茅山后裔之太平邪云

第7章


我这个人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要求都可以!”
  “哦?有这等好事?”张毅城呵呵一笑,“真的什么都可以?”
  “嗯!”周韵然点头。
  “你把那个扔石头的人给我找来,我想认识认识……”
  “你这个人……”周韵然一撅嘴,“不理你了!”
  “别,别不理我……”张毅城一拉周韵然的袖子,“开玩笑开玩笑。”
  见张毅城拉自己袖子,周韵然并未挣脱,反倒是眨着眼睛看着张毅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唉,你呀,让你姨妈去那家中介公司打听打听,在他们之前,还有谁住过这套房子……”见周韵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张毅城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走出小区,张毅城又等了二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结果刚一上车,手机便嘀嘀答答地响了起来,“难道又是周韵然?”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说实在的,张毅城也不是傻子,眼下那个周韵然没准就是看上自己了,那个姜俊还扬言要从中撮合,不会真歪打正着了吧?
  “喂?毅城啊?怎么这么半天才接啊?”战战兢兢地按下接听键,张毅城的一颗心暂时算是放下了,打电话的是老伯张国义。
  “毅城,干吗呢?”电话里,张国义的声音小得要命,周围乱七八糟的似乎是饭店大堂或自由市场一类的环境。
  “我刚放学,正往家赶呢!”
  “刚放学?这都几点啦?”张国义似乎有些不信,“你妈做饭了没有?”
  “不知道……”张毅城没精打采道。
  “哎?毅城,你怎么有气无力的?病了?”
  “没事!”说实话,干了一下午的电工活,再背着三十多斤的包走上一个半钟头,能有精神才怪。
  “毅城啊,最近学习忙不忙啊?”
  “老伯,我还一个半月高考,你说忙不忙?”张毅城也无语了,你张国义多多少少也是个教育工作者,高考前一个来月问考生学习忙不忙,就算学习不好,也不至于问得这么直白吧?
  “哎呀毅城,老伯这有个急事……特别的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对于张国义而言,询问学习也就是一种礼节而已,礼节过后,不管你忙还是不忙,我都得找你帮忙。
  “我说老伯,你让我缓两天成不?”张毅城都快疯了。
  “这不都缓了一个多礼拜了吗?”张国义还挺有理,“怎么?你小子吃饱了不认大铁勺是不是?刚给你买完手机就不认识你老伯了?”
  “老伯,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业务了……”张毅城也明白,自己学习什么样,张国义最清楚,学习这种借口谁都能骗,唯独骗不了张国义,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有业务?你能有什么业务?”
  “我这儿也有个同学碰见了点邪门事,求我帮忙呢,咱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张毅城无奈道。
  “同学?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知道哪头炕热呢?”张国义的流氓脾气向来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这世界上除了亲哥哥张国忠以外向来是谁都不吝,三句话不合立即翻脸,甚至跟张毅城也不例外,“你跟我亲,还是跟你那帮同学亲?”
  “啊行吧行吧……”张毅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不说实话可能还好点儿,看来一说实话想往后拖两天反而没戏了,眼下自己马上高考,还指望这个手眼通天的老伯出面给自己擦屁股呢,此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我在红港花园呢,你过来接我吧……”
  “红港花园?”张国义一愣,“你跑那儿干嘛去了?”
  好在也没开多远,下了车往回走了没两步,张毅城便又回到了红港花园的正门,给李二丫打了个电话之后,便蹲在小区门口开始等。也就十几分钟,张国义便开车赶了过来,看来打电话时张国义就在附近。
  “毅城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张国义似乎有点不解,“对了,前几天欧金阳还想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家闺女当对象呢,你小子不会是已经自己搞上了吧?”
  “老伯啊,你是想逼我吊死在你面前以证清白是吧?”张毅城都快哭了,心说当年窦娥那点冤枉跟爷我今天的遭遇比起来算个屁啊……“那个碰上邪门事的同学的表妹就住这个小区,我送她回家……”
  “哦?”张国义一脸的坏笑,“我知道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热心呢,连你老伯我的事都往外推,还他娘的跟我讲起先来后到了……你小子是想借机勾搭人家表妹吧?跟柳东升他闺女闹崩啦?”
  “老伯你把车开快点,我跳车自杀先……”张毅城都快死了,妈巴子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行了别贫了,毅城啊,这回你可一定得帮帮你老伯,你老伯这后半辈子可就指望你了!”张国义忽然认真起来,“这次帮的人可不一般,你知道他老丈人是谁吗?”
