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禁锢

第24章


    官小熊瞧她汉语讲的越来越清晰利索,心里就替她高兴。
    尼雅要在淋浴上冲一下了事,官小熊怕她一个姑娘家的身上会滞寒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浴桶接满水,叫尼雅去泡泡。
    尼雅像一条浅黑的泥鳅一样钻进水里,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官小熊替她把辫子都散开,才见头皮上钻着一些沙砾,又仔细帮她弄出来,尼雅略带惆怅的说:“官小姐你真好,可金花说你跟我们不同,你是要做太太的……不然,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姐姐。”
    官小熊沉吟片刻问道:“那你心里有没有把我做姐姐?”
    “有的,我心里早把你当姐姐看,我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从来没人给我当过姐姐。”
    “你喜欢我做你姐姐,那我就当你姐姐。”
    “啊——那许钦珀会骂我了撒。”
    “……莫管他,这是我们的事。”
    “姐姐。”
    “恩。”
    “姐姐嗳。”
    “嗯啊。”
    “嗳……”
    尼雅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官小熊抬眼才见她浅黑的小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愁容,问道:“咋啦?你小姑娘家的忧郁个啥?”
    尼雅掬起一捧水洒在胸口,低垂着脑袋低低的说:“不知道我们寨子里雨下的大不,阿爹去年还说,种的苞米家里都不够吃,别提去卖了……阿爹还说现在管的不严了,好些人又种花,今年还来卖烟膏子,往年我不知道卖烟膏子是不好的,现下我知道了,很想叫阿爹不种,可阿七说阿爹是不会听我话的,叫我把钱寄回家里就好了……”
    官小熊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在她心里,她还从没见过一向活泼朴实的尼雅愁过什么,于是应道:“那你就听阿七的,把钱寄回去总归是好的。”
    尼雅的愁容来的快,去的也快,当下又在水里玩的开心起来,她头发里钻了不少泥沙,官小熊拿洗发水给她洗了好几次,尼雅捂着眼睛鼻孔,嘟囔着:“官小姐,好了撒,我现在又不嫁人,搞那么干净干啥子嘛。”
    官小熊在她脑门上戳了两下,洗了最后一遍,拿毛巾裹好头发,才道:“尼雅,你跟阿七的事情,许钦珀怎么说?”
    尼雅浅黑的面孔上泛了红,她抿抿嘴唇,还是抬起头看向官小熊,才看了一眼,羞的实在不行,赶紧拿手捂了脸,才嘀咕着:“许钦珀说我还小嘛,起码要等到明年撒,到时候叫阿七去寨子里跟阿爹提亲。”
    官小熊揽住她温热的肩膀,倾前身子,歪头看着她:“尼雅,明年若我还在这里,就一定给你备份厚礼。不会叫你白叫了我这个姐姐的。”
    “哈啊,好嘛,除非是我不在这里!”
    “傻姑娘,你还能跑哪里去,除非你不愿意同阿七好了。”
    “怎么会!”
    两人当下又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官小熊在这时候还从没意识到流光窥觑人世、偷了星辰移了日月、最易把人抛,而今的无意一语在世事难料中、竟成谶,而她跟尼雅最为亲密的一次对话,也成为后来回忆中最深刻的痛。
 第21章
    两人当下又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官小熊在这时候还从没意识到流光窥觑人世、偷了星辰移了日月、最易把人抛,而今的无意一语在世事难料中、竟成谶,而她跟尼雅最为亲密的一次对话,也成为后来回忆中最深刻的痛。
    尼雅洗好了澡,官小熊帮她换了件自己的青绿色长背心裙,尼雅没穿过这种类型,身子拧来拧去,不断问着:“官小姐,我穿这个好看不,怪别扭的,好像是身后长了根尾巴被别人瞧见一样。”
    官小熊忍俊不禁,把她推出门口,唤道:“阿七,尼雅好看不?”
    阿七从院里扭过头来,黝黑年轻的脸上还溅着泥点,乍一看像只脏兮兮的小豹子,他正对着阳光,于是眯了眼才看清门口,猛地愣了一愣,继而飞快扭回头去,含糊的嚷着:“啥好看不好看,官小姐你快过来,这儿刚烤好一只,你来尝尝嘛。”
    尼雅好像并不介意,一下子蹿了出去,大嚷着:“我也来烤,阿七,我烤鱼的技术并不比你差!”
