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悬疑:色雾

第26章


   “这是我单位的车,你们不能拿走。”我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拿走我的钱,我可以既往不究,但连我的车子一块儿抢,这可就严重了,到时你们谁也脱离不了干系。”
   “臭小子,老子连你们的命都敢拿,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傍边的汉子扭曲着脸说。
   “对啊,我还想连你身边的马子一块借走呢,让我等弟兄也享用享用。”说着哈哈笑起来。
   “这个妞倒长得不错,我也喜欢!”说着难免动手动脚,谢小云使劲“啐”了一口。
   我堂堂一富家公子哪经得起这等非人的污辱,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一个反身,趁其不备快速夺下对方手中的西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们别逼我……”那小子显然慌了神,但他的脖子已被我手中的刀用力顶住,哪敢轻举妄动。然而我忽略了一点,我忘了谢小云还在他们手上呢!果然,挟着谢小云的那个汉子见状用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脖项,然后将她从车上托下来,一手将西瓜刀对准她的脸,发出淫威的撕笑:“快放了我兄弟,不然,我将她的脸划成七块八块——”说着用刀尖在她脸上轻轻摇晃着,吓得谢小云连连说:“不要,不要……”
   我没法,只得放开那家伙,我一松手,那家伙便操起一拳,挥向我的脸,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又是一拳,就那几秒钟我被挥得脸青鼻肿,扒在车上嗷嗷乱叫。
   “阿骏,你没事吧?”我隐隐听到谢小云声音凄惨得喊我。我缓缓地用尽全力抬起头来看她,发现她已跑到我身边,但脖子上的刀还被汉子挟着。她一见我的惨状,瞪起了双眼,因为我满脸是血,眼睛也睁不开,而且听觉也出现了问题。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谢小云像一头发了狂的母狮,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胆量从那汉子手上挣脱出来,一把推开汉子,快速钻入车内,接着又快速起动引擎,车子很快点火,她驾着宝马向挡在前面的两位汉子直冲过去……
   这一切显然来得太突然了,四个歹徒谁也不曾料到,他们一个侧身,快速向两傍避难,只听“嘎”得一声,车子在前方刹住,她调转车头,又往那四个歹徒冲撞过去,他们见谢小云来势凶猛,反正钱也抢到手了,于是各自使了个眼色向一边的小路窜去,很快就消失了。
   小云浑身无力,瘫痪在驾驶座上,而脖子上缨红的血已湿透了她的雪白棉恤……
   我捂着脸踉跄着过去,见她这样,也慌了神,急忙喊道:“小云,你怎么了?你会不会有事啊?都怪我没用,我算什么男人我……”我自责,还跺着脚。
   “阿骏,他们终于跑了……”小云有气无力的说。过了一会儿,她下了车,回到副座,掏出卫生纸擦脖子上的残留血迹。我也上了车。
   “阿骏,你也流了好多血,我……我帮你擦擦吧……”她举着拿卫生纸的手不动,像是在等待我的允许。果然,见我点点头,她才伸过来替我擦拭。
   软绵绵的纸巾撒发出沁人的香味在我肌肤上游走……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的。”她有些歉意的说。
   “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没用,害你受了伤,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这次如果不是你,真不知后果会怎样。”我顿了下问她:“对了小云,你刚才太冲动了,万一一个失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你如果出了事,叫我如何安心呢?”
   “他们那么残忍的对你,我……”她忽然眼睛红了起来,接着眼眶里盛满了泪光,像一道天际的银河系,显得极为绚丽。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泣的样子,原来那么美,那么动人,她居然为我流泪、为我哭,忽然间一种来势迅猛的感动潮水般滢绕我周身。
☆、车祸(一)
    我突然失控得抓住谢小云的手,像是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但我明显看到了她慌乱的一面,虽然我感觉不到她的心是否跳动急速,但她的手在我的掌心里微微颤瑟。我只好放下她的手,最后低低地说:“抱歉,我……我太冲动了!”
   “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好吗?”她说。
   “不,你受伤了,我先送你去医院消消毒,再送你回来!”
   她没有反对。
   我们都清洗、包扎了伤口,我还擦了退肿药,医院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我送她反回公司后急冲冲回到家里,正想着万一父母问起该怎么回答,又该说遇上劫匪了,要说今晚的事还真蹊跷,一般人家遭遇劫匪的事都在晚上十一点过后,是不是今晚注定要倒霉,九点多一点乌鸦便急着开始号了。
   母亲果然在等我回来,见我满脸涂着红药水,忙问我又怎么了?我只得实情告之,说医院里挂了盐水,才弄得这么晚,母亲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早说了以后晚上不要出门就是不听,迟早惹出事来。我劝母亲别担心,并安慰她上楼睡觉去,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下次一定九点以前回家,我保证,母亲才算放心的回房去歇了。
  
