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悬疑:色雾

第23章


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干嘛老是想着她,你们都分手那么久了,再说蓝洁又不是我们要找的对象,那个红衣女子也跟她没有关系,她对我们来说应该不重要了。”
   我知道斯加棋说这番话的意思,但蓝洁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在我眼前出现又消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像别有用意似的,冥冥中我总觉得她要告诉我什么事,但又为了某种原因不能面对我。
   用完餐,我陪她逛商店,为她买了些明天要带回家的东西,斯加棋总是不让我破费,说东西多了一个人不好带。她就是这样子的,喜欢保持低调。我为她买的那些世界名牌她都搁置在橱柜中,说带出去人家会说闲话的,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怕这些美好的东西到头来都是一场虚幻,结果弄得曲终人散,而台下的观众却热评如潮,从而影响她今后的生活。作为女人,这种谨慎的心思我可以理解。
   暮色刚刚拉下帷幕,我们离开人声颠沸霓虹满天的都市回到樱花小区。
   我在斯加棋的住处呆了大概两个小时,突然接到小呈的电话,他在城北郊外,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一辆出租车,问我有没有空,去接他一下。兄弟请求,又怎好拒绝,看看时间也九点多了,再不回去家人也该电话催问上哪了,于是我向斯加棋告辞。
   临走时我把她揉在怀中不停的亲吻,直到她慢慢推开我挣脱我的怀抱为止,甜甜的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像生离死别似的。”且用手轻轻捏了我的鼻子。
   “你走了,人家想你怎么办呢?”我故意这样说。
   “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好了!”她说。稍后又像哄我似的说:“好了,我也会想你的啊,你朋友等急了,快回去吧!明天我要早起,我也得早点睡!”
   我依依不舍的下了楼,路上却不断的想:这个斯加棋也真是的,我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不然昨天中午还偷偷跑来问我要,总觉得这个斯加棋有些怪怪,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我也不做多想,因为小呈在城北郊外等我去接他,于是我驱车往城北而去。
   原来这小子的女朋友跑了,他只好打车前去追她,追到城北总算追上了她,但又话不投机,没说两句女友又上了火,拦了辆车跑了回去,这小子也想打车回家,无奈此处绝对偏僻,要找辆车比再找个女朋友还难,只好向我发求救信号。我笑着将他送回家,并劝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如何跟女友沟通,这小子居然不领我的情,说我维护娘们,我敢紧收嘴。
   回家路上我突然想起我的包忘在斯加棋的住处了,那个包里还有重要的资料呢,一定得回去拿。于是调头又驶向樱花小区。
  
   我又回到了“樱花苑”,抬头看向斯加棋的卧室,刚好熄灯,我想先打个电话上去,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奇怪,关机,哦,想到了,斯加棋就睡前总会关机,她怕那些骚扰电话影响她睡眠。没法,我只得上去敲门。
   我关掉车内灯正要下车,却发现一个熟悉的黑影从不远处的楼道口走出来,我借着微弱的灯火定睛看来,她穿着一身轻飘飘的连衣裙,一阵风吹过,裙摆扬魅起舞,胸间的多余纱巾像黑火一样窜向一边,披散的头发也随风乱舞,显得幽灵而诡秘。
   我睁大了双眼,惊讶得看着这个像鬼魅一样的女人,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可怕的怯意。
   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这个女人就是:斯加棋。
☆、恐怖的“舞魔图”(一)
    这么晚她干什么去?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要背着我?她不是说今晚要早些睡么?
   我见她戴着副墨镜,奇怪,我从没看到过她戴这种形状怪异的墨镜,也从未见过她穿这么鬼魅的衣服,在无人的苍白色的灯光下,一道长长地被拉得变了形的落寞身影,直叫人不寒而怵。
   她手里拿着一袋很大的胀得鼓鼓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好像很沉的样子,她走出樱花小区,随后招了辆车,往东郊而去……
   斯加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想起昨天她看着那个密码惊怔的神色,我还以为是我想得太复杂了,看来斯加棋定然埋藏着一些不为我所知的重大秘密,这些念头一下子从我的脑海萌生,并诱发我一路窥探弄个究竟。
   我启动引擎一路悄悄跟踪前进……
  
