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

第二十八章:噩耗


短被矮榻,两人于马车之内极尽旖旎,一连数日姜宜都处于一种迷糊之中度过的,几日下来的纵欲连马车开到了哪里都不知,头昏体虚使得她直呼纵欲过度受不了。
    “允师,允师纵欲过度不好。”紧紧的攥着他的大手,姜宜目光语气皆求饶了。
    “嗯?”
    “来日方长,允师。”虽不似以往哪般鲁莽粗暴,然而早已因产子之后武力下降,后又因生意之事疏于锻炼,哪里抵得住这样折腾?
    “报。”马车之外却传来了一道男声,谁敢在此时打扰慕容郎七?
    “何事?”慕容郎七两手微顿问道,姜宜反应更快,立时从他怀中挣脱开,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再为他理好头发。
    “请主公屏弃左右。”孰料那属下并不马上开口反面是提出要求。
    何事如此严重?
    “如数退下。”慕容郎七如他所愿的喝道,闻言,姜宜微愣不顾自己衣物凌乱起身跪坐到出口处撩起车帘,慕容郎七只披着外袍袒露着胸膛竟暴露在人前了,外面那人微微一愣便极快的稳住了心神上前一步低声道。
    “禀主公,大公子在回泗洲城的路上被晋太子所劫,如今晋太子对外宣称大子乃晋太子长子。”
    ‘轰’的一声姜宜猛然一震,两耳被震得轰轰发鸣。
    “什么。”姜宜失态的一声尖叫,脸上所有血气退出。
    “尔说清楚,这是如何回事。”晋太子怎的会抓了她的小儿,他怎的会对外说是他之子?她的小儿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姬。”慕容郎七冷声一喝,姜宜震了震对上他那千年一样的如墨黑眸不自觉的稳定了下来,颤了颤手指心中的不安感微微的有所平复,总算是收敛了失态的神色,强忍的又无声的跪坐在哪里。
    “可言。”慕容郎七目光望向那风尘仆仆的属下冷静道。
    “禀主公大公子在乘般南下,路过晋国境内河道之时,我等护主不力应那晋太子派人将太子劫走,后田公与周老两人一路相随至曲沃,如今那晋太子已对外宣称大公子为他之子,周老令属下回报主公,此事当如何。”那人声音不大却很是清晰的传了过来。
    “此事我已知,回报所有人按令不动等我安排。”慕容郎七寒气微凝,完全的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又或者世上真正能使他变色的只这姜宜一人矣。
    “然。”来人剑客敬佩应着,对于慕容郎七这份气度唯有折服。
    “且去休息,稍后再换马离去。”
    “谢主公厚爱,属下告退。”剑客应着匆匆退下。
    “启程。”马车再次上路。
    “过来。”慕容郎七凝望着那呆若木鸡的姜宜喝道,只见姜宜怔了怔,那神情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感觉远在天涯,慕容郎七顿时一沉,直接伸手将她拉过,大手覆盖在她之上掰开她的手指。姜宜顺着他的动作往下看,发现自己两只手的指甲竟然将掌心扎破了。
    “允师,他是尔大子,定要求他。”姜宜声音轻轻的涩涩的含着从未曾有过的真实的乞求,慕容郎七如此淡定的模样落在她的眼中,已为他这是完全不关心慕容弃的生死,完全不在意,好似真的要怀疑慕容弃不是他儿一般,姜宜心中苦涩悔恨交回,若是她当初不曾从晋国经过,若是她不在盘城丢下小儿赶去妫州,她儿、她儿如今又怎么会落到那晋太子之手?
    赵侧原,赵侧原尔若是敢对我儿如当初对我一般,我定让尔死无葬身之地;那毒蝎之毒恨完全占满了她的心,她儿若是掉了一根寒毛,她毕生就要那晋国陪葬、所有人为她儿子陪葬。
    “齐姬。”慕容郎七的心瞬间攥紧,她如此不哭不闹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怜惜。
    “允师,一定要求他,我、我日后什么都愿意听尔的。”姜宜不敢抬头,生怕令人瞧见了她眼中的惊慌;只一直低着头以头颅对着慕容郎七,在她眨眼瞬间,蓦地一滴泪水落在慕容郎七为她包扎的手背上。
    两人俱是一惊,姜宜反应极快,飞快拭去那泪痕,然而哪里会让慕容郎七错过?
