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修玄传

第二十四章 夺日峰主


“大头哥哥,我们回来了,给你买了好多脆梨。”大傻一进门便大嚷,打断江逸飞的思路。
    江逸飞道:“好啊,我正渴着呢。比赛结果如何,他们见我不去,是不是吹胡子瞪眼睛。”
    楚天客道:“他们见你不去,都十分失望,还说派大夫来给你看看。”
    江逸飞道:“大夫来了就穿帮了,你怎么说。”
    楚天客道:“我说大人已经看过大夫,吃过药了,大夫说休息两天就没事。”
    江逸飞笑道:“哈哈,两天正好,万峰大会刚好结束。”
    楚天客也笑道:“当然,他们听完后,面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受,哈哈,你猜猜看谁输谁赢?”
    江逸飞道:“郎小豪跟朱俊杰比,郎小豪应该能胜。他的剑法太可怕了,只要你给他一点机会,就会被他击败。”
    楚天客道:“不错,你猜对了。郎小豪跟朱俊杰的比赛真是精采极了,朱俊杰一改以往时常躲避的套路,凭借高强的轻功不断进攻,将郎小豪上中二路封得几乎无力反击,而郎小豪虽然败象已现,却十分沉着冷静地应战,步伐毫不散乱,每每在最危急时,都能靠奇特的防守将朱俊杰的进攻化解。总之今天这两人全都变了样,本来擅长防守的人改为进攻,而擅长进攻的人改为防守了,但每一个观看比赛的高手都知道,朱俊杰的进攻能力丝毫不比防守差,招式灵活多变,千奇百怪,令人应接不暇;而郎小豪的防守能力也丝毫不比进攻差,防守的招式沉稳实在,严密无隙,当真做到滴水不漏。”
    江逸飞道:“有这等奇事,据我所知,郎小豪的天翼剑法全是攻招没有守招,在他看来最致命的进攻根本用不着防守,但是这回他却被朱俊杰逼得不得不防守,真不知他到底用什么武功,防住了朱俊杰变幻莫测的穿云剑法。”
    楚天客道:“他防守的姿势很奇怪很难看,有时象乞丐讨食被流氓殴打,伸手护住全身要害,有时竟象囚犯被充军上前线,缩头缩脑躲开枪林箭雨,但是无论朱俊杰换了多少种厉害的剑法都不能打败他,而他防守的剑有时还用来砍劈,饮血剑竟变成难看得不得了的砍柴刀。”
    江逸飞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他防守的姿势是不是这样?”说完就随手拿起一把剑比划了一下。
    楚天客奇道:“不错,江兄怎么会知道,你也去看了?”
    江逸飞道:“我没去看,我只是猜对而已。你知道郞小豪使的是什么武功吗?”
    楚天客道:“不知道,那么难看的武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江逸飞微笑道:“郎小豪使的是不胜刀法,是当年不胜老人的成名绝技。”
    楚天客道:“咦,这就奇怪了,我听说天翼道人和不胜老人有些过节,郎小豪既然是天翼道人的弟子,又怎么会去向不胜老人学不胜刀法呢?”
    江逸飞道:“其实郎小豪的不胜刀法是跟我学的,前阵子他见我使用不下上百次,用它挡住无敌屁门不少雷听霆万钧的杀招,后来我又告诉他不胜刀法的一些运刀法门,想不到这些日子他都在研究不胜刀法,已差不多得其精髓了。”
    楚天客笑道:“难怪他能防得住如此厉害的朱俊杰,只可惜不胜刀法被他改成不胜剑法了,哈哈……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难道真的不胜刀法姿势也和郎小豪的不胜剑法一样难看吗?”
    江逸飞道:“是的,虽然难看但是实用。我曾和不胜老人待过一个月,听他说的都是些社会底层人物的故事,那些故事形形*,但大多都是悲苦离奇,而他本人看起来也十分落泊贫苦,所以创出的不胜刀法就带有一种艰辛困苦却从不屈服的意境了。”
    楚天客叹道:“原来如此,不胜老人名满天下,想不到竟如此穷苦。郎小豪身怀天翼剑法和不胜刀法两大奇功,这回在江湖上又更难找到敌手了。”
    江逸飞道:“郎小豪既然立于不败之地,那他应该很容易就将朱俊杰打败了吧?”
