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夫记

第32章


……
“小夏,今天你还去买菜不?”掌勺大娘笑容满面过来问道。
“阿嚏!”
“哟,感冒了,多休息休息吧,我自个儿去。”
“小夏,今天还去采药吗?我有几味药材想……”
“阿嚏!阿嚏!”
“算了,你自己都病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小夏,你……”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锦成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无奈道:“小夏,病了就回房休息吧,不要出来把人都吓跑了。”
“阿嚏!”夏流流好半天才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泽黎”两个字。
“泽大夫进宫去了,他每次去给萧妃诊病都要一整天,大概明天就会回来的。”
“阿嚏!”
月卿躺在院中的软榻上抚着怀里的猫咪,听着越来越近的喷嚏声满意地弯了弯嘴角。
“小夏夫人,你想通了吗?”他看着日光微微地眯了眯眼睛,青丝滑落肩头,细长的手指揉在猫咪柔软的毛里,配合着春光,有那么点诱人的味道。
“阿嚏!”夏流流掏出一张纸——我保证在天黑之前把屋里的水擦干,把被水溅湿的床铺换掉,把你的衣服洗好,把猫咪的窝收拾干净,把自己的人消失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
“嗯,很好,希望小夏夫人说道做到。”他起身抱着猫咪往外走道:“走,流流,我们去找女主人。”
“喵呜~”
TT呜呜……死猫……你给我等着……
她夏流流这辈子最恨的猫就是月卿怀里的那只“流流”!
阳光正好,美人出行,丑人作怪,猫路过……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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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吃了感冒药就睡了,今天浑身无力,所以码字无力,安啦,反正没人爱,按时更上给乃们这些个没良心的家伙看……
☆、第三十六章 吾非色鬼
果然,被月卿下药的感觉一如既往的糟糕,夏流流现在对打喷嚏还心有余悸。
她把自己的床铺抱去给月卿了,好吧,这样确实是厚颜了些,但是没办法,她哪有那么多钱去给他买新的啊,自己的本来就是新的没用多久,反正他也不知道,将就将就啦!
自己也没嫌弃他的床铺,不过是湿的,还要等干了才能睡。
躺在空空的床板上,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往常这个时候,她一般都在做一些见不到光的事情……
比如说,扎小人……
啊!扎小人!!!
小人呢?!
小人在被子里啊!
死了死了,夏流流她死定了,要是被发现的话,他还有什么药没用过呢?不知道泽黎能不能做出解药啊!
没办法了,只好再豁出去做回偷儿了!
“月卿,我知道你一直记恨着阿娘,但是,流月她毕竟是流夏的姐姐,难道你就不能看着流夏的面子上救救她吗?”泽黎站在月卿面前道。
月卿走到桌边坐下,慢慢地斟起一杯茶,道:“呵,你不说流夏还好,你一说流夏,我便更不想救了?”不是她,流夏怎会受苦?
夏流流心里恨道:你妹!我就这么遭人嫌!
“可是,要不是流月,你会遇见流夏吗?”泽黎一甩袖要转身离开,开门之际又顿了顿,道:“月卿,你别忘了,是你害得流夏受这么多罪,也是你让她失踪生死不明的,她嫌弃你也没什么不对!”
泽黎最后一句话很是恶毒,关心则乱,每个人都是这样,他为了流月急得口不择言,除了月卿,真得就没有人能救流月了。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月卿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杯子,许久站起身来,狠狠地将杯子砸在地上,对外吼道:“备水!洗澡!”
而在门外偷听的夏流流则是吓的扑了进去,不就是碰见过她吗?这种事又不是洗澡能洗得掉的。
她抬头见月卿定定地看着她,语气阴森道:“怎么?难道要我备水给你洗澡?”
“不不不,我去,我现在就去。”夏流流连忙爬起去做苦力。
夏流流坐在门口听着屋里哗啦啦地水声,那人到底有多爱干净啊,足足洗了两个时辰了,皮都得泡下一层吧!
“咚咚咚!”夏流流敲了敲门,道:“月卿公子,你洗好了没?”
“里面的水声停止了,接着又是一声哗啦的水声,布料摩擦声,接着门便开了。
“你有事?”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疲惫,脖颈处露出的皮肤果然都红了。
夏流流心里莫名的一绞,道:“你怎么洗这么久?是不是病了?”
