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悬疑:色雾

第17章


真得是黄愉么?
   我小睡了会儿,天就大亮了,我给小呈挂了个电话,问他W城第六医院病案科有没有人认识,最好去帮我调查一下关于三年前黄愉的病例,房东的话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黄愉抢救无效死亡,可是过去那么多年,医院还会保存病人的病例么?
   小呈答应帮我试试看。
   之后我起床下了楼,母亲在客厅里替我备好早餐了,我简单的吃了点,父亲交代了,这几天让我不要出门,母亲也说外面不安全,暂时家里养伤。可我呆在屋里多难受啊,那么多的疑点没有解决,就像一条条的蛆虫在我体内蠕动,时刻将突变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叫我食不安心睡不踏实。
   我上楼打开电脑,进入“舞之魔”的空间,对着屏幕凝思,这个神秘的“舞之魔”和那个鬼魅一样的红影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我想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舞之魔”和红衣女子是同一个人,他(她)为了某种目的千方百计的设计害我,先是向我开展了一系例的精神攻击,包括发匿名邮件,寄神秘礼物五色曼陀罗等,及斯加棋的动态图片,接着就装神弄鬼屡次在我眼前时隐时现来加以恐吓;当她得知这些并不奏效便开始对我实施暴力袭击,甚至夺取我的性命。第二,红衣女子借用当年黄愉的冤死企图对我施以精神摧毁,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哪一种可能性,都与黄愉有关,那个红衣女子就算不是黄愉本人,也认识当年的黄愉,而且关系一定很密切,当然也对我与黄愉当年的事也了如指掌,因为我跟黄愉的相处十分短暂,除了她最亲近的朋友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晓。看来我必须首先找出黄愉当年亲近的朋友或许对我解开其中奥秘有所帮助,我拿起手机再一次拨响了小呈的电话。
   “有事么,阿骏?”
   “小呈,你帮我再去一趟‘梦幻Happy’,打听一下当年黄愉要好的姐妹朋友,最好能打听到她们的现实去向,越详细越好,拜托了!”
   挂断电话,我倒在椅子上,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此时我突然想到了黄愉的博客,说不定她当年要好的姐妹朋友会在她博客里留下蛛丝马迹,于是我打开,一双锐利的目光仔细的穿梭在当年属于她的天空里……
   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通读了黄愉的全部日志,发现其中有一篇写于2006年3月13日《游西施故里》的旅行日志,内容大致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我和我的三位姐妹汪树佳、齐厢、刘树涛一起登上开往诸暨的客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箥终于来到有名的西施故里风景区,西施是每个女孩子心中的不老偶像,也是任何一个男生生命中永恒的爱情追求。如果来到绍兴不去西施故里,就等于去了北京不上长城一样。出门在外,我一直追寻着这样一种情结,但是世事的无理纠缠、爱情的如彩梦幻总让我得不尝失的旅行于忧愁与快乐的狭隘弄堂,就算突然间拥有了,也是那么短暂。我趁着姐妹们去如厕之际,偷偷地跪倒在美人风姿绰约的塑像前,恭敬的祈祷,真诚的许愿,祝福自己能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夏日遇上我所企盼的白马王子,制造夏日经典……
  