    楚天客道:“他赢得也不轻松,因为朱俊杰的身法实在太快了,配合上如天马行空的穿云剑法,他的破绽如白马过隙般转眼即逝,而且这些破绽还有很多是引敌上钩的套子,有时连我都看不出哪个是真破绽,哪个是假套子。穿云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他是这样使的。”他边说边拿起另一把长剑,用剑柄在泥地上划起来。
    江逸飞在一旁越听越兴奋,对如行云流水般来去无踪的穿云剑法大赞不已,拿起手中长剑不断试招,不知不觉又领悟出几分洒脱,融入借花剑招中。
    江逸飞道:“那最后郎小豪是怎么赢的?假如朱俊杰一直施展高强的轻功跟郎小豪游斗,那郎小豪根本发挥不了狠辣的天翼剑法来取胜。”
    楚天客道:“拼到后面时,郎小豪终于十招中还击二招,但似乎都不具什么杀伤力,还是朱俊杰占据上风。但朱俊杰久攻不下,面上也露出一些烦躁。突然郎小豪怒吼一声,长剑一振,使出天翼剑法的连环杀着,将朱俊杰的上下左右路封死。朱俊杰只有从中路节节后退,最后被郎小豪惊鸿一剑刺穿长臂,只能弃剑认输。”他说完又在地上演试郎小豪的连环杀着和惊鸿一剑。
    江逸飞看得如痴如醉,跟楚天客在地上画图比试起来。
    突然大傻嚷道:“大头哥哥和小楚哥哥,你们往那边画行吗?我在给小狗喂东西,你们再画过来,我的小狗就没地方了。”他见江逸飞和楚天客聊的都是剑法,觉得十分无趣,正拿着新买的木雕狗放在地上玩。
    楚天客道:“大傻兄弟,你画的狗怎么象只牛,头上还有两只角。”
    大傻道:“这只狗好难看,不是我画的。”
    楚天客道:“这只是蛇吗?哪有这么大的蛇,比牛腿还粗呀。”
    大傻道:“他们都不是我画的,是大头哥哥画的。”
    江逸飞笑道:“我可没画过,大傻,是你画的也没关系,要是让我来画,说不定画得比这还难看。”
    大傻拼命地摇头道:“真不是我画的。”
    江逸飞问:“这就奇怪了,只有我们三个在这里,不是我们三个画的还有谁画呢?”
    楚天客低头仔细看后,道:“这画上的泥土是新翻的,显然是刚画不久。难道刚才有什么人来过?他在这画一只蛇和一只牛是什么意思?”
    江逸飞突然一拍脑袋道:“啊!我知道了,是他,一定是他。”于是将收到的字条给楚天客看,告诉他刚才有个老道闹事,那个老道应该就是司回春扮的,因为自己从前在山洞里遇到司回春时,他就曾扮过一个怪人,还让自己学会了摸蛇香香手和踩牛臭臭脚。
    楚天客听完道:“你是说他画的牛就表示踩牛臭臭脚,他画的蛇就表示摸蛇香香手?”
    江逸飞道:“不错,他易容之术天下无双,要扮个老道并不难,而且他的轻功出神入化,要在这里放张纸条和画个牛蛇,简直是轻而易举。”
    楚天客问:“假如真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要你明日去武场装疯卖傻呢?”
    江逸飞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武林名耆,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叫我那样做,想必有他的缘故。”
    楚天客道:“我看未必是好事,你不是说过他在帮罗茨公主做事吗?罗茨公主如此对你,他难道不知道吗?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劝阻罗茨公主呢?所以说,他根本不会背叛主人对你好!”
    江逸飞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始终感觉罗茨公主和司老哥并非主仆关系。”
    楚天客道:“你从何看出?”
    江逸飞道:“我只是感觉而已,司老哥早已隐姓埋名多年,对名利甚至生死都已看透,又怎么会为了什么东西,而替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
    楚天客道:“他既不为名也不为利,难道是为色,是为了得到罗茨公主的垂青?”
