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第10章


    李建国说:“你李哥我啊,报国无门啊。”说着竟然哭了。
    有些人说不相信流氓会哭,但其实流氓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刚从娘胎出来时也是柔软的和你我别无二致的一块软肉。每一个痞子都是一块顽铁,被社会这块磨刀石打磨的越来越锋利,总有一天,这些流氓在彻底明白了自己的长处之后,他们就像一把抵在心口上的尖刀。
    李建国被这个社会给草了,他拿着通知去了呼和报道,却被告知通知作废,这其中肯定有一些门道,如果一开始就弄错的话,作为单位一般来说都会将错就错的,毕竟用谁不用谁还是单位说了算,单位不会承认这样的错误。而通知已经发出,等人家来报道却宣告作废,只能说明,李建国的名额被某个不知名的警校学生给顶了,后来经过内部人士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这其实是他第二次被草了,第一次就是他于警校毕业,毕业时成绩为警校当届毕业生里成绩最优秀的第一名,可以称得上是警校状元。可是就是这个警校的状元,毕业后拿到的不是派遣证,而是待业证。
    仇恨像野草一样在李建国的思想里生根发芽蔓延开来,他找不到真正的敌人,他不知道他该向谁讨回这一切。
    越是难过我们就越是放声高歌,“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唉——论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从头再来!”
    唱的正是动情处,三人结拜为兄弟,李建国为大哥,我为老二,石头为老三。其实石头比我岁数要大一点。我估计这种排法接近按大小个站队的排法。
    对着窗外的月亮拜了几拜,“李建国、吴乾柯、石涛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声音在包厢中响起。至此,一个以李建国为核心,我和石头为主要成员的团伙正式成立了。
    既然结拜了,从此兄弟们要敞开天窗说亮话,李建国问:“石头,你说的机械厂里的铁现在还能弄么?”
    石头想了想迟疑的说:“能是能,可是哥……你不是不做么?”
    李建国说:“如今我不能光为自己考虑了,你们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让你们受苦,我要咱哥几个都有钱花。”
    石头胸有成竹的用手指蘸着酒在桌子上开始画地图,他边画边说:“厂子的大门朝西开,四周都是砖头垒的两米三左右的围墙,上面还有铁丝网。”
    我问道:“翻墙进去么?”
    石头说:“翻墙进去肯定是最捷径的方法。厂区内部为田字形结构,分为四个区域,平均一个区域包含两个车间。在大门有两个摄像头,每个车间门前各有一个摄像头,还有锅炉房旁边的财务室有门前一对摄像头。不过这些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并不显示在收发室。”
    李建国问道:“你找到不在摄像范围内的路线了么?”
    石头摇摇头说:“还没有,我们只要在衣服上做些伪装就可以了。”
    李建国说:“你说的服饰伪装只适用于侦查。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去看看。”
    ……
    晚上九点多,天刚擦黑,李建国回家换了一件灰色的长袖T恤,下身穿着卡其色的工装裤,还带出来一套他在警校时的作训服让我换上。
    石头把我和李建国带到机械厂的南侧院墙下。
    李建国说:“石头你回去吧。”
    石头一愣,说:“李哥你这是……”
    李建国说:“让你回去就回去,今天又不干,干的时候自然会叫上你。”
    石头悻悻地走了。
    我问李建国为什么要赶石头走。李建国说:“石头对机械厂院里的如此的了解,恐怕他已经来过好几回了。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还是少在这附近露面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咱们什么时候进去?”
