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里的野玫瑰

    第五十五章：
    拿到了通行令,在前往圣殿之前我们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袭击。
    断魂四座率领大批人马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激战场面十分混乱。
    小默师弟和慕容定杰一左一右护送我更安全的地方。眼看走到无人田地，四周不是水稻就是荒山,慕容定杰皱眉说：“我们会不会离队伍太远了？”
    我看向小默,问：“容尘有什么计划？他是不是已经安排了会合的地点？”
    小默沉默着,忽而出现数百条青蛇将我们包围其中,我们纷纷挥剑斩杀,眼前蓦地掠过青色身影,白唇从天而降,邪笑着说：“小乖乖，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就出来了？”
    白唇环抱双臂，笑意盈盈：“我乖乖被他们压制进去自是有那个自信能出来。倒是你和我这笔账,该怎么算呢？”说着眸色一暗,手掌一摆，一条青蛇像猛射来的箭,对准我袭来。
    我拧眉持剑使出碧星剑法，虽然不算娴熟，但这一招还是被流畅地使了出来。
    青蛇被我的剑尖划破肚皮，然而死前青蛇的两颗牙齿还是微微刺进我鼻尖的皮肤。
    慕容定杰挡在我身前，手中剑舞出花式，数十条青蛇的尸体朝白唇砸去。
    白唇凝目运气，强大的气流在手掌之间幻化出绿色的光，青蛇尸体顿时化作白骨掉落在地上。
    白唇阴邪地笑着：“你，还在那做什么，乌后的指令忘了吗？”
    我立即擦觉不妙，看向一旁的小默师弟。
    自从揭晓白唇和钱光之后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毕竟在很久以前我在他身上也见过类似的红点，只有为乌后做事被她亲手下毒的人才会有这个标记。
    我持剑挡在身上，小默看着我，冰冷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然而下一秒，便持剑与我打起来。
    慕容定杰显然才意识到不妙，待我被小默剑法划伤之后才加入我们的对战。
    白唇冷哼一声，从上空一掌击中慕容定杰的头颅。
    我大叫：“不要！”
    我不顾小默在身后突然变换的招式，举掌攻击白唇。白唇手势忽而一变，攥着我的衣领向上提，另一手很好地化解了小默的招式。
    “小乖乖，你又落入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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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秘陌生的地方，我被白唇用青蛇绑住手和脚，乌后转过身，用凶狠鄙夷的目光打量我，冷哼从鼻孔里吐出。“背叛本宫的人都会死的很惨，等你毫无利用价值的时候本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扼住我脖子的手蓦地一怔，瞪了瞪眼睛，恼怒地说：“你的毒解了？”
    我无语地看她。
    “玉面郎医干的？”乌后的面容越来越扭曲。“好，很好，看来玉面郎医就在他们之间，这回总算可以一网打尽了，哈哈哈哈……”
    “小默，这些年你做的很好，只要这次本宫能够顺利铲除心腹大患，本宫会实现曾经给你们姐弟两的承诺。”
    小默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沉冷。
    我眼神复杂地看他，不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或者盲目信任，只是我总隐隐觉得，此事不单这么简单。
    有三人陆续而来，分别是雷鸟、毒蝎、双面狐，加上白唇，断魂四座的人也齐了。
    除了白唇，其余三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毒蝎揭下面纱，露出绝艳面容，我一怔，原来太子妃李昑就是毒蝎，与风花玥有过一段情史的女人。
    双面狐，江湖一直有传闻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再看她的面貌，和小默师弟有七八分相似，小时候我无意撞见小默师弟收藏了女人的肚兜，现在看来，终于有了解释。
    乌后扬了扬下颌，对我挽起自信高傲的笑。“有了她，我可以拿到圣莲令，再拿她的命要挟风琅错，我看他还交不交出朱颜令，哼！”
    祭圣之礼在祭祀台如期举行，在乌后带领下，一大批人不顾阻扰，硬是强行进入圣殿，打断了正在进行的祭圣之礼。
    长老们愤怒地看过来，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乌后一声令下，断魂四座率领手下将祭坛搅得天翻地覆，圣殿里的女将士纷纷亮出武器，和十名长老联合对敌。
    一时间，整个祭坛混乱不堪。乌后揪着我来到祭坛中央，霸气地摆一摆衣袖，说：“这位是你们第八代红莲圣主的女儿，既然木家人还有人存活，你们的祭圣之礼也无需再办下去了。”
    为首的长老是一位灰白头发的中年女人，她命红莲这边的人住手，同时断魂四座也命手下停下。
