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月

第110章


欧阳明月极速地回答,硬是抢了她话。
  “这阵子围绕在唐氏集团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全是你下的毒手?”伍冬雅倒不在意她抢话的做法,老老实实地眯起那双透着犀利的美目紧盯着欧阳明月的脸,口气低而阴沉。
  “您爱怎么说它就怎么是吧!”欧阳明月一边嘴角上扬,懒得掀高眼皮看她一眼,轻哼一声,似乎对于她的提问显得意兴阑珊,毫无兴趣。让人猜不透她安何心。
  “你别一次又一次地给我装蒜!”伍冬雅似乎被她这爱搭理不搭理的态度激怒,怒火燃烧地盯着她。她现在可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被逼得团团转。唐氏集团生意几乎是每况愈下,所有合作商几乎都与她中止合作,有些甚至不惜毁约与她断绝关系,似乎她是万恶的瘟疫,人人闻之色变,避之不及。
  “你能别一次又一次地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吗?能别一次又一次地找不着黑手,栽赃嫁祸于我吗?”欧阳明月被逼得无何奈何有些微怒的反问。无证无据的,凭什么就要她认下这一萝框的事。
  “你敢说与你无关?”伍冬雅被气得仪态尽失,美不胜收的脸旁扭曲如妖魔鬼怪,伸着涂着黑色油亮指甲油的纤指怒指欧阳明月,一口咬定她就是罪魁祸首。即使不全是,也认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撇不清的种种关系。
  “你怎么就咬定与我有关呢?看我的这副模样,像是大权在握,富贵荣华的人吗?”她还真抬举她,次次自己出事倒霉都不忘上她门兴师问罪,一次也没落空。可是她偏苦没证据,而自己偏矢口否认,看她能奈她何。
  “你还真会信口雌黄,进出门豪车接送,众保镖护航。穿金戴银的人竟说自己是穷光蛋?”伍冬雅冷笑一声,放下手,改为目光怒对。她宁愿相信天会下红雨,母猪会上树,也绝不信她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哈哈!我说伍董事长,要不是你们发疯神经地对我胡乱指控,安些莫须有的罪名,还处处对我下毒手,我用得着出钱请保镖吗?至于你所谓的豪车,那是安保公司的,难不成我出钱请人还得搭上车,我可没那么富有。”欧阳明月仰头发出几声冷笑,讥笑一向精明强干的女强人竟会问这近乎愚蠢的问题,也不想想她这保镖是怎么来的,可全都是被她逼出来的。
  “不管你是怎样巧言狡辩,我都不会再相信你的只言片语,因为我看着你这张脸就讨厌。”伍冬雅眼珠突突,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放在桌面上的手握得指节节节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每每看及她那张脸,就会让她联想起另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那个夺了她心爱男人之心,毁了她一生幸福的女人。
  
