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妾不妖娆

第20章


  “二爷,你跑我屋子来干嘛?”诗苑一向对温晁书非常警惕,此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
  “没事啊,我找我大哥,看他不在,回头再说也无防。”温晁书摇着脑袋,身子晃荡着离开院子。
  诗苑朝他啐了一口,没在理他朝屋里走去。
  待温尘轩回来,诗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温尘轩身穿青色长袍,乌黑如墨染的两缕长发垂于胸前,轻轻拍诗苑的肩膀,柔声说:“困了就睡去吧!”
  “姑爷,你回来啦。”诗苑揉了揉瞌睡的眼睛,看着温尘轩出尘的风姿仿佛伴着月云下凡的仙人,不禁心跳漏了两拍。
  温尘轩低下腰身,将诗苑整个人横抱起来,步步走向软床之上,轻轻放下她,为她铺好薄被道:“快睡吧!”
  “姑爷不睡吗?”诗苑躺在床榻上,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小声道。
  “我想看着你睡着,我再睡啊!”温尘轩溺爱地捏了捏诗苑的小脸,柔柔地说。
  诗苑觉得这样很安心,欲要睡着,忽地想起,抓住温尘轩的手道:“今天二爷来找你,不知道什么事。”
  “哦?是吗?我明天问问他。”温尘轩低低地说着,似夜江岸上的回荡的钟声,醇厚又响亮:“睡吧。”
  次日温晁书与莫青如脸上都明显有些小兴奋,总是命丫鬟去打探温相国与温尘轩下没下朝,一时间两人在屋子焦急地兜圈圈,不小心彼此还撞个对脸,险些摔个跟头。
  温晁书眼疾手快地抓住欲倒的莫青如,蹙着媚埋怨道:“哎呀你别来回转了行不行,不能坐那呆会。”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跳脚么?”莫青如稳定好身子,将发髻上松散欲掉了金簪重新插好。
  “你说盛尊皇看到那奏折,会不会大怒然后降你大哥的职位?”莫青如想象着温尘轩被皇上数落的样子就兴奋地都要跳起来。
  “不会牵连我们温家的荣誉吧?”温晁书对上次贪污的事一直心有余悸,担忧地说。
  莫青如挥挥手安慰道:“不会,不会,不过是乱写的奏折,又没有辱骂皇上,又没有传播不好的理念,怎么会受牵连呢?”
  温晁书听着莫青如这样解释,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肚子里放了一放。
  这时丫鬟小香跑进客厅中,低低开口道:“二爷二夫人,老爷叫你们过去呢!”
  温晁书与莫青如无比激动地匆匆跑出院子,两人心照不宣,以为定是温尘轩在堂中被老爷子训斥呢!温晁书都想好了到时候怎么替温尘轩稍微求求情,劝劝架,做做表面功夫。
  温晁书与莫青如从后院进来大厅,极力掩饰着此时此刻无比兴奋的心情,收起神色,缓缓走到厅正中央,见着坐在上堂的温相国是如预期般怒色满目,但温尘轩却坐在东侧一排红木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这,这就跟预想的不太一样了。
  “爹,叫儿子何事?”温晁书觉得空气的弥漫的味道不太对,小心问道,
  一旁的莫青如礼貌地对温相国和温尘轩打个招呼,同温晁书一样,觉得事情不太对,不敢再多语。
  “跪下!”一直黑沉着脸的温相国突然爆发了怒气,拍案大吼道。
  只听咣当一下,温晁书被吓得跟瞬间得了软骨病一样地双膝跪地,身边的莫青如也被吓得不轻,直直立着低头不语。
  “谁叫你破坏大哥的奏折?若不是你大哥提早发现,才没有将奏折呈到圣上面前,酿成悲剧,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平安回来?”温相国震声大喝,威严无比,双目里似翻滚着怒火滔天死死等着温晁书。
  温晁书被盯着全身开始发毛,额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小声道:“爹爹冤枉,我没有动过大哥的奏折。”
  “还说没有!奏折上可是你亲笔写的情诗,你当我老眼昏花,认不出你的笔迹吗!”温相国越想越气,恨声道:“你自己不争气就罢了,还要去陷害你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非要将温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就开心是吧!”
  “爹,我没有,我只是气不过大哥样样比我厉害,所以.....”
  “所以你就想整他?你可知如果皇上动怒,后果是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幼稚!”温相国拍着自己大腿,痛心疾首道。
  温尘轩起身走到温相国身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劝说道:“爹,身子要紧,忘记我告诉过你?万不可在动怒了!”
  温相国长吁一口气,抿抿了茶压压筋,面色依旧沉黑,厉声道:“尘轩你是大哥,也是长子,如今我身子骨不如从前了,你要担起责任,替我教训你二弟!”
