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官道

第30章


不情愿的人想不出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反驳,更不愿为这点小事成为石主任的对立面、撕破脸皮和他对阵。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主持会议的王主任原是人武部部长,一个南下干部,说的是普通话对山里方言有不少半懂不懂;对地方上的事理本来就不太熟悉,在本地没有任何亲朋戚友的利害关系。见石十八说得头头是道、又煞有介事,大家都不做声只以为没有什么异议。便打圆场说:“既然石主任立场坚定、又站得高看得远,警惕性高、有全局观念,大家看看是不是就把这事交由石主任负责处理好不好?”
  没有人愿意当面反对领导的决定,进入权力机关班子的人都在官场上混过多年,或多或少都懂得领导艺术。会场上是稀稀落落的同意之声音,事情就这样算是决定了。
  石主任巴不得这样,他等的就是这话。但嘴巴上还是要客气几句、推让一番表示风度的。最后好象免为其难地表态:“既然王主任忙不过来委派我来办理,大家又一致同意推举我,我只有加倍努力、废寝忘餐做好工作,报答领导和同志的信任和支持了”。
  公社革委的干部们都认为石主任的后台一定很硬,宗族械斗一案中他绕过了两个公社的正职,直接参与地县领导的决策,是实际上第三号人物、权力在公社正职之上,这就非常令人瞩目。刚刚参加革命工作不久就进入领导班子已经非常让人刮目相看了,现在又破格从最末一位付主任跳到第三把交椅上来,若非后台硬,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如今王主任又主动让贤,这样看高他实在令人张口结舌。
  是这后台是谁呢?从石十八的祖宗八代里,都无法找得出可充做后台的亲戚朋友。实在捏算不出这位神秘人物,大家都在五里雾中瞎猜。只有一条十分肯定:石主任虽是付职却操着实权,是实权派人物。这信息在干部中不胫而走,迅速传了开去,跑门路的人就都看好了他。事实证明他们的眼光没错。
        
