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不可休

45 二十一心若有知


    的痛苦。”
    “我……”
    翟琦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说过完年,你跟我就是一个档次的人了,怎么有的时候你思维还是有点傻。”
    又是一次莫名而且巨大的感动。
    可是嘴上不愿意轻易承认,“你是再说我过完年就三十岁了吗?以后禁止讨论我的年龄问题。”
    翟琦连声说是。
    乔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是见到翟琦,她的不安消失。旁观者清,翟琦对乔筱木的好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担心的跟乔筱木忧虑的内容是一样的。毕竟她的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就是因为家里人。
    唯独不担心这个的便是翟琦。他当然懂得自己父母是怎样的人。如果他父母不开明,当初又怎么会由着他放弃读大学。
    后来,翟琦的父母要见乔筱木的母亲。他们认为,事情其实已经定下来了,早一点更好,免得让人难以理解的儿子会突然变卦,伤了人家乔筱木的心。翟母知道乔筱木曾经离过婚,虽然略有遗憾,但也没有多大抱怨,她坚信“有总比没有好”,况且,她也明白,自己的儿子是逼不得。家里也不需要用儿子的感情换取什么,最要紧的是翟琦愿意去民政局登记。
    约见面的那天是送灶,乔筱木想赶紧把所有事情处理完,这样的话,第二天就可以晚点起床。她想着今天晚上也不那么容易轻松应付过。翟漪已经提前偷偷通知她,她的爸妈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都把许多重要的亲戚请来,让翟琦绝无机会反悔。
    对此,翟琦表示很无奈,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拖着不结婚竟然给家里人造成这样的错觉。他个人认为,应当看住乔筱木,而不是他。
    不过,乔筱木忙着工作的时候,翟琦已经先带着乔母去了他家,她亦没有机会反悔。
    翟漪觉得乔筱木完全不必要这样工作,她应该轻松一点。不过乔筱木不这么认为。翟琦也知道她现在一定不会像当初嫁入林家那样,忙着做一名家庭主妇。
    下午三点多,乔筱木提前两个小时完成了工作。这时候手机响起,她以为是翟琦催她,心想电话来得还真准。可一看却是一个陌生来电,这号码,隐隐约约又觉得熟悉。读了几遍,非常顺口,仔细一想,心里一沉。
    这是林渊的号码。
    她不知道林渊如何知道自己的新号码,问题是她要不要接。她想自己心里坦荡荡的,接起倒也无妨。
    “筱木,我在你工作的地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你。”
    乔筱木愣了愣,说:“我跟别人有约,不方便。”
    “就一会会。”
    她真是不明白,见面了也是彼此无话可说,何必浪费时间,可她还没来得及再一次拒绝,林渊就说:“好了,我在这儿等你。”然后挂了电话。
    乔筱木收拾一下东西,想着反正是要离开这儿,不妨听听他想跟自己说什么。
    林渊靠在他的车旁,皱着眉,指间捏着一根烟。他见乔筱木走过来,掐灭烟头,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乔筱木茫然无知地摇头。
    “今天是二月八号,五年前的今天,我们一起跑出去旅游。七天后回来,在情人节那天去登记结婚。”
    “哦,我想起来了,是这样。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乔筱木声音轻轻的,像是不忍打击林渊,“林渊,有些事情,你要选择遗忘。”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听听你的声音,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滤一遍,然后再彻底忘记。你身体都好了?”
    “好了,早就好了。佟立涵她孩子还有三月也快生了吧?”
    “是啊,时间真快。”林渊下意思地又去摸烟,但一看眼前的是乔筱木,又忍住。
    乔筱木也不知道应该很她说什么,“你们是要结婚了吧?”
