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甜文)

第16章


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慢慢地软了下来。
  徐漾还是不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笑一声,“害羞?”
  轰……绵绵从头到脸,从粉红变深红,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有点哑,“徐漾,这些年,我没有……”
  “我也是。”不等她说完,徐漾已明白她说什么,更加怜爱地抚着她,“我也一直只有你。”
  见她还是紧张地弓着身子,有点心疼。徐漾脸上的神情虽然隐忍,却越更耐心与温柔,他执起她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一直滑向身下,“绵绵……碰碰我?”
  “不……”很微弱的抗拒。
  “不要怕……”
  ……
  
  磁性的声音,温柔的劝导,暧昧而□的摩擦,汗湿的身子紧紧相贴。回忆的片断闪过那年在教学楼天台,青春的躯体交叠放火,引领彼此到达从未有过的境界。
  此刻的心境,如同那晚。
  只是,多了坦诚一切之后的温柔与缠绵。最后徐漾把头埋在她颈窝间,释放而用力地一吻,仿若交付一生似的叫唤着她:“绵绵,我爱你。”
  绵绵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只是依稀感觉到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洗自己的手和身体,后来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迷迷糊糊入睡了。
  
  梦里,是她和信菲在云河边散步的情景。
  离高考还有两个月,4月的云城,随着高考紧张氛围的到来,天气也慢慢地开始炎热。周六傍晚时分,没有晚自习的束缚,绵绵和信菲优哉游哉地在云河边走着,聊着。
  “绵绵,你打算报哪里的学校?”信菲转过头问她。
  “还不知道呢。”她想回广州,但妈妈不允许,云城是小城,只有一间大学,前几年才勉强升本,自然入不了绵绵的首个志愿。
  “我想去法国留学,只是成绩不太好,很难申请到好的学校。”信菲声音里有遗憾,她父母是云成里有名的生意人,近年生意重心更是转移到日本去,经济自然是没问题,愁的只是成绩,“要是像徐漾那样优秀就好了,想去哪间学校就去哪间学校,真好。”
  听到这里,绵绵一愣,然后心底,有着隐隐的痛。
  二人认真地说着话,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并没注意周围的状况。
  信菲突然兴致来了,倒着走路,在抬眸向绵绵身后看时,明显一愣,眼神有欢喜,然后是疼痛。一不留神,踩中一块小石,没站稳,向河边滑去。绵绵眼疾手快地,伸手拉她,自己却不受控制,身体扑过去……
  信菲惊恐的尖叫声,以及翻腾的河水声,此起彼伏地在绵绵的意识里渐渐抽离,后来不知怎么被救起来了,隐隐约约有人急促地为她做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以及断断续续的紧张的声音,甚至有了颤抖的哭腔:“绵绵,不要……不要离开……我喜欢你……不要走……我爱你啊……”
  
  后来在医院里醒来,她问信菲,是谁把自己救起来了,想去当面道声谢。
  信菲模棱两可地说,附近的几个村民一起帮忙,把她送来医院了。
  绵绵想想,也就算了。也许是自己危难之际,出现了幻觉与幻听。
  之后,离高考时间越来越近,绵绵已无法完全固定在周日下午到庆云寺,只能偶尔抽空过去。只是每次再去,都已经见不到那个身影。校园里,老玉兰树下,也不再摆着常见的画架。他是不用参加高考的人,也没必要在最后关头来受高考的苦。当然不可能每天都在。
  他似乎,慢慢地淡出了她的生活。
  只是,当不再一抬头一转身,就能见到他时,心,不可抑止地,萦绕丝丝似有若无的痛。
  那种痛,由心脏慢慢传到绵绵的四肢,脑中那模糊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
  
  绵绵骤然惊醒,笔直地坐了起来。
  本来揽着她的腰身入睡的徐漾,也在迷糊中醒来,拧开床头灯,见她满头大汗,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拉高被子,避免她着凉,“绵绵,做噩梦了?”
  绵绵转头看他,昏黄的灯光下,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有着不可思议。
  “不要怕,有我在。”徐漾拿过床头的毛巾,给她擦汗。
  绵绵按住他正在擦汗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那年在云河里救我的人,是你?”
  徐漾惊讶:“你……不知道?”
  绵绵惘然地看着他:“我当时晕过去了。”
  徐漾回忆了一下,说:“我以为凌信菲会告诉你。”
  绵绵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当时可能也吓怕了,忘了告诉我。”缓和了一会儿,梦中心里的那种痛还是很清晰,绵绵抬头,认真地问他:“所以,这就是你后来都不再出现的原因?”
  “我以为你故意忽视……嗯,忽视我的表白,那段时间,就回了香港。”徐漾低低的声音里有着委屈,“我以为你不要我,绵绵,我很受伤……原来你根本不知情……”
  绵绵一阵无语,某人真的很会利用她的内疚感,来让她心疼他。
  只是,确实有效。
  