    “齐姬。”声音又轻又柔,生怕惊了她一般,慕容郎七亦不去看她脸容,反而是一把将她按在怀里,搂着那微微颤着的身子。
    “呜~!”姜宜投入他怀中瞬间崩溃了,紧紧的揪着他衣襟,强忍着的身子微微颤着。
    “我错矣,我错矣;若我不于盘城弃我儿,我儿怎会、怎会落入那赵侧原之手?”姜宜哽咽着,便是真落入赵侧原之手,起码还有她在他身边呀,他还这么小,他甚至还从不曾唤母亲,他走路都还一摇三晃着,那赵侧原想扣她儿作质子?那不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想让她的小儿这么小便去经历?
    “休惧、莫泣,我在此,有我在。”慕容郎七一手抚摸着发顶,一手紧搂着。
    “然、然,不惧,我不惧。”半刻之后终于可以将崩溃的情绪忍下的姜宜终于止住了泪水了。
    “允师,现在便带兵去攻打晋国可好?现在便去,我、我可以帮尔、、、对,我可以制火药,制毒火药。”姜宜粗鲁的在哭红的小脸乱摸了一把,扬起来强笑道。
    “齐姬已入魔。”慕容郎七一声叹息长袖覆盖在她脸上为她擦拭。
    “尔不肯?好,那我走,我这就去找我儿,我儿在晋国我便在晋国,我儿生我便生,我儿死我便死。”姜宜蓦地便激动了,说到底慕容郎七不过是不相信她而已,既然如此不信便不信,那便恩断意绝好了。
    “齐姬。”太阳穴之上青筋被气的微微凸起,用力按住怀里暴动中的妇人,此妇因那小儿弃他不信任他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慕容弃为我大子,尔为我妇人,晋太子定不轻饶,明白否?”语气认真无比,如墨黑眸展露出那狠绝的一面给她看。
    自此一事之后,姜宜虽然安抚下来了,却终是闷闷不语,她日夜恶梦,所梦见的无一不是与慕容弃有关之事,从未有过亲人的她那将慕容弃视为唯一亲人的那种感情足以侵蚀她内心所有角落。她亦不想如此失态,她亦是日夜压迫自己安静、冷静,如在赶往妫州时一般,然,她如何能做到呢?慕容郎七与慕容弃根本不一样,慕容郎七冷静睿智所向无敌,小儿却才刚刚一岁,这冷了、热了、饿了,终于在第三日之后,她便病倒了。
    “齐姬。”大手摸上她的小脸,慕容郎七声音担忧的响起。
    “我无碍,千万莫要停下。”姜宜迷糊之中睁开眼睛,望着慕容郎七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喝水。”慕容郎七目光阴晦不明,将她扶起来喂了些水。
    “咳咳咳!如今可有新消息?”
    “一切如旧。”慕容郎七轻手将她放回榻上,帮她将脸上散碎头发,语气不变,却不会有人怀疑他所说之言。
    “快些好起来,否则小儿回来之时齐姬仍在卧榻之中。”
    “我好起来时要见到我儿。”姜宜一把握住他。
    “然。”
    “如此我明日便能好。”精神便好了三分了。
    “然,明日好明日见。”说罢一只大手便覆盖在她眸子之上,姜宜便随着他的动作乖乖的合上的眸子,等慕容郎七再移开时果真睡着了,目光移开之时,如墨眸子在星辰之下泛着微微
    “晋太子如此欺我,诸位有何意见?”马车之外众将领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坐于靠着马车之边的慕容郎七冷冷的开口发言,目光映着火光跳动着。晋太子夺他大子,觊觎他妇人,如此狼虎之人怎能容其嚣张?
