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乱红楼

25 不知死活的登徒子


后来康熙又把胤禔叫去了一回,胤禔很无奈地表示他没有那个本事劝得太子爷来见他,又婉转地把胤礽要康熙爷自己亲自去见他的意思转述了一遍,康熙摆摆手,说道:“不说这事,朕找你来,是问你另一桩事情的。”
    “什么?”
    “富察元后生的七阿哥到底到哪里去了?”
    “啊?”
    “你少给朕装糊涂,永琮失踪了十几年,弘历只说他在宫外养病,宫里都传他早死了,但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家子嗣岂能这么乱来,弘历这小子实在是太糊涂,罢了,永琮的事情,傅恒想必是知情的,他有没有跟你提过?”
    胤禔摸了摸鼻子:“这个啊……”
    “你这反应就是知道了?”
    “皇阿玛这么操心永琮的事情做什么?一个十几年都没有正经教养过的阿哥就算找回来也承不了大统吧?何况您自个如今还怀了身子,要继承人,您自己生一个嘛……”
    “他好歹是嫡子,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流落在外,”康熙没好气,更觉得胤禔说这话是在嘲笑他:“至于朕肚子里这个,不用你来操心!”
    这话说出来,康熙才觉得别扭,他肚子里这个……咳。
    胤禔憋着笑意,终于是说了实话:“其实我也只是有一回路过傅恒的书房,偶然听他跟人密谈,后来被他发现了他才告诉的我,七阿哥确实是失踪了,那年乾隆东巡,带了富察皇后和七阿哥一块去,半道上遇上刺客,七阿哥被人劫走了,后来一直没找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之后富察皇后就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了,因为一直没找着七阿哥的尸体,所以乾隆也一直不肯相信七阿哥死了,只说他在宫外养病,这些年都一直在派人四处寻找,这事也只有傅恒和粘杆处的人知道。”
    康熙闻言皱起眉:“粘杆处?他还在用那东西?”
    “他好阿玛留给他的呗。”
    “哼,不知所谓。”康熙用力握了握拳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后悔之色,转瞬即逝:“那到底是找着了还是没找着?”
    “没有,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七阿哥失踪的时候才一岁大还在喝奶,被人劫了走十之八/九是活不成了,也就乾隆不肯相信而已。”胤禔实话实说,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傅恒说他的脚底有一块红色胎记,还有他被劫走的时候身上戴着块乾隆赐下的玉佩,傅恒和粘杆处的人一直是凭着这两样东西在找人,不过却一直都没有线索。”
    “罢了罢了,”康熙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看样子这个是也指望不上的,只能靠自己生自己教养了,他总不能这么看着江山后继无人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正是日落西山之时,营地后面的空地上正点起了篝火,薛蟠加上那多隆还一个年轻八旗公子哥打扮的人三个正围着篝火在喝酒。
    薛蟠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给多隆介绍:“这……这个是我前两日认识的好兄弟,姓冯,叫冯紫英,他爹就是大将军冯唐。”
    然后又介绍多隆:“这个是我拜……拜把子的好兄弟多隆,直贝勒府的阿哥。”
    多隆连忙拱手:“原来你是冯大将军的儿子,久仰久仰。”
    “彼此彼此。”
    俩人客套着,薛蟠扯着那冯紫英与多隆讲了他们结交的过程,说是昨日围场打猎,他们争同一只豹子,不打不相识,冯紫英忙道:“其实多亏了薛兄弟,当时我身下的马受了惊,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怕是我就要被那豹子给啃了。”
    “好……好说。”薛蟠得意洋洋地往嘴里倒酒。
    多隆注意到冯紫英手边搁着的剑,剑柄上镶着宝石格外夺目,便问道:“冯兄弟这剑不错,给我看看?”
    冯紫英笑着把剑递了过去,说道:“这剑不是我的,前两日我在忠顺郡王那里看到随口说了句好看,他就慷慨送给了我。”
    “忠顺郡王?”多隆嘿嘿一笑:“那小子对你这么大方?必有所图吧。”
    冯紫英不屑道:“实话说,还是跟你们说话自在,那忠顺王,一肚子城府,说句话要绕三个弯,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多半是想通过我勾搭我爹吧。”
    薛蟠拍拍他的肩:“冯……冯兄弟,你这就把这么机密的事情跟我们说了?你就不怕我们给你说不出去了?”
