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千金

第32章


他们到达的时候,谷中已经围满了人,若是按顺序来,即便拍到百年后,怕也是难以轮到闻芫。但神医就是不同,他只医治强者,只有最后一个站着的人,他才肯替他医治。
  闻芫素来好强,看着身边尽是些伤病缠体的人,不愿甘于人后,摩拳擦掌便要加入阵势。
  手却在这个时候,被拉住了,她回过头,困惑不解的看着元一道人。
  元一道人笑着道:“既然这场火还没燎到你身上,你便暂且围观,存着体力,给他们最后的一击。”
  闻芫停住了步伐,盯着人群中执一把长剑的男子,他脸上带着冰冷的寒意,让每个靠近他的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最终的对决,是两个都使长剑的人。闻芫尊重这个对手,可显然对方并不把她看在眼里,在他眼里,世上每一个用长剑和他对决的人都是傻瓜,包括面前这个蒙着紫色纱巾的女人在内。这一对决没有维持太久,终算是在闻芫力气耗尽之前,走向了终结。
  闻芫对躺在地上的男子道:“记住,打败你的人是我,闻芫。”
  自此,闻芫便取代了男子的地位,成为又一个剑术天下第一的人。但却没人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带着紫色的面纱,叫闻芫。
  这个第一来的荒唐,可她终究还是接受了。
  世界上很多事,没有绝对的公平而言,即便一切来的不那么名正言顺,即便一切终会失去,但总有人宁愿揣着不安,也不愿意将它起手推离。
  人生本就起伏难测,又何必那么较真。
  顾北初走了没多久,便远远看到停在树下的马车。柴弘靠在马车上,嘴里叼了根草,闲着没事抬头看天。他不知道顾北初天还没亮外出做什么,以他的身份不该问也不能问,但当他看到带着伤的顾北初,还是吃了一惊。
  顾北初没给他更多震惊的时间,匆匆窜上马车,车上有顾北初一早准备好的纱布和草药,他将伤口处理好,又换了身干净衣裳。
  马车在少将军府门前停了下来,门口坐着一脸焦急的慕靖蕊,顾北初好整以暇的从马车上走下,带着惯有的笑容。见到慕靖蕊他微微吃惊,随即便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走在慕靖蕊左边,用右手揉揉她的头:“你还是来了。”
  慕靖蕊却皱着眉头躲闪开来:“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顾北初哭笑不得:“你那么希望我受伤?”
  慕靖蕊没有说话,总觉得顾北初哪里不对劲,可她又偏偏说不上来。柴弘跟在后头,低头不语似在沉思,慕靖蕊后退两步,大力拍他的肩膀,小声问道:“你们早上去哪里了?”
  柴弘抬头看顾北初,顾北初闻言转身,慕靖蕊见状,踮着脚拦在两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柴弘便实话实说:“京郊赤山。”
  慕靖蕊心里暗自呸了一声,地点选的真好,赤山坐落在京郊西面,那里一度混乱不堪,打架斗殴杀人都是常见之事,朝廷市场派人来清扫,但打架斗殴总是屡禁不止。后来,这里便真正成为无人管的地方了。
  顾北初径直回了书房,慕靖蕊也同样跟了过去,柴弘守在外头,不让别人打扰他们俩联络感情。
  一进书房,慕靖蕊便质问道:“我知道你是假装没事,打肿脸装胖子,闻芫怎么可能放你完好无损的回来,况且我听曹恒说,你今早出门没带佩剑。”
  顾北初坐到书桌前,双手翻看书籍:“我没带佩剑,但柴弘带了。”书轻轻翻过几页,书房静的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顾北初书看的很是认真,慕靖蕊站了许久,终于忍受不住被忽视的感觉,丢下一句:“算我白担心了!”怒气腾腾冲出了书房。
  比起对顾北初恼火来,她更恼火她自己。慕靖蕊最害怕,她会因为喜欢上一个人,而变得不再是她自己。这么多年来,她活的小心翼翼,不敢去爱。直到顾北初的出现,她试着去接受他,结果却一发变得不可收拾。
  比起顾北初的理智来,她反而越陷越深,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局。她千方百计想要逃脱的,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原来,她一直在做困兽之斗。
  柴弘透过大开的书房向内探去,顾北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柴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迅速带上了门。
  太阳终于升了上去,原本清冷的早晨,终于多了丝温暖。迎亲的队伍已经去了许久,顾北初一身红衣守在门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直到鼓乐声逼近,他的神色才起了变化。
  宾客直至夜深才散去,顾北初被闹洞房的齐羽等人推进房中。
  顾北初掀开盖头的瞬间,慕靖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扬起微笑。对着房里的每一个人,都毫不掩饰她的开心,不管他们是存了什么心思来闹洞房,她都不会在这一天丢了相府和顾北初的面子。
  齐羽等人很有眼力劲,两人一喝完交杯酒,便各个都说困了,退出房去,末了,还不忘替他们细心关上门。
  顾北初往慕靖蕊身边移了移,细细抚摸着她的脸,语音轻柔:“我多怕你今天不来了。”
  顾北初的气息近在咫尺,慕靖蕊暗暗提醒自己,她还在生他的气,方才是做给宾客看的,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她千万不能败在美男计之下。她任由顾北初摸着,左右不过被摸,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我是挺不想来的,但我爹丢不起那个脸。”
  顾北初的越靠越近,摸着慕靖蕊脸的手,也不自觉伸到她脑后。这样的情节,让慕靖蕊觉得似曾相识,等她反应过来,正要躲闪,顾北初却笑着直起了身:“还在生气?”另一只手在慕靖蕊鼻子上轻轻一刮,作势便开始解衣衫。
  慕靖蕊想起慕靖蓉给她看的书,立即捂着羞红的脸,大声喝止住顾北初:“你要干什么?!”