    江逸飞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口中虽说不可能,但内心却隐隐作痛,竟也认为楚天客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楚天客突然道:“四强赛还有一场,你猜猜是青城陶不远赢,还是无敌屁门的秦建功赢?”他见江逸飞神情恻然,便将话题转到比武上来。
    江逸飞道:“秦建功的剑法沉稳老练,深得无敌剑法精髓,我曾见过他的四弟和五弟也使无敌剑法,但都空有架势,没有半点威力,而他每一剑使出来,杀气腾腾,剑风似乎能将旁人的衣衫吹破,着实了得。但青城陶不远也不是小角色,剑峰说他原是江湖浪子,后来才投靠青城派,对比武厮杀所要求的临场机变恐怕要胜过秦建功一筹,而且他的古怪兵器枪剑可收可散,令人防不胜防,虽然秦建功武功似乎要胜过他一筹,但只要一疏忽,也会敌他不过。”
    楚天客道:“的确如此,那两人枪来剑往,一个枪中含剑,剑长当枪,阴狠怪异的招数层出不穿,每一剑每一枪都象毒蛇从一个最意料不到的地方扑出;另一个则剑剑攻守有度,攻时如猛龙过江,巨浪汹涌澎湃,气势非凡,守时如岳立渊峙,任由他惊涛骇浪,也不能让他移动半分。这一战来来回回就打了千余招,到后来,秦建功出招时似乎收势不及,被陶不远抓住一个致命的错误,一剑刺入胸口。”
    江逸飞道:“秦建功的厮杀经验还是远远比不上陶不远,不知他性命如何?”
    楚天客道:“不然,我们都想错了,秦建功被陶不远刺了一剑后,马上反手一剑将陶不远肩胛刺穿,而他自己却浑然无事,原来他是故意引诱陶不远刺来的。”
    江逸飞道:“啊,我知道了。”江逸飞想起几个月前,大力士倪无勇也是这样打伤郎小豪的,想不到秦建功也练了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学会这种反败为胜的绝招,于是将无敌剑门的大力士倪无勇曾用此法伤过郎小豪告诉楚天客。
    楚天客道:“难怪他没有受伤,我还以为是陶不远刺出的力度不足,原来秦建功竟也练就了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假如还使用肌肉跳动的卸力之法,这样的确可以挡住陶不远凌厉的一击。”
    江逸飞突然仰望苍穹,长叹道:“明天郎小豪对秦建功了,无论谁最后获得夺日峰主,都免不了一场大恶战了。”
    楚天客道:“不止场内有大恶战,场外也有大恶战。我和大傻刚才回来时,听外面的人说,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买诸葛钱庄设下的赌局,赌万峰大会比武的最后胜者,买郎小豪赢是押一两得一两八钱,买秦建功赢是押一两得一两五钱。江湖上还炒得沸沸扬扬,说秦老儿还与啸西王单独在此赌局中一决胜负,买了一百万两银子押在他的宝贝儿子身上,哈哈,这回肯定有好戏看了。”
    江逸飞道:“一百万两?那啸西王下了多少?”
    楚天客道:“听说啸西王下了一百二十万银子,一定要将秦无敌的钱赢个精光。”
    江逸飞道:“这么好玩,我倒真想去看看他们怎么斗法,哈哈……”
    楚天客道:“那么说,你是决定明天去看热闹了?”
    江逸飞道:“去看看吧,也好知道司老前辈叫我装疯卖傻是什么意思。”
    楚天客道:“装是可以装,千万别要傻得跟这两条狗一样就行了。”说完向扒在地上玩木狗的大傻努努嘴,江逸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昱日清晨,江逸飞带上楚天客、大傻和一队随从侍卫来到“万峰大会”会场。在门口接待客人的司仪一见江逸飞,立刻派人飞一般通报诸葛爷,诸葛爷很快笑吟吟地奔出,搂着江逸飞的臂膀不胜欢喜道:“听说摩大人昨日偶染小恙,不能到场亲自指点,小弟心里真是着急,恨不得马上登门看望,无奈这里会场还需主持,实在不能脱身,还请恕罪恕罪。”
    江逸飞见他说话颇有诚意,不禁有些感动,道:“多谢诸葛兄关爱,本官已好了很多。听下属们说,今日是万峰大会总决赛,所以兄弟我爬也要爬过来看看。”
    诸葛爷笑道:“摩大人对万峰大会如此看重,是诸葛爷的福气啊,等万峰大会一结束,我们哥俩一定要痛饮三百杯。”
    江逸飞道:“本官酒量甚浅,不要说三百杯,三十杯下肚就把猪栏当床睡了。”
    诸葛爷笑道:“小弟这里有的是猪栏,金猪银猪美人猪,都等着摩大人三十杯下肚呢。”
    两人寒暄几句,便亲热地搂着对方的臂膀走上贵宾台入座。
    不一会秦无敌和啸西王也相继来到,啸西王还是老样子,见到江逸飞眼高于顶,毫不理睬。
    秦无敌则走到江逸飞面前时,步伐停顿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摩大人昨天还卧床不起,今日就能活蹦乱跳,不知吃了哪个神仙开的药方?”
