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的爱情

一转眼进入了四月份，四月有个不大不小的节日，端午节，有三天法定节假日呢，端午促销不容小觑。
    这一次的促销方案，周桐海安排给了李洪芝，林杉心里一万个愿意呀，乐得她天天哼哼歌，什么时候看到她都会想起那四个字“眉飞色舞”。
    端午节过后，就是五一的筹备，这个节日可是大的不得了，虽然也是三天法定节假日，可是人流量却是端午节的两倍都不止，谁让它是从七天假期那改过来的呢？
    五一的促销方案周桐海选择自己来写，这个消息对林杉和李洪芝来说，无异于是特大利好，如果她们两个是两支股票，那么这个消息一定会让她们两个暴涨。
    五一的准备期是很长的，确切地说，从端午节结束那一刻开始，就是五一的备战期，五月下旬更是要安排动员会。所谓的动员会其实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全面娱乐活动，各个渠道都要准备自己的节目，这是一次团队与团队的PK。比的是气势，林杉和李洪芝各带一个系统，齐超带另外两个小系统。
    大家按照周桐海的促销方案做了系统准备，看来这个准备还是要费点脑细胞的。
    动员会结束后是聚餐，这是周桐海第一次带领团队聚餐，他最怕喝酒，可是这次他又不得不喝。
    他对人不错，因此所有的同事都和他推杯换盏，他喝到中间的时候已经满脸粉色，长的帅的男人醉了之后别有一番风味，席间，有人问他有是否有女朋友，大概什么时候结婚，他笑而不答，只给大家进了新版指腹为婚，意思是说现在结婚多半是因为女朋友怀孕了，不得不结婚。
    周桐海今天穿着卡其色的衬衫，搭配浅蓝色牛仔裤，很是清爽，另外，他虽然很少喝酒，可是酒量却不差，他一桌一桌转，终于转到了林杉这一桌，他带着一点恶作剧的开始和林杉拼酒，席间，他一直不停地利用自己的偶像感召力号召大家向林杉敬酒，他准备把林杉灌倒，林杉也不是省油的灯，群众基础好的不得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周桐海的指挥，可见偶像感召力有待提高。
    灌林杉不成的结果一定是被林杉反灌，林杉心想，这个销售经理的恶作剧实在是太狠毒了，要让他尝一下自己恶作剧的滋味，林杉于是起身，到各个主管那里打了一个小招呼。林杉接触济南团队要比周桐海早三个月，因此和大家感情甚好，她眨了眨眼，所有的人都明白该向谁敬酒了，当然是周桐海。
    周桐海在她这一桌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便转战到别的桌去了。这一去恰好是他恶作剧的战场。所有的美女帅哥轮流向他敬酒，上一轮敬酒是客气，这一轮敬酒是恶作剧。
    中国有个成语叫“咎由自取”，周桐海这个晚上便充分理解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喝到最后，人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桌仍在推杯换盏，留下的全是酒精啊，周桐海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站在大家的对立面。
    最后曲终人散，大家都离开了，林杉一直在等着周桐海，他喝了太多的酒，不能开车回去，林杉只能充当他的侍卫，毕竟她是张大老板和陈总安排过来照顾周桐海的人，对于周桐海被灌醉，林杉心里一直在哼哼歌，下次就不会有人再拿她玩恶作剧了。
    “啦啦啦啦啦。。。。。。”林杉今天也没少喝，否则不会如此幸灾乐祸，周桐海倚在楼梯旁，眯着眼看着林杉，唇角挂了一抹笑容，“最毒妇人心，林杉，今天我总算体会到了，你为什么不帮我挡酒呢，你不怕我去张老板那里投诉你？”
    “投诉我？投诉我什么，说来听听，只要证据确凿，我保证承认。”林杉不无挑衅地说。
    “你和大家串通一起灌醉我。”周桐海有点孩子气的说，“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这人不讲理了，你是新来的经理，大家肯定要和你玩啊，每次动员会都是这样的，我才没有和别人串通。”林杉辩白着。
    “我一直等你喝完把你送回家，这个就是我的艰巨任务，你竟然冤枉我。”林杉嘟着嘴，一副可爱的小模样。
    “谢谢你，麻烦你过来扶着我，行吗？我喝的确实有点多。”周桐海不好意思地说。
    “怪不得你一直倚着楼梯，我来送你回去。”林杉把周桐海的胳膊往肩上一扛，两个人离开了饭店。
    “这家的菜味道挺好的，可惜服务员不够漂亮。”周桐海笑眯眯地说，“谢谢你把我送回家，要不我就糗大了，没人管没人问，成了可怜虫一个。”
    “客气什么呀，在济南，我得尽地主之谊。”
    “你喝了多少瓶啤酒？”林杉歪着脑袋问他。
    “至少20瓶。”周桐海说，“如果喝一瓶多卖100部手机，那该多好。”
    “没想到你喝了这么多，哇，一会儿要帮你醒酒，否则陈总一定会怪我的。”
    “不会怪你的，放心吧，你一个女孩子，怪你干吗呢？”周桐海的声音里充满欢乐，“酒是个好东西，偶而醉一下更是好事，否则就没有勇气做坏事。哈哈”周桐海笑的很开心，醉酒也能开心成这样，林杉没想明白。