第一百零六章 脸惹的祸
更新时间2013-7-9 10:41:27  字数:2416
 “闹了这么久,原是我这张脸惹的祸。”欧阳明月禁不住摇头苦笑,可见母亲的脸在她心上是如何的深刻,比刻骨铭心还甚。
  “对,当年这张脸的女人夺了我男人的心,如今你却夺了我女儿男人的心,我怎么能不恨呢?”伍冬雅脖子青筋爆起,黑眼珠盯着欧阳明月的脸几乎要蹦溜出来,近乎低吼地说着。她死也不愿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人,更不愿接受自己与女儿同时输在这张脸皮上。
  “我看你需要看医生,看心理医生,你这近乎偏执的思想行为与精神病有些接近。”欧阳明月煞有其事地看着她狰狞扭曲的美脸认真百倍地提醒。她觉得她比自己过往寡母带孩子还可怜辛苦百倍,她除了无时无刻不活在满腹怨恨外,还活在自己为自己制造的假想敌的威胁中。
  “哼!我不用看医生,只要你消失在我面前,我就会不治而愈。”伍冬雅冷若冰霜又阴狠地道。意思是只要欧阳明月同当年欧阳晶莹一样,永远消失在她面前,她的疯病就会瞬间痊愈,不用苦口良药。看着她这张脸,前尘往事就会历历在目,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再说我人消失了,深烙在你脑海里的记忆就会跟着抹去吗?我看不会,相信夜深人静时,我的脸还会时隐时现地在你眼前徘徊。就像那位欧阳小姐一样,都经历三十年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变迁,不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安住在你心里吗?”欧阳明月神态自若地细细分析给她听,十分不赞同她这种想法与做法,认为是在自欺欺人。爱与恨都一样,太过刻骨铭心,就会难以甚至无法忘怀,如唐敬德对母亲的爱住在他心里三十多年,而伍冬雅则对母亲的恨同样地也在她心里住了三十年,都不曾变更。
  “是啊!她的样子还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可是她再也不能与唐敬德卿卿我我,长相厮守,只要想到这个,我心就高兴,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简直是无法形容。哈哈哈……”伍冬雅一会儿大悲一会儿大喜地狂笑,像精神病院里的病患,疯癫得可怕,与执掌数亿集团的强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这种异样的行为,是经历过异常的事导致的。
  “你就不怕报应吗?”欧阳明月心突然隐隐作痛,但面上依旧保持不痛不恨的神色。唐敬德与母亲真的不幸,遇到这样一个性格自私偏执又冷漠无情,近乎病态的疯子。
  “报应?哈哈哈!我等了它三十年,它都不来,还让我活得风光无限。相信这个说法的人都是傻子,都是软弱无能的败类,自己没本事没能力就净说这话来自欺,来进行自我安慰。”伍冬雅又忍不住狂笑,眼角纹路突显,老态尽现,认为那是弱者不甘示弱找来的借口。
  “伍董事长,今日与你一淡,真让我受益匪浅,还对你刮目相看,我不会再怪你事事往我头上乱扣,不会再怪你把我当出气筒,来撒气了。因为全是您性格使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无可奈何的事。”欧阳明月十分理解地失声笑笑,完全一副慈眉善目,和蔼友善的样子,让人以为她是真的做到心口如一,再不介怀,完全释然。
  “哼!我不吃这一套,提醒你一句,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等我找到证据,就有你好看!”伍冬雅对欧阳明月展现的善意,视若粪土,欺身上前,瞪圆美瞳,恶狠狠地警告。然后踩着黑色高跟鞋,大步流星,昂首挺胸地风火离去。
  “伍董事长,您买单了没?”欧阳明月眼见她就走出茶餐厅拱形的金色雕花门,故意扯着嗓门儿问。当然是得不到她回答的,反倒惹来远处几桌正在品尝点心客人的频频侧目,说也奇怪,在她们桌子附近好几张桌子都是空的,客人全挤到远远的那边去了,可能是怕他们讲和不成,动手伤及己身,才刻意避而远之的。
  上到房间,欧阳英豪正在坐卧不安地等待,即便四周全布满自己的保镖人员,但他还是管不住内心,担忧起来。直至见到欧阳明月面色平静毫发无损地回来,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欧阳明月把伍冬雅说话内容大略与他说了一遍。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得出来她是真不想让我好过。”欧阳明月窝进沙发里,愁爬满脸地沉沉叹气。她不是惧怕她,而是担心伍冬雅耍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她身边的人,防不胜防,累及无辜。
  “那怎么办?”欧阳英豪看着她愁怀满脸,自己也跟着皱眉忧虑起来。在伍氏兄妹里,伍岳荣逞凶斗狠强,但缺谋略,不善玩弄手段;而伍冬雅,俱备了智者的谋略,女人的谨慎,男人的凶残,可谓是集不同类型强人智慧于一身,对付起来确实艰难。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但是要暗中派人保护好天麒的安全。”欧阳明月现在还不知道伍冬雅出什么招数,但是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多少都有些明白她打儿子天麒主意的目的,儿子是自己的命根,也是自己最致命的利刃,想那伍冬雅也必深谙此理。只要天麒在手,她便能胁迫自己束手就擒,甚至俯首称臣,任她随意凌辱宰割。
  “嗯!从警局方面传来的消息,伍岳荣跑了,跑得无影无踪!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公安部正准备下达通缉令。”欧阳英豪把最新情况向她汇报。伍岳荣这一逃对他们来说真不知是喜还是忧,是祸还是福。
  “怪不得伍冬雅这么十万火急亲自上门来兴师问罪,原来是火烧眉睫了。”欧阳明月听着,她就奇怪了,依伍冬雅这高傲的性子,今晚怎肯屈身前来,原是东窗事发了。她倒聪明,只提唐氏集团的事,闭口不提伍岳荣,想必是实在找不着幕后主使人才不得不来探她口风的吧!在唐氏集团这事上自己能撇清关系,但是伍岳荣这事上想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似乎已经没可能了。
  “这伍岳荣逃了,无证无据,伍冬雅与唐氏的危机就暂时解除了,可我们就危险了。”欧阳英豪浓眉紧锁。
  “您是担心明剑易挡,暗箭难防?”欧阳明月看欧阳英豪忧虑的神色,就明白他的担忧。
  “是,伍冬雅现在是明剑,伍岳荣则是暗箭,我们处在中间,他们联手两面夹击,我们就防不胜防了。”欧阳英豪睿智地分析利害,按目前情况,他们并没有占据上锋,而是与伍氏兄妹势均力敌。加上伍岳荣势力遍布全城,根深蒂固,一呼百应不是没可能的,到时任他们再多谋略计策,都是猛龙难敌地头蛇。
  “那就想办法找出他们的要害,紧紧扼住,先把伍岳荣逼出来,再来收拾伍冬雅。”欧阳明月眼里闪着智慧之光,冷静机敏地说道。唇亡齿寒,任伍冬雅再凶狠歹毒也威武不到哪去。
  “那他们的要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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