    江逸飞笑道:“神仙的药倒未曾吃,只不过听说秦门主的大公子连日力克强敌,今日还要问鼎夺日峰主,本官特来提前贺喜。”
    秦无敌道:“多谢摩大人吉言,等下小儿荣登夺日峰主,一定敬大人三杯。”
    啸西王道:“说大话也不脸红,好象夺日峰主已经是你们秦家的东西一样,郎小豪的剑法你也不是没见识过,你自己上场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秦无敌道:“王爷既然买定郎小豪,自然有王爷的道理,就算输得精光,还有皇上在后面撑腰。”
    啸西王道:“哼,这点钱我还输得起,用得着谁为我撑腰吗!”
    诸葛爷笑道:“王爷、秦兄,可以宣布比赛开始了吧?”
    啸西王一挥手道:“开始吧。”
    诸葛爷向台上的刀峰一挥手,刀峰提气朗声道:“诸位请安静,本次万峰大会总决赛由无敌剑门秦建功对江湖游侠郎小豪。请两位少侠入场。”刀峰内功不俗,说话声远远传出,万峰大会场虽然聚集数万人,如同千千万万锅水同时烧沸,但是仍能清晰听到他的声音。
    很快,秦建功和郎小豪缓缓走上比武擂台。随着刀峰一声“开始”,秦建功和郎小豪都拔剑出鞘。秦建功将宝剑向郎小豪斜指,稳稳当当地站着,并不主动出击,而是等着郎小豪先进攻。郎小豪拔出剑后,正要向前进攻,突然抚住前胸,用长剑撑地,缓缓坐下,脸上表情十分痛楚。
    啸西王一拍桌子怒道:“怎么回事?郎小豪好象受了什么伤还是中了什么毒。秦老儿,不是你干的吧?你为了赢我的钱,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秦无敌淡淡笑道:“我只关心一个结果,那就是赢,而用什么手段能达到这个结果,并不用我亲自去做。”听他话中之意,是派过手下对郎小豪做了什么手脚。
    啸西王大嚷:“不算,秦老儿使阴招,我要请名医先把郎小豪治好,再择日重新比过,”
    秦无敌道:“王爷叫我等,我没意见,但是现在会场里几万人都能等吗?假如王爷一个月医不好他,那他们岂不是要等上一个月,假如王爷永远也医不好他,那诸葛兄的万峰大会不是要在王爷你手上毁掉?王爷若实在输不起,小弟这就派人去把赌注给辙了。”
    啸西王道:“你……你是早有预谋吧?想不到无敌剑门的手段如此卑劣,诸葛兄弟,你今天要是不给一个我满意的回答,我啸西王从今以后不再踏进诸葛家半步。”
    诸葛爷面带难色道:“这……这……待小弟想想……”
    “老爷,我想到一个比较公平的办法。”在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剑峰突然说道:“万峰大会的比武规则里有一条:假若参加比赛的选手突然病倒或意外受伤,他可以指定任意一个未参加过比赛的年青人代表他参加比赛。”
    秦无敌怒道:“岂有此理,我怎么不知道。”
    诸葛爷道:“这个嘛,咳咳,似乎有这么一条,我也不太记得了,近年来都是剑峰替老夫拟定大会比武规则。”他分明是说,就算比武规则里没有这么一条,只要剑峰说有就算有。
    秦无敌拍案而起,向场上不远处的秦建功叫道:“太不公平了,我们不比了,建功,我们回去吧,诸葛老儿说,让郎小豪指定任意一人替他比赛,什么规则都是他们诸葛家说的算,我们不吃这个亏。”
    秦无敌见诸葛爷门下的刀峰、剑峰都有不凡的造诣,跟秦建功比起来毫不逊色,担心万一郎小豪指定他们兄弟其中一人出战,那情况就大大地不妙了,不如以退为进,逼诸葛爷给己方一个有利的比赛条件。
    秦建功朗声道:“爹爹,听他们的也无妨,就让郎小豪指定其他人选吧,孩儿也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他对赢郎小豪并无多大把握,如今见郎小豪倒地,实在是欣喜万分,对郞小豪指定其他任何人倒是毫不在乎。
    啸西王道:“喂,秦老儿,你儿子都同意,你还婆婆妈妈干什么?”