    不过她知道，这个事情她不需要想明白，但是她必须把他安全送回家。在她没想明白的时候，脸上被周桐海亲了一下。
    “你要干吗？”这虽然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吻着实吓了林杉一跳。
    “你长的不算漂亮，可是很可爱。”周桐海没有解释为什么，就一直亲了下去。林杉没来得及躲闪，被他吻个正着，“喂，放开我！”林杉推开了他。
    “你不喜欢我吗？我爸爸说找老婆只能从老家找，他怕外面的女孩子不可靠，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好吗？”
    “可是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地做你女朋友，再说，我们认识也才几个月而已。”林杉把他的胳膊从肩上拿下来，“我打车送你回家。”
    “司机师傅，智慧大厦901，谢谢！”林杉打了一辆出租车把周桐海送回了家。
    到家后，周桐海吐了两回就好多了，林杉给他买了醒酒的西瓜和葡萄，他醒酒很快，只是酒醒后他一直在问“为什么不肯做我女朋友？”
    “很简单，我还不熟悉你。”林杉回答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太晚了，我家人也担心。”林杉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半整，“再不回去，我家人要担心我了。”
    “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周桐海的声音里充满了欲望。
    “不行，我不能在外边过夜。”林杉说完就收拾包离开了他的公寓。“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晚安”林杉快步走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一个周桐海。
    林杉出门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她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酒味，开着车窗吹了半天，消散了一些，父母亲最怕林杉喝酒，女孩子喝多了以后容易出事。
    林杉到了家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杉睡觉之前给周桐海打了一个电话，“我到家了，你这会儿好些了吗？”林杉不无关切地问。
    “你安全到家就好。”周桐海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是认真地，请你考虑一下，别急着拒绝我。做个好梦，晚安。”
    林杉挂了电话，开始失眠，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想找个人陪他而已，她判断不出来，出于保守性的估计，她宁愿他是酒喝多了，说错了话而已。相信他的表白还是拒绝他的表白？林杉脑袋里一团浆糊，不理智的时候不要做决定，这就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睡觉吧，忙活了一整天，现在到了睡觉时间，不想因为某个人影响自己的正常睡眠，对自己说了声晚安，她开始沉沉睡去。
    五一大型促销活动要持续三天，这三天的时间让所有人体验了一下焦头烂额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好在整个团队经过无数次促销活动的洗礼，早已不把促销当成难事。这次整体的销售业绩创了新高。销量是去年同期的1.5倍，张老大在节后的总结会上特别表扬了济南，表扬济南和表扬周桐海是一个意思，不过张老大也是整人的专家，在节后的总结会上，张老大要求所有的代理商老板和销售经理要参加一个笔试，试题自然是林杉做的。林杉坚守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并没有因为在济南区域工作就把试题透露给周桐海。这份试卷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这就是张老大的管理之道，根据他的估计五一一过，所有人的精神状态会为之松懈，所以他要选一个大家想不到的时间来组织一次考试，顺便了解一下全省各个区域负责人对于自身产品的掌握程度。因此他让林杉准备了一份试卷，并且要求是全新试卷，即：不能重复之前的题目，考试前不能给任何人看。
    这个要求其实挺高的，因为产品是有通性的，新机和旧机之间的软件基础资料是相通的，所以为了出这套试卷，林杉绞尽了脑汁。好在经常出题，这个任务没有难倒林杉。
    答题时间设定在40分钟，满分100分，共分为40个填空题和10个简答题，开会之前先考试。这次考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老板们和销售经理们难免有点挠头。