    官小熊心想,尼雅真是个孩子,真好。
    三个人正吃的大快朵颐,许钦珀黑脸沉沉的回来了。
    阿七率先看到他从第二道门口走进来,一个激灵抹了嘴巴立马站起来:“长官。”
    许钦珀在尼雅身后站了站,哑声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尼雅忍不住大笑,喉咙眼上猛地卡到鱼刺,蹦起来咳咳不停。
    “哦,是尼雅。”
    许钦珀瞥瞥地下一堆柴火和狼藉的鱼骨,抬抬眼皮:“快去喝点醋。”
    然后心不在焉的去了办公房。
    阿七跑了,官小熊死劲拍着尼雅后背,不时扭头看阿七把醋拿过来没有,结果等半天了,还没见阿七回来,幸好尼雅机灵,在院子里上蹿下跳蹦跶了半天,硬是把鱼刺吞了下去。
    这会儿她眼眶里满是泪珠,还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笑:“许钦珀个笨蛋,把我认错别人了!”
    官小熊戳她脑门:“你还笑得出来!”
    阿七闷闷不乐的回来,两手空空,官小熊瞪了他一眼,阿七一头雾水,以为得罪了她:“我又干啥啦……”
    “我要卡死了,醋醋醋呢!”
    尼雅杵在他身前,气呼呼的喊。
    “哦哦哦,我……没去后厨,我跟着长官去办公房啦。”
    阿七摊摊双手。
    “然后被训啦?”
    尼雅幸灾乐祸。
    阿七耷拉着眉头顾左右而言他:“长官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他说完就在不理会尼雅,顾自蹲下去拾掇狼藉一片的柴火和鱼骨。
    官小熊凑过去,突然低声询问道:“阿七,那事……办得不顺利?”
    “不知道撒。”阿七恹恹的说道。
    “……”官小熊皱了眉,也不知道许钦珀会不会被那事牵住手脚,到时候把去仰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可要怎么厚着脸皮提起?
    官小熊的这点心思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与许钦珀每日的情绪变化挂了钩。
    许钦珀次次出门回来后,面上依旧心不在焉、偶尔显露出明显的忧心忡忡,官小熊心里都要紧张的狠揪一把。
    许钦珀最近吃住都在办公房,官小熊更悬了一颗心,她有意无意探问着阿七的话,哪知阿七比她还心急,又是恳求又是哀求又是好话哄着叫官小熊去办公房看望长官,说长官茶不思饭不想、脾气也跟吃了火药似的、叫人近不了身。
    官小熊怕惹火上身,支支吾吾的搪塞着,最后干脆见了阿七就避道而行。
    又过了两日,许钦珀干脆连门都不出了,每日在办公房里连个脸都不露一下,官小熊表面看着跟没事人似的,心里着实已经火急火燎,着急上火到连嘴唇上都起了好几个水泡。
    这日后厨刚炖好牛尾汤,阿七往许钦珀那处送,官小熊见尼雅还在门口等他一起出门,当下拦了阿七接过碗,说她送去就好了,阿七又是意外又是惊诧,末了、在她身后乐不开支腆着笑脸作揖,一直目送她进了房门口。
    许钦珀背着身坐在椅子里,桌面空空如也,既没一纸一笔,更没劳什子的办公文件,他动也不动,思维好像陷在某种思虑中。
    官小熊静等了片刻,也不大好意思近身说话,就有点坐如针毡,她厚着面皮清了清嗓音。
    “你来了。”
    许钦珀回头看了一眼,又扭回了头,语气平淡问了一句。
    “阿七和尼雅出门了,没人往过送饭,我又没事做,就……”
    “不是还有卫兵么。”
    “……”
    官小熊面红耳赤,像是当众被戳穿谎言。
    “愣着干嘛,拿过来。”
    许钦珀敲了敲桌子。
    官小熊又觉得她脑缺,自动送上门来讨罪受,可心里惦记着去仰光,就只好磨磨蹭蹭的端着碗走了过去。
    “你吃过了没?”
    许钦珀抬了头,伸手去捏勺子的手在半道上转了个弯,捏住了她手。
    官小熊下意识垂下头去,就撞上他抬着的眼睛,心里突的跳了一下,立马扭转了头:“我们心里又不琢磨啥事,当然早吃过了。”
    许钦珀笑了一下,一手捏着她手腕,一手捏过她五个指头把弄着,饶有兴致问道:“今天怎么主动来我这里了?是不是有事?”
    官小熊没承想他直截了当的问话,她心里本来就憋了几日,百爪挠心得厉害,又装不下去,就看过去,直接问:“刑警官他们的案子办得怎样了,是不是还需要你帮忙?”
    许钦珀貌似无状的瞥了她一眼,突兀的说道:“刑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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