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偕

第24章


  牧瑶微微皱眉说道:“你弄疼我了。”
  聂怀苍发觉自己失态缓缓放手握住牧瑶的手说道:“你趁早打消了这些念头。”
  牧瑶缩回被握的手看着聂怀苍的眼睛认真的回道:“现在上京缺少一位神医,一位能治聂怀仁所患之病的神医,这位神医会名动京都甚至会被选进宫成为御医、、、”
  “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会答应的。”聂怀苍打断牧瑶严肃的说道,之后转身离开。
  距离聂怀仁发病已经七日,这件事也已经惊动了明皇和陆贵妃,整个朝堂也为他的病人心惶惶,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明皇大发雷霆已经在悬赏重金在江湖中广招名医。几日里牧瑶一直在藏书阁从未出去,聂怀苍也没有来,两个人似乎路人一般几日不曾见面。聂大心里奇怪,就连飞烟只夜来了府中两次也有所察觉。
  书房中聂怀苍静静的写着字,一旁的聂大嘴角抽搐的站着,三日来每天三问:
  早上聂怀苍问“她可吃了,心情如何?”;
  中午再问“胃口如何,吃了多少?”;
  晚上依然“睡了吗,一整日都干了什么?”。
  聂大一一回答,聂怀苍一个“静”字只差最后一笔慢慢说道:“退下吧。”
  就在出门之际聂大忽的攥紧双拳吧飞烟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主子,牧姑娘这几日夜里好像有些咳嗽,似乎染了风寒。”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书房,直到走出很远后聂大还感觉脸在发热,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在主子面前撒谎。书房内宣纸上那大大的“静”最后一笔已经落下却没待写完就重重的阴染了一片墨迹。
  而此时的藏书阁厢房内,飞烟正赖在牧瑶的床上两人说着悄悄话,不是把牧瑶说的红霞满面。
  “不要害羞吗,男人都是这样的,那些拜倒到我石榴裙下的人最后都被我不费吹灰之力收拾的服服帖帖,不仅要和我做生意而且还舍不得动我一根汗毛。”飞烟妩媚的装作小女人状倚在牧瑶身旁。
  牧瑶微微笑着说道:“天下也只有你敢如此。”
  飞烟呵呵笑着继续装淑女,忽的咳嗽了一声,牧瑶见状问道:“怎么了,这几日天寒是不是染了风寒?”说着已经要为飞烟把脉。
  “没有了,可能是今日被主子传染了。”飞烟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随即把话题继续转到了如何对付那些坏男人身上,而牧瑶显然已经不再状态完全忽略了某人诡异的笑容,飞烟不禁暗想看来想爱中的男女真的都是傻子居然如此好骗。
  月上中天牧瑶起身打开窗子看着外面已经凋零的落叶不禁悲凉起来,还有几日就到中秋佳节了以前都是在谷中与哥哥、玉姐姐还有爷爷一起,那时怕这团圆的日子带来感伤所以从未庆祝过,现今在整个上京热闹氛围下才发现什么才是孤独自己也期盼着与哥哥和玉姐姐的团聚,还有那个人是染了风寒吗?已经几日没见到了;不知不觉间眼睛已经湿润模糊了双眼,却感觉面前一只温暖的手温柔的在为自己拭泪。
  感受着手的温度牧瑶忽的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幻觉,她急退几步看清了与自己一窗之隔着的聂怀苍,刹那的怔楞后牧瑶快速地关上了窗子。
  外面的聂怀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阿瑶还在生那天的气?”
  牧瑶不语,擦干泪水后新的泪水又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冒险。”聂怀苍伸手慢慢抚着窗子。
  牧瑶在屋内静静的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她知道的,她知道他的担忧可她不想永远都躲在背后,躲在哥哥的背后躲在他的背后;随着再一声低叹过了半晌也没有声音牧瑶忽的感觉自己的心似乎空了,她快速的打开窗子窗外已经没了身影泪水瞬间决堤牧瑶飞快的打开门欲去追却在门才微微打开之时就已经在外面被一股大力拉开她瞬间进入一个略带着寒意的怀抱。
  
