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上一脉山水,三十年前,多了一座庄子,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齐聚之处,号为“修罗庄”。修罗庄庄主“笑面修罗”嫣小色,亦正亦邪,平生以成为大魔头为目标,最见不惯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名门正派自然也一提起他,便是满脸不屑之色。偏偏,修罗庄中有本神兵谱,将江湖之上有些名气的兵器收录其中,排出了名次,且不偏不倚,一片嘘声之后,神兵谱便自此成为江湖之上的一柄标尺。神兵谱每年只刊两期,江湖之上黑白两道疯抢,人人关注,不愿错过神兵谱上的任何变化,当然,有朝一日,自己的兵器能载入神兵谱,那便是一件再骄傲不过的事,因此,一本神兵谱给修罗庄,还有铸剑世家的雪隐城带去了大把大把的银两,可惜,神兵罕见,自始至终,神兵谱前几位的位置仍然甚少变动,偏偏,江湖茫茫,真正得见传闻中神兵者,又有几人?
月圆之夜,如练清辉遍洒江面,银纱淡笼,月影波光。从崇山峻岭间奔腾而至,喧嚣的江水怕是也倦了,就这么安静下来。宽阔的江面上,一叶扁舟一盏灯,在江心载浮载沉。清越笛声划破长夜静寂,直刺云霄,却又转瞬即下,忽而如大江澎湃,忽而如涓涓细流,忽而如大鹏展翅,忽而又如雀鸟鸣枝,当真是半分不寂寞。轻舟桅杆之上,不过一盏灯,在夜风里摇曳着,烛火明明灭灭,在宽阔的江面上,更是形如萤虫之火。借着微弱的光亮,只约莫能看出,那船头真真是立了个人影,剪影模糊,只隐隐瞧见,那人横笛在手,那笛音,正是由此而来。笛音婉转动听,绕梁三尺,连带着船尾那船夫的桨声也多了几分明快…….
然而,这宁静雅致却是在转瞬之间,急转而下。几艘竹筏不知由何处而来,行驶如飞,不过几个顷刻,便已将那叶轻舟围困当中。笛音低切,缓慢而下,然后……戛然而止。紧接着,那其中一艘竹筏之上,已有人发话,粗犷的嗓音中不难听出戒慎与质问,“你是何人?夜闯我九江水寨,有何贵干?”借着竹筏之上火把光亮,隐约瞧见发话之人是个满面虬胡的高壮中年汉子,虎背熊腰,手上一柄宽背铁刀,只怕有二十余斤,却见他倒提手中,如举鸿毛。而汉子身后不远处的水面之上,隐现一座水中岛,岛上一座水寨,在夜色之中,轮廓模糊,形如鬼魅。
“船上的可是虎啸刀徐三当家?”清雅男音如玉温润,便是犹如月色临水,落花照影,入耳间,只觉如闻乐声。
“阁下是…….”被对方一口道破身份,那高壮汉子语气间多了几分狐疑,戒慎更甚。愈近间,筏上火把稍稍映亮那叶轻舟,那一直隐于夜色之中,立于船头之上的人,慢慢映入眼帘。似乎是个年轻男子,白衣清瘦,衣饰简洁。
“听闻贵寨昨日扣下一个偷酒喝的酒鬼,在下是他的朋友。今夜带足了银两,冒昧来访,想将他赎回,还请诸位当家能卖在下一个薄面。”身上的白衣,是那种揉进了岁月的旧白,起眼的反而是他横在修长手指间的那管玉笛,青碧如竹,翠色通透,笛上结下一缕流苏,紫色,怪异的紫色,像是载着丁香的愁,又弥漫着曼陀罗的诡谲…….
竹筏已行至轻舟边缘,也因此,男子的面容清晰地映入了那高壮汉子的眸中,瞠目结舌,便是愕然惊呼道,“你是…….”
