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苍苔之公尝玉箫

第90章


这,这么重口的胎教,要是让苍亦桪知道,他肯定会拍死我的!
  这么红果果的邀请,公尝玉箫摆明是拒绝不了了吧。我正想着,眼见地上突然多了件衣服,我定睛一看,妈呀,迎篱露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吗?完了完了,我不想看毛片听毛片啊苍亦桪救命啊……
  公尝玉箫的脚步一步步迈向床榻,我已看得见他的脚尖。听见迎离露娇媚而风情万种的笑,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哭丧着脸闭上眼捂着耳朵,佝偻住身子,六个月妈妈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装死,你就不用接受这种重口胎教了妈妈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突然白光照进来,我还没反应就被拖了出去。
  公尝将我从床下抱出来,对已脱得只剩肚兜的人面无表情道,“我身后有女人了。何况我脊梁不够宽阔,容不下两个人。”
  如此直白的回绝让迎离露顿时恼羞成怒,她立马用被子盖住自己,愤然瞪向公尝玉箫,里面掺杂诸多恨意。
  随即目光一转,狠狠剜眼看我,
  “竟然是你!”
  她的惊讶迅速被恨意盖过,突然怪笑道,“你竟然背着六表弟公然在外面偷汉子,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也会干出这等龌龊事,苍苔两家的脸,只怕又要被你丢尽了吧!”
  我拧眉,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公尝玉箫抱着我转过身背对她,语气生寒,“马上滚!”
  迎离露愣了半响,却再没说什么,抱起衣服翻身飞速跳出窗外,窗户关上前,我瞥见一双怨恨入骨的双眸,寒意顿生。
  我暗自担心她又会使出什么绊子来祸害公尝,抑或是我。
  公尝调笑道,难不成你这是在担心我?
  我瞪他一眼,自作多情!
  ***
  我明白该来的怎么躲也逃不过。
  只两日,两日后的清晨,苍梧便看到了睡在门口的英莲。她说夜半时分,她爹就被人抓走了。她不敢告诉她娘,便来找我们了。
  不用怀疑,鬼都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们,还睡在门外?”我知道这事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英莲不答,看向苍梧,苍梧轻咳了声,“她叫门时我放她进来了,我们都知道了,只是少奶奶你近来睡得好,不忍心叫醒你,多睡些,对小少爷好!”
  我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人窥探到了秘密。近来我的确每夜都睡得很香,一夜无梦,不,若说无梦,怎么夜夜都感觉苍亦桪在,梦里?
  “那现在如何?”宫青问道。
  我想了想,“迎万乾无非是洞察了老赵和老李的关系,再加上老赵与我们相识,想要用老赵作饵,”我皱眉,复又看向脸色不大好的英莲,“不过英莲你放心,你爹不会有事的,若迎万乾想杀他,早就动手了,不会大费周章的掳走他。”
  英莲这才面色稍缓,向我福身道谢,我拦住她,银珊上前搀着她,以免她站不稳摔倒。
  “今儿个晚宴,是非去不可了!”
  我转身背对众人。前日迎府派人送来一张请帖,说是迎万乾五十大寿要举办寿宴,我本果断辞了的,现下他是逼我去了。
  迎篱露倒是真沉不住气了。看来,她爹也是起疑毒玲珑的下落了。
  我下意识去看公尝玉箫。
  他站在上首,正好面对着我,他看着我,眸色如水。
  ***
  我去赴宴,是有理由的。只因迎万乾的夫人苍霜荷,是苍亦桪他爹的妹妹。我作为苍亦桪的代表,出席本次寿宴,名正言顺。虽然我已经把请帖撕了。
  听说这次寿宴连皇帝都会亲临,想想这皇帝当得真他妈窝囊,不仅要卑躬屈膝,还要阿谀奉承,皇帝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够可怜的了。
  我让银珊给我去裁缝铺现做了一套牙色衣衫,金言看我不由淡道,“今日不适合牙色。”
  “苍亦桪适合,为啥我就不适合?”
  “牙色趋近于白色,今日是去赴寿宴,喜宴,不是丧事。”
  “可我就觉得毫无喜字可言,无异于丧宴。”
  金言叹了口气,不再应我,专心给我梳头,跟我说话就等于对牛弹琴。
  尔术在一旁准备我要穿的鞋子,英莲也忙着打下手。我不安生的扭头去看她们,
  “麻烦你们了,我都不会弄这些,平日里梳马尾穿粗布习惯了,突然要这么正式还是不习惯,之前都是银珊给我的弄的,她可折腾人了,那时还是刚嫁给苍亦桪那会儿…”我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不待金言将我的头扳回去,自己就垂头坐正,不吭声了。
  她们三人都沉默不语,走到我身边。英莲蹲在我身侧,“小姐若对英莲说麻烦便是作贱英莲了,小姐这般为英莲,英莲总是做牛做马也难报您的大恩,不过若是小姐不愿去,只求小姐也切莫勉强,英莲只会感激小姐,我爹也绝不会怨您!”