    李建国道:“不急,先转几圈再说。”
    然后我和李建国在机械厂附近的小卖铺里买了两瓶啤酒和几袋小腌萝卜,两个人坐在小卖铺里的小板凳上,边喝边看着窗外,小卖铺的老板问我俩在附近上班啊?李建国说我们是学生,来爬东山的,刚下山有点累,吃点再回家。
    我挺佩服李建国的,谎话说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的迟疑都没有。有人说李建国像三国里的张飞,勇是真勇,唯一的弱点就是不会审时度势。我看则不然,李建国粗中有细,有勇有谋,并非看不清局势,而是敢他人所不敢,为他人所不能为,越是千钧一发他反而越是举重若轻,这正是他酿成日后悲剧的原因之一。
    窗外的天全黑了的时候,李建国结了账带我走出商店,先去了机械厂的正门,从收发室的窗户上看到一个干枯瘦小老头正在看电视,门口的大灯看样子是要整夜整夜的亮着,给绿色的大栅栏门上镀上一层橘黄色的光。
    的确有两个摄像头挂在大门的两侧,虽然摄像头下面的小红灯没有亮,并不代表它没在工作状态中。
    李建国有和我转到了院子的北侧,却发现这个田字形格局的用意……
    第一卷 男怕入错行 第十四章 踩盘子2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3-11 11:55:11 本章字数:3668
    我想石头也只是看个大概,因为机械厂的四周并不全是围墙,就在机械厂的北侧,我和李建国看到了另一个大门,沿着这个大门,四根铁轨向南延伸出去。
    这个北门也是栅栏的,上面挂着一把铁链锁,没有门卫,也没有摄像头,隐约可以向里面张望到锅炉房烟囱那儿的大灯。
    “铁道线横跨厂区,这样就能利用龙门吊实现装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铁路东西两侧的厂区生产的东西档次还有规格完全不一样。”李建国说道。
    “怎么不一样呢?”我问。
    李建国道:“民用和军用的区别。”
    我吃了一惊,嘴上还是说着:“不能吧?……”
    李建国道:“虽说是打个比方,但也差不多。一般这种格局,主门开在西厂区,那么东厂区生产的东西一定是技术保密的。但是生产资料的运输却必须从经济方面考虑来选择东西厂区之间。”
    我问道:“那哥你的意思是……”
    李建国道:“我们捡到宝了,走。”
    李建国说着,助跑到门前双手一伸够到门的上沿,然后引体向上,把身体往上一拉一撑,他的身体就已经到了可以跨过门的高度,但是他并没有一条腿在另一条腿的跨过去,而是上半身往前一倾,直接翻了过去,在就要大头朝下的一瞬间,他腾出一只手扶在了北门南面的栅栏上,然后一拧身体将两条腿横着从门的北侧甩到了南侧,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轻声赞道:“好身手。”
    然后我有样学样的也一拉一撑一翻,就在那大头朝下的一瞬间,我傻眼了,我的掌心是朝向自己的!我刚松开左手,整个身体就开始有相对右腕顺时针旋转地趋势,我听见手心的肉被磨得发出一声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怪叫声,心里一害怕,干脆连右手都松开了,建国哥后来和我说他当时已经被我的动作给震惊的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我的双腿垂直的甩了过来,看样子就好像我在门上面翻跟斗一样,还是没支撑的那种——俗称:空翻。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在旋转的过程中脑门磕到了什么,有点疼。李建国赶紧扶起我问我怎么样。我当然说没事。
    为了掩饰我真的没事,我问道:“大哥,你说的咱捡到宝了到底是什么概念呢?”
    李建国给我解释说,但凡是技术保密的东西从原料上就会限制,那么原料的价格在市场上就会很高,我们如果能搞到的话,就能大赚一笔。
    我们往南走了十几米后爬上了东边的站台,站台上面是一个超大的亭子,李建国说不要在那亭子那浪费时间,要寻找库房。
    李建国带着我沿着着亭子的中间走,他不时地停下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等一下,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李建国小声说道,他的身影渐渐矮了下去。
    我也立刻停在原地慢慢的猫下了腰。只是我们处的地方比地面要高一米左右,而且没有什么遮挡,那亭子的柱子间距又比较大,根本藏不住人。
    明明是害怕有人会出现,可伴随着手电光斑的一闪而过,那个收发室的老头穿着红背心戴着草帽就从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西厂区出现了,李建国轻声喊道:“卧倒。”
    然后他趴了下去,我也随后趴了下去,我尽量把头低着。
    好在手电只是一扫而过,那位门卫老大爷也应该只是走个形式,他根本就没有到铁轨的这一侧查看,就回去了。
    我和李建国小心翼翼的等门卫老大爷走远才站起来,我嘟囔道:“怎么还转悠啊。”
    李建国说:“真干的时候可得注意,要是被抓住名声可就毁了。”
    我和李建国把整个厂区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有摄像头的地方我们宁愿放过也不去查,后来确定了几个地点。
    地点一,有着好多成捆的钢筋,长度都在十米至二十米之间,在厂东区北侧车间和北墙之间的缝隙里堆着,上面还盖着铁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