修长手指一个兜转,熟练地将指间玉笛斜插入腰间,白衣清瘦的男子已经一个拱手,笑应道,“徐三当家,幸会。在下,西海草庐玉闻笛。”
通亮的火把将那男子一张面容映得格外清晰,轩眉朗目悬胆鼻,轮廓恍如天工神斧,精工雕琢,那五官细致清丽,较女子更为美丽,嘴角那抹浅笑动人心魄,恍如转瞬便可勾魂。倾城公子,玉闻笛。
江南雨,杏花落,柳丝缠,缠缠绵绵缠缠。
雨下了一天一夜,还在淅淅沥沥,直下得某人心头烦闷,烦躁得灌了一口杯里,于他而言,没有半分滋味的极品碧螺春,姿态好不“潇洒”,好不“落拓”地坐在椅上的男人一跃而起,一边还蠕动着被胡子遮盖的嘴唇,不知在咒骂些什么。一身邋遢的衣裳,一头蓬草似的乱发,一把几乎遮蔽了大半张脸,只隐约能瞧见眼耳口鼻,却瞧不出五官长相的浓密络腮胡,眼前这人,当真跟山中野人无异,与这间布置雅致的书房,格格不入。而他也像是觉得万分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便朝门外走去。
“一千九百七十五两九钱。”清雅的男嗓不疾不徐地响起,坐在窗边,姿态闲适的男子正在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棋盘上厮杀,甚至连眼也没抬上一寸。
脚步猝然停在离门槛不过寸余之地,满面虬胡的男人无声地蠕动着嘴唇,回过头来的瞬间,脸上却现出极尽谄媚的笑,“老玉,我们是什么交情,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么?”
“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交情?我怎么不知道?”窗边的男子那一袭揉进了岁月的旧白,清瘦而绝美,依旧没有抬眼,只是半挑起眉,手起,棋落,破!
“还能是什么关系?据说我对你霸王硬上弓过,据说你总是倾家荡产来养我这只酒鬼,对了,还说我把你绑在床上,整整三天三夜,不停□□……”男人胡子下的嘴角弯起暧昧的弧度,色迷迷的视线不停往窗边的男人身上瞟,像是恨不得将那视线化为刀锋,将男人身上的衣物一寸寸划开……视线蓦地一滞,男人狐疑地蹙眉,愕然道,“不对啊!上一回不是才一千八百三十五两么?怎么一转眼就多了…….一、二…….”男人扳着手指努力数着,数清后的第一反应却是狠狠倒抽了一口气,“一百四十两九钱。天啊!我不过喝了那姓熊的十坛杏花汾酒而已,老玉,你一定是被坑了。走!我们去九江水寨讨债去。”
在那只手横掠过来的同时,那人手一挥,手指极快地弹了某人手肘一下,在一片呼麻,骂卑鄙,说什么又来这一招的声量中,不动声色地收起他的棋子,一边道,“酒钱六十四两,其他的,有你在我这里的住宿费,茶水费,膳食费,对了…….你醉死那晚,吐脏了我一床的被褥,是扬州挹锦居最出名的初云揽月,还有…….”
“停!停!停!”顶着一窝蓬草的脑袋被搅得发昏,慌忙认输似的喊停,而后纳闷道,“老玉,住宿费,茶水费,膳食费…….你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收这些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斜眼看他,那目光,凉薄得紧,“这之前的,就当我认栽了,不过以后,这些费用一样不落,通通都得记上。逢年过节本公子心情好,或许可以给你算便宜点儿。”
“哦……是那个女人!老玉,你跟那个女人合伙的,是不是?”先是狐疑,而后恍然,络腮胡男人突然大吼了起来,提到那个女人,眼里的情绪有故事得很,又爱又恨,呵,别误会,爱的是那女人的好手艺,恨的,是她的死要钱。只是,那指责的语气却活像他被某人背叛了。
“不过是前些日子路过送月楼,三姑娘提醒我,以你欠下这么多酒钱的丰功伟绩来看,再活也不久了,只要有你亲笔签下的账单,就算你两腿一伸登极乐了,也不怕收不到钱。”温润的男嗓听来一贯的如沐春风,却让某人耳刺得紧。“所以,你还是爽快点儿,把账单签了吧?”手一伸,一叠每一项多少钱,什么时候都罗列得清清楚楚的账单递到了某人跟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在那人不敢置信地瞪过来时,白衣公子绝美的脸容上现出牲畜无害的浅笑,“我当然没这个本事了。三姑娘帮的忙,这份账单,不过五两银子,很划算!”