    秦无敌道:“哼,那就让他选吧,刀峰和剑峰是大会的主办人,选上也不能算。”。
    啸西王道:“刀峰说过任意一个年青人,可没说是否主办人,主办人难道就不是人吗?万峰大会规则也没说主办人不能参加,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要主持工作,忙不过来罢了。”
    秦无敌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心想是不是诸葛爷早就串通郎小豪故意让三峰兄弟上场,因为秦建功和郎小豪在前面已经跟别人比过多场,都见过对方如何打败敌手,因此对彼此的剑招都有一定了解和研究,但是刀峰和剑峰从未在万峰大会上显示过武功,如果临场突然使出奇特的招式来,定能大占便宜,不过从以往三峰兄弟跟其他人比试的结果来看,三峰兄弟应该不是郎小豪的对手,这样一来就算秦建功不得已跟三峰兄弟比武,也比跟郎小豪比武要划算得多。
    剑峰于是高声道:“郎小豪,按照万峰大会规则,今日一定要决出夺日峰主,你既然不能比赛,还可以指定在场的任意一个年青人代你出场,你自己决定吧。”
    郎小豪痛苦地挣扎站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向场边的江逸飞指了指便昏死过去。
    刀峰缓缓站出道:“承蒙郎兄看得起,我代他向秦建功讨教讨教。”
    秦无敌道:“慢着,你看清楚了,他是指向你吗?我明明见他指向另一人,是钦差大臣摩大人。”
    江逸飞大惊道:“什么?郎小豪竟要本官代他出场,你没看错吧。”
    秦无敌道:“没错,郎小豪指的正是摩大人,诸葛爷,这回你该说句公道话了吧。”
    诸葛爷假咳了几声道:“摩大人年轻有为雄姿英发,想必应该是武林好手吧,上前指点一下秦世兄如何。”他这么一说,显然默认郎小豪指的确是江逸飞。
    江逸飞突然想起昨天司回春要他装疯卖傻的纸条,看来有些事情他们已经预料得到,自己不如先顺着他们的计划再作定夺,于是便如中了魔般手舞足蹈道:“本官嘛,当然是有雄有发,想当年,本官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军上将之首级,如同切瓜一般容易,可惜本官来这里的路上,不小心被几个小毛贼偷走宝剑,要不然本官使出家传的破瓜剑法,那简单直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无敌剑法啊,砍脑袋比切瓜还要容易得多了。”
    啸西王突然从腰间解下一把长剑,叫随从给江逸飞递上,然后道:“我这里有把宝剑,钦差大臣你用,去破无敌剑门的脑袋瓜!”