    不过有实力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说济宁的赵经理和烟台的刘经理，这两个人经常组织员工培训和员工考试，因此对于产品知识知之甚详，因此这种考试难不倒他们，这两个人的试卷堪称优秀，而周桐海在这次考试中表现只能是及格，说实话，如果林杉不判卷，周桐海连及格的机会都没有。林杉是阅卷考官，她利用手里的小小权力给周桐海加到了60分，她知道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个成绩不低了。林杉不想让周桐海在全省的代理商老板和销售经理面前丢脸，她了解周桐海的脾气，爱面子至极，他不想一来山东就被周围的人看不起，因此他最近一直很努力。
    会议中间就通告了考试成绩，有一半的人没有及格，可见试卷是有一定难度的，而周桐海认识林杉真是一种幸运。二人自从上次动员会后就很少说话，周桐海是个有点腼腆的人，交完卷后还特意找到林杉，沉默半晌，一句没说又离开了，于是林杉便明白了他的心意，无论怎样，她在济南区域工作就不能让济南的销售经理丢面子。
    考试不及格的人通通被罚款，每人500元。另，晚上要进行一场培训，专门针对本次考试不合格的人，培训人选自然是出题人。
    周桐海知道自己的成绩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杉，他知道这里有林杉的缘故。林杉对他来说，还是一把□□，即使她的职位不如他高，这就是代理体制的问题，省公司的主管相当于二级代理商的销售经理，权力虽然不多，可是地位却不一样。林杉晋升快，仍然是省公司一个大红人，她在哪里工作都会把幸运带给当地的代理商和销售经理。
    中场休息时，烟台的余老板和刘经理过来打招呼，“林杉，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光临烟台，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想念你呀！”余总脾气好得很，林杉在烟台时经常得到余总的表扬，他是林杉的一个贵人，在张老大面前经常表扬林杉，这也是林杉晋升快的一个原因。“余总您好！我也很想念烟台团队，可惜济南的任务太艰巨了，一时半会儿拖不开身。估计短时间内不能再次出差。”林杉起身向余总问好，刘经理也过来搭讪，“刚才的试题能不能给我一份，我想回去考考自己的团队。”“没问题，会议结束马上发您邮箱。”“那就谢谢了！”刘经理和余总一起走到外边的走廊去吸烟。林杉客气过后坐在位置上整理试卷。顺便准备一下晚饭后的培训。
    周桐海也在外边的走廊上吸烟，他刚到，所有人的都不熟悉，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应对着，他需要时间来和大家融合。
    林杉数了一下，需要补考的一共20个，培训来不得半点马虎，因为坐在下边听课的都是老板和经理。她利用中间休息的时候又把试卷过了一遍。
    会议下半场讲了一下竞争对手的销售形势，又通报了一下全省陈列方面的问题。
    会议过后是聚餐时间，这次聚餐选的饭店是韶山冲，没办法，大部分的老板和销售经理都爱吃辣，因此订餐一般会选川菜和湘菜，辣得有一套。
    饭店不远，于是大家选择走过去，林杉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和区域经理在一起，于是就紧跟在周桐海的身边，周桐海看到林杉时，特别温柔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谢谢你！”林杉微微一笑，“客气了。”两个人并排走着。
    “不知道这家店的菜味道如何？你以前吃过吗？”周桐海问林杉。
    “没吃过，以前都在湘亲湘爱。”林杉回答。
    “我没开车，我们一起走过去吧。”
    “好啊！”林杉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周桐海，“这么近，走过去就行，也不能整天搭你的顺风车啊！”
    “上次对不起，喝多了要你照顾。”刚好有一辆摩托车经过，周桐海一把把林杉搂在了怀里，“你没事吧？有没有刮到？”周桐海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没刮到。”林杉赶忙摇头，顺便从周桐海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刚才真是谢谢你！”林杉连忙道谢。
    “为什么和我这么客气？”
    “你是我的上司，我当然要和你客气了。”
    “在有些问题上，我从不开玩笑。上次的事情没有吓坏你吧？”周桐海不无关切地问。
    “对不起，我们可以不讨论这个话题吗？”林杉问。
    “不行，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可以给你时间。”
    “对不起，我暂时没办法给你答复。”林杉低着头，把表情藏了起来。
