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第25章


第五天,司徒槿终于看到一片苍翠的绿色草地,而且这片草地葱郁广阔,一时竟看不到边。她有点惊喜地四下张望,便见远处隐约有各色的牛羊,正悠闲地吃着地上的草。
再远处,一座雪山巍然而立,直入云霄,山势峨嵋,美不胜收。
再跑,便看到拿着长长赶羊鞭的牧人,朝他们友好地挥手。司徒槿忍不住回过头来看马儿的前方,已经看到若干白色平顶的帐篷,点缀在前方的草地上,若干绊马栅,设置在帐篷群的周围,而若干人畜,正在帐篷的附近活动着。他们正前方,已经有人朝他们挥手。
他不知从腰间抽出了什么,在头顶来回地挥动着。司徒槿抬头看去,只见是一面蓝白相间的旗子,他的面上并无特定的表情,挥完,又将棋子收回腰间。
他们一路飞奔到帐篷跟前,几个人才翻身下马。他比较麻烦,先解了那条皮绳,自己下了马,再将她抱下来,却并不怜香惜玉,司徒槿的脚狠狠地砸到地上,疼得她一阵跳脚。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他一把推到一个女人的怀里。
『青奴,替她洗洗,要干净。』他低沉的声音从来惜字如金。
这句话简单,司徒槿一下就听懂了——生活用语方面,她几乎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她定睛一看,见是个穿着乌孙服装的中年女子,卷曲的头发,宽额大目,鼻梁骨从前额直伸下来,虽然半老,却风韵犹存。
这名女子上下打量了司徒槿一圈,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她身后的他——
『殿下,她可是中原女子——这恐怕……』
『她是我的。』他只淡淡说了这一句,便让那个叫做青奴的女人住了嘴不敢再有异议,静静地拉着司徒槿的手臂往一边走了去。
司徒槿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开始转而打量四周的环境。
看来这里是一个草原上的小部落,地方不是很大,二十多顶帐篷有大有小,估计最多也就一百来人。
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里究竟离她的家乡有多远?离匈奴又有多远?
她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了……
青奴将她拉到那些帐篷群的另一边。
司徒槿举目一看,只见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过,与后面的雪山背景相映,衬着茫茫草原,霎是好看。
她正顾着为着从未见过的美景暗自赞叹不已,青奴却已经将她拉到一个几块简陋的藤条搭起的简陋小棚里,就要给她剥身上的衣服。
司徒槿在宫中就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倒也不害怕她过来脱她的衣服,可她明明看到这破烂的小棚根本没遮盖严实,至少她从那几块布飞起的间隙还是看得到外面!
忍不住惊叫了声,掩住胸前,可看到青奴露出不悦的神色,她怕了——谁知道这里的女人是不是也喜欢拿鞭子抽人的啊!慢慢地放下手,任她摆布。
衣服一褪去,司徒槿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不要说那天被他打过的地方现在红色的痕迹依旧,就连自己的屁股……都已经磨破了皮,还一大片都是紫青的颜色,难怪每天颠着竟这样钻心的疼。
她慢慢地走进水里,轻轻地往自己身上捧水清洗着……而青奴居然拿了块不知什么东西,就开始狠狠地往她的身上搓,疼得她又是一阵惨叫!
——————
大家不要认为这个乌孙就是历史上的乌孙了,这是架空,架空!
好容易洗完了这个澡,司徒槿只觉得自己身上辣辣地疼,早就脱了一层皮。居然也没有换的衣服,青奴将旁边的一块麻布给她包了身,就叫她抱着自己的衣服,跟她走。
司徒槿从来没有这样只围着一块刚及膝盖的布走在大庭广众之下过!
她赶紧抓紧了胸前的折口,不要自己再多漏一点光。这里的人除了那个蓝眸男子,肤色都偏黑,她这样的雪肌暴露人前,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蓝眸的他正在远处给爱马解下鞍具喂着草,远远地看到她的那块遮羞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洁白如玉的一双玉腿,将旁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剑眉紧紧蹙起。
司徒槿被青奴领到一顶宽大的帐篷里,就被撂下自己一个人呆着了。
这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器具什么的倒是很齐全,桌上还摆好了水壶水盅。她将衣服打成一个包袱,而且摸到里面的那块金牌确实还在,松了口气——刚才要小心不让青奴发现这个东西,可真不容易。
不过,莫非就要她这样一直裹着这块布了?