    长老都是女人，年轻的不过十几，最老的应该有六七十，而眼前这位长老首领应该四十左右。
    她来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我。“你娘叫木焰兰？”
    我摇头。
    她皱起眉头。“可是你们长得确实很相像。”
    乌后端着架子说：“她四岁遭遇不测后失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何况就算她没失忆，对于一个四岁就离开父母的人来说，记不记得父母的名字又有什么奇怪。”
    “你曾遭遇不测？你母亲呢？是否尚在人世？”
    我摇头。
    乌后蔑视地冷笑，一只爪子已经扼住我的后脑，她冷冷地笑着：“别忘了你今天的目的。”
    我立即精神抖擞，对长老说：“我是圣主的女儿，你们不能继续举行祭圣之礼！我要求立即接任第九代红莲圣主之位。”
    “不行！”一位年轻的长老跳出来说。“就凭长相，怎可轻易认定她的身份？”
    乌后：“那你们要如何认定？难道要让你们前任圣主从坟墓里爬出来告诉你们？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前任圣主已经死了，而她的女儿现在就在你们面前。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接任圣主之位，拿到圣莲令。”说着扼住我的手一用力，我脑袋顿时如重锤一般剧痛。
    “你如何知道圣主已经死了？”长老眼神寒冽地看着乌后。
    乌后冷笑不语。
    “好，无论如何，都得先认证这位姑娘的身份，请跟我来。”长老在前面带路，将我们带到一间密闭的铁屋子。
    铁屋空旷简陋，有些阴寒。正前方是一副硕大的红莲图腾，红莲周围有四只朱雀环绕，长老指了指红莲图腾上的那块凹进去的红色圆圈说：“这是唯一可以证明你是否是圣主女儿的方法。圣莲图腾背后放着圣莲令，当年圣主离开兰叶，启用了亲血机关，只要取一碗你的血送进上面的通口，如果圣莲图腾开启，你就是圣主的女儿。”
    “这么玄乎？”对于此做法的可行性怀疑又好奇，然而想到要取一碗血还是忍不住心下打颤。
    人家长老还没动手，乌后已经接过毒蝎递过来的刀子一刀划破我的手腕。
    “能不能少取一点？”我尖叫。“就不能先打个麻醉！咝咝——”
    白唇嬉笑着过来，撸起袖子把手伸了过来，“实在疼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咬一口。”
    我毫不客气地一嘴咬下去。使劲地咬。
    流满一碗血，走来一位长老帮我伤口包扎好，另一位长老把那碗血倒进红莲图腾上面的圆形凹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看了看乌后，只见她原本神情笃定的模样渐渐皱巴起来，我又看向白唇，他也微微蹙着眉，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小默师弟依旧万年冰山脸，盯着红莲图腾的眸子也无半点波动。
    “怎么会这样？”双面狐第一个讶异道。
    乌后恶狠狠地看我，举手便扼住我的脖子。“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
    乌后向一旁使了眼色，断魂四座全部飞身上去，试着用功力击破红莲图腾。长老们也不甘示弱，除了长老首领全部飞过去与他们开战。
    “既然这姑娘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破坏了我们的祭圣之礼，休想再在我们这撒野！”说着举起权杖便攻击过来。
    乌后把我拉至她身前为她挡下这招，然后一把推开我，施起双掌击过去。
    “咳咳——”我捂住刚才被权杖打中的地方，在一边咳血。
    铁门猛地被轰开，突然而来的光线晃得我眼睛生疼。我用手遮了遮，只见师父和风花玥并肩从光明中走来，司马铮、慕容定杰、坤客、乾客、震客、兑客、离客紧跟其后。
    还有一人！她站在风花玥另一侧，今日并未浓妆艳抹，她装扮很简单，比以前清丽淡雅了不少，然而在我看来，却格外扎眼。
    “阿独。”风花玥淡淡开口，阿独点点头，用震客的刀划破手腕，将鲜血盛满一个碗。
    大家似乎都有意无意从我这边扫过，但谁也没将目光停留下来。
    师父接过盛满阿独鲜血的碗，厉声道：“真正的圣主女儿在这。”然后犹如一阵疾风从众人眼前闪过，将那碗血倒入圆形凹槽。
    我浑身战栗，唇色泛白，胃特别的疼。
    血影六人加入到断魂四座和长老们的对战中，铁壁上的红莲图腾卡擦一声缓缓开启。
    所有人纷纷罢手，只见图腾上升，渐渐虚化，露出里面手掌大小雕刻着红莲国花的圣莲令。
    内力高深的师父只是运气举手一摆，圣莲令便吸附在他手掌。
    乌后举爪要来抢夺，风花玥飞身过去接住她的招式，两人在空中徒手过招，彼此击中后退到一边。
    乌后惹怒了长老，长老又见阿独是真正的圣主女儿，自是都站在风花玥这边。
    现在的局势是长老联合血影在对抗断魂的人。
    看着他们打得火热，我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转身离开。
    多么可笑，原来从始至终我都不过是一个备胎，不，怎么能叫备胎，应该叫替身，随时为革命牺牲的替身。
    第五十六章：
    用尽力气跑出铁屋，外面有大批骑军蜂拥而来，为首之人约莫五十多岁，手拿长戟，逢人必坎。
