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溺宠:庶女难逑

012 釜底抽薪


大夫人冯氏听到老爷居然开口问那个庶女,怕是全占这狐媚子的功劳吧?大夫人冯氏心底冷笑了一番,本是料想这个庶出的六女毕竟怕了老爷十几年,如今要她说清头绪?给她机会也得看她会不会抓到才是!冯氏意有所指的瞟了秋雁容一眼,示意秋雁容莫要让人抢了先机。
    秋雁容一看到娘亲给自个使眼色,她连忙会意;秋雁容刚想开口说话,却听一道柔若春风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爹,女儿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也就想问几个问题罢了。”沉鱼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与平素里那副怯懦的模样完全相差甚远。
    秋丞相听着那看似毕恭毕敬,实则却是不卑不亢的声音;便开始眯眼打量眼前的这庶出的六女,虽然这六女数日前第一次回来时,是羞羞怯怯的,可是她的话就像锋利的冷刀子一样;最后也不知怎么绕来绕去的,他自个都有些糊涂,居然就同意了这六女回府;每当他觉得这六女有问题,可是她就是一副怯怯弱弱的模样,哪里有半点问题?想了几次无果,秋丞相便觉得恐怕是庸人自扰了。
    可是,如今不说聪明至极罢;端六女这副与正常人无异的模样,就已经推翻了大夫人冯氏所说的犯了‘痴病’;秋丞相一向重男轻女,更容不得别人肆意欺骗;他看似不经意的冷瞧了发夫人冯氏一眼,听着这六女不为自个求情,反而还是问几个问题,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而这庶出六女的冷静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问吧。”不止秋丞相,就连大夫人冯氏此时都有些疑虑,这庶出的要问?问什么?柳氏依然弱不禁风的站在沉鱼的身旁,一双水眸却是暗暗打量了众人的神色一番,看到秋雁容此时有些害怕的神情,心中掠过一抹了然。
    沉鱼淡淡点了点头,笑道:“女儿数日前才回来,所以想问问家规。”
    秋丞相怔了怔,没想到怎么扯上了家规;他瞥了一眼冯氏,冯氏会意,回道:“沉鱼可是忘了?从古至今女子贞洁便是命,咱们府里的家规也是森严的紧,若是作了不轨的有辱贞洁之事被发现了,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这句话,显然是对秋沉鱼说的,可是却无人发觉站于大夫人冯氏身后的秋雁容,脸色却愈发的苍白了起来,捏着衣角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大夫人本是想恐吓这庶出六女一番,好让她自个承认;秋丞相听着大夫人冯氏的话,也是不由得沉下了脸,显然是联想到了外面对着秋沉鱼的难堪传言。
    柳氏又岂会不明白大夫人冯氏的意图,心下也开始发紧;可是,众人却又哪知,沉鱼不慌不忙的道:“大夫人这可说错了,这家规,似是只针对嫡出的姐姐们吧?庶出的比下人就高上那么一点子,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大夫人冯氏先是一怔,却也没想到这六女如此会钻空子,一直笑呵呵的脸也悄然的失去了笑意,她冷道:“针对嫡出的又如何?府邸中又何嫡出的会作出如此下贱之事?”
    而秋丞相本来就重男轻女,神色间对秋雁容都是泛着一些淡漠的;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开始问过沉鱼的话,其余都没有正眼瞧过沉鱼一眼的,连外人都不如;他一直觉得庶出的六女前途太过惨淡,所以对秋沉鱼一直都是毫不关心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耐。此时,更不想为这些劳什子事烦心;他见秋雁容脸色煞白,似乎知道什么,便直接问:“雁容,来时我已经听茵茵说过了那些传言,你庶妹是否打了你?”
    大夫人冯氏听到秋丞相的话着实微微惊讶,那狐媚子居然没有求情,而是如实相告?
