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溺宠:庶女难逑

006 闭嘴


暗香听到了李妈妈的话,脸色依然不变,心底却是翻腾厉害的紧;她先瞅着跟着进来的两个粗使婆子就知事情不妙,心底就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李妈妈定然也是个不省油的灯,人家这是先礼后兵呢!而且大夫人的好口碑可是全府上下皆知的,宝儿被大夫人偷了去?该怎么要?设若是大夫人偷了去,大夫人若说没偷,她仅仅一个丫鬟的卑微身份,能拿一家主母如何?
    可是设若去了,就真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能不能回来都还不能作数儿,但是,如果她不愿意去;那俩粗使婆子可是会雄着身子挽了袖子,现在还杵着门外瞪她呢!如今那大小姐毕竟为大夫人所生,难保大夫人见不着小姐,便拿宝儿出气啊!这么想着现在也就只有大夫人嫌疑最大,事关宝儿,她不能对不起她家小姐!
    暗香心中极快的斟酌了一番后,便恭敬有礼的微微一福身,道:“那就有劳李妈妈了。”
    李妈妈听闻却是一怔,这一去,回是回不来可就不知道了;依着大夫人厌恶排喧六小姐的程度来说,摸不准还会对着暗香施以毒刑,暗香不可能不明白;李妈妈料想了千万种的模样,是挣扎是反抗,或者是逃跑;唯一没想到的却是这暗香会如此的临危不惧,连一丝害怕的情绪都瞧不到一丝一毫,居然还恭敬的福了福身!
    先不论一个丫鬟的身份,这暗香如今可是才十四岁啊!就论这份沉着气度,连一些大家小姐都不能与她比拟!
    设若与同龄人相比,暗香可说是有过之而不及,甚至连李妈妈这四十多岁的女人都有些自愧不如;这种丫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住的啊!就算能驾驭的住,这种丫鬟有心计有计谋,要让她甘心为奴婢,这主子可怎么得了!
    而李妈妈是何等精明的人,虽说不知变通;可是毕竟也是随着大夫人在这府邸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的,就算不会使坏眼子;可就是天天看着大夫人的手段,就算李妈妈该是个蠢人都聪明了起来。更何况,李妈妈本来就不蠢,这府里人份量谁重谁轻她明明白白的瞅着清楚着呢!李妈妈心里念头打了几个转儿后,心底便立即微微一沉!看来,这六小姐怕是有问题!
    李妈妈遂挥了挥手,便唤上了那两个粗使婆子,要那俩粗使婆子拉住暗香,以免她逃跑。
    暗香却是冷笑了一声,声音似笑非笑:“李妈妈这是作弄奴婢呢?奴婢既然同意了,自然断断不会逃跑的。”李妈妈只见暗香似笑非笑的的说完,暗香神色便是一冷,对那扯着她衣袖的俩粗使婆子厉喝了声:“还不松手!”
    那俩粗使婆子也是四十上下府里的老人儿了,被一个十四岁的婢女却吼的心里打了个突子,倏地就平白无故的生出了几许惧意;顿时,那俩粗使婆子也管不得李妈妈同意是不同意了,下意识的就赶紧松了手。
    李妈妈瞧着这场面默不作声,心里却是早就转了个笔走龙蛇;李妈妈暗忖大夫人可还是等着呢!哪里敢怠慢!李妈妈连忙对那俩粗使婆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就跟在后面即可。
    最后,李妈妈又探究又警惕的看了一眼暗香,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暗香心中冷笑,这李妈妈可没刚才热情了呢,心里怕是憋着屈吧?说来也倒是有理的,毕竟这丞相府邸的大院宇坐东为尊,大夫人院子可就是坐东呢!从东到一路到最卑下的西,沿着大甬路走,还是有一段子距离的;这李妈妈怕是想了一肚子的话,却没想到她轻易的就应了吧?暗香含笑的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
    另一处,秋沉鱼抬头瞧着天色已然不早;便从深巷中缓缓走出,迈着清浅的步子已然准备回府了。
    踏歌跟在后面半晌说不出话来,踏歌瞅了几眼自家小姐,然后又瞅了几眼。
    秋沉鱼被她这般好奇的瞅着实在是没法子,回眸轻笑道:“你个小妮子,就知道你是个好奇的;想问什么,便问吧。”
    踏歌心中却是一团疑惑,她一听,心中就是一喜;可是想到小姐刚才做的事儿,不由得纳罕道:“小姐为何那般清楚那些行乞游民会抢大小姐的首饰,却不会伤害她呢?只会给她造成难堪呢?”