一会儿,有人挑开帘子,竟然正是青奴。她拿了套衣服进来,左脸上不知为何多了个清晰的手掌印,一片青红的淤血……司徒槿记得刚才还没有见她的脸变这样的,不知道她被谁突然打了,吓一跳地接了衣服。
换过衣服,青奴就想要拿走那包脏了的汉服。司徒槿慌了,死死扯住不肯给,青奴挣不过,低声嘟囔着走了。
司徒槿吓坏了,赶紧解开那件衣服,将令牌拿出来,再塞进现在的衣服里。她实在觉得这金牌带在身上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发现,可是又不知道在这帐篷要留到什么时候……
不对啊!
她干嘛乖乖留在这里?她应该要想办法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想想对策才对啊!
这几天任人摆布……奴性都出来了。
她正要去掀起帘子,却突然回头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水壶——好渴……今天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她于是回身去倒了樽水,灌到口中……
呃!
这根本不是水……这分明是酒嘛!
司徒槿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大口的酒,硬灌了下去。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空掉一半的方樽——
天啊……她天生不能喝酒,只要一小口就开始头晕,但这口刚刚喝下去的酒,分明烈得过分,连她的喉咙,都被烧得滚热!
我的、我的天哪——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可是胃中已经烧做一片,难受得她连眼泪都快要出来。
我怎么能就这么……
她的手伸向帐帘,可才走出两步,就已经觉得一阵头晕袭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簌然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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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之中,司徒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她梦见自己在皇宫的冰玉床上,享受着夏日中难得的凉爽,知了在旁边递上京城首屈一指的绿豆糕,她正想要将绿豆糕送到口边,床却一阵摇晃,她躺不稳,滚了下床。
“嗯……是谁,竟敢打扰我睡觉……”
她迷蒙地呢喃着,却依稀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
……谁?
她蒙眬地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昏暗,看不清楚周围。
——已经是晚上了吗?
帐篷的顶端投进来一点点月光,室内不是完全看不清,但是……那个抱着她的人的脸,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口中有淡淡的酒味,身体滚热……
司徒槿有点慌了,不管这是谁,这个抱着她的,是个男人!
“你是、是谁?!”
她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惊慌失措,挣扎起来。
司徒槿才一开始挣扎,那个人抱她的姿势就改了,一下子将她滑上肩膀扛着,象抗牲口似的。她顿时头变得比屁股低,血液都倒流,难受到极点,更加不顾一切地叫起来——
“放开我!”
可那人根本不管她怎样抗拒这种暴行,将她扛到一旁铺好的毛皮旁,就将她一把拽下来扔到上面。
司徒槿落地时疼得惨叫一声,身子弓成一团——虽然皮毛是铺了厚厚一层,这地上毕竟是硬得要死,她这样娇弱的筋骨,怎么受得了!
最糟糕的是,似乎她的酒劲还没有过去……头晕乎乎的,反应迟钝。
她还没来的及爬起来,身旁的人已经扔了外套,俯身压住她的身子。
“你……放手——!”
这一次,她的酒没醒也被吓醒了!
此时,借着惨白的月光,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
——竟然是……是他!
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陌生的脸部轮廓,淡色却锐利的鹰眸,性感的下唇……正是那个夜夜在火堆旁,拥着她入睡的男子。
“你……”她一时间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挣扎却突然停了。
难不成……他只是跟之前一样,要来跟她互相取暖着睡觉的吗?可是——不对……感觉不太一样……
司徒槿怔怔地望着他那张背靠着月光而朦胧的脸,不知道他此时盯着自己沉默,是什么用意。
他,静静地打量着她。
她……确实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跃然上马的塞外女子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是个再典型不过的中原女子,所以她的轮廓圆润,五官小巧精致,连身躯都尤其娇小。他从未去过中原,只见过王宫里的王妃殿下有这样的风采——那位深居简出,永远不见真正笑容的美丽女子,很久以前就在他那小小的心里印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如她的绝代风华,却有着说不出的灵动韵味,乌亮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聪慧有神——是的,他知道,这双眼眸是他看中她的原因。稚嫩的脸上淘气未退,更透出一股纯真的诱惑,满载疑惑的杏眼圆睁,娇躯微微颤抖,有如受伤了的小兽,警觉地不想让他欺近,却反而燃起他征服的念头。
“呀——不要!”
司徒槿见势不妙,发出尖锐的叫声,发狠地掰开他的手,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夺路而逃。
可是……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的身子对她来说过于沉重,就算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根本无法退身出来。而他,更马上逮住了她两只在乱挥着的拳头,转而压到她头顶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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