    这时李洪芝走过来打破了僵局，“林杉，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啊！”突然遇到了救兵，林杉格外高兴，脸上赶紧挂上笑容。
    “这次怎么换到韶山冲了，湘亲湘爱挺好吃的呀！”
    “谁知道呢，换一家也好，会有新菜品啊！”有了李洪芝的加入，谈话内容变得轻松了许多。
    周桐海没有再插话。
    一路无话，三个人很快到了韶山冲，入座的时候，林杉被李洪芝拉到了周桐海的旁边。周桐海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被捕捉到他和林杉的事情，那么用不了第二天，这满屋子的人都会知道。他刚来这里，希望得到好业绩，可是却不想有太多的八卦新闻。
    吃饭的时候周桐海和林杉都很沉默，只有李洪芝比较热闹，一直和她同期入职的同事聊着天。
    “洪芝，你尝尝这个剁椒鱼头，挺好吃的。”李文浩和李洪芝打着招呼。
    “是啊，文浩你尝尝这个茶树菇，这个也好吃，”李洪芝热情的招呼着同事。
    “林杉，快吃啊，怎么总是发愣呢，韶山冲的菜吃不习惯吗？”李洪芝问林杉。
    “没有啊，挺好吃的，我在想一会儿的培训呢。”
    “哦，对呀，我差点忘了这个事情，你一会儿还要培训呢。”
    “是啊，哪像你这么轻松，吃完饭就没事了。”林杉一脸愁容。
    “培训很累的，多吃点。”周桐海一直沉默着，突然插了一句话。
    林杉的脸马上变成了大红脸，她总是不习惯在人多的场合被关心，尤其是新来的，花边新闻男一号的关心。谁让他长的这么帅呢，绯闻目前还没有，但是最好有也不要和林杉扯上关系，她希望自己永远不和花边新闻扯上关系。
    “我吃饱了，一会儿还要培训，我先走了。”林杉没吃多少就急着离开了，坐在周桐海的身边，她突然感觉到了不自在。
    “稍等一下，我们一块走吧。”周桐海放下筷子说道。他其实也没吃多少，一桌子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菜还没上齐就要离开，也许是有急事吧。
    “周总，你需要参加一会儿的培训吗？”李洪芝问。
    “不需要，不过我想听一下。”周桐海回答道。
    林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从没想过周桐海会参加她的培训，身上一下子冒了无数的冷汗。“你可以不参加的。”林杉怯生生地说。
    “反正我晚上也没有事情，去听听总是有好处的，刚好也可以认识一些新的代理商和销售经理，毕竟我刚来，谦虚一点总是好的。”周桐海说。
    “嗯，好的，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林杉侧着脸看了看周桐海说。
    周桐海和刚认识的几个销售经理打过招呼就离开了。还好离的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他们两个人一直走到了省公司的会议室。
    他们来到这里才发现，已经有人提前到了，都是业绩不太好的几个区域。周桐海选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林杉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提着笔记本电脑准备一会儿的培训课程。周桐海掏出自己的爱疯玩起了游戏，天知道，他来这里好像不是为了听培训课吧？林杉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晚上培训进行的很顺利，六点半开始，七点半结束。
    周桐海在培训的时候不时地抬头看看林杉，他没有记笔记的习惯，因为他的记忆力很好。培训一结束，他就走到林杉旁边，“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说的很坚决，不容拒绝的坚决，“我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家，不用接送了。”林杉说。
    “那怎么行，现在天已经黑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周桐海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他提着林杉的笔记本，就差拉着林杉的手离开了会议室。
    在他的车上，听着黄晓琥的《伴》，“以后能不能不送我了？”林杉侧着脸问周桐海，“我家离公司很近。”
    “能不能不要拒绝我的好意？我一天能抽出来陪你的时间不多，也就这一刻没有外人打扰，不是吗？我在济南没有朋友，与其早回家不如先送你回家。”周桐海坚持着。
    “我怕同事说闲话。”林杉怯生生地说。
    “你如果生活在闲话中，则说明你过的很好，周围的人嫉妒你才会去散播你的闲话。”周桐海讲了自己的逻辑。
    “我可没有你的胸怀，我也承受不了闲话的攻击。”林杉小声地说，“再说，哪有经理天天送下属回家的呀？”
    “不送你难道送别人呀？我天天送自己的左膀右臂下班，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今天如果不是你判卷，我应该不会及格吧，我为什么不能回应你的好意呢？”