怒火冲天……只一瞬,颓败地垮下双肩,他承认,他很孬。闷声签上大名,龙飞凤舞到只有鬼才认识的三个大字:褚惊寒,男人不甘心地甩开账单,讥嘲道,“老玉,你是怎么跟那个女人合谋的?你又不喝酒,就算认识也没到合谋算计我的地步吧?还是,那年轻寡妇也看上你这张脸,成了你裙下之臣了,倾、城、公、子。”一字一顿地吐出某人最为忌讳的称呼,眼瞅着那人额角细微到几不可察的抽动,褚惊寒却是极为得意,直起身,轻吹了一记口哨,只是,在狮子嘴边拔了毛自然是不能等着被咬的,“账单也签了,我可以走了吧?你这里又没酒,又奢华,我这酒鬼加穷鬼可是住不下去的。”话落,他吹着口哨,潇潇洒洒地直往雨里走……
“老褚,你等等,我还有…….”玉闻笛的眼底暗涌翻滚,慢吞吞地说着,那人却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倾城公子”四个字,是某人的死穴,从小到大,他最厌恶旁人说他长得过于漂亮的事实,更何况是在他的头上,安上了倾城这么两个字。抬眼望着已经走远了的某人,玉闻笛突然笑了,笑得轻柔,但却诡谲,慢条斯理地从棋盘下的柜子里,取出一页纸扉,嘴上没啥诚意地道,“今早一时兴致所至,给你卜了一卦,卦象有异,但有法可解。本来想跟你商量的,可惜,你实在是走得太快了…….”风轻拂,那页纸被扫落于地,搭衬着玉闻笛轻柔到不行的微笑,诡谲到了极致,那纸上赫然八个大字:红、鸾、星、动…….血、光、之、灾…….
江洲,山拥千嶂,江环九派,一派千崖竞秀,万壑争流,梵宇巍峨,胜迹如林的山水画卷。江洲城中,有个一醉楼,与浔阳楼一样伫立江边,临窗而立,便能眺望襟江带湖之势,浩浩荡荡,烟波万顷。
不过一醉楼最出名的却不是这江景,而在于一个“酒”字,这酒楼自然是卖酒,但一醉楼的酒香醇爽洌,余味缠绵,总让人喝上一次便上了瘾,加上那重金礼聘来的大厨,一手好厨艺,让人食髓知味,流连忘返,一醉楼每日的生意是好到不行。
一醉楼的老板娘乐三娘,是个奇怪的女人。至少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是这样。她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酿的酒只要尝过的人便再也忘不掉,因此她身上的味道没有一般女子的脂粉香,却是侵染在浓郁的酒香里。她拥有一间酒坊,就建在一醉楼的后院,规模自然算不上大,酒坊名不过两字:寻香。好酒自在香来处,若想得,自来寻香。她是个生意人,却似乎没有将酒坊生意做大的心思,哪怕是天南地北客,哪怕是皇亲贵族,也没法让她打破每种酒一年只出十坛的规矩,其他的人若想喝她寻香酒坊的酒,就得乖乖地上她的一醉楼掏腰包买,偏偏这样的怪规矩,让她寻香酒坊所出之酒,愈加炙手可热,千金难求;再来,她自称是个寡妇,却不知来路,即便嫁了也不随夫姓,来往之人还要称呼她一声“三姑娘”…….
乐三娘无疑也是个美丽的女人。惯穿红色,肌肤赛雪,峨眉宛转,明眸皓齿,娇艳如同牡丹,却多刺亦如蔷薇,没有人知道她会不会武功,但那些曾经想借生意之便占她便宜的人,都没啥好下场,要么断胳膊断腿,要么就是鼻青脸肿。于是,男人们就算有那个色心,也再没那个色胆,只能敬而远之。除了一人之外,只除了一人…….只是,那人却不是为了她的美色,而是为了……
夜已经有些深了,白日里人声鼎沸的送一醉楼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好不容易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伙计们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着呵欠走向后院,准备回房休息,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今日是月末,姑娘稍早刚发了薪饷,每人都是一只沉甸甸的钱袋,这个月酒楼生意好,姑娘又酿出了一种新酒,做成了几单生意,所以,姑娘大方地给他们都加了钱,谁能不开心呢?
