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陛下轻点压

第79章


  她咬紧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全身血脉疾行,冲击着她的神经。
  他一寸寸地品尝这令所有男人垂涎的美色,情潮涌动,右掌刚刚覆住她的雪柔,就被她用力地推开。
  “不要!”玉轻烟再也克制不住,无法忍受他的侵犯。
  “不要?”宇文策平淡地反问,语气却乖张、邪恶得可怕。
  “我意思是说……我还没准备好……”她连忙解释。
  “你是没准备好,还是不愿?”他眼眸轻眨,眼神冷沉。
  “没准备好……”
  “你不是想救陛下吗?”
  “郡王,只要你保他一命,我绝不食言。”玉轻烟保证。
  “你究竟想骗我到何时?”
  骤然爆发的一声怒问,令她身子一颤。
  宇文策扣住她的双肩,瞳孔急剧收缩,“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小皇帝……之前你说对我已无男女之情,后又忽然改变了态度,我很开心,但又疑心你有企图……”
  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企图……”
  他目眦欲裂,眼白很是吓人,“你当真没有企图?”
  玉轻烟只能死撑到底,说没有企图。
  从未见过他这凶厉的样子,满目戾气,满面邪念。
  “你只要保住小皇帝一命,是不是?我就保他一命!”
  宇文策笑得古怪,出去吩咐下属。
  片刻后,宇文熙被黑衣人带进来。看见她,他关心道:“轻烟,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她摇头,“你还好吗?”
  其实,他怎么会好呢?他双手被缚,被蛊折磨得半死不活,脸庞苍白如雪,唇无血色,像是病入膏肓。
  她不知道宇文策带宇文熙来此究竟想做什么,唯有见机行事了。
  “陛下,你想自己受罪,还是烟儿受罪?”宇文策完全变了个人,嗜血,邪恶,充满了魔性。
  “不要伤她!”宇文熙着急地叫道。
  宇文策对两个黑衣人使眼色,他们便展开马鞭。
  玉轻烟大吃一惊,“郡王,不要!”
  他冷邪地反问:“你不是要保他一命吗?我只不过是让他受点儿罪,你就这么担心?”
  两个黑衣人得了指令,马鞭抽过去,抽在宇文熙的身上。
  咻——咻——咻——
  一鞭又一鞭,他未曾闪躲,硬生生地挨着,后背、前胸皆受了鞭子,他看着她,笑得灿烂。
  每抽一鞭,她就忍不住颤一次,那种避开肉绽的痛,她感同身受。
  看着他心甘情愿为自己挨鞭子、受苦,看着他还对自己微笑,她心痛如刀割,泪雨如倾。
  **为小皇帝心疼一下下。
 
 
        