☆、37 “红衣女子”初露真迹
    这纯粹是一个做梦少女的心语流露,如山间涓涓细水清澈而隽秀。
   看了这篇日记,又看看日记的时间,毫无疑问,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认识,但从日志中可以看出她一定经历了太多生活和爱情的双重打击,迫使她情不自禁的跪倒在西施的塑像前发出少女的概叹并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夏天虏诚的许下心愿,天真无邪的盼望爱情能如愿以尝降临到自己身上。西施似乎默许了她的愿望,在两个月后的夏夜派我奇迹般的与她邂逅,并让我成为她生命的永恒!说来那么玄妙,然而命运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了似的,使人一半是惊喜,一半是惆怅,那朦胧中的少女又怎么能知道,那简直就是一场致命的邂逅。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三位好姐妹:汪树佳、齐厢、刘树涛。果然如我所料,她的朋友会在她的博客中留下痕迹。
   另外还有一篇是关于写她跟姐妹们的生日聚会,时间是2006年3月21日,黄愉写道:今天是刘树涛的生日,我和汪树佳都去了她的住处,阿涛的男友为她买了生日蛋糕,太漂亮了,上面写满了爱语和祝福,看着他们那么相爱,我真得好羡慕,假如能遇上自己喜欢的男孩,那该多好啊,就算透支我的青春和生命也值得。阿涛真幸福,她今天打扮的像西施一样美丽,穿着一套鲜红的礼服,这是男友为她买的,阿涛最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我也觉得她的气质跟红色真得是太般配了,她披散着刚刚拉过的长发,从卧室里出来,然后客厅的灯灭了,同时火红的腊光燃起来,照亮了整个客厅,我们不约而同的为她唱起了生日快乐歌……阿涛甜蜜的接受了男友送来的吻!我一看站在我眼前的阿涛,我惊呆了,阿涛在烛光的摇拽下像一团热辣又朦胧的红雾,简直一个完美无暇的天使,让我羡慕又敬畏。
   看到这篇短文,除了又一次验证黄愉天真无邪的少女心态,我还得到了一条意外发现,就是黄愉对烛光下刘树涛的形像描述:她“穿着一套鲜红的礼服,在摇拽的烛光下像一团热辣又朦胧的红雾,简直一个完美的天使,让我羡慕又敬畏”。“天使”的反面是什么?是魔鬼,“红雾”是什么?是静止状态下的物体,一旦发生动作,就变成了一阵“红风”。虽然这些都是我的遐想,可为什么与黄愉的思维出现在同一种轨道?最后一句“让我羡慕又敬畏”明显接近甚至吻合我当时在公园里见到红衣女子的恐慌心理。
   种种大胆的推测证明刘树涛很有可能就是屡次攻击我的红衣女子。
   得出这个结论,我心里一阵激动。我反复搜索着黄愉的其它博文,企图还想得到点什么,然而真得被我挖尽了,我有些遗憾的退出网页。
   下午刚吃过饭我就接到了小呈送来的消息,他说他打听到黄愉曾经最要好的两个朋友:齐厢和汪树佳。但齐厢在2007年1月份离辞,也就是距离黄愉四个月;而汪树佳直到2008年3月份才离开“梦幻Happy”,据了解,汪树佳如今在哪落脚没人知晓,但齐厢据一位见过她的同事所言在本城一家叫‘诚信’的广告公司上班。
   虽然小呈提供的消息中没有最让我怀疑的刘树涛,但汪树佳和齐厢的名字正好与黄愉博文中的记载不谋而合,我仍感到喜出望外,说不定先找到她们两个就能掌握刘树涛的去向。我决定先从齐厢开始着手。
  
   我看看钟点,此时正是斯加棋午休时间,说不定她会上线,果然——
   汤圆:阿骏,在啊?
   “我在,加棋,我有话对你说,今天我从黄愉的博客里发现了一个很像那个袭击我的红衣女子的可疑人物。”
   汤圆:是吗?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从‘魔之魔’的空间及一系列的神秘邮件开始产生联想,断定‘魔之魔’与那个红衣女子有关,假如这两则联系在一起,那么黄愉也与红衣女子有关了,怀着这个设想我仔细的察看了黄愉的所有日记,发现有几篇博文中提到黄愉曾经的三位好姐妹,其中叫刘树涛的最可疑……”接着我翻出那些博文给斯加棋发去。
   ……
   汤圆:是啊,我也觉得,你打算怎么做?
   “小呈已经帮我查到黄愉的其中两位姐妹,我让他继续帮我调查齐厢的情况,她在本城的‘诚信’广告上班,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38 斯加棋与汪树佳
    我在家休息了两天,伤势总算恢复了,我想出去散散心,整天闷在屋里,人都乌霉了。可是母亲还是不放心我出去。
   “妈,你放心吧,我在外面又没仇人,上次只是个意外啊,我就在家附近走走,大白天的担心个啥呀,难不成你想关我一辈子不成!”我说。
   “马上回来,别忘了。”妈说。
   “知道啦!”我出来了。走在马路上,我想着上次救我的那个小伙子,他为什么不留名呢,不然我也可以向他道声谢谢。正想着,手机发出动听的歌声,是小呈打来的,他问我在哪?我说刚从家里逃出来。他说他此刻正在“B.H"集团大楼对面的咖啡屋,叫我过去商量一下关于齐厢的事还有W城第六医院关于三年前黄愉的死亡记录。
   我当即拦下taxi往公司而去。
   十多分钟后我来到小呈对面坐下,他已经帮我点了咖啡,开口就说:“阿骏,我找到齐厢了,她去年3月份已结婚,提起黄愉,她印像十分深刻,眼里充满同情和遗憾,看得出她的确算得上黄愉的铁杆姐妹;当我问及刘树涛和汪树佳的情况时,她说她跟刘树涛其实并不熟识,因为她们同是黄愉的好朋友,碰面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但她们并不保持联络,她们的认识也随着黄愉的过世逐渐地淡忘,去年结婚时也没去叫她。至于汪树佳,自从她结婚后,也不大来往了。”
   “那你有没问来地址?”
   “汪树佳住在城东天行路子行街“樱花苑”28幢301室。”
   “小呈,你可真不简单,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任何事到了你手里就会有结果,我真是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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