   车子穿过一条不冷不热的马路,随即进入城东高架桥,盘旋了一阵子便驶往旷无人烟的通向邻城的312衢道,大约过了一分种便拐向一条小路,两傍每隔二十来米有一盏菊黄色的灯光。
   我紧跟在背后,心脉跳得厉害,想斯加棋这么晚到底要去哪儿呀?再往前可是城东郊外的无人山区了。
   这时,车子嘎然而止,我一看,前方已是漆黑一片,我把车子泊在暗处,以免被她察觉。只见斯加棋下车,拎着那个大袋独自向黑浑浑的山区而去。
   我也跳下车,蹑手蹑脚的尾随而上。
   不一会儿,我进入山区小路,抬头看向前方,依稀有一具黑影缓缓地向前挪动着,我几乎不看路,死盯着前面神秘的斯加棋,心弦崩得几乎快断裂。
   十多分钟过去,终于前方好像隐隐约约有点光明,但昏黄的如同油画中的景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黑糊糊的像一座建筑物,那豆般大小的昏黄就是从那座黑呼呼的建筑物中发出来的。
   斯加棋在那座建筑前止步,然后听得“吱嘎”一声,像是开门的声音。少顷,我来到建筑物前,果然有木门,未上锁,我大致观察了一下这座建筑,好像是座荒弃不用的山庄,大概以前承包此山的私家主用来管山上的竹和林木的。
   斯加棋到这儿来干什么?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推门进入,又是“吱嘎”一下,在这寂静的山区脆响的有些不太正常,吓得我全身一个哆嗦。
   里面分为两间,还有一个庭院,院子里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其中一间亮着烛光,穿过上世纪八年十代的那种旧式玻璃窗,微微向外射出一缕光线,玻璃窗里面被一块布遮挡着,只留着一条手指粗细的缝。
   我轻轻地走上前,隔着那条缝单眼张望——
   这时,耳边好像传来一种奇怪的音乐,很小,但又清楚的传入了我的耳膜,我猜想音乐可能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我看见房间里点着两支长长的红烛,被安置在一张残旧的红漆方桌上,桌上还放着一些水果,红烛血气方刚的燃烧着。斯加棋那袋东西放在一个角落里,可是除了那些奇怪的音乐,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许我的视觉位置有限,斯加棋可能在我看不到的那边。
   这时,我隔着窗帘,突然看到一双手影在我眼前微微晃动,这双手影纤细而玲珑,缓缓而有节奏的扭动着各种完美而令人心动的舞蹈姿势。
   有人在跳舞?
   难怪耳边有音乐的响声。舞者难道是斯加棋?这时我突然想到她经常去少年宫学舞。可她夜半三更的为什么选择来这儿跳舞?
☆、恐怖的“舞魔图”(二)
   来不及细想,我继续单眼张望,全凭运气一睹舞者芳容。
   窗帘上的手影还是不断扭动着各种优美的姿势,像一双魔鬼的利爪在深色的夜间蠢蠢蠕动。我不再去关注那双手影,睁着右眼停留在窗帘的那条狭窄的缝隙,幻想着她能舞到我的视线当中来。
   果然如我所愿,一个婀娜窈窕的美女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随即令我一怔。她翩翩起舞,身段曲线柔美得体,富有韵味,她跳得是现代舞,舞姿热情而含畜、曼妙而动人,她穿着一身红与黑混杂的长纱裙,头上戴着一顶古怪的帽子,帽沿有一圈下垂的黑纱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就像武侠小说中江湖女侠戴得那种帽子。我想可能是音乐舞蹈的需要吧,对方才会打扮成这样的风格,只是我看不到舞者是谁难免有些遗憾。
   她伸着手不停地舞动着,时而一个旋转,双色相杂的宽大裙摆展开瑰丽多彩的花朵,在这烛光摇拽的室内像极了一朵魅力四射的妖花,一副令我震惊的“舞魔图”骇然矗立在我眼前。
   就在这时,耳畔的音乐好像出现了快节奏,果然,舞者的动作也开始加快,她像一片枫叶一样轻舞飞扬,跌宕起伏,舞姿刚毅而虬劲,柔魅而复杂,在颤悠的烛光下显得潇洒又飘逸,我禁不住心底涌起一阵惊奇的佩叹。
   我正想着这个美女是不是斯加棋,突然,不知怎么回事,只见舞者好像被什么东西绊着了,一个踉跄,身子向右倾斜,耳边轻微的发出一声“啊”的惊叫声,人虽站住了,但头上的纱帽却掉了下去,这样正好让我一睹芳容。
   当我仔细的看她究竟是谁时,却吓得我几乎丢了魂,因为我看到了一张魔鬼一样的脸,像树皮粗裂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额下一双发着幽光像是眼睛的东西,右边根本见不到脸的皮肤和肌肉,只露出铮铮白骨,在这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显得阴森而恐怖。我感觉到对方闪着那对幽光像是发现了我,正朝我招唤,我气不敢出,一个臆念:遇上鬼了,早已魂飞胆丧,转身拔腿向外跑……
   性急火燎的开门向外奔去,顾不得路上的绊脚石,跌跌撞撞的一口气跑出山区小路,一股烟似的钻进车内,发动引擎往市内急奔而去。一路上不断想着“好险好险”,全身早已湿透,一看钟点,天啊,都子夜了,电话里有好几个家电,原来我一心观察那位神秘的舞者,手机震动都没能催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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