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婚姻

掏出那款回国后才买的最新款的联想，想着自己只是嫌麻烦就买了和笔记本一样的品牌却不怎么适用的手机。林文晴很后悔自己没有在美国买一部IPhone，现在在国内买的话，一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便将就着用了。
  来信人让她吓了一跳。林池，会有他的号码并不奇怪，这只是一个秘书必做的事情，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合作的事呢，他竟然联系自己了。
  “什么时候有空，能谈谈吗？林池。”很言简意赅的一条短信。谈谈？谈什么？林文晴不免在心里自嘲。
  “文晴姐，怎么了啊？”池薇问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的林文晴。
  “呃，没什么。”林文晴把视线转移到电脑上，“这个会了没？”
  “我若再不会都要对不起文晴姐的指导了。”池薇很顽皮地吐舌道。
  林文晴此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就按这个做，如果努力地话，很快便能结束试用期的。”
  “嗯，谢谢文晴姐了。”池薇很高兴地说道。
  “你定时间地点吧！”回复成功，林文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这个问题，是自己想逃也逃不了。
  林池承认约在小南国有一点心机，因为这地方很不容易打到车，然后吃完饭就可以顺水推舟送她回去。其实T市名贵的饭店并不少，但小南国独特的经营方式以及优雅的环境，让它虽然处于不便的地带，但也能有很好的生意。
  耍心机的后果是，林池有生之年第一次约会等人等了半个小时。而且在等的过程中还不停地担心着对方会不会来。以他对林文晴的了解，她真的很可能为了报复他而一声不吭地爽约。
  当他看到姗姗来迟的林文晴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对不起，堵车了。”林文晴好不容易找到他说的那个包厢，装潢可真够华丽的。
  阅人无数的林池自然把这句话理解为一个随意的借口，他万万没有想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喜欢以借口来搪塞人，而几个小时后，他也为自己没有认真听这句话而感到后悔。
  “没关系，坐吧！”林池温柔地说，“我已经点好菜了，你看看还要添些什么。”说着递给她菜单。
  “不用了。”林文晴把菜单推回去，她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来吃饭的，而且，她也忘不了上次跟他一起吃饭的经历。反正今天来之前她特地绕路去一家小餐馆吃了点东西，也因此被堵了一会儿。所以无论他今天点什么，她都无所谓。
  见她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林池自然觉得有点难受，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菜单放到了一边。
  “考虑得怎样了？”既然是谈公事，那便单刀直入吧！林池询问她关于合作的意向。
  “我既然来了，结果你必定知道了。”林文晴淡淡地说，一双没什么活力的眼睛看了林池一眼，又补充道，“不过，我有条件。”
  听了这话，林池挑眉，示意她说下去，她倒想知道她会提出什么条件。
  “第一，合同由梦妆来定。”林文晴程序地说着，不带一点感情。
  “嗯，还有呢？”林池相信她的条件并不止这么简单。
  “第二，梦妆网的代理以后由MP全权负责。”她见林池没有打断她，盯着他看了一眼，缓缓吐字，“也就是说，MP除了负责提供技术以及后台维护，还要接手梦妆网的销售方面的业务。总之，要确保业绩。”
  林池望着她说着官话的嘴唇，他很想知道，她在不针对他的情况下，又会对他说些什么。
  “据我所知，这个并不是MP的营业范围吧？”林文晴确实是有点刻意为难的成分，她想知道林池的底线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林池适时解答了她的疑惑。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合同案以后由别的人来跟你谈，我的任务到今天的见面为止。”林文晴底气不足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那里并没有什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就这些了，如果林总同意的话，事后我会派人把合同送到公司，合作的细节日后再议。”林文晴终于把这一大段自己想了半天的话说了出去，深深地吸了口气。
  “完了？”林池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静静地问。
  “嗯。”林文晴点头。
  林池浅笑一声，眼睛里放出了光芒分明是喜悦的情绪，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又喝了一口茶，在林文晴快要承受不住他火热的目光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既然你说完了，那么该我说了。”
  他双手交叉握着，手肘搁在纯天然木的餐桌上，一开口脸上又是笑意：“林小姐，你在梦妆上班多久了？”
  “两个月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林文晴还是诚实地回答。