  尔术站在我身侧,紧挨着我,金言按着我的肩膀,轻轻揉着,她们都不说话,却很了解我。我是很容易被看穿,也很容易被了解的。
  我虽然喜欢抱怨,但说过的话,必定会尽全力去做到。我曾帮不了金言杨大黑,只因我无能为力,现下我能做到的,为什么不去做呢?
  金言扶起英莲,看我一眼,对英莲道,“你是还没见过姑爷对吧,能让她这么失魂落魄的,也只有姑爷了,姑爷离开已久,她这是想姑爷了,你别介意!”
  英莲微讶着点头。尔术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公尝玉箫竟站在厅内。
  “你们出去,我有话要对她说。”
  尔术皱眉,正欲反驳,金言拉住她。金言看向我,我已恢复如常,对她点头,她便带着尔术英莲退了出去。
  我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我今夜去赴宴,只让宫青和金言随我去,谁也不带。为什么选宫青我是有考量的,上次去隐龙斋是宫青随我去的,他对隐龙斋大有观察,想必掌握了些基本,再者宫青颇有苍亦桪的风范,凡事张弛有度,有礼有节,不像苍梧那般大大咧咧藏不住事,何况既然是去赴宴,带个随从就够了,要那么多人干嘛,反而招来话柄。
  我站起身,头上的步摇立刻剧烈晃动,“你别说了,我自己能够应付得了。”
  他走到我身边,高大的身影立刻笼罩住我,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他却伸手按住我的肩,替我整理步摇。
  “若说我一定要去呢?”
  “那随你好了,你爱跟谁去便去,我管不着,只要不随我一道。何况你干嘛一定要随我去,看我笑话,捣乱?”
  “若我说是想保护你呢?”
  “保护我?”我有些不自在,他靠过来,我立马向后仰,“保护我怎么不可以保护,你可以在暗处保护我,干嘛非和我一道,一看你就不是真心想保护!”
  我越往后仰脚下便站不稳,眼看我有摔的倾向,心想这下该放开我了吧哪知这货竟然搂住我的腰,将我拉拢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若说我一定要站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那我只能送他三个字,臭变态!
  ***
  银珊泪别了我,我坐在马车上,她站在马车外望着我。我嫌弃地瞪她,又不是去送死,你丫别哭了啊!
  小姐现今当真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有了孩子忘了娘!
  我呸!我嗔怒,注意措辞啊!随即朝她做了鬼脸。扣起鼻子拉长嘴露眼白。
  她噗嗤一声转哭为笑,尔术和英莲也在一旁笑起来,苍梧竟笑也不笑,只怨念的望着驾马处的宫青,我一看,有戏。
  “少奶奶坐稳,我出发了。”
  我立马朝银珊等人挥手,缩头坐回了车内。于是便看到金言看着窗外另一侧,公尝玉箫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我暗想等我回去有时间了,一定要写一本书,名字就叫——《变态是怎样炼成的》!
  既然是随从难道不该和宫青一样坐在外面么,真是脸皮厚到一定境界非得挤在马车里。
  我掀起帘子和金言都把脸露在外面看风景去了,让他自个儿看空气去吧。
  马车一路驰骋,待经过闹市区时,只得把头缩进马车,再看公尝玉箫,他竟孩子似的睡着了。
  看着他支着头熟睡的样子,心底某个角落竟开始柔软起来。
  我让金言把我的披风给他盖上。
  一刻钟之后,我们抵达了迎府大门外。
  果真是龙都城一方霸主。大门外平日本就宽广,此时看竟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停满了密密麻麻的马车,达官贵人、王侯将相、朝中大员、城中富豪乡绅、江湖上与藏凤户有交情的头领等等各种人士往来不绝,我掀开帘子,正好看到大门口迎万乾和苍霜荷在迎客,迎珂冬也站在一旁,却有些心不在焉。
  我放下帘子,公尝玉箫竟还在睡。也真是服了他,说了是来保护我,现下外面这么吵,倒也真是睡得着!
  我推了他一下,不动。再推一下,还是不动。我不爽了,唬谁呢,装的吧,于是猛地推搡他两下,他竟一下子倒进了我怀里。
  马车内空间不好施展,我又不能踹他,宫青正好这时来掀帘子,他才不紧不慢的从我身上爬起来,不待宫青扶我,他竟兀自抱起我,轻松下了马车,然后轻柔放我落地。
  我恨恨瞪了他一眼。
  宫青扶着金言下了马车。立马就迎上一个伙计,从宫青手中接过缰绳,把我们的马车牵去停放,大门口还是空出了一条红毯大道直通门口。
  公尝将我的披风给我披上,系绳子时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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