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玩好吗

第8章


全然的相信之后,才会有全然的接纳。而当我们处于修复的过程之中,有时会发现自身存在着一种无需修复的完美。
他又说,爱不是把自己当做救世主,要求对方改变。爱是牺牲,把自己化作空气,与对方融为一体。最困难的不是给予,是接纳。接纳即是允许发生,如此便可以熄灭我们的期待和忧虑。很多事情只是我们的方式,并非目标。不能把方式当做目标。
所以我们不应有追求空性的执着,但也没有丝毫的消极。可以全心全意做完一件事情,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可以用全部身心爱一个人,也可以消失。没有黏滞和妄求的内在,这是一种训练。每个人都需要掌握一些可通过训练得到的基本的技巧,知道如何不伤害自己。只有懂得不伤害自己,才可能做到不去伤害别人,伤害身边的事物。
所以,真实的生活即是,认真做好每一天分内的事情。不索取无关的远景。不纠缠于多余情绪和评断。不妄想,不在其中自我沉醉。不伤害,不与自己和他人为敌。不表演,也不相信他人的表演。
“你当下周围发生的事情全都是你心性的映照。也就是说,是你的心和念头创造了这个世界。”你相信这段话吗?我相信。这个相信或不信,会决定我们各自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点。但这里面没有区分之心。即便见到各种软弱、局限,不管来自他人还是自己,我知道一切均是自然合理。没有美丑,也不存在善恶,只是人类各自的属性所得到的命运。
只是,很多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欢,骄傲,他们不必相信,也不用听懂其他的话。任何外在的改变都是形式。心,只需要自己发生的改变。
人除了自己醒来,无人可帮。只有经历自己对他人的穷追猛打,再经历一次他人对你的穷追猛打,会看到自己曾经有过的错误,和一些做法的不可理喻。再走一段弯路,然后自己醒来或一直不醒。人是多僵硬和自傲的动物,充满对他人的妄想和断论,却只需要对方配合和服从自己。
那些可以轻而易举伤害我们的人,那些一再以痛楚和挫败试探我们的人,那些举起旗子引导我们走入迷途深林的人,那些在削弱我们的力量的人,那些让我们深深触动和粉碎自我的人,他们才是生命中最有力量的老师。如你我这般的俗人,只有真正穿行过黑暗与障碍,才能成为发出微光的人。我从不相信任何借口、理由、托辞、辩论。我只相信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时间带来行为和意愿的回报。种子若被日光照耀,会开花结果。我们即便是一群时时失去自知的农人,而对的依然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土地——收获会是什么,以及可曾照料这些被双手埋入泥土之中的种子。
有人说,有时也许只是自己内心的美好投射给他人,使一些存在变得美好。但这的确是一个工作,并且与他人无关。你所做的一切首先是要使自己的负面源泉被切断,不要让它像火焰一样四处去点燃更多人的烦恼和嗔恨。使自己和他人流淌出清凉,这是一种累积。见到,一切均是心的轨道,虚弱归于肤浅,质朴归于纯真。
如果没有得到想要的,那是因为的确还没有做到足够的好,无法做到平等地与任一人分享内在的美好。没有其他理由。而在心真正清楚的时候,我们所遇见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段风光,都可以带来意义。
有时我想,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各自粉饰的外表下都有千疮百孔的人生和一个暗黑的深渊。如果了知这些,不会觉得自己特别,也不会觉得自己无辜。时间飞逝,人生百味杂陈,无法言说。仿佛一个人写了长长的信,但未等到那个可以投递的人。被阅读被接纳被理解是奢侈的。此刻做一个可以独自静静写信的人,也已不错。
我是个旧式样的人,喜欢用手工慢慢做东西的时代。那个时代,有人跋涉千山万水只为相见一面,鸿雁往来耐心等待,春夜无事庭院中闲坐,聆听雨水跌在芭蕉叶上,盖一座亭阁只为观望盛开的杏花。如果遇见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我知道,在我等待他良久的时候,他也已经等待我良久。我们各自都应该是美而好的。
如同昨日我去买盆景,看到一对老人头发白了,气定神闲,容色干净,照料着姿态古雅的盆景。盆景也像它们的主人。我买了一盆大阪松,一盆垂丝海棠。什么样的人,种出什么样的东西。把盆景搁置好,桃花枝和白梅养在清水中。我想当我们遇见,将会找到一个地方,看花,喝茶,并肩坐着,说些絮絮叨叨温柔而轻声的话。不知不觉,就让岁月又翻了一页。