    秋沉鱼听闻垂眸,谁也不是个眼拙的;这秋雁容银装素裹的一看就是个贵重的主儿,行乞游民见惯世间百态,又哪里会看不出她是丞相府的嫡出千金?所以也只敢抢了金银首饰。
    而她为何知道?她不止知道,她更是深深体会过。
    只不过,她所体会的东西,比那秋雁容刚才体会过的,深刻十倍不止。那次若不是她以计玩弄了那些人,怕也是躲不过的。
    秋沉鱼抬眸朝踏歌睨了一眼,道:“那些行乞人虽然每天悬着命过活,可是明日还有一线生机;俗话说官大压死人,权比钱重;若那些行乞人把秋雁容如何了,他们就不止是悬着命了,一旦朝廷通缉下来,下了海捕文书,他们便是自掘坟墓了。你说,那些人能敢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踏歌听着自家小姐料定的语气,不禁瞪大了眼睛,道:“那小姐此次是为了侮辱大小姐,让她长长记性吗?可是她这样一来不是更恨小姐了吗?小姐不怕她给大夫人去告状吗?而且那些行乞人既然敢抢了大小姐的首饰,难道就不怕被告上衙门吗?”
    秋沉鱼提着裙角蜿蜒掠过了几滩有积水的地方,漫不经心的道:“侮辱是一,长记性是二;至于衙门,那抢她首饰银镯之人,不说二十也三十,衙门能一个个去追吗?更何况都中这般的行乞人多的是,哪里又捉的完。而且,如今她那时香肩半露的,这种事儿一旦传了出去,她可就与我如今的名声差不了多少了;我那嫡姐身份尊贵着呢,怎么肯让自个儿与我一样,声名狼藉呢?而那时目睹此情此景的又刚好是你家小姐我,她为了不让自个声名狼藉,定是怕我说出此事;既然怕我说出来,便会不想激怒我,而她觉得什么会激怒我呢?所以,她是不会承认我掴了她一巴掌的,她怕我会抖出那事儿。”
    踏歌听的由担心变成了一张笑脸,连忙欢呼道:“小姐你好厉害!不仅打了大小姐,还让那高傲的大小姐不得不强忍下这口恶气儿来!小姐真是好计策呀!”
    秋沉鱼听着踏歌的话,却是掩唇轻声一笑;垂下的长睫掩下了美眸中闪过的一抹幽光:“只是扯平了,算不得厉害。而且这可不是什么计策,真正的计策是不费一兵一卒,甚至不需要自个出一丝一毫的力儿;让敌人畏惧之余,又可将敌人打击的体无完肤,那才是计策。如今,最主要的是,大夫人心机深沉的不是常人能与之攀比的,一旦我被那嫡姐给告了状,指不定又会给我捅出什么篓子,会有些棘手。”
    踏歌疑惑的道:“什么棘手不棘手的?什么一兵一卒啊?小姐你说的话好奇怪,奴婢不懂。”
    秋沉鱼睨了眼踏歌那懵懂的小模样,便把话题给不经意的岔开了;踏歌毕竟心性活泼,与暗香不同;她也舍不得踏歌见着太多的阴谋,便挑了些简单的趣事儿谈论了起来。
    随着缓缓的攀谈笑语,沿着街坊子路走着,没一会子便回到了丞相府中;秋沉鱼身后跟着一脸开心的踏歌,还没进去这府中的红漆大门呢!就听到了一位妈妈的声音。
    “六小姐可真是忙人!大夫人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子了!”那位神色似笑非笑的妈妈瞧着便是候在府邸门前等了许久的样子,而那穿着,一看就是大夫人的院宇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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