    “你不用回应，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林杉还在坚持。
    “我送你回家也是顺路啊，又不是特意送你回家，所以关于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刻意坚持了。”周桐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严，他在向她宣告不要再做其他的抗争。
    “对了，旅游的事情你想好了吗？和我一起去还是和省公司一起去？”
    “当然是和省公司了，我要和同事一起去。”
    “好吧，那下次旅游和我一起去好吗？”周桐海用格外温柔地语气说了这句话。他的声音甚至微微发颤，“不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好吗？上次是我不好，把你吓坏了，可是我对你是认真的，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我愿意等，你现在不必急着给我回复。”
    “好吧！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开车路上注意安全。”林杉和周桐海告别。
    “晚上早点休息，你最近有黑眼圈了。”周桐海趁林杉不注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快走吧，家里人肯定着急了。”
    林杉回到家时，爸爸和妈妈已经吃过晚饭了，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视，林杉洗漱过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登录了□□，刚好周桐海也在，看到她上线，便同她聊了起来，两个人又开始聊文学，文化人周桐海的□□号昵称竟然是“文肓”？林杉看到他的名字就想笑，不过聊着聊着又调侃他说，只要不是“流氓”就行，哈哈。。。。。。
    晚上十点，准备睡觉，周桐海嘱咐完林杉睡觉后就下了线。这时候孙晓辉的头像突然亮了，一闪一闪地，林杉点了一下孙晓辉的头像。
    “你们今天开会了?”孙晓辉问林杉。
    “是啊，代理商会。”林杉回复到。
    “是海哥送你回去的吧？”孙晓辉问。
    “是啊，搭了周总的顺风车。”林杉说。
    “不是哪个女孩子都有机会坐海哥的车的，你很幸运。”孙晓辉说，“海哥轻易不送女孩子回家的，他很怕流言蜚语，以前在工厂时就是这样。”
    “我和周总没有流言蜚语，我坐他的车也只是顺路而已。”林杉解释说。
    “有没有流言蜚语不是当事人能控制得了的，得问一下人民群众，目前分公司关于你们两个的流言蜚语还是有一些的，不过这些流言蜚语都没怎么有杀伤力，因为海哥和谁一起出去都会有流言，他自己已经习惯了，只是担心你受不受得了？”孙晓辉认真地说。
    “我没有听到过任何的流言，我也不关心，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哪有这个时间呢？”
    “问个不该问的问题，你有男朋友吗？做你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呢？”孙晓辉想了很久，终于在□□上敲出这几个字。
    “这个很难说，我会凭自己的感觉去做决定。”林杉非常诚实地告诉孙晓辉。
    “我很欣赏你的个性，也很喜欢你的为人，只是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会不会在一起。”孙晓辉鼓足勇气写下了一段话。
    “你在济南只是短暂停留，我们不可能有故事的。”林杉说的非常果断。
    “你不怕我伤心吗？拒绝的这么不留情面。”孙晓辉说。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好吗？我不习惯，我希望我们两个是好同事，好朋友，但是男女朋友就不必了。”林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如果我选择长期留在济南，你会接受我吗？”孙晓辉接着问。
    “可能性非常小，晓辉，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吧，我暂时不想谈论感情问题，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吗？”林杉有点烦闷。
    “好吧，我不再追着你问这个问题。”孙晓辉总算松了一口气。
    林杉和孙晓辉道别后就退出了□□，她郁闷地喝了杯牛奶，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房间，这天晚上，林杉带着无奈的表情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