雨,下了一天一夜,今日黄昏的时候,才稍稍歇住了,但后院里低洼之处仍有了积水。走在后面红裳的乐三娘蹙眉望着墙角一株杏花,被风雨肆虐,粉白的杏花花瓣斑驳了一地。“于叔,雨季来了,要多注意点儿仓库。特别是刚进的那批五谷,还有年前才收起的药材,千万别受潮了……”柔雅舒缓的嗓音,该是闺房里的吴侬软语,这会儿明明说着的事,全然无关风花雪月,但却仍闻者心头酥麻,好一把浑然天成的妩媚柔嗓。
“姑娘放心。这事儿我已经仔细交代阿明了,他一向做事谨慎妥当,不会出差错的。”走在女子身侧的是个青衣老者,正是送月楼和寻香酒坊管事的于叔。
“嗯。对了,还有记得找人去衢州找王老板收酒账,赊欠也得有个期限,我这儿可不是善堂……”一边徐步而走,一边吩咐着,柔缓的嗓音微冷,却仍然娇脆如夜莺鸣唱。脚步,在此时,蓦地一顿。转眼,皓目如月,定定望向墙根处,一扇紧锁的暗门,寻香酒坊藏酒的酒窖所在。瑶鼻几不可察地轻嗅,酒坊里酒香不足为奇,只是今夜,浓郁得不可思议了些。明眸深处有丝奇异的色彩,一闪而没。“于叔,您先去歇着。”艳红的裙摆一旋,荡过一道绚丽的圆弧,女子独自朝着那道暗门而去......
暗门之内,酒香馥郁,两个倾倒的酒坛中间,躺着一个烂醉的男人,脸容不修边幅,五官深藏在浓密的须发之后,难以辨识,乐三娘却是冷冷哼上了一声。走上前去,穿着精致绣花鞋的玉足不由分说踢上那男人的.......脸,一下接着一下,“喂!起来!起来算算酒账,可别清醒了又说姑奶奶赖你!喂!”醉死的男人□□一声,然后,翻过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再无反应。很好啊,两坛她新酿的“雪沁”,一坛装的是五斤,两坛他喝得一滴不剩,能不醉死么?不过,她可是已经好心提醒他了,他自己不醒来,那就怪不了她了。乐三娘星眸乍亮,魅惑的红唇弯起,心情甚好地扬声道,“阿明,阿威,把东西拿来。”
唤作阿明和阿威的两个伙计丝毫不诧异见到酒窖里醉死的男人,动作熟练地递上乐三娘要的“东西”。只见着青葱玉指在熟练地拨弄着方从腰间取下的金玉算盘,接过阿明递上来的账本和蘸好墨的毛笔,在密密麻麻的账本上又添上了一笔,三月十四,“雪沁”两坛,五十二两,酒窖清扫一两,打尖费四两,伙计劳务费十五两,共计七十二两,总计七千八百二十七两五钱。记完账,乐三娘蹲下身去,抓住男人的手,先按了一下朱砂,而后,再按上账本,很好,按的手印清楚得很。乐三娘笑眯了眼,将账本合起,站起身,拍了拍裙摆,风姿绰约地朝着酒窖外走去。
阿明和阿威其实很好奇这个男人跟他们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的白吃白喝,换作别人,怕是早被他们姑娘用绳子捆捆,扔江里喂鱼去了,可是这个男人,那本账簿是越积越厚,欠的账越来越多,从未还过,却也仍然相安无事地每隔几日就要上酒坊来偷喝一回酒,而他来的那几日,不知是不是错觉,姑娘的心情总是特别的好,虽然他们觉得这个连五官都看不出来的男人有些配不上他们姑娘,但他们姑娘已经嫁过一回人了,又是个寡妇,还有人要的话,也还是别挑的好!所以,他们都私底下认为这男人怕是姑娘的情人.......
“对了!今晚挂屋檐下好了!如果下雨的话,比较通风.......”乐三娘走到酒窖门口,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笑笑地吩咐道,还是那样的风情万种,但酒窖内的两个伙计却是同情地望向醉得不醒人事的男人,确实啊,如果下起雨来,屋檐底下,确实很通风,他们不是情人,而是仇人才对!可惜同情归同情,两个伙计还是熟练而利落地将醉死的男人用绳子绑了个结实,然后费了半天的劲儿,搞得满头大汗,把人给吊在了屋檐下。清风拂面,夜色沁凉,真是个酣眠的好去处。只是,这男人不是个酒鬼么?怎么还身形魁梧到重成这样?
雨夜,淅淅沥沥的雨夹带着渐浓的春意,在江南织就出朦胧的雨雾。一道身影极快地横掠而过,房中之人方才感觉到颈背寒意,猝然回眸之时,便被乍亮的刀光迷了眼,银光一掠,还未反应过来,身躯已经随着颈间一道血箭地喷出,轰然倒地.......黑影再度掠过,房内,不知何时洞开的窗户外拂来一阵风,吹熄了烛火,也吹荡出那丝浓稠的血腥味,死不瞑目圆睁的双眸被夜色淹没,被割裂的颈间血痕,慢慢地凝固,像是绽放出了一朵美丽的血花,却又分明,是一片叶子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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