第11章 第三节:蚊子也革命 1
  石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风刀霜剑李代桃僵。
  第三节:蚊子也革命 1
  八在这碰头会议上真是满载而归了。既巩固了自己无产阶级革命理论家的头衔、又走上了实权派的道路,显示了政治铁腕,连自己也没想到这样顺利。横扫千军如卷席,我石卫东是谁?要摆理论谁敢与争锋?这农村干部只一轮炮火就土崩瓦解了,不但名利双收而且还捎带着把陈碧芳的事给解决了,不知不觉毫无痕迹、水到渠成。真是所向披糜啊,一箭双雕、心旷神怡、春风得意马蹄疾,爽!从今以后在这地盘上要办点什么大事,嘿嘿,没有我石主任点头,没门!
  一提到陈碧芳,又想到了“柚子”,明天还要开会,今晚不正是玩“柚子”的机会?解决解决需要也是必不可少的革命 行动嘛。他推出“飞鸽”一偏腿骑了上去。
  旺良离公社很近,陈主任已经从另外的渠道知道了石十八发难的信息。以及关于石十八各种猜测和流言,心中喜欢得什么似的,担心看走了眼被吃“白食”的风险解除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些天为了保住这难得的地位,上串下联、绞尽脑汁,坐卧不安、食不知味,现在总算告一段落、可以舒一口气了。让那愚蠢的三寡妇和婶娘跳脚顿足去吧,让那些伸长脖子等着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丑陋娘们唉声叹气去吧,我陈碧芳是什么人?是谁想撂倒就能够撂倒的吗?也让老叔抓耳挠腮去吧,想食言自肥也得看看什么人,以为我任搓任捏可以随随便便摆布吗?真是!她估摸着晚些时候石十八会来找她,那样猴急捧“柚子”那能错过机会?晚饭后她在村口路边大榕树下溜达着等他到来。那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石十八闸停了车,一只脚踮在地上笑嘻嘻对陈碧芳:“怎么样,放心了没有?礼有还回,我们那地方去?”
  “你说吧,那儿好就去那儿。”看着石十八春风满面,她也报之以媚态。
  “到那边荔枝园去如何?”
  “那儿太近墟了,不怕撞见到人吗?你想制造号外新闻不成?”
  “那么,翻过这山坳到木茹地去好不好?”
  “那里还可以吧,只怕有人在木茹地耙草呢。”
  “这时候了也该收工了吧,谁有那么积极干活,先去看看再说。”
  石主任一蹬车“飞鸽”往前一窜,陈主任一抬屁股横坐在车后,车龙头扭动了几下走了。
  夕阳在西山顶的云彩下徜徉,大半个天空涂抹上桔黄的颜色。没有什么风,太阳好象有一根绳子拉住往山坳下堕去,白云懒洋洋地在天空漫步,被夕阳光辉染得斑驳陆离、变幻着奇形怪状。记得有一篇散文《火烧云》写的就是这夏日黄昏奇景。大概和今天傍晚相差无几。但是我们两位男女主任今天没空欣赏这美景,他们有正事等着要做。
  石主任推着车下了山沟小路,陈主任跟在后头。木茹地就在前边拐弯处,木茹茎干已长到半人高掌状叶子在茎干上互生,象无数伸开的手掌向人乞讨。地里正好没人劳动,石主任放好车,牵着陈主任的手往木茹地深处走去。
  雨水已经把木茹地的沟垅冲涮得平缓,他们把黄落叶子敷好坐下,木茹高度刚刚好把他们掩没。石十八把陈碧芳搂抱在怀里,将她蓝碎花短袖衫按扣扯开,山里人穷,女人还没文胸戴呢,那两个“柚子”就晃晃荡荡的呈现眼前了。
  她皮肤微黑透红,“柚子”稍白,顶端的“红樱桃”象一粒花生米种在上头,说明她还没哺乳过,所以相当挺拔结实。
  石十八两手拢过来那“柚子”就上下、左右的变化着位置和形状。陈碧芳倚在他怀里偏头把眼向上瞟着他问:“你是如何摆平他们的?一说就成不闹别扭?”
  “噢,那有这样容易?他们顽固不化着呢,一个个摆出血战架势,差点要把我给吃了,我架起大炮轰炸他们一小时才把他炸平了。还一个个黑着脸默不作声,他们虽然低着头不敢看我但那眼睛个个都冒着火呢!你以为容易吗,为了你我把他们都得罪光了!”
  “说大话,‘车大炮’,是想哄我还是要诈我呢?他们都要低着头不敢看你,你又如何看得见他们眼睛都冒着火、还是冒着水呢?”
  “我——”
  “你——?”陈碧芳竖起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唔?”
  “我的眼光厉害,能看穿皮肉象X光一样你不知道吗?”
  “嘿嘿,有这利害吗?那你看到李支书的心肺了没有?是什么样的咧?”
  “当然看到了,李支书三代贫农、十年党龄,根正心红呃!”
  “心红?红到为了脱三寡妇的裤子而撤我的职,连亲人也不要了?”
  “你亲眼看到了?他可是你叔,敢这样编排他,不怕你婶子撕你?”
  “我那敢编排他?看到了还不敢作声呢!我只对你说,那天李四娃打他老婆我去处理,拐到三寡妇后园拔她一株紫苏煲田螺吃,经过后窗就听到屋里说话:‘快松手,硬得很了!’是我叔声音。‘让不让我做妇女队长?’‘不成,你没威信做不了’‘做了就有威信了,谁不是一样的。’‘那我老婆不做队长她做什么?’‘她升官去不就得了!’‘那有这容易,要等——快脱,老子硬死了!’‘让它硬到脆断去!——等,等到什么时候?’我悄悄地爬在窗边往里一瞄:我叔正光着屁股搂着三寡妇硬要脱裤子呢!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你坏他的好事了吗?”
  “我那敢坏他好事?我是晚辈又是下级他怕我什么,当然还是不撞破为好了,他不知我在外面呢,你看这心红得可以不可以?”
  “嘿,男人嘛这不算什么的,女人天生那物件不就是专等男人使用的么?白白搁置不用那是太浪费哩!”
  “胡说,谁专等你使用?那是传宗接代用的宝贝咧!”
  “男人不用到那儿去传宗接代——来吧,我也硬得很了呢!”
  “嘻嘻,你们男人都一样坏,我看不如也让它硬到脆断去好了。”陈碧芳心情舒畅,故意也扯紧裤子不让退下去先逗一逗,看他有什么办法应付。
  咱石主任是何等人物,怎么能让这小儿科难住呢?他假装无可奈何松开了扯裤子的力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在那女人身体上游走,突然在那女人的胳肢窝里挠了一把。陈碧芳忍不住格格笑起来,腰肢扭动、手自然缩回来抗拒再次被挠。石主任扯住裤子的手一用力那“水蜜桃”就暴露无遗了。他一偏腿儿上马把她压紧,眯着眼望着她得意地说:“以为我是你叔不成?让它先进入你,再在你肚子里脆断好了!”一个冲锋进去,陈主任不由得哼了一声。
  
        
第11章 第三节:蚊子也革命 2
  第三节:蚊子也革命 2
  太阳从山坳间沉下去好一会儿了,桔黄色的天空大部份都变成铁灰,只有在西山顶上空闲荡的铅色云朵下部,才涂抹上一些赭色浓淡不一的条状色斑。远树、山头都浸渍在黑灰色夜幕之中。两个主任在经历罢“暴风骤雨”、“欲仙欲死”之后都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喘气。
  蚊子,十分讨厌、又极不识相的蚊子,它们不但围观两位主任杰出的表演,而且嗡嗡的妄加评论,这些不知趣的“电灯泡”们难道觉得表演不够出色、赶不上它们的交尾水平么?它们居然也闹哄哄地“革命”起来,对两位主任围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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