  “那你是否知道MP以前和梦妆合作过？”
  “听张总提过。”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合作？”
  “没听说。”林文晴依旧是淡淡地语气，她没多大兴趣知道与以前的合作案有关的事。
  “三年前，MP刚起步的时候，最开始是给一些大型网络公司做软件，这并不是什么有出路的经营方式。后来公司把侧重点放在打造自己的品牌上，可想而知，这条路更加难走。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张总。那时候梦妆正是最业绩最好的时候。凭着私下的交情，MP算是只拿成本为梦妆提供了网站技术，梦妆的业绩也因此达到了颠覆，而MP的名气也靠着梦妆响了起来。”林池说着那一段往事，不时观察林文晴的表情。
  他接着说：“这一场可以说是人情的交易，我们各取所需，日后也没了交集。不想，”他停顿，“现在还能合作。”有一点无奈的语气。
  林文晴还是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明白他说这一番话的意义。
  “其实，这次合作也算是还人情债，因为，根本没有多大的利益。”林池抛出一句让林文晴十分震惊的话。
  “怎么会？难道和梦妆合作不比和孙氏集团合作更有前景吗？”林文晴表示疑惑，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利益呢？
  “不错！”林池不否定她的话，“从表面上看，和梦妆合作的确更有前景。毕竟，孙氏集团的目的是买断。对于做自己品牌的MP来说，这的确是个很为难的方面。”
  “梦妆网最近是有一些漏洞不错，可是信誉还是在那里，销售业绩也在那里，这都是明显的可以预见的利益。”林文晴说道。
  “持续不断的利益，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条件。”林池笑言，转而换了一副痞痞地语气，“知道张玉芳为什么一定要你拿下这个合作案吗？”
  林文晴怒视着他，讨厌他总是转弯抹角的话语。
  “因为非拿不可。”林池坚定的语气，“其实，现在梦妆的发展远不及三年前了，而且在电子商务极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若是梦妆网赶不上，梦妆等于失去了心脏。所以，能不能签下‘购无忧’，对梦妆来说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而对MP，不过是赚钱多少而已。”
  “你......”林文晴一下没了气势，她没想到原来事情这么复杂，原以为张玉芳把任务交给自己是想锻炼自己，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烂摊子，还是，她早就看出了......
  突然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想着自己前一刻还合不合作都无所谓的态度，现在却不得不认真想想林池的动机来，比竟，他的一个决定，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前途。
  林文晴此刻的心情一团糟，原来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人生。很多事情都不由自己。又想起前两天林志平的那个电话。
  他说，在外面玩得差不多了就该回来了，林氏银行在上海的分行准备换行长了，他说让她准备准备，明年去接手。最重要的是，她该回家了。而家里，有无数个等着她相亲的富家公子哥。
  林文晴讨厌这样的生活，没有一点自由。可是她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只得敷衍父亲，说公司最近很忙，手头的案子还没做完，至少要等到一个星期后才能回去。
  一个星期么？她多不希望那个时候到来，更何况，林志平还说，杰斯也会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就在林文晴纠结的时候，服务员来上菜了。林池彬彬有礼地为她摆放碗筷，并刻意调整了菜的位置。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林文晴当看到那一桌子菜的时候，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上面都是自己讨厌的东西，恰恰上面摆满了自己喜欢的菜。
  “怎么，不合胃口？”见她如此反应，林池还以为莫小贝给自己提供了错误的情报。
  “没有。”林文晴不想透露过多的情绪，如此可以肯定，他上次是故意的了。
  “我为上次上上次以及上上上次的事情，表示抱歉。”林池很认真地说道，举起酒杯，晃悠了一下里面的红酒，举到她面前。
  “噗”林文晴被他玩笑的语气逗笑了，举起酒杯与他碰杯，“想不到林总竟然还会道歉。要是你肯早点承认错误，我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你。”她亦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让他们换个初遇的方式，结果会怎样？
  “那现在道歉来不及了吗？”林池笑言，嘴角翘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来不及了。”林文晴故意逗他。夹起一块鹅肝往嘴里送去。虽然肚子一点都不饿，但是，她实在不能拒绝滑鹅肝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