    眼见守在外面的红莲士兵就要扛不住了。当他们靠近，我看清了旗帜上的图案，我立即跑回去，大声道：“师父，戚韩的人来了！”
    小默师弟突然来到我身边，我正要反抗却因牵扯到伤势只好罢手。
    “小默，我小时候对你不错吧？平心而论，只要我有吃有玩的绝对不会少了你，就算你讨厌我，也总记得师父和容尘对你的好吧，他们可……”
    “走！”小默师弟带着我从小道离开，他平平道，“等会师父他们会想办法过去，我先送去和师兄会面，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只能和你说，很多事身不由己，我姐姐还在他们手里。至于我的身份，师父和师兄早已知道。”
    “所以，你是双面间谍？”我错愕地看他。
    他又恢复一贯的态度，沉默不语。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嗯？”
    我吃力地笑笑：“其实你的心一直向着他们，小默，谢谢你让我终于对了一次，我果然从未看错你。”
    小默眸色一沉，张了张嘴，却始终再没说什么。
    来到瀑布前面，容尘和风琅错面对而立，似乎在说着什么，两人身后分别站在韩珀和艮客，当我们走近时，四人纷纷看来，容尘镇静自若，风琅错面色复杂，韩珀和艮客都是一脸藏着趣事的模样。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有些好奇。
    容尘和风琅错彼此互看一眼，这时，韩珀笑哈哈打趣地说：“哎呀，都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想听吗，等会儿我告诉你啊。”说罢，容尘和风琅错同时锐利地看过去。
    韩珀摊手，笑哈哈说：“开玩笑啦。”
    我又看向艮客，艮客在嘴巴上比出密封的手势，一个字也没说。
    小默从袖子里拿出圣莲令，递给容尘，容尘对他微微点头，眼里都是信任。
    “我一定会把《金医书》拿出来。”容尘说。
    小默默默望着容尘，大多数时候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情绪，而此刻他的眼里除了信任还有期盼。
    只要拿到《金医书》，他和他姐姐，甚至包括更多被乌氏兄妹毒害的人都会因此而解脱。
    我拍拍小默师弟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大师兄不行，还有你二师兄呢，从小我教导你什么来着？有二师兄在，什么事都能办妥。”
    小默轻轻挽了挽嘴角，对我说：“谢谢。”
    我怔了怔，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眼神里至少有感激和信赖两种东西，我咧嘴大笑，这简直是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目光啊，被感激和信任的感觉真好。
    “得了吧，乌未然已经来了，那边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要赶紧进去。”风琅错冷冰冰地说。
    从见面到现在他的脸色都很不好，就像一头随时可能暴怒的狮子，眼角眉梢都似在隐忍着什么。
    容尘和风琅错分别将圣莲令和朱颜送入瀑布后的凹槽，不过多时，伴随着轰轰声响，只见倾泻而下的瀑布从中央渐渐向两边分开。
    我们陆续跃进瀑布后的山洞，走了很长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容尘似乎发现了什么，掏出火折子，将两边的蜡烛点燃。
    我瞥他一眼，打趣说：“鼻子还是那么灵敏哈？”
    容尘嘴角微微上弯，说：“你两天没洗澡。”
    “这都能嗅出来？”
    “昨夜你有些酒醉，回房倒床就睡，昨天加今天不是两天？”
    “呵呵。”我冷笑。
    走在最前头的风琅错扳动手指发出“卡擦”脆响。
    风琅错突然停了下来，他“咝”了一声，举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韩珀过去抓住他的手，神情凝重。
    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细小的刀片，顺着风琅错乌青的手臂血管破开，一只细长双尾的黑虫子从他手臂血管里掉落下来。
    容尘拔剑将它砍成碎末。
    韩珀说：“这是饮血虫，一旦寄生在人体里，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能在人体里繁衍出上千条饮血虫，如果不及时发现迟早会被它吃干净。”
    我张了张，这里也太恐怖了吧。
    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小默贴着墙壁听了听后说：“后面有人跟来了。”
    容尘：“不知道是师父还是乌未然，我们必须得在乌未然和乌后之前找到《金医书》。”
    风琅错：“分头找。”
    我：“我和韩珀！”
    “嗯？”容尘和风琅错几乎一同看过来。
    我拉住韩珀的衣服：“韩珀熟悉葬情墓，又精通医术，跟着他，比较靠谱。”
    那两人又同时向小默师弟和艮客使眼色，小默师弟和艮客一前一后夹着韩珀走开。
    风琅错恶狠狠看我一眼：“走吧。”