   第二天肿消了不少,我还是按时上班。
   中午休息时间我挂了谢小云的电话,问她伤势可好些了,她说:你的伤比我严重,还关心我,自己保重身体就是了,我又想起昨晚谢小云为我流泪的那一刻,我这人天生易中女人的“软骨散”,总是难以抗拒美人儿为我哭泣的那种致命的诱惑,她们的眼泪总是习惯催醒和引导我身体内本来就极不安分的蠢蠢欲望。
   如果她能为我再哭一次,我情愿再受伤一回,我当时就这么想。
   忖到这儿,突然又想到了斯加棋,她回南京都三天了,怎么还不见消息,虽然这个斯加棋举止诡秘,为人复杂,相处三个月来我还是对她一知半解,但毕竟曾经好过,我也对她许下过不少心愿,总之只要她坦诚对我,我想我应该可以恢复对她的好感的。
   她在下午三点多时终于打来了电话,正下火车,只是我当时工作很忙,抱歉我没有去接她。她也并不介意,说自己可以叫taxi,之后玩笑了两句,说车厢里闷了十个小时累了想快些回去休息就挂了。
   到了临近傍晚,我挂着的QQ突然叫起来,我点开,原来是斯加棋。我问她怎么上网不休息?她说刚醒来,犹豫了片刻说有事想跟我商量,约我下班后在城东樱花小区附近的“爵士堡“休闭餐厅见面,顺便一块儿进晚餐。我答应了,傍晚一下班,我匆匆往家挂了电话说晚饭不回去吃了,便拨通了斯加棋的电话,可是那头回答: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这个斯加棋怎么了,难道又在家里睡着了,还是出门去忘了手机带身边了?可恶,一回来就给我制造悬念。对了,上次那个关于汪树佳密码的事也得趁个时候问问她,汪树佳密码的数字为什么跟斯加棋的生日巧合的那么天衣无缝?还有她为什么一见那个密码就惊呆得如此模样?我不怕她再跟我翻脸,这次我一定要弄个清楚。
   想到此,我驱车往城东樱花小区而去……我打算先去她的住处,再前往“爵士堡”。
   很快车子在樱花小区停泊,我下了车,来到斯加棋的住房外,敲了几下没反应,叫了两声也无人回答,只好掏出钥匙启门而入。我环视了客厅一圈,发现她的行李放在茶几上,还有一杯吃剩的白开水。傍边还扔着一团被揉皱了的纸宵,我拿起摊开看来,是一张车票,我正欲丢回垃圾筒,却奇怪的发觉上面赫然印着“安庆——W城”班次字样,时间显示今天。我惊呆了,我好像记得她的老家在南京嘛,怎么会到安庆去?安庆属于安徽的,没听说过她是安徽人啊。她明明去了安庆,为什么要骗我去老家南京呢,还是她的老家本来就是安庆?
   这个斯加棋真是越来越让我弄不明白了。
   我穿过客厅进入她的卧室,也没人,“到底去哪了?”我自言自语的低咕着,会不会先去那边餐厅等我了?于是我下了楼向附近的“爵士堡”餐厅而去。
   路上我突然想到她离开W城的前一天晚上,她曾偷偷去了东郊山区,而我一路跟踪前往,却看到了一幅令我至今想起来还骨寒毛竖的“舞魔图”,这一切难道都是斯加棋针对我一手策划的?难道那晚她早就得知我跟在她身后,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已经查证要害我的人是刘树涛,也就是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跟斯加棋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潜意识里总是对她产生怀疑?总不可能斯加棋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吧,如果她要对我动手,也不用如此煞费苦心,晚上趁我熟睡时不就立马可以将我解决掉。
   我决定趁着这个时候问问清楚。
   想着想着“爵士堡”到了,我下车,进了去,可是找遍了所有雅座哪有斯加棋的影子,服务生问我需要点什么,我叫她再等等,于是再次拔通她的手机,可是还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主动约我来这里的,结果人影也找不到,手机也打不通,存心对我过不去嘛,我越想越气愤,最后出了餐厅不再等她了,这是我第一次等得她不耐烦,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接造成的,是因为她身上有那么多疑点让我费议所思,从而减少了我对她的好感;还是昨晚我跟谢小云经历了大劫后我对她产生了感情,从而爱走偏锋,说得难听点就是移情别恋。
   我想总跟这两个因素有关吧!
   我气呼呼地上车,正启动引擎,手机响了,呵,这丫头总算现身了,但一看号码不是斯加棋的,问了后才知是她学校的同事,奇怪,她的同事干吗给我来电,接着我从对方慌乱不安的语气中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斯加棋一个小时前出了车祸,此刻已送往樱花苑附近的第四人民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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