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

第106章


楚瑾瑜看她这般笑摸样,倒有几分笑话自己的意思在里头,一把抓住妇人手腕:“个小油嘴,当爷办不了你长能耐了是不?看爷不好好儿教训你!”身子一用力,就将画壁扯倒在身边一翻身就压在了身上。
“敢笑话爷了,都是爷惯得,爷这得了童子尿可是上好的药材,可不好一个人受用着,来来来,爷分你些!”就非要压下头来亲她,画壁瞧着他满脸笑意,哪里有平日威风,就知道此人这会儿压根没脾气,不过是同自己闹腾,忙躲闪着不肯就范,又怕碰着他伤处,只扭着身子挣扎。
二人闹着一处,屋门又开,青莲站在门外头正端着一盆水进来,瞧着里头情形一愣,随即笑了笑,径直入了屋子来将那水放在桌子上,瞧了眼因着自己而涨红了脸面推开男人要起身的画壁,笑道:“这水我放这了,那药可别忘了吃!”
说罢便出了屋子去,把个画壁闹得脸红的什么似的,瞪了眼浑不在意的楚瑾瑜,这才起身去水里头绞了帕子来递给他,楚瑾瑜不肯动了,径直躺在炕上眉目深深望着她:“爷胳膊疼呢,乖乖替爷擦。”
画壁知他是装的,本要说他几句,可被他这么瞧着,却又觉得心软,深知他身上的伤不假,便是那乡下郎中都说头一回见着这么个伤处,还能撑到今日才发作的,昨夜里高烧了半宿,满嘴胡话,却有一半是在唤她的名字,便是一旁帮着照顾的青莲都感慨,说这男人要不是心里头满心记挂的都是她,又怎么会烧成这样,还不忘了唤她名字。
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遇着了个痴情的郎,痴情不痴情的,画壁是真很难同楚瑾瑜这么个人平日的性子联系上,但这份情意她却也不是没感觉的,女人嘛,到底感性些,拿井水帕子覆着他额头坐在一旁瞧了半夜,心疼了半宿,越发的明白这男人,她是真入了心了。
真正算是孽缘,这会儿也舍不得戳破了他,便拿着帕子替他将脸仔细擦了一遍,难免被那双紧紧盯着自己不说话的眼睛瞧得不自在,便索性将帕子压住了他的那双眼:“瞧什么,别看了!”
楚瑾瑜捏着那帕子扯开,顺势捉着画壁的手,细细瞧着面前妇人,他可比画壁精怪,岂有瞧不出妇人待他比平日不同,虽不知究竟原因,他这性子却是能得到结果便是好的,不问旁的:“让爷好好瞧瞧,昨夜里头爷只做了半日噩梦,到哪都寻不着乖乖了,可把爷急得,画壁,爷如今只得你一个入了心的,你可别抛闪了爷,让爷寻不到你!”
画壁还是头一回听一会听这男人说话口气这么脆弱,有些愣愣的瞧着他,楚瑾瑜是什么人啊,同州的大官人,豪强巨户,却用那么软的口气近乎哀求着,她何德何能,让楚瑾瑜如此患得患失。
被他这么深情认真的看着,画壁有些慌乱,说到底,她究竟还是个有点自私的小女人,她是喜欢他,可却又时刻防备着他,楚瑾瑜越是这么深情脉脉的,她越是感到害怕,最后的那点点堡垒都要溃散,只怕有一日,她连什么退路都没了。
慌乱的抽出手,去拿起一旁的陶罐,倒出浓浓的药汁来,端到他跟前:“郎中说这药定要趁热了喝,连吃三日方好,你赶紧喝了吧,煎了大半时辰了。”
楚瑾瑜瞧她有些慌乱的小脸红成一片,到那耳朵根后头顺着细腻的脖子下去,胭脂一般的仿佛染了雪白的缎子上,小家碧玉一般的衣裳十分衬她颜色,比起往日那锦衣绸缎的富贵,别又一些风情。
心头暗动,哑了嗓音:“爷起不来呢,乖乖喂爷喝罢。”
画壁不肯抬头去看,头顶那眼火辣辣的扎的脑后勺都发烫,只低头端着药凑到他唇边,小心的往里头送:“慢些,仔细烫。”一边拿帕子托了下头,一副细米白牙不经意咬住了殷红的下唇。
那小摸样越发激得男人腹下燥热,身上的伤痛早被满身满眼的不自在压了下去,再忍不住一把夺过药碗,支起上半身咕咚几下子就把药吞了,将碗扔到一旁,却在画壁惊呼中把妇人拖进了怀里,火热得带着药味的唇就压了上去,堵住了那一声叫唤,绵长的舌抵进齿关,在那温润香腮中一片游走,同那丁香小舌纠缠在一处,挑弄了半日,方才一声长叹:”贼小淫妇儿,惯就是会勾了爷的命啊!”
叹罢,嘴又纠缠上来,弄那莺舌逗巧,一手入下,分花拂柳探入花堂,戏那花心幽处,不肯撒手。
第一百九十八章 描样子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1 15:16|字数:2157
楚瑾瑜本就是此中高手,最擅长这摧花压柳的行径,更加之妇人此时情动,难免被他上下一番挑弄的气喘吁吁,眼神迷离了起来。
索性还知道分寸,娇颤着声儿垂死挣扎:“别……不行……”
楚瑾瑜这会儿哪里肯放她过去,堵着嘴不让她挣扎,有心无心的哄:“我的儿,那也是爷的种,爷轻轻儿的,伤不着的。”说罢又是一番唇舌里鏖战,下头便要挑进门户里去。
画壁却是一阵翻涌,螓首乱摇,终从他嘴里挣脱了出来,大呼口气,脸儿发了白:“别,我难受!”