    林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说:“这些都是我妈再瞎说,搞得立涵父母也知道,上午因为这事跟她大吵了一场。我没憋住,跟她实话实说,我说那个孩子不是我。不知道她现在想要干什么。”他轻声笑着,带着些心伤。
    那不算秘密的秘密林母终于知道了。
    乔筱木再次沉默。
    “筱木,你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我……”
    “我……”
    “这样也好。我已经决定好好对待佟立涵,不管我母亲如何对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已经离世,这期间一直是她帮助我。”
    “是应该这样,只要你们愿意,应该可以再生孩子。”虽然国内计划生育,可是国外没有,以他们两家的情况,这点事情还不很容易搞定。
    “你要幸福。”林渊最后对乔筱木说,“生活还真是没什么意思。”
    他才开车离开,乔筱木就忽然想不起来他的模样,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清洗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只想着快点见到母亲翟琦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个节日早就跟我没关系了,不过,为了纪念我们逝去的童年,还是要吼一声:六一儿童节你好啊!
    下一章虐……虐配角……恩……
    这两天没事发时候我拼命码字,但还是远远比不上发的速度,存稿也真不够用的-。-
    二十四始料不及
    乔筱木没有立刻去翟琦家,先回住处换了身衣服,化了点晚妆。翟琦说要来接她,她觉得这样浪费时间,非不让他来。一个人赶到翟琦家的时候,已是六点多,天早已黑透。敲门而进,看到的景象似乎是所有人都在等她。目光轻轻扫过去,大部分是陌生的面孔,然后对大家露出抱歉的笑容。
    最后,她把目光定在翟琦身上。翟琦微笑着向她走来,她自然地挎着翟琦的胳膊。
    然后她开始寻找自己的母亲,却发现母亲跟翟漪在一块热切交谈。
    她偷偷问母亲:“妈,你都跟翟漪聊些什么?”她总觉得,要自己跟一个和自己有很大年龄悬殊的人这样热切交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是她的个人问题,但她还是好奇。
    乔母笑道:“就聊些工作。”
    乔筱木明白了,两人的职业都是老师,虽然有很大悬殊,但还是有一点共通的地方。
    苒苒非常兴奋,人前人后地窜来窜去,被这个抱抱被那个么么,乐得要翻了天,还吵着要这要那。翟漪向乔筱木小声抱怨:“小孩子就是烦人。”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这种最简单的幸福似乎有传染力,连带着所有人都感到喜庆。
    因再过几日就是春节,所以今晚的气氛贴心般好。
    快要结束的时候,乔筱木同翟琦相似无奈一笑,心有灵犀似的。其实这家宴就是一□裸的订婚宴。翟琦的父亲对这一切显得很随意,面容要比乔筱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亲和许多,在乔筱木的眼里,他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士。翟母便非常忙碌,多次旁敲侧击乔筱木,希望她能跟翟琦赶紧点,仿佛看到儿子结婚就是她毕生唯一的愿望。
    两人在走廊里躲避喧嚣吵杂的时候,翟琦把玩她的十指,问她:“你会后悔吗?”
    “不会。”乔筱木笑着,轻轻踮脚,双唇触碰他的额头,说得干脆。
    翟琦一脸幸福。
    “哎,翟琦,”乔筱木笑着问他,“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失手?”
    翟琦想了想说:“应该……不是。人怎么可能会事事如愿。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人总要有得有失,到大学的时候我更加坚信这个道理。”
    “也对啊,你虽然没有上完大学,可是那些时间你却做了许多你喜欢的事情。”乔筱木附和他。
    翟琦摇头说:“不止这件事,其实我……”话未完,就有人发现他们两个在这儿窃窃私语。于是又是一番调笑。乔筱木还是有些羞涩,脸色微红。这种感觉和年龄无关,和恋爱经历无关,和调侃她的是谁无关。这就是她对待自己所珍惜的感情流露出的最自然的东西。
    这一天,乔筱木认识了许多翟家的亲戚。那些亲戚,似乎都已经把她当成了翟家的儿媳妇。
    送走了大部分亲戚,乔筱木和母亲是最后离开。翟琦送她们回去。今晚就没有去M城,而是去了她买的那套小房子里。
    虽然感觉很累,但是依然同母亲聊了许多,越聊话题越深,缘分和诸多说不明白的东西,以及内心常常会有的争执纷扰。人生如长河,那般的人生难有永远平静,总是起起伏伏。拍打出的浪花才表示生命的真实,心如止水那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境界,那样的生命或许已经不需要什么了。大部分只是芸芸众生,被俗世缠绕,真实自在即可。
    很晚才睡,乔筱木估计时间已经快是凌晨一点。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听到有人拍门,那声音越来越真实,一下又一下,沉沉的,压抑得过分,仿佛在等待一个时机忽然爆发。一开始,她总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这声音一下又一下,持续不断,已容不得她怀疑。
    乔筱木正想起来看个究竟的时候,乔母已经坐起来。
    乔筱木小声问:“妈,是不是听到什么声音?”