108掌心相握,心意相通(九)
  黑衣人一前一后地抽着,宇文熙明黄色的龙袍被马鞭撕开,血痕一道又一道,他未曾喊痛,仍然在笑,“不要哭,我不疼,真的。 ”
  玉轻烟泪落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掉落,心一阵阵地抽痛。
  “郡王,不要打了……”她哑声哀求,“不要打了……”
  “打几下又不会死人,你无须担心。”宇文策含笑道,笑得那般嗜血。
  “轻烟,不要求他。”宇文熙已受了三十鞭,却依然屹立如松,“他已丧心病狂。飚”
  “对!我是丧心病狂!”宇文策陡然抱住她,“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变得丧心病狂。”
  “放开她!不许碰她!”宇文熙怒斥,怒火焚睛,不顾抽来的鞭子。
  玉轻烟没有挣扎,低声问:“怎么样你才会让他们住手?秭”
  宇文策意兴阑珊地说道:“你果然对他有情,你可知,我妒忌得发疯!”
  她命令自己冷静、再冷静,“你让他先出去,我与你好好说。”
  他挥手,黑衣人停止抽鞭子,拽宇文熙出去。
  宇文熙不想走,嚷道:“朕不走……郡王,不要伤她……”
  黑衣人强行带他出去,声音渐渐消失。
  “我对陛下并无男女之情。”玉轻烟的脑子急速运转,想着应该怎么说才最恰当。
  “我如何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宇文策冷冷地嗤笑。
  “你想我如何证明?”
  “真有意思,你竟然反问起我。”
  “陛下与我同龄,时常找我玩,我当他是弟弟,不忍心伤害他,才总是与他在一起。”她拭去泪水,以充满感情的语气缓缓道来,“他救过我,为我受伤,即使是冷血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再者,我当他是弟弟,他因为我而挨了那么多鞭子,我怎能不心痛?”
  “你当他是弟弟?”很显然,他还是不信。
  玉轻烟郑重道:“我是长乐公主的女儿,应该称他一声‘舅舅’,但他比我晚出世一个时辰,便当他是弟弟,我对他只有手足情谊。”
  他冷眸一眨,“但小皇帝并不当你是姐姐。”
  她点点头,“陛下确是喜欢我,决意迎娶我,我拒绝他多次,早在去年在玉竹寺之时,我便对他表明心意,他却装作不明白。今年,陛下死缠烂打,我摆脱不了,陛下毕竟是陛下,万一龙颜震怒,我这条小命就没了。”
  见她说得如此诚恳,宇文策似乎有点信了。
  她再接再励,“陛下不止救过我一次,我始终做不出绝情的事,便拖到了现在。郡王,我保他一命,只是还他恩情;而且,掌政的人是长公主,陛下只是傀儡,放他一条生路,对你父王、对大局并无影响。”
  “你喜欢谁?”宇文策盯着她,目光犀利得直透人心。
  “你与那清倌之事,伤了我,我很难再动男女之情。”玉轻烟忽然想起一事,接着道,“郡王,沈昀之死,便是因为陛下。”
  “怎么说?”他讶异地问。
  “那时陛下缠着我,我实在没法子,为了让陛下死心,便对他暗示我已有喜欢的人。之后,我与沈昀在一起,商量着假订亲,让陛下彻底死心,没想到,没过几日,沈昀被玉轻雪害死了。”她伤心道。
  “你与沈昀假订亲?”他错愕地睁眸。
  她颔首,悲伤道:“说到底,是我害死了沈昀,我是罪魁祸首。”
  他神色怅惘,“也不能这么说,也许这是意外。”
  玉轻烟盯着他,从他的表情便可看出,他害死了沈昀,在得知真相后,才会有如此表情。
  他可有后悔之心?
  “沈昀死得真冤。”
  “确实死得冤,那时,想来谁也想不到你和他是假订亲。”宇文策低声叹气,轻拍她的肩,“你也别太自责,沈昀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
  “沈昀是个胸襟宽广的大丈夫,如若嫁给他,定能幸福;可惜,我敬重他,只当他朋友、是兄长,别无其他。”她伤怀道,“我对陛下亦为手足之情,呵护他,关心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或许,民间平淡的日子更适合他。”
  他握住她的双臂,眼眸深邃得令人看不透,“你心中还有我吗?”
  玉轻烟羞窘得垂眸,“我也不知……”
  宇文策揽她入怀,“无妨,你我从头来过。”
  她心中默默道:郡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
  夜幕下的皇宫寂静得可怕,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孕育着最可怕的摧毁力量。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今晚,满朝文武都要被软禁在宫中,包括玉轻烟。
  宇文策说,过了子时,兰陵长公主等人中蛊便已七日,最迟明日辰时,他们就会死。而只要服了解蛊的药,中蛊之人便不会死。
  安西王给解药的前提是,兰陵长公主和宇文熙写下禅位的诏书,让安西王名正言顺地登基。
  那么,今晚,安西王将会逼他们写禅位诏书。
  玉轻烟想,为了禅位诏书,安西王一定会使出各种折磨的手段,把他们折磨得半死不活。
  兰陵长公主会妥协吗?
  怎么办?
  “除了蛊毒发作,你父王还会用什么法子逼长公主写禅位诏书?”
  “我也不知。”宇文策如实道。
  “你父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他仍然摇头,“外面很安静,此时应该没什么事。”
  距子时还有半个时辰,玉轻烟想了无数法子,都行不通。
  她想起禁卫军,问:“你父王控制了整个皇宫?禁卫军听命于长公主、高晋扬,怎会听命于你父王?还有凤卫。”
  宇文策道:“父王定在今晚起事,便会部署好一切。禁卫军、凤卫听命于高晋扬,但父王安排了高手对付他,让他无法率军救驾。禁卫军、凤卫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再者,父王已在禁卫军、凤卫里安插人手,至少有一半的人听命于父王,另一半没有当值。”
  她明白了,在宫中当值的,都是安西王的人,怪不得安西王这般有恃无恐,轻易地控制了皇宫。
  事已至此,兰陵长公主如何扭转乾坤?等高晋扬来救驾?可是,现在他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一想到高晋扬,玉轻烟的心就剧烈地痛起来。
  高晋扬,你不会死的,是不是?
  “郡王,我想去看看陛下,看看你父王如何逼长公主写禅位诏书。”她求道。
  “好,我带你去。”宇文策禁不住她这般恳求。
  ————
  玉轻烟套上黑衣,打扮成宇文策的随从,跟着他走。
  昭阳殿守卫森严,五步一岗,都是安西王的下属。
  行至大殿,她望见坐在大殿角落里的晴姑姑,还好,晴姑姑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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