  温尘轩转头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的温晁书,犹豫道:“爹,这不好吧,要不就算了,让他改过也不一定非要打他才行。”
  “那是因为打得太轻!”温相国怒驳道,命人拿来皮鞭,交到了温尘轩手中,令道:“给我打他个不孝子!”
  温尘轩攥着皮鞭很是为难,温晁书看着温相国如此器重温尘轩,心间的妒意被渐渐燃起,面上却哀求道:“大哥,别打我!我错了,我不该整你,对不起!”
  “你!你还有脸承认错误!混账东西!尘轩,还等什么!打!”温相国大声喝道,态度不容反驳。
  温尘轩几步走到温晁书面前,攥着鞭子微蹙眉头,一旁的莫青如忙拦着温尘轩道:“大哥,你别打他,求你了!”
  “青如,没你的事,坐到一边。”温相国发令:“教训他也是为你好,让他懂得什么叫责任什么叫稳重。”
  莫青如无法只好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温晁书,眼神满是担心。
  温尘轩趁着这个空档,沉思片刻,立即转身笑着对温相国道:“爹,你看不如这样,让朝书将功补过可好?”
  温相国一听,微哑低混的嗓音响起:“怎么个将功补过法儿?”
  “爹还记得,每年此时梅雨时节,家中粮仓总是或多或少发潮发霉,有所损失,倘若温晁书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可以让粮仓的粮食不受梅雨的困扰,就算是将功补过如何?”
  “也好,顺便派他做家里粮仓管事,免得他整天无所事事。”温相国的气焰总算渐渐消散,继续对温晁书说:“但若是你想不出好法子来,罚你每月的月钱消去一半。”
  “啊~”温晁书面上极不情愿的样子。
  “啊什么啊~!怎么你还不愿意了?”温相国再次怒瞪着温晁书,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没,没有。”温晁书吓得一个激灵。
  “没有还不退下!”
  在温相国的厉喝下,温晁书带着莫青如悻悻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进得厅堂往自己春秋椅上一坐,两人长呼一口气。
  “小燕,还不快倒茶,杵在那干啥?”莫青如没好气地对丫鬟撒气。
  温晁书拿起桌上的团扇了扇,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想想刚才没让大哥出丑,自己倒反被痛骂一顿,真是窝火,想想都不甘心!忽然猛拍桌子,令一旁喝茶的莫青如差点被呛到,放下茶杯,大声道:“你这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你看你出的什么幺蛾子!现在倒好让老爷子又把我说一通!”温晁书憋着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你凶我干什么啊!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嘛!谁知道你大哥那么狡猾!你嫌我的主意不好你自己想办法!”莫青如脾气也上来了,甩袖别过头,气道。
  温晁书又拿起团扇扇着小风,气馁道:“好嘛好嘛不怨你,我说不要再整这事了,我们斗不过大哥的,他城府深的很!”
  “我就不信了!”莫青如再次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美眸含煞,嘴角冷扬道:“我倒要看看你大哥究竟有多阴险狡诈!”
  “怎么,你还想招惹他?眼下我已经要被扣去一半的月供了,你再闹腾,回头别怨连个珠钗都买不上。”温晁书翘起二郎腿,心里虽然不甘,但这么多年在大哥的威严下,已经开始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怕什么,好歹我爹爹是做买卖的,能饿死我吗?”莫青如瞥了一眼温晁书道:“瞧你这点出息,这点胆,你好好看好粮仓,想想怎么能让米粮不发霉,至于你大哥那边,我自会想出办法。”
  “行。”温晁书拱手道:“一切听从夫人指使!”
  莫青如得意地仰着下巴道:“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他梦中念着别人的名
  艳艳红日,绿茵茂密,庭院芬芳,花香鸟悦。
  诗苑在院子中泡壶清茶,茶香袅袅漫溢飘来,温尘轩施施然踏入庭院,见得诗苑眼中皆是柔情。
  “好香。”温尘轩坐到石墩上,看着石桌对面的诗苑在做着茶道,纤纤细指拾起茶盏如流云缥缈般柔美秀丽,温尘轩静静观赏,似看在一副美人图如痴如醉,待诗苑将茶盏递给温尘轩时,他接过轻闻细品,看着眼前人芬芳美丽。
  “幸福莫过于此。”温尘轩感叹道。
  诗苑嗔怨他一眼,说:“很快就是老爷的寿辰了,我听安子说这次是由你操办?”
  温尘轩微微点头,道:“经过贪污一事,老爷子决定节俭从宽,不会大办,所以也好打理,只是今年的寿礼,我还没想好。”
  “这礼物不能太贵重,又不能太普通,真是件考人脑筋的事。”诗苑手托下巴,嘟着嘴望天空地说。
  “不如你送上一副花开富贵刺绣图,怎么样?”温尘轩深如星夜的眸子试探地望着诗苑。
  “不要,没几天了,你让我绣是想累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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