如果在任何变化中存在着接纳和顺受,那么即便是终结,也依然呈现着优雅和自在。最终一切逝灭都会朝向新生。
一切都有期限。只需往前走。执着过的,放空了。拖累过的,分解了。困顿过的,单纯了。被击伤过的,越过了它。如此,即便是有着微微的伤感,也如同被清洗。若此刻没有一丝的期待或恐惧,就是当下最为完美的时分。而那一刻,心就像那秋天树枝上饱满的果实,悬挂着,知道会坠落,无念无想,不忧不虑,只是随顺因缘。
如此,天上一年,人间一世。
我从不奢望长久,只希望活得彻底。燃烧充分,展示出纯度。不停上演的生老病死,论证这个物质世界的变幻无常和岌岌可危。我们已知道它的苦,就可以快乐而不复杂地参与它的游戏。
最漫长的爱,其实是与自己相爱。但如果某天,我遇见了你,会邀请你一起与我跃入海洋。只有当我们各自成为渺小的水珠,彼此才会永恒地在一起。如同一段我所喜欢的经文:“世界是一座桥梁,你可以跨过它,但不要在其上建房。”我们的爱,也是如此。
再见,pappy love
作者/滕洋
还有什么比情人节在微博上得知自己被甩的消息更悲惨的么?有,情人节当天在微博上得知被朋友转发男朋友向别的姑娘表白的微博才知道自己被甩了。还有比这更惨的么?依然有,那就是,情人节当天被朋友转发得知自己被甩了,而自己没时间刷微博的原因是陪伴自己7年的狗死了。
7年,整整7年,比劈腿的烂人跟我在一起少三分钟而已。我的狗叫Puppy,因为捡到家里的时候是条小奶狗,所以叫Puppy。傻么?这就好比一个被大人叫做“小心肝”的孩子,大名也叫心肝。张心肝、李心肝、王心肝,诸如此类云云。如今,我很后悔给Puppy取了这么一个不慎重的名字,我应该给他取个类似振轩、雅治之类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之前我爱过的那个人就有一个慎重的名字,那么,不如,我在这里叫他“慎重”。
那时我只有15岁啊,混蛋,花一样的15岁,高中一年级,看了无数言情小说,无数次在内心呐喊“随便哪个男的来爱我都从了”的年纪,“慎重”出现了。他甚至没追过我,只是在我们班楼下看着我上学放学,整整半个礼拜而已——第三天晚上放学,我们就一起走了。而Puppy就是那晚出现的,我与“慎重”在我家楼下分手,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我转身上楼。Puppy就在我家门口哀嚎,他那么小,浑身散发着被抛弃的腥臭。
我说:“你干嘛?”
他说:“嗷。”
我说:“饿么?”
他说:“嗷。”
然后,我开门进家,给他拿了个火腿肠,他扭动着屁股蹭过来。
我说:“你不能来,我妈过敏性鼻炎,不能养狗。”
我扒开火腿肠喂他,饿得只会嗷嗷叫的Puppy却低下头,舔了我的手心,它满是跳蚤的温热小身体靠在我手上,我清楚感觉到它不知是太冷还是太饿的抖动。就在那一刻,我决定,去他妈的鼻炎,这个狗我养定了。我回去就跟我妈摊牌——趴在地上下跪用一年的零用钱和打扫卫生求她让我养狗。当然了,我妈也是很体谅我的,她温柔地告诉我,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不然我休想把带毛的动物领回家。就这样,Puppy被我养在了距我家五百米的小区花园。
后来,真的是很后来,我才知道不该给狗吃火腿肠。现在想想,可能那时太多的添加剂和盐在Puppy的身体里累积至今,导致他没能活过第7个年头就被车撞死了。我的爱情也是一样,“慎重”在送我回家的第二天跟我表白了,他说:“我可能有点喜欢你。”我的回答是“我愿意”——尽管对方的表白根本不是一个疑问句。
于我来说,“慎重”是一个超出我预期太多的选择。他并不像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我那样平凡,高中里很多女孩暗恋他。如果不是他跟我表白了,我想,他会是我连幻想都不敢的那种男朋友。虽然,我们都看多了偶像剧,但还不至于真的傻到认为那种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生活里:龙生龙凤生凤,穷挫矮配土肥圆才是真理好么。
埋了Puppy后,我大哭一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翻了一遍“慎重”所有网络社交空间,发现自己好傻,他与那个女孩开始已经不止一天了。只是,我从未察觉——或者我压根不想相信7年感情毁于异地。从高一到大四,经历了多少为见面省吃俭用、见面后计划将来的日日夜夜,最终还是敌不过短短的几百公里。我本以为自己坐在行李箱上的爱情,会最终变成白色婚礼。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要把婚礼请柬做成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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