    “不怕,”冯紫英满不在乎:“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人说。”
    三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说着胡话,多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借口尿急去解决,摆摆手就晃晃荡荡地往溪水边走了去。
    天色已经全暗了,多隆眯着眼睛舒服地对着树下浇灌,眼神朦胧间看到前头不远处站着的人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回过神来时已经晃悠着走上了前去,张开手就从后面用力抱住了那人影:“小美人,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爷自从见了你一面就日思夜想着你,快让爷亲亲……嗷!”
    胤礽转身看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去的登徒子,竟然是那个多隆,当即气不打一处出,又是狠狠一脚踹过去,多隆嗷嗷叫着噗通一声就掉水里去了。
    胤禔这时正赶过来:“保成你怎么一个人来溪边了,我在帐篷里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说话间便就看到了狼狈地在水里扑腾的那个。
    “救……救命……”
    “你怎么把他扔水里去了?”胤禔情急之下就要下去救人被胤礽给拦了住。
    “不许去。”胤礽冷嗤:“让他多喝两口水洗洗脑,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混。”
    “……”
    多隆被捞上来时已经快呛死了,胤禔对他没多少同情更多是恨铁不成钢,又见胤礽生这么大气,不免好奇:“他到底怎么你了?”
    “哼。”胤礽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营地里去。
    胤禔叫了人来将多隆抬回去,赶紧追了过去。
    “保成,你在生什么气?”
    一回了营帐胤禔就叫人都退了出去,见胤礽看也不看自己显然是生气了,只得是觍着脸凑了上去圈住了他的腰。
    胤礽没好气地推他:“滚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
    “哈?多隆他对你……不会吧?”
    “你去跟他说,再有下次,爷一定会阉了他,爷说到做到。”
    胤禔摸摸鼻子:“再有下次,我先帮你阉了他。”
    胤礽又赏了他一个白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伸开了手示意胤禔伺候自己脱衣,胤禔乐得从命,帮他脱了外衣,吹灭了灯,然后将人抱起来,上了床。
    黑暗中,胤礽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紧贴在了他的身上,胤禔受用地回楼住他,手顺着他的背摩挲:“冷?”
    胤礽没有回答,靠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胤禔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乖,哥哥给你暖床。”
    胤礽低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自己挑的火……”胤禔抱着他翻过身,悉悉索索地开始扯里衣。
    片刻之后,刻意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久久不停。
    第二日,知道了事情原委,承祜又找上了门去,握着鞭子就给了多隆两下狠的,多隆哭哭啼啼求承庆救自己,承庆不理他,只把承祜给拉了走,一路数落他:“他不就是轻薄了你弟弟两下嘛,昨天都喝了一肚子的溪水了还不够啊?”
    “是他太混。”
    “哼,你倒是对你弟弟保护得好,结果不还是被我弟弟给叼走了。”
    提起这个承祜也是一肚子的气,其实他更想将胤禔吊起来抽两鞭子才是真的,尤其是当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俩人衣衫不整搂抱着睡在一块,裸/露的肌肤上头还都是不堪入目的痕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揭了被子。
    一刻钟后,穿戴整齐的两个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前听着哥哥们数落,大意就是这是出门在外,他们两个应该收敛一些不该这么乱来。
    胤礽打了个呵欠,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承庆道:“来问问保清昨天被老爷子叫去嘀咕了些什么,怎么他后来一直都在唉声叹气。”
    胤禔无聊地撇了撇嘴,把昨日跟康熙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其实吧,乾隆赐给永琮的那块玉佩,说是老爷子当年御赐给他这个金孙的,我一看傅恒给的那玉佩式样图,嘿,可不就是太子爷的嘛。”
    “我的?”胤礽闻言有些疑惑。
    “是啊,太皇太后赐给你你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老爷子御赐给乾隆的了。”
    “哦,那块玉佩啊,后来搬去咸安宫的时候忘了带了,估计是丢在了毓庆宫吧。”胤礽无所谓地说道。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嘴角抽抽,同时明白过来,大概是乾隆后来在毓庆宫住的时候捡到了就据为己有了,然后还对外说是康熙爷御赐给他的,又赐给了自己的嫡子……
    “说起来我听傅恒也说乾隆是老爷子自己挑中的,后来还带进宫养过一段时间,是真的吗?”胤禔好奇问道
    “那是后来他自己身子不好又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烦得无暇顾及那些小弟弟,就叫了孙子进宫去陪儿子念书,不仅仅是当今皇帝,各府的阿哥都有去。”熟知内情的两个不客气地就把乾隆给揭穿了。
    “啧……他这爱往自个脸上贴金的德性倒当真是与他老子如出一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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