  顾北初一脸无辜:“你不是关心我的伤吗,我把衣服脱了,让你细细检查一番不好么?”
  慕靖蕊结结巴巴道:“谁,谁……谁关心你了,就是问你有没有受伤,你用得着脱衣服吗!”
  顾北初坏笑着凑近:“我不是怕你不信,想让你验明正身么。”
  “不必了,我……”慕靖蕊还想再说,却被顾北初用嘴堵住说不出话来。
  顾北初吻得小心翼翼,并不像之前那次急于进攻,只细细吻着她的唇瓣,勾勒她的唇形。慕靖蕊趁机紧闭牙关,不让他再逼近。
  她试着推开顾北初,可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舌头硬是窜进她柔软的檀口,在她错愕的瞪视之下,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小舌,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慕靖蕊只顾着提防他的唇,却忽视了他不安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不定。当牙关被他轻易撬起,她才发觉顾北初的手,灼热的吓人。
  他的手从她身后辗转移到身前,渐渐上移,终于在胸前最柔软处停了下来,隔着衣衫轻轻揉捏。顾北初的手劲不大,却让慕靖蕊浑身一颤,一种说不上口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伸手去阻止顾北初,却没能叫他停下动作,他反而揉捏的更加用力。
  慕靖蕊的手,在顾北初覆在自己柔软处的手臂一阵猛掐,顾北初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慕靖蕊如获大赦,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抿了抿被吻得肿胀的唇,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顾北初低着头,声音带着几丝魅惑:“我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他走到门边,将门闩插好,又走回床边,“皇后娘娘给你的书,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慕靖蕊语结:“我……”面上又是一红,她作何多此一问。
  顾北初问:“是我太急了?”见慕靖蕊没有回答,顾北初若有所思道,“那蕊儿跟我说说,皇后娘娘给你的书里都是些什么内容?”
  慕靖蕊咬牙切齿:“书里画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顾北初一脸无辜,显得有些茫然:“那些都是宫里珍藏的,我可看不到。”
  慕靖蕊忍无可忍,顾北初你究竟要闹哪样:“你已经不需要再知道了!”
  顾北初靠在床的另一边,笑的更是欢愉:“蕊儿是说想我无师自通,做的很好吗。”
  “你!”慕靖蕊彻底投降,顾北初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一夜春风渡(二)
  顾北初靠在另一边,笑的春风得意,他说:“蕊儿,你该不是怕疼吧。”
  慕靖蕊问的小心翼翼:“有多疼?”其实她不见得多怕疼,别人都能挨过去,她慕靖蕊为何不能。只是慕靖蕊不明白,为什么成亲要做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在他看来夫妻关系与父女关系没什么多大的区别。如果只是疼一疼,她倒未必会介意,她只是不习惯被一个男人又摸又亲,若不是看过慕靖蓉托人送来的书,她一定会觉得顾北初脑子坏了。
  顾北初好笑道:“原来真的是怕痛。”屋里的红烛衬的他的脸更加俊美无双。
  慕靖蕊在阳溪临走那一天,姑妈将她叫到房里不由感慨:“我们靖蕊以前看着才那么点大,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靖蕊都要嫁人了。”当然她姑妈自然不是为了说这些煽情的话,才叫她来房里的,她煽情完毕直奔主题,“你可知新婚之夜,夫妻要行周公之礼?”慕靖蕊她姑妈也确实无辜,因着慕靖蕊娘亲早逝,这些本该由自个儿娘亲告诉自个儿的话,却不得不由她这个姑妈代劳。慕思才像当时对待慕靖蓉那样,也把慕靖蕊送来阳溪,再让她点拨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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