  “谁呀?”张毅城也是一愣,心说能让张国义如此紧张的人,看来不是一般人物。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认识,反正你就给我记住,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张国义似乎已经跟那边立下军令状了。
  “那我要万一失败了呢?”张毅城双手捂脸生不如死。
  “那我就去找你爸跟你大爷!”张国义一脸的大义凛然。
  “那你直接找他们不就完了吗?干嘛非得把我卷进来啊?”张毅城真是死的心都有,有这么个宝贝儿老伯绝对是躺着都中枪……
第七章 磨刀客
 七拐八拐的,张国义把车开到了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别墅区。单看住的地方,此次事件的当事人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按张国义的话说,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叫冯向京,是张国义近期通过欧金阳的关系刚刚联系上的哥们,文革前跟张国义在一个学校,曾经还拜过把子,虽说后来下乡到了农村断了联系,关系也疏远了不少,但毕竟名义上还是把兄弟。
  下乡时,这冯向京在农村娶了个媳妇叫王云霞。王云霞的父亲原本是市里的干部,文革刚开始便被打成了叛徒,带着全家老小下放到了农村。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虽说这王云霞长得还不赖,却没人愿意娶,结果被冯向京捡了便宜。后来文革结束,王云霞的老爹不但平了反复了职,且平步青云越爬越高,而这冯向京自己似乎也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自改革开放之初便开始下海经商,除去老丈人那层官场上的关系不说,单单自己少说也有几千万的身家。
  在张国义的记忆中,此人从小便对刀剑这类的冷兵器尤为喜好,碍于当时条件有限,也没捞到过什么像样的家伙,最好的所谓藏品,就是一把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军刺①,带到学校显摆还被保卫科没收了。经商发家之后,这冯向京仗着自己攒了点家底,便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大肆搜罗名刀名剑,不但中外通吃,而且一掷千金绝不心疼,此次出事,便怀疑是前不久从沧州高价收来的一把日本刀不干净。
  日本刀是从沧州收来的,拿到家没多久,这冯向京便多了“半夜磨刀”这么个毛病,且龇牙咧嘴的能吓死个活人。虽说症状上跟梦游差不多,但家里人用尽了各种手段就是叫不醒,泼凉水也试过,放鞭炮也试过,甚至还用绳子捆过,都不管用,尤其用绳子捆的时候,这冯向京把胳膊都挣破了,挣开绳子就直奔磨刀石,不管身上还是身边曾经发生过什么或正在发生什么,只要一到半夜,就一门心思——磨刀,最要命的,就是第二天早晨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半夜干过什么。
  这期间,家里人曾想过不少办法,包括请和尚老道开坛作法、请大师来看,更是不惜在外地租了套房子把日本刀放过去,都没什么用,也在各大医院看过,结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老丈杆子给出了个主意,就是白天睡觉晚上醒着。要说这招还真挺管用,刀是不磨了,但一个大活人也不能一天到晚按美国的时差生活啊,日子还过不过了?生意还干不干了?以至于这冯向京放出了话,谁要能把自己半夜磨刀这个毛病给看好了,不但日本刀赠送,额外还加送市区一套三居室商品房外带五十万块钱的酬金。
  “磨刀?”听张国义这么一说,张毅城心里一动,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毛病怎么跟那个姜俊那么像呢?虽说一个是写字,一个是磨刀,症状不一样,但其他的细节都差不多啊,都是叫不醒,都是早上起来对晚上的事没记忆,都是去医院看不出毛病,同样也都是找能人看不出问题……“老伯,你确定他是因为收了刀才出的事?不是因为什么搬家之类的事?”
  “搬家?没听说……”张国义摇头,“他自己说是因为刀,具体你得问他……”
  “有意思……”张毅城呵呵一笑,心说这次这个事,不会他娘的又和上次万煞劫的事一样凑巧吧,莫非自己这个宝贝老伯也像《白眉大侠》里的房书安①一样,是个传说中的“福将”,每次自己或者老爹张国忠抓瞎的时候,都能通过他找到线索?
  车停在冯向京家门口时已经十点多了,开门的就是冯向京本人,看来那个传说中的被捡便宜的美女媳妇已经睡了。在张国义嘴里,冯向京是个粗人,一没文化二没品位,标准的暴发户一个。但在张毅城看来,此人文质彬彬和颜悦色,虽说从言谈举止里的确有那么点农民企业家的乡土味,但大体而言气质还算说得过去,相比之下老伯张国义似乎离暴发户的标准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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