    江逸飞接过宝剑,用力将剑拔出,没想到一个趔趄,差点狠狠地摔了一跤,而手中的宝剑竟几乎刺中自己,还兀自傻笑道:“好剑,好剑,本官的破瓜剑法又能使出来了,哈哈……”
    秦无敌见江逸飞武功低微,肯定无法在秦建功手下走几招,便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道:“摩大人小心点,宝剑太锋利,别伤到自己了。”
    江逸飞道:“这个我理会,你尽管放心,虽然我的宝剑锋利无比天下无敌,但是你儿子人模人样的也算是个可造之材,等下我上去指点他几招时,绝对不会将他的脑袋当冬瓜一样切下来的。”
    秦无敌气得鼻孔冒烟,脸上却十分平静道:“多谢大人,秦建功,你可听到了,跟大人比武不必拘谨,拿出点真功夫来,让大人指点一下。”
    场上的秦建功虽然答声“遵命”,却见江逸飞步伐虚浮双手无力,连拔剑握剑都不稳,心中对江逸飞实在是鄙视已极,但是碍于他是钦差大臣也不能痛下杀手,正想着怎么吓唬江逸飞,让他知难而退,不要纠缠不休。
    诸葛爷站起道:“秦世兄,钦差大臣从前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近几年来为皇上操劳过多,难免有些……有些那个,你们两个比武,无论谁胜谁败,点到为止即可,千要不要拼得你死我活。”
    秦建功抱拳道:“是,请摩大人上来指点一二。”
    江逸飞道:“开始吧,快快动手,本官会手下留情,你不用害怕。”
    秦建功将长剑缓缓提起,向江逸飞右胸斜指,使出无敌剑法的起手式。他见江逸飞对自己十分藐视,心中气愤难耐,便想着怎么让江逸飞在天下群豪面前出个大大的丑,也好扬扬无敌剑门的威风。
    江逸飞也提起长剑斜指秦建功右胸,将无敌剑法的起手式学得惟妙惟肖。秦建功皱了皱眉,又变换另一个姿势,江逸飞马上又学着使出。秦建功见江逸飞什么也不会,只是学着他摆姿势,不禁十分鄙夷,笑道:“钦差大臣原来只会照瓢画葫芦,可惜你的葫芦中看不中用,根本舀不了水。”
    江逸飞笑道:“画葫芦我最拿手,你的头挺象葫芦的,等下我破开后,用来舀大粪水最合适了。”
    秦建功气得不再说话,长剑突然从空中狠狠挑下,直刺江逸飞手臂,江逸飞虽然胡话连篇,手上却不慢一分,长剑也从空中挑下,直刺秦建功手臂,剑势竟还要比秦建功快一分。
    秦建功急忙往后一纵,手臂差点给江逸飞刺中,大叫道:“原来你武功不错啊,居然在装疯卖傻。”毕竟,要是真的被刺中,那肯定连剑也握不住,比赛基本上就算输了。
    江逸飞笑道:“我很傻吗?你才傻呢,连个葫芦都不会用,只会拿去舀大粪。”
    秦建功刚才险些一招输掉比赛,不敢再大意轻敌,于是气转无碍后凝神以对,将无敌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江逸飞初时因秦建功轻敌,还能以借花剑法学无敌剑招与秦建功打个平手,但后来秦建功将苦练二十几年的无敌剑招全部迅猛无比地使出时,江逸飞再使借花剑法时,便左支右挡,无法再抢夺先机攻敌不备了。
    百招过后,江逸飞已占下风,身上多了几处小伤口,幸好他并不存心与秦建功拼个死活,一到危险时刻他就使出踩牛臭臭脚,用巧妙无比的步伐躲开秦建功的杀招,但等他一喘过气来再试着用借花剑法制敌时,又因不够纯熟招招无法制敌先机,马上又被秦建功逼得手忙脚乱。
    不一会,江逸飞手上的长剑被秦建功击飞,只能用“想入非非拳”胡乱应付,但这拳法最讲究心境洒脱自在,千万不能拘泥于任何招式,江逸飞节节败退,心中早就一片慌乱,哪里还能使出象样的想入非非拳,连这拳法一分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很快江逸飞又被秦建功凌厉无比的无敌剑法逼到台角,眼看过不了几招,就只有跌下擂台,乖乖弃剑认输了。
    此时秦建功已在嘿嘿冷笑,手中不停挥舞长剑,丝毫没有放缓攻击速度,还使出无敌剑法的绝技“无双无敌”,要在这惊天霹雳的最后一招中,狠狠地刺伤江逸飞,让他狼狈不堪地摔下擂台。
    “九重天外功单手借花献佛。”楚天客突然在台下大喊道。
    江逸飞来不及思索,运起九重天外功的乾坤气,先用踩牛臭臭脚闪开秦建功刺来的凶恶一剑,再用摸蛇香香手灵巧地拨开秦建功的手臂,以掌作剑也学无敌剑门的绝招“无双无敌”,狠狠地击在秦建功胸前。
    只听“喀喀”声响起,伴随阵阵惨呼,秦建功被当场震断数根肋骨,口中狂喷鲜血,象只被射落的肥鸟飞下台去,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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