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请放手

第26章


江一米刻意的调节呼气和吸气,让自己的心不那么堵,一遍遍告诉自己,你没有生气的资格。自己平常闲的时候,那些论坛上乱七八糟的帖子都看,爱上炮友的悲剧已经很多了,她不能这样。人,贵有自知之明。
她不是刻意注视前面那对璧人,但那女子太引人注意了。江一米没仔细看她的正面,但人家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腿特别长,是江湖传说当中“九头身”的女人。
那女子到了十楼就下了,回头朝陆子川嫣然一笑说:“川,中午等我吃饭。”
电梯里只剩下陆子川和江一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陆子川甚至没有回头,江一米也在专心致志的注视着电梯上不断变换的红色数字。
十六楼到了,江一米侧身出去。陆子川却一下子伸出大手拽住了她,电梯直上最顶层,最顶层有个董事会的休息室,平时少有人来。
陆子川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一下子把江一米扔到沙发上,恶虎扑食一样扑过来,紧紧的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眼里却冒着红血丝,恨恨地问:“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衣服没换,一身酒味。”
江一米使劲推他,推不开,笑道:“找男人去了,见别的炮友去了,怎么了?”
陆子川气的发抖,撕开她的衣服,狠狠的蹂躏她的蓓蕾,慢慢的由暴戾转为狂热,还带着点儿温柔。
江一米拼命的反抗,用的力道之大超出了陆子川的想像,但她越是拼命挣扎,越激起陆子川的征服欲望,陆子川把整个抱起,抵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一边激烈的吻她。
“不要,不要”,江一米的拒绝被陆子川粗重的呼吸所掩盖。他一边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这个妖精,最知道怎么把男人挑拨的欲罢不能……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和谁活动了,他比我怎么样?“
江一米一边推一边说:“比你强的见了不少,像你这样的还真没见个,我和你在一起,就从来没满足过。“
这些话让陆子川最后一点儿温柔丧失殆尽,他粗暴的进入,疯狂的活动,带着愤怒的粗重的呼吸,狠狠的蹂躏她。
江一米头歪向一边,一滴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有的女人像天使一样让人爱慕,而有的人像魔鬼一样让人堕落,她想当天使却堕落成了魔鬼。
因为江一米是独立的职业女性,陆子川很少见她流泪。偶尔像这样流泪,也是一滴两滴的,但越是这样,反而扯的陆子川心里特别难过。
陆子川看见那滴泪,一下子温柔起来,喃喃的给她道歉:“一米,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知道你昨天没回家,我都气疯了,一想到你会有别的人,我都恨不得把你撕碎……“
这是江一米第一次听到陆子川给她道歉,她想起电梯里那个女孩美好的倩影,想起云泥之别这个词,想起夏虫不可语于冰,也许那个女孩陈一诺吧。家世、相貌、修养那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小时候,看电视最讨厌婚姻爱情里面“门当户对“这种老观念,快到三十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古话之所以能流传这么多年,那是先辈们用无数婚姻的鲜血和经验总结出来的,它能没有存在的道理吗?
她曾经一本正经的对乔平安说:“社会学上的理论是:人前二十年的经历会涵盖人的一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最合适的婚姻便是门当户对。“
所以,陆BOSS这样的人,她从不奢求。但为什么他一再找自己麻烦,一再来招惹自己呢。
又一场完美的云雨过后。陆子川拥着江一米坐在沙发上,江一米说:“放手,我要去上班了。“
陆子川说:“我不放,咱们聊聊天。“
江一米冷笑道:“聊什么?聊什么姿势销魂?还是……“
陆子川又点起一支烟,慢条斯理地问:“还是什么……“
江一米咬了咬嘴唇,没忍住,低声地说:“还是聊刚才电梯里那位美女?“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江一米看见陆子川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眼里倏的闪过一道兴味十足的光,表情有一点点兴奋。江一米想看仔细时,又是那么波澜不惊了。
“怎么?你吃醋了?……你要是承认你吃醋,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江一米又冷笑了一声:“吃醋,我有资格吃醋吗?不,如果说我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有自知之明。我不吃醋,我只是好奇,你那么珍视她,她要是知道你有炮友,会怎么想?”