一把推开了人,趴着炕头只呕,把个燥火上身的男人唬得忙不迭过去拍她脊背:“我的儿,怎就不舒服起来,可是又病了!”
画壁干呕了一阵,抬头白他一眼:“满嘴的药味,偏还不让人喘气,离远些,这味越发大了。”
楚瑾瑜被妇人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乖乖离了远了些,看她呕得脸色发白,道:“可见我儿是个身子骨硬朗的,见不得药味。”
画壁这会儿浑身不舒服,都是被男人发情逗弄出来的,刚才一肚子的感性到这给抹杀了个干净,倒是小脾气上来,这女人持宠而娇果然是天底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免不得的,却又都是这男人惯出来的毛病。
翻了个青白眼恨恨道:“分明是他恼恨你这做爹的,日后出来便不亲你才是,正经吃药也能吃出你邪火来,好生讨厌!”
这骂了两句倒是把心头恹恹之气憋回去了,再不肯跟这男人歪缠,还是远远避开的好,一咕噜反身下床,气呼呼收了碗儿往外,走到半道想到什么,回头瞪他:“一口一个儿子,多早晚你知道是个儿子的?要是个女儿才好呢!”这要是再养出个小楚瑾瑜来,日后也学他老子爹这般没事乱发情,祸害天底下女人,还不如生个闺女称心些!
楚瑾瑜等画壁使了小性子甩手出门,方才摸了摸鼻梁,喃喃道:“生了个闺女也好嘛,爷的闺女那就是祸害别家的女英雄,嘿嘿!”
又琢磨着这要真是个闺女,小摸样像那妇人的样子,只想着小小画壁的摸样,那便是他楚大爷的掌上明珠,再思及若是个像自己的儿子,两下里一比较,越发把那胖儿子丢到一旁,心心念念倒稀罕,指望这一胎,要是个女娃儿才好。
他这头胡乱瞎想,那头画壁憋着小性子出去,正打算把药渣扔了,洗干净碗,迎头遇上在外洗刷衣物的青莲,一旁米儿同一只大黄狗儿滚着玩,瞧她出来,笑道:“药喝了?”
画壁应了声,那青莲打量她一脸红潮未退,道:“瞧你那男人倒是个中的强汉子,昨夜里头烧的厉害,今日便有那精神头了,可喜可贺呀。”
画壁刚才被撞了正着,这会儿听话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调侃,不由得便红了脸皮子,眼都不敢去看:“姐姐莫笑话我了,他是个没规矩的,说话做事要是冲撞了,你可别生气就好。”
青莲笑呵呵道:“乡下野地方,只怕他一个公子哥儿还瞧不上呢,别当我个村妇冲撞了他才是,我生什么气。”
她也不是个没见识的,哪里瞧不出这二人虽说穿着打扮都是粗布衣服,却气度不凡,拿出手的银票就是一二十两的,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出手的,况那男人醒过来一双眼瞧人的样子,只把人看进了骨头里去,又岂是个寻常人家出身的。
画壁不妨她眼睛毒,略觉意外,倒不知说什么好,青莲却道:“怕你俩个还要在这里住几日好,一来你俩个身子都不好走远路,二来这几日外头说是官府剿匪呢,倒把个附近十里八乡的弄得鸡犬不宁,也不怎么太平,你觉得如何呢?”
画壁也没别的主意,她本人倒是挺乐意留在此处,却怕里头男人住不惯这简陋之处,道:“回头我去问问再做计较。”
青莲点头,那画壁自去洗了碗来,瞧青莲晾晒了衣物,又去一旁篮子里拿出个鞋面来纳线,不由过去瞧着,绵密的针脚上头锁了云头山子,正描着画儿绣线,道:“姐姐手艺真好,这是做了穿的?”
青莲笑道:“我们村里人家要这么漂亮的花样做什么,倒不如光素面子的合脚,这是做了去卖的,这里十里外有个市集,每过三五日便有一回,我平日做些去卖,倒也能够我跟米儿嚼用的。”
画壁看了心动,又看这妇人只娘儿两个,平日日子过得必然清苦,如今又要照顾她跟楚瑾瑜两个,连夜还把那家里一只芦花母鸡给宰杀了熬汤,虽说是给了钱,大多数可又要用来看病抓药的,便有心要做些实际的帮忙,便道:“姐姐不嫌弃我手笨,我帮你罢。”
青莲忙道:“这可使不得,你一个精贵人,还是歇着照顾你家男人罢。”
画壁道:“我可不是什么精贵人,往日也做过些小买卖生意的,这绣线的活计倒是做的不好,不过描画倒是还过得去,左右这会儿我也没事呢。”
青莲看她坚持,倒也没再推辞,便一旁拿来个小杌子,两个人肩并肩坐了,一个拿着鞋面一个比划着,二人说笑半日,倒是描画出几个新鲜花色来。
画壁虽不会绣那精致花朵,却心思灵巧,衬着鞋面上描画几条锦鲤蝴蝶,蜂儿戏花,五毒虫儿,早些年曾经跟着好友过年节的时候出去玩,乡下村子里也有剪窗花画花样儿的,十分有年味的,倒把那些样子记在了心里,如今画出来青莲瞧得欢喜,这式样附近可是瞧不见过的,想来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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