“与你无关。”他说着便要关门。
“哎哎哎?等等,我帮你把水倒了吧!”夏流流连忙挤着半个身子挡住门。
月卿犹豫了会儿,便让开了身子,转身往里走。
夏流流收拾完最后一些东西,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见他正坐在桌边捧着本书。
放轻脚步慢慢向床里面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小夏夫人,多谢你的照顾,我暂时还不需要你来为我暖床。”
夏流流微微直起僵硬的背,干笑道:“呵……呵呵,我想为你暖床这种事情你都猜得到,你好厉害哦!”
月卿唇角微勾,接着,便将夏流流“请”出了门外。
翌日清晨,夏流流早早地站在她门口那根柱子后面盯着西边的房间门口,果然过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因为离得远夏流流并没有看清,定是他没错,她盯了一整晚没有发现有别人进去。
夏流流不是变态偷窥狂,而是她真的很怕月卿再整她,月卿那么勾唇一笑,先把她迷得七荤八素,然后再随便抠点指甲里的灰扔在她身上都有可能是毒药。
昨晚她一闭上眼就是那乱七八糟的笑(两字曰:发.春),吓得她直打寒战(三字曰:被衾寒),只好一夜守在,把小人偷回来才安心(四字曰:做贼心虚)。
她再度四周瞟望,偷偷摸进了他的房间,不再像上次一样刺拉拉地乱翻一通,而是先轻手轻脚地摸到被子低下。
果然,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软绵绵的东西,她没有再尖叫,经过上次惨痛的失败,她早就猜到被窝里会是那只猫在守着。
她跳过那只猫继续往里摸索,结果……
仍然是热乎乎、软绵绵……
往上摸……热乎乎、软绵绵……
往下面……热乎乎、软绵绵……
上下其手……热乎乎、软绵绵……
终于,她的两只手被两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给握住了……
“呵,小夏夫人,一早上就挑逗男人,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声音暗哑低沉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这个声音……这个荡.妇……这个人……
夏流流只觉得自己已经暗无天日了,谁说美男子房里就不会走出另一个男子,让她以为没人在。谁说美男子就不会蒙头大睡,让她以为没人在。谁说被子低下藏着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一定是猫,让她以为,没——人——在——
在看见月卿嘴角那一抹笑时,夏流流只觉得视觉发黑、心跳失速、嘴巴失灵,然后,她的耳朵听见自己说:“其实,我不是来找小人的,我是来摸你的。”
于是,她彻底绝望地晕了过去……
月卿皱着眉掏出一个丑娃娃,背后贴着他的生辰八字,身上还有一根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这个丑女人真得喜欢他喜欢到要拿个娃娃代替他陪她?
如果夏流流知道月卿的想法会爬起来喷一口血再倒下的,她怎么就忘了呢?这是冀栾国,是没有扎小人这种手法的,就算她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
夏流流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完整的,没有半分损伤,这着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月卿没有给她下痒痒粉?或者是手上一碰男人就和针扎一般痛的那种变态毒药?
“你醒了。”月卿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怪,有点礼貌了些,有点疏远了些,还多了点防备色狼的目光。
昂?肿么会这样?难道他转为弱势了,终于意识到女尊的女人是很厉害的。
“其实你那天是故意掉下来的么?”月卿缓缓开口道。
啊?他在说什么?
“你是故意掉下来预谋好把我的被子溅湿,然后偷去自己用。”
噗~这是哪种版本的故事啊?
“然后,你又把自己的床铺给我,还把小人放在我的床上,暗示我,你喜欢我。”
呃……这个人是谁?他们不是一国人吧!(他们确实不是一国人)
“你觊觎我已久,今天早上终于忍不住想来夺我清白,对我做出那种事……”说到这里他的脸红了红。
夏流流的脸也红了红,是涨红的,她在忍耐,不可以在用毒的人面前飚脏话,不然会死得很惨……
“我是想告诉你。”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薄唇轻启道:“我愿意,我愿意把自己给你,你要吗?”
夏流流一想到当初某人赤.裸裸的模样,面部所有的血液全部调转方向集中到鼻子,哗啦……
月卿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竟是这种结果……
他又道:“但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夏流流一仰头,鼻血止住,道:“那个,月卿公子,你不要开玩笑了,能不能拿点止血的药给我啊?”
月卿面色一僵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夏流流哼哼两声道:“是啊,我都是有夫之妇了,我不会再嫁……哦不,是再娶了。”
周围气压缓缓降低,夏流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喷出“一腔热血”。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某人唇角上扬道:“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而已,你慢慢玩吧!”
“阿嚏阿嚏阿嚏……”呜呜呜,她鼻血还没止住呢!能不这么玩她吗?要命啊!
月卿走到院落里,看着天边的云朵,那人是不是和这个丑女人一样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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