第三十九章 神医
更新时间2013-6-7 7:54:40  字数:2117
 “阿瑶!”聂怀苍紧紧地搂着她一声一声的唤着。
  牧瑶静静的依偎着没有出声双手却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聂怀苍的心更是疼的难受,两人从相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女子却如同已经深深扎在了他的心中千年。他们的相爱只是彼此间的相知和会心的微笑,她的人生因为他变得险境丛生前路未知,而他的人生也因为她有了别样的颜色。
  “你风寒好点了吗?”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没有染风寒。”又一次同时回答。
  略微的惊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知道一定是那两个人在中间捣鬼,不过一切此时都不重要了。聂怀苍让她躺回床上将被子盖好,自己和衣躺在了牧瑶身旁,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似同寻常夫妻般。牧瑶慢慢把头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坚定地说道:
  “怀苍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想永远被你们保护在身后一事无成,我有自己的本事能去帮助我所在乎的人更加会好好保护自己,我还要等到哥哥来找我时看到幸福的我,还要与你相偕白头。”
  牧瑶坚定的声音在这黑夜中一句句一字字的随着飘落的黄叶静静落下,过了良久耳边才传来聂怀苍的声音:“好!”
  牧瑶在聂大的护送下来到了飞烟的地方,一日之内所有的身份背景全部办好,此时的牧瑶真正的拥有了另一个身份——五岳山无极道人医字号的徒弟姚沧。这次聂怀苍请来了玄铁军中最善易容的能手按照牧瑶的面相制作了一张男子面具,一番装扮后一个活脱脱的美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的飞烟直嚷着要以身相许。
  一切就绪后聂怀苍却在晚上突然现身盛源银庄还带来了三本厚厚的书,查翻几页后牧瑶明白了究竟,这是记载朝中大臣之间利益关系、性格爱好以及所忠之人的书抄本。
  三日后在所有人还在睡梦中之时牧瑶房中亮了一整夜的烛火终于熄灭,牧瑶躺到床上的瞬间便睡了过去几日来她一直在看那些书从未休息就连吃饭也为放下过,看着睡下的牧瑶一直在窗外的人才轻轻走进屋子里把被给她盖好后离开。
  “牧瑶,你记下了,全部都记住了”飞烟吃惊的瞪大眼睛,自诩记忆力好的她瞬间自卑,那是她当初花了整整十天才记住的内容牧瑶居然只用了三天。
  此时的牧瑶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只是微微的点下头标识自己已经全部记住了,“自卑”的飞烟在提问了一番后终于明白了,不知自己弱而是牧瑶太强,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当聂怀苍接到肺炎的飞鸽传书时只是微微的笑了,他的阿瑶永远会有惊喜就连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她的过目不忘。
  聂怀仁已经整整十五日没有上朝,许多的揭榜之人也没有治好他的病,民间传言纷纷四起甚至有人说聂怀仁已经危在旦夕命不久矣。而在一张皇榜的前面一位年纪轻轻相貌俊朗的少年再次接下了皇榜;因起初由于相貌被人不相信到如今陆贵妃犹如座上宾的招待一切了然,经过三天的医治聂怀仁的病症明显转轻,这位少年神医也被传称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神人。
  七日后已经完全好了的聂怀仁坐在榻上依旧略显憔悴的面容带着狠绝,他缓缓问道:“不知神医可否告知本殿下的病由何而来?”
  “姚沧只能说此种疾病实数罕见至于由何而来不得而知,至今也只见过两位而已,上一位是一位农家的十岁孩童由于医治得较晚不幸丧命,若是殿下在迟个三五天姚沧也不敢保证、、、”牧瑶静静的坐在茶桌的对面回道。
  聂怀仁眼中透出诸多疑惑与不解最终又极快的掩饰下去,而姚沧此时已喝完了一盏茶淡淡说道:“殿下的病已经痊愈,姚沧也该离开了。”说话间已经起身行礼。
  “神医留步,此时我朝正值用人之际不知神医可否留下替本王效力,本王必定厚待与你。”聂怀仁看着行礼的姚沧郑重的说道。
  “殿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过惯了自由的日子怕不适合官途。”牧瑶平静的答。
  在聂怀仁的许可下姚沧缓缓地退出房中向外走去,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进来跪下禀道:“殿下一切已经查明,此人确是五岳山的弃徒姚沧,年方二十,因不尊师命善用毒物被逐出师门后便四处行医为生,居无定所。”
  聂怀仁一下一下的叩着床榻说道:“派人跟着。”
  几日来姚沧一直在京都游转到处行医,有时会收取千金诊费有时也会分文不取,性情令人难以折磨;而就连当今太子也已经亲自为皇后娘娘求医,再次见到太子聂怀德牧瑶心中便升起一片喜悦,太子依旧温文尔雅只是眉宇间似乎带着淡淡的无奈与忧伤。
  “在下恳请神医施以妙手为母后医治旧疾。”聂怀德诚恳的说道。
  牧瑶慢慢镇静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神医姚沧,他慢慢转身说道:“娘娘玉体在下不敢妄断,在下也并不是妙手殿下过誉了。”说着已经向聂怀德行了礼。
  “姚神医过谦了,还请神医答应!”太子聂怀德一边扶住行礼的姚沧一边恳切的说。
  隔日牧瑶顺利以神医姚沧的身份再次进入了这上京的宫阙,两次前来皇宫并未改变自己的心境却已经截然不同,第一次带着胆怯与无数的迷茫而此时却是心如明镜,自己的目标就是这大正宫中的天子。
  为皇后细细把脉后牧瑶才发现其实皇后似乎年轻时受过重伤虽然多年来精心调理但当初已伤及肺腑太深所以导致经年累月身体越来越差,也就是说她的身体已不是病症所以无药可医只有调理进补之法,至于何时会枯竭也要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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