    可是念头一下子就转了过来;这狐媚子若求情了,之后说的话便会让人怀疑包庇;老爷再怎么宠爱她,免不得对她的话还是会生疑;会导致她自个间接失宠不说,来这里救女的目的怕就达不到了。
    但是,若她铁面无私的对老爷说了这传言,老爷定会觉得那狐媚子公正;那狐媚子之后就算求情,老爷也不会发觉,这娘儿俩还真是时刻都是不吃亏的!但是,大夫人冯氏心中冷笑,只要雁儿说出了实情;不管这娘儿俩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用!
    秋雁容本来就怕的不行,一看到爹;她愈发的忐忑,更加害怕了;浸猪笼三个字就回旋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扯不走!不!她不要被浸猪笼!秋雁容腿一软,想到浸猪笼就骇的她倏地跪了下来,大喊道:“没有啊!六妹没有打我!”
    登时,除了依然垂着头的沉鱼之外,里屋里顿时一片寂静;大夫人冯氏一直声称庶出的六女打了嫡姐,嫡姐却自个反驳了,这代表了什么?而府邸里谁人不知秋雁容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儿,那在挑拨骗人的,就是大夫人冯氏了。
    秋丞相平生最容不得别人欺骗;可是碍着大夫人为主母,又是与自己相伴了许久都不曾出差错的;他强压怒气,并不打算处罚大夫人的欺骗,只是对冯氏沉声道:“雁容是大夫人你的亲生闺女,她难不成还要为了外人害自个生母不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嫡母就该有嫡母的样子!还跟着儿女胡羼什么!”
    虽然秋丞相给大夫人冯氏还是留了几分薄面,并没有处罚她;可是对于冯氏来说这哪里算是留了面子?冯氏只感觉自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红;倏地,在众人都不敢开口之际,沉鱼却缓道:“大夫人,您也该把女儿的侍女还给女儿了吧,私自用刑可是不好的。”
    这一句话犹如导火索,又如平地惊雷;私自用刑?这等狠毒手法,与平素里笑呵呵的冯氏着实相差太远,让秋丞相几乎都有些不信。
    冯氏脸色一霎就变了几遍,她看着秋雁容一脸惶恐的模样,心底虽恨秋雁容的不争气,却又恨秋丞相让她失了面子;可是她为主母多年,仍强自笑道:“沉鱼你在说什么?你嫡母与你爹成亲二十年余载,就算是犯了个错也是情有可原的,怎么会做那等浊事?”
    就当众人皆是疑惑之际,沉鱼却开始低着头,似乎像是看着什么东西,开始沿着那东西慢慢的走了起来。
    秋雁容虽然害怕,可是看着秋沉鱼的动作一怔,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像银砑粉子的东西,可是她又不清楚秋沉鱼到底想做什么。
    冯氏本来是故作笑颜的脸,看着秋沉鱼一步一步的接近一个地方,终是忍不住了,如果被老爷看见,她多年精心的贤惠形象可就……她赶紧大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擅自搜寻!”
    冯氏说完就开始给一旁的李妈妈与沈妈妈使眼色,李妈妈正准备上前,却被踏歌拦了个正着;那边沈妈妈刚想逮住秋沉鱼,柳氏却是立即就以弱柳般的身子挡住了那沈妈妈的去路;柳氏柔的好像一推就会倒,可是柳氏毕竟是个主子,如今还是秋丞相心窝子里的人更何况现在还在老爷面前,给沈妈妈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推,当即只能僵持的站在那里。
    两个嬷嬷都被拦住了,李妈妈被踏歌扯的不能动;随即,冯氏恨的咬牙切齿,良好的涵养让她又不能直接冲上去拦住那六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秋沉鱼朝里屋的深处走了进去!
    倏地,只听一个婢女的尖叫声;‘咚’的一声,一个年岁有些大的婢女就被揪了出来,而那婢女更是狼狈不堪的跌在了众人的面前!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那婢女手上居然正拿着让人寒毛直竖的铁烙!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