陆子川站起来,掸掸烟尘,像拂去粘在身上的脏东西一样:“她不会知道的,炮友吗?不过是玩物,和衣服的灰尘没什么两样,想什么时候掸去就什么时候掸去就行了。江一米,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很潇洒,放的开,说放手就放手。”
“不过是玩物,不过是玩物”,江一米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这两句话一直在脑子里回响,她压制住声音里的悲切说:“如果说,我不想玩了,玩够了,没意思了呢。”
陆子川很好看的一笑,过来捏捏江一米的脸蛋说:“傻丫头,真傻的可爱。这场游戏,只有我说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这世界是掌握在强者手中的,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明白?”
陆子川接了个电话,很温柔的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着情话,看都没看江一米一眼,径自走了。
江一米穿好衣服,失魂落魄地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正好遇见两个清洁工。那两个清洁工奇怪地看着她,还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江一米不顾得了,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踏出响亮的“塔塔”声,她莫名的想起一句很美的话: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
话多美,但现实,却往往是这样,丑陋不堪。
“炮友吗?只不过是个玩物……这场游戏只有我说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这些话一遍遍回响在江一米的脑子里。
和乔平安去做扼杀生命的举动时,乔平安又疼又怕,从手术室回来时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她不停的安慰乔平安:“离开那个人,离开那个不珍惜你的人……有人把你当草芥……只要你爱自己,一定会遇见那个把你当珍珠的人。”
疼的死去活来的乔平安也觉得江一米不正常:“你受刺激了,翻来覆去的说这些话,和写诗似的,真矫情。……这个事儿,是我愿意的,不怪萧阳。”
听乔平安还替萧阳辩解,江一米真想一个大嘴巴抡过去:“我让你分不清状况,你糟蹋自己的身体,疼的死去活来,还背负着扼杀生命的罪孽。那个人还不知道在哪个床上风流呢。……这不很明白吗,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让你受这种委屈的人,他也不爱你。”
乔平安无奈道:“江姐姐,我要休息了,别给我绕弯了。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没办法,我爱他啊。”
    正文 第二十六章:埋骨须是,桑梓地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6-6 14:49:28 本章字数:3342
江一米母亲的病越来越重了,她开始陷入经常性的昏迷,偶尔醒来只反复给江一米说一句话:“女儿,回家吧,我们回家”。但对江一米来说,回家就意味着放弃治疗,这首先会在心理上把母亲打垮。但是,随着母亲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终于做出了回米江的决定。
没有向任何人辞行,也没有特意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她写好了一封e_mail给乔平安,朋友一场,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再见,不管怎么样,在这几年里,她很幸运能遇见这个朋友,很幸运哭的时候有过她,笑的时候有过她。因此,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永远祝福这个朋友。
留给小陌的东西是几套系列漫画,小陌最喜欢的《不一样的卡梅拉》和《奥利薇》,她能想到的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陪着小陌长大。生平第一次江一米被一个人这么需要,对那颗无条件依赖她信任她敬爱她的心,她虽然心里愿意给她自己所有的一切,到最后能给她的,也不过是这几本书,仅此而已。
临走的前一天,她去幼儿园看了小陌,在她教室的窗户外面,小陌正在很专心的画一副画。一笔一画的,那认真的表情都专注到虔诚了。江一米正想离开的时候,小陌好像有心灵感应,向窗子这里望了一眼,露出童真灿烂的微笑。
出院的时候,主治医师并没有说什么。小丽是江一米从老家找的保姆,对能回老家她当然是愿意相随的。
走的那天,天气并不晴朗,母亲的情绪却比在医院里要好很多。江一米原以为她已经虚弱到无法乘车。虽然一路打车到高铁站,然而进高铁的时候,母亲却是自己走进去的。虽然走了几步就虚弱的气喘吁吁,但比前几天的昏迷状态,已经算是进步了。
高铁在急速飞驰,A市被渐渐的抛在身后,生活过3年之久的城市,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毛孔,甚至熟悉了它的气息,但这一生,有可能永不再来。江一米想起一首很古老的歌:“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票根,撕开以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她的人生,大抵是这样。
电话在响,她一看是乔平安的。接起来后,乔平安良久没有说话,看来她已经看了那封邮件。
“一米,你走了,你真的走了,你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一面不见的走了?”
要不说乔平安是说中文的呢,一到关键时候这中文水平就凸显出和别人不一样来,在好朋友不辞而别后你看这问话多有层层递进的意思。
江一米还没来得及解释呢,乔平安大吼一声:“少给我来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宴这套说辞,腻了。三年了,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你走了,谁陪我逛街,陪我喝酒,陪我相亲,陪我骂男人……要是前段时间我冷落你,做错了,你可以骂我……我改还不行吗,你别走了……”
乔平安说的断断续续,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大气开朗的样子,反而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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