    “愿请军前往晋国讨伐。”阿蛮副将第一个站出来道。
    “愿前去晋国救回大子。”袁飞随后亦站起来。
    “晋太子辱我尊严,我自是愿与其生死相论剑,燕国黎明百姓却与晋国百姓无仇,我怎能累了燕国上下?”慕容郎七冷声道,燕国伐齐之后紧接着便是对鞑子,一战一年有余,正是需要养生生息之时,他怎能因自己之事再向晋国开战?
    “请将军下令。”
    “愿听主公令。”
    闻言或军队将领或慕容家属下纷纷扬声道。
    “带领士兵归国休整,慕容家之人与我再走一趟。”慕容郎七道,如今他为走近路已从燕尾州处朝着晋国而去。
    “遵将军令。”
    “凭主公吩咐。”
    说罢两帮人便开始分头行动,一帮带队拔营回国,一帮传命所有慕家属下随时准备听调动。另一侧慕容郎七却是传令给了晋国的属下,又是一翻忙碌之后方才悄悄的回到马车之上,姜宜生病不肯下车,非要日夜赶路,慕容郎七无奈只得每次停下休息之时,便允留在马车之上,等她完全睡着之后才抱下马车入睡帐营之中。
    片刻之后他便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下,前两日所有将士对于慕容郎七的行为震惊不矣,如今已是见怪不怪了,刚刚入帐内躺下身侧的姜宜便恶梦惊醒了。
    “喝!”梦中她全身一震,动作大到连慕容郎七都察觉到了。
    “齐姬,小儿无碍,有周与田照看,娑亦随于身侧不离左右,便是连那名小桃之奴亦在。”本是不想说的,可为了她安心慕容郎七便将晋太子那手下留情允这些人随侍的消息告诉她了。
    “真的?”
    “自是真的。且睡吧,一切有我在。”温手细描着她眉眼处,声音轻轻的哄着。
    “允师,我恨晋太子。”姜宜靠在他怀中,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良久之后轻声道。
    闻言,慕容郎七气息微微一凝,垂眼对上姜宜的眸子。
    “允师,我想他死。”姜宜又开口了,口齿清晰,眼神明亮,她不是病糊了亦不是不清醒,她很清醒,人有逆鳞那晋太子触了她的逆鳞了,她想弄死他,哪怕是一国太子。
    “……。”慕容郎七凝视于她不语。
    “尔从不想他死?”姜宜直望他反问?
    “曾有过。”
    “何时?”
    “闻晋太子困于齐姬之时。”慕容郎七语气一晒,所说之言使得姜宜震惊了,一股说不清的感动萦绕着心底。
    “如今我亦想,我杀了他可否?”姜宜乖乖讨似的商量着。
    “此行先要回大子,晋太子身侧能人无数,且晋国兵马强壮,将士英勇,燕国如今连年征战,若是找时间开战怕是不敌。”慕容郎七解释了,不是他不想杀,不是他真想让此人多活,晋太子先困于他妇,又捉于其子,试问世人还有谁更比他想要折辱那晋太子项上人头?
    “如此便放过他?万一其嚣张不允我儿回来,要压为质子呢?”这种事她绝不允许的,一日亦不允许。
    “为夫定狠狠折辱那晋太子,日后在取其人头。”辱他之人世本应无存。
    “如此折辱?”不出兵马如此单形只影前往晋国?
    “齐姬只须好生休养便可,其余无须多虑。”慕容郎七不解释,大手又再次覆盖在其眼睛之上,另一只手扣着其腰身,这营帐本就是粗粗搭成,榻亦是放在地下的,为此慕容郎七几乎是将姜宜置于身上,另其压着自己睡的,齐姬身子赢弱若不如此怕是会地气侵身病魔缠身。
    ------题外话------
    站得高的人看得远,站得低的人看得高。
    昨天那章你们知道吗?我提交了八次,改了无数次才通过,估计编编也烦到不行了,我一开始改得烦后来直接删,删了四五百字后感觉整篇没有灵魂了,后来又重新发过,再去烦编编,前后两天才通过……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