    “是。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拍门声。”
    乔筱木示意母亲先躺好:“我去看看。”
    乔母自是不理,乔筱木亦无奈。两人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确信这是拍门声无疑。
    深更半夜,以这样方式打搅她,一霎那间,她还真是猜不出是谁。
    这房子较为老式,门上并无猫眼之类的东西。乔筱木无法判断门口站着的是谁,
    乔筱木左右望望,跑到阳台上,拿起那个可用来晾衣服铁棍,然后走到门后,一手半举着铁棍,一手握紧门栓,厉声问:“谁?”
    门外的人不说话,拍门声也忽然间消失。大约几秒之后,乔筱木听到非常刺耳的指甲在门上划拉的声音,那般用力,仿佛是在用指甲狠狠地剜别人的肉。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的难听不亚于鬼哭狼嚎。
    乔母说:“筱木,千万别开门。管是谁,再骚扰就报警。”
    门外那指甲划门的声音依旧还在,让人听着非常痛苦。乔母气急了,拿起电话就拨110,可惜试了几次,一直占线。
    乔筱木实在想不通会是谁。她皱紧眉头,心想,这到底是谁?谁能这样?
    正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门外什么声音都不见。
    乔筱木跟母亲等了好久,也不见任何声响,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诡秘。乔母忧心忡忡,念叨着:“还好你要嫁给翟琦这好孩子,不然,真不放心你一个人。”
    乔筱木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到底是谁。
    这时候,门外又有拍门的声音。
    乔筱木怒了,隔着门喊:“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变态!”然后她对母亲说,“妈,再报警。”
    就在这时候,乔筱木似乎听到门外的人口齿不清地说:“乔筱木!乔筱木,我恨你!”咬牙切齿的感觉,似乎恨不得能将乔筱木整个人劈开。她的声音虽然模糊,但隔着门板,恨意还是绵绵不断地传过来。
    乔筱木拉住正报警的母亲,有些颓伤地说:“妈,算了,我知道门口的是谁了。我们别管,安心睡觉去。天亮她就好了。”
    乔母问:“是谁?”
    “一个疯子。”乔筱木看了一眼门,面无表情地说。
    乔母忽然指着地面,紧张地说:“筱木,快看,快看,我的天啊,血,血……”她面色大变,担心门外的人其实是需要帮助,但又有所畏惧,所以这样。
    乔筱木低头,确实有殷红的血从门外的地面渗进来,鲜红的色彩。这刺目的色彩,刺激眼眸。
    乔母对鲜血敏感,第一次发现乔父的病情,便是因为他忽然呕血,床单、睡衣、地面,都沾上血。所以,乔母对这样的情况非常敏感,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以为隔着门站着的是乔父,一激动之下,就拉开了门。
    表情狰狞的岑如烟站在门口,见门开,以为这就是乔筱木,两只手就死死掐住乔母的脖子,使劲力气,内心的所有的恨与不满全部爆发。
    乔筱木见此,什么都顾不上,抡起手中的铁棍对准岑如烟的就狠狠敲下去。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第一次拿东西打人,她一下没击中要害,神情异常的岑如烟踉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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