  其实那段时间,徐漾回香港,除了“养伤”之外,更是解决一些档案问题,他把还留在英国,正筹备着转向法国的档案全部截了回来。他是打算,不走了。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不知去向。自己的心也跟着沉沦。
  毕业晚会是他在回香港之后,首度在云城现身,本着坦诚一切的心跟在她身后,走上天台,只是后来发生的事,不由他控制。之后漫长的等待,他更是甘之如饴。
  “绵绵,你从云城到广州,谁也没告诉吗?”心真狠啊。
  “嗯,当时心很乱,没必要牵扯太多。”绵绵想了想,“大概,信菲知道一些。”
  信菲是她同桌,也是高中最好的朋友,她的事,以及后来的去向,她多少会透露一些给她知道。只是后来听说信菲出国了,两人就断了联系。
  “凌信菲?”徐漾的声音充满疑惑,他记得大家都不知道绵绵去向之后,她找过凌信菲一次,并恳切地问过她,她不直接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前几天收到一封美国发来的E-meal,可惜没有具体地址。”
  回忆的片断慢慢地组成一条线索,最后徐某人下了定论:“老婆,你老公,似乎很受欢迎呢,你要不要吃点醋?”徐漾笑,细细地吻下来,“虽然你老公我不会变心,不过,多吃点醋,对身体好。”
  还沉浸在她曾经似是而非的表白的震撼里的绵绵,疑惑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就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三次表白,忍不住问:“所以,那是你的第一次表白?”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一封情信,更早更早,比第二次要早一年……”徐漾不但没停下嘴上的吻,更是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老婆,如果你已经恢复精神,我们不如先做些更用意义的事,做完我再告诉你,我的第一次表白……”
  绵绵:“……。徐漾,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
  徐漾声音含糊:“老婆,如果你把这样的频率平均到七年时间里,你会觉得我,自控能力很好……”
  在又一波缠绵翻滚而来时,绵绵同学已经被压榨得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想要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聘礼
  
  绵绵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抬眼看床头的闹钟,显示已是十点多。
  厚厚的窗帘紧拉着,不透光,房间里光线有点暗。伸出左手,拧开床头灯,却在那一瞬间愣住了:左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戴了一只玉手镯。绵绵试着轻扣一下,大小刚刚好,如果不下一翻苦工夫,根本脱不来下,怎么套进去的?
  想起昨晚后半夜,是徐漾直接抱她到浴室冲洗,然后就自然地套上了他的浴袍,后来她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但蒙蒙胧胧的印象里,并没戴手镯的细节。虽然对玉器没什么研究,但光看手镯上温润的光泽,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
  
  绵绵下床,想出去看看徐漾在哪里。才站起来,浴袍就盖过了膝盖,很宽大,到处充斥着他的味道。绵绵的脸一阵阵发热。昨天来香港之前,徐漾先陪她回住处拿了换洗衣物的,只是行李摆厅外面了。正纠结要不要换回自己的衣服时,徐漾走进房间,看到她穿着自己的睡袍赤脚站在床边,眼眸瞬间幽深了几分,声音有点哑:“地上冷,别光着脚站在那儿。”
  “噢。”绵绵只是下意识的听他的话,赶紧在床边找拖鞋穿上,而忘了自己刚刚想问什么。最后立正站在徐漾面前,像个迷惘的小学生。
  徐漾抱起她,猝不防及来了个深吻,把迷糊的某人轻薄完之后,才勾起嘴角轻笑:“老婆,这是Good morning kiss。”
  苏绵绵深深的觉得,以后绝不到把青春帮里三三她们的Good night kiss什么的流氓招式引入徐漾生活里,否则后果自负。
  徐漾似乎心情很好,拉起她的手往外走,“饿了吗?我做了饭。”
  绵绵很惊讶:“你会做饭?”
  徐漾低低地叹了口气:“在美国时,吃不惯,中餐厅里的着实难吃,就跑到中国城里购些食材,自己研究着弄吃的。”
  绵绵在餐桌前坐下,狐疑地拿起筷子,随意地挑了些菜吃,很沮丧地发现,竟然比她做得好吃。轻轻放下筷子,这次换她叹气了。
  “不好吃?”徐老大第一次对自己的厨艺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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