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你唇畔轻长生

谁先从爱情离场,越疯狂越迷惘。(二)


    任淇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用一年的时间小心翼翼地建立的幸福,正在面临着秦玖的瓦解。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措手不及,秦玖就站在高处俯视着她,眉目还是那般清冷。
    她看了一眼慕云宵,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想必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吧。
    这样的认知,让任淇一下子就从云端跌入了谷底,那样惶恐的难过,原来不管是慕云宵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秦玖,都是他心底最不能割裂的一部分,而她任淇,什么都不是。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任淇苦涩地开口,心惊地看见慕云宵望过来的萧冷探究的眸光,顿时心慌不已,她差点就忘了,慕云宵不认识秦玖了辶。
    慕云宵走过去端坐在沙发上,斜睨着已经转身回房的秦玖,她刚才的眼波急剧地流转过,他看得清晰。
    这三个女人的神情都在告诉他一个讯息,她们在共同掩盖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里,关乎于他慕云宵。
    “任淇,你先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慕云宁叹气地看着自家哥哥不打算解释的模样,不得不为难地向任淇解释澌。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任淇早已经泪流满面,倏然抬起头,很是受伤地看着慕云宁,那眼神里,还有恶狠狠的恨意,慕云宁想要伸出去安慰她的手,活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慕云宁求救般地看着慕云宵,却很是无奈地发现,慕云宵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飞扬的眉目尽是戾气萦绕,慕云宁最是清楚,这个时候谁要是敢触碰慕云宵的霉头,就不好了。
    “任淇,你不要多想,先回去,我哥一定会给你解释清楚的,好不好?”慕云宁总觉得任淇身上有一种狠戾的气息深埋,那些仇恨都漫过她的眼眸,逐渐地在心底沉寂。
    任淇用力地甩开慕云宁伸过来扶着她的手,委屈万分地走到慕云宵的面前,就在他的面前站定,她的身影挡住了光线,慕云宵的脸就隐在阴影里,他的脸色,微微阴沉,却始终脸眼皮都没动一下。
    任淇看见这样无动于衷的慕云宵,更加难过,多年的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突然迸发,感情的冲动冲毁了她的理智,忘了她是怎么样卑微才能留在慕云宵的身边的,她没有多他吼的资格。
    “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竟然带着别的女人到我们的新房来。”任淇激动地指着二楼秦玖所在的房间,脸色涨得通红。
    这是最让人难过的背叛,慕云宵却还是这般的气定神闲,更加让她的心惶恐不已。
    慕云宵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耷拉着脸皮,那略微落在他睫毛上的光线,在他的眼底打下了一层的阴影。
    很是惊艳的男人,有深邃冷峻的五官,淡漠疏离的性子,难怪任淇爱得这般疯狂。
    “你这是在质问我?”慕云宵的嗓音本来就醇厚,这样阴测测地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一种蛊惑的冷然。、
    任淇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死死地咬着牙,那样快乐地来,却撞破了他这样的事情,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共度了一个夜晚。
    “宵,我不是质问,我是想让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解释而已。”任淇抖动着双手,死死地在两腿边握成了拳。
    慕云宵带回来的女人,要是换成了别的女人,任淇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不安,可是,这个女人,是秦玖。
    慕云宵神态自若地懒懒地挑眉,薄唇弯起美好的弧度,极其缓慢地开口:“解释就是,我不爱你。”男人低低的声音,却带上了迷离的蛊魅,他知道嘴角,竟然勾起了嘲笑的弧度。
    任淇的腿一软,要不是慕云宁在旁边扶住了她,她此刻一定是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的事情比这一刻的心疼来得直接深刻,这个男人对她的悲伤和愤怒,一点也没有放在眼里,这么美好的一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慕云宁也很是头疼地扶着任淇,嗔怪地看着慕云宵。
    “哥,你说什么浑话呢?都要结婚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要是妈知道了,又该伤心了。”慕云宁是知道的,这些年慕家给慕云宵安排了多门的婚事,慕云宵都未曾动过分毫。
    以前,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秦玖,现在,是因为他不爱任淇,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把秦玖忘掉。
    慕云宵疏离的神色尽显,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悠然地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那面容在烟雾里飘渺了起来,他的口气平铺直叙,没有一点的起伏。
    “为了让你们所有人都开心,我就得做一个活在你们谎言里的傻瓜,我给过你们机会说真话的,但是,很显然,你们都选择了欺骗。”慕云宵的话语带着清扬的哂笑声。
    仿佛一切他都已经了然,所有的事情,即将会慢慢地浮出水面,而他们的欺骗,他原谅不了。
    慕云宁的脸色哂哂的,不敢看慕云宵如刀锋的眼神,调转头去,而任淇的脸色煞白了一片,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还在不断地颤抖。
    “慕云宵,你也自私,为了你自己好受,一点也不顾及别人,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呢?你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女人吗?她是要要你命的女人。”任淇太过于激动,声音颤抖不已,那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慕云宵拿着雪茄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眉目又深寒了几分,倏然站起来,伸出手死死地捏着任淇的下颌,眼眸戾气深重地看着任淇。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想要我的命?你们果真是骗我的对不对?”慕云宵湛蓝的眸子都在泛着幽绿的光,如同那蛰伏在黑暗中的狼,凶狠而且敏感。
    慕云宁站在旁边,暗叫了一声不好,任淇这个傻女人,真的说漏了嘴,这下子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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