    容尘语气很温和地说：“如果害怕可以拉着我。”
    风琅错鄙视地看一眼容尘，然后愤怒地看我。
    我条件反射地躲到容尘身后。
    “呵！”一声冷笑，风琅错烦躁地大步前进。
    容尘向我伸出手，我凝了片刻后还是作罢，走到他前面说：“风琅错不靠谱，你更不靠谱。”
    身后容尘毫无动静，我只是随便想想，脑海里就浮现出一脸邪恶阴冷的笑。
    据我对他的多年了解，这段时日如此温良，实在太恐怖了。寒风一吹，忍不住浑身打颤。
    风琅错推开了一扇雕刻着红莲图案的门，眼前顿时一片花白。
    里面很空旷，顶头很高，泛着晃眼的白光，到处是浓雾，一米开外根本看不到人。
    风琅错率先走了进去，很快便见不找人影，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前进，手心忽而传来温度，容尘拉住我的手，眸色平和地看我。
    我挣了挣手，知道敌不过他，只好让他拉着。
    在白晃晃的浓雾里很容易迷失方向，容尘拉着我终于走出浓雾，另一边韩珀他们三人也从浓烟里出来。
    艮客：“七爷呢？”
    “若是走不出葬情墓里的迷烟阵，可能会被饮血虫吃了。”韩珀说着故意比出死翘翘的动作和表情。
    “你说什么？！”艮客面色焦虑地凝着浓雾里，转头问我们，“七爷不是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你们只顾自己，把他落下了？！”
    话说是他先走的。
    艮客话音刚落，风琅错便从烟雾里出来，他丢给艮客一定金子，路过这边有意恶狠狠地瞪了我和容尘一眼。
    “我在另一个出口发现了宝藏，你们来错了地方还愚昧无知。”风琅错一如既往的傲慢和张狂。
    我们顺着风琅错丢一路的珠宝前行，从迷烟阵出去后顺着狭窄小道一直走，来到一个四面墙都透着水晶光亮的洞穴。
    各种珠钗宝石铺了一地，就连路边的小池里随手一捞都是珍珠金子。
    “前面还有！”我眉开眼笑朝洞穴深处跑去。“天啊，我想死在这里。”
    堆积如山的金子，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金医书》会藏在在哪呢？”韩珀杵着下颌眼珠子不停地转。
    我说：“如果《金医书》就藏在这些金银珠宝底下，你们挖几天都不一定找得到。”
    艮客：“不是吧，我们抢在乌未然和乌后之前进来就是为了比他们更先找到《金医书》，现在怎么办？”
    小默师弟：“没有人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得连自己都找不到。”
    容尘：“韩珀，怎么看？”
    韩珀：“师父曾经提过，安放《金医书》的地方是极寒之地，我刚才摸了摸这里的池水，异常寒凉，我们可以顺着水流找到水源，我猜，《金医书》应该就在那。”
    顺着池水流动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约莫走了半柱香，来到全是冰晶的洞穴，而洞穴四周有六个大小不一的通口。
    在洞穴中央顶头是厚厚的冰，里面冰封着一本金色的书，容尘和风琅错对视一眼，两人正欲出招击破上面的冰块，韩珀阻止道：“慢着！师父说过，安放《金医书》的地方设有机关，很可能就在《金医书》背后，你们贸贸然出手，如果触动机关，整个洞穴会崩塌的！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
    风琅错拧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抱着身子牙齿打颤说：“我有办……法……好冷啊——”
    容尘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我抬头看他：“谢谢。”
    风琅错瞪了我们一眼，冷冷说：“没用。”
    我白他一眼，对容尘说：“取几根蜡烛过来，冰遇火就会融化，弄的时候小心点，别把《金医书》烧了就行。”
    “可行。”韩珀说。
    容尘点点头，带着韩珀，小默师弟，艮客一起去外面拿蜡烛。
    我瞥一眼风琅错：“你怎么不去？”
    “你也没去。”他鄙视地笑。
    “哼！”
    “呵！”风琅错突然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神凶恶复杂地逼视我，“小癸，我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眼珠子一转，说：“这些金银珠宝我只要一点，不会跟你们抢的。”
    “你！”风琅错咬牙怒吼，“不要再装傻了行不行？”
    我吓得一怔，少顷，平平道：“你给我的都不是我想要的。”
    这时传来韩珀的哼哼声，取蜡烛的人都回来了，风琅错看向容尘，攥着我的手腕不断加力。
    “啊喂，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风琅错在与容尘对视半晌后冷笑着松开手。
    容尘走过来，看了看我被勒红的手腕，问：“很疼吗？”
    我放下手，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下章开始会是风琅错的番外，主要以他的感受来写，王者都曾踏血挥泪，以后的风琅错一定会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