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画西窗

第42章


方靛一个怒眉毛飞过去,对方回以我就不怕你想怎么样的得意扬扬。
  “喝,喝,喝,喝……”没人拂方紫的面子,反而兴奋的起哄,方靛见躲不过,扭开茅台的盖子,仰头就灌进了喉咙,喝得太快不小心呛着了喉咙,他面有难色忍下喉咙的不适,把余下的酒都灌了下去。大家都佩服得鼓起了掌,放下酒瓶时他咬牙切齿对方紫怒喝“好一个大义灭亲,本来想接你一起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自己回去。”他一把抓起还在迷糊中徜徉的江西窗,阴翳着眼神半搂半抱着佳人快步的走了。方紫借着酒意也不怕死的对着他的背影做起了鬼脸,似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哼,平日里这么嚣张,就知道欺负我,也得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省得你真以为我是任你欺压的妹妹吗。出了一口气,方紫更是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又两眼血红杀进了酒席里。
  走出酒店时,方靛也微微有了酒意,纵使少不了交际应酬,可一下子喝了一大瓶还是难以消化,他迫于无奈叫了酒店的代驾。偏偏江西窗一上车就不老实起来,又是撒娇又是在怀里蹭来蹭去的,气得他恨不得把她抓到浴室里,淋个清醒。
  司机在前头看着她的胡闹忍着笑一脸扭曲的模样更是让方靛黑了脸,在酒席上坐在一旁的男子这样言笑晏晏的瞧着她,仍然一个劲的笑得灿烂,这是个呆头鹅,难道不知道别人对她有不可言明的感觉吗?这时还不忘捣乱,被自己搂在怀里,小手还在他的衬衣里揉来揉去,也不知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方靛瞧着她眼里的媚色,脸颊嫣红一片,连接着脖颈一带也不例外,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似一只慵懒性感的猫,他抓住她作怪的手,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威胁道“别乱动,再乱动我就在这里亲你。”方靛料定江西窗不敢再胡闹,她最是爱面子,在人前根本不敢做些什么亲昵动作,时时要保持她冷面的一贯作风。可今晚的江西窗怕是高兴坏了,丝毫不理会方靛的威胁,反而一脸笑意的抬眸望着他,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懂他刚才说了什么,下一秒,她不知哪来的大力气,从方靛怀里挣脱,双腿一伸就成了环抱的姿势,她的膝盖抵在后座的软垫上,有些许的痒意,丝毫没有犹豫的堵上了那张吵着她睡觉的唇。本来头脑就飘飘然的浮在了半空,他还不停的搂住自己让自己呼不过气,一头热就做出了这般举止。
  方靛被她一气呵然的动作吓得忘记了闭上眼,余光中瞥见司机从倒后镜中看着这火热的一幕,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似早已司空见惯。他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她尝试着跟他平日里吻她一样轻咬自己的唇角,笨拙又青涩的动作轻易的让他的体内生起了欲望之火,他也懒得管前方还有人,微微抬身扶住她的后脑勺,刚想加深这个吻,江西窗就慌忙的躲开,面有难色似忍耐着什么说“我想……”方靛刚想问她想干什么,下一秒就淋淋尽致的体会到了,江西窗一个倾身向前的动作对着他洁白的衬衫就开始吐起来。
  “江西窗!!!”一股酸臭之气迅速在车厢里蔓延了开来,方靛觉得他简直要疯掉!!没错,是被江西窗给气疯,他眸子里的火热都结成了冰渣里,把司机的哈哈大笑杀了个无形,偏偏始作俑者吐了他满身后就软软的瘫倒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手脚更缠住自己死死不放,他一动,她的手脚失了依附又自动的缠回来,于是他鼻腔里忍着一车厢的污秽,还得防着她的手脚碰到那些脏污。
  方靛的面色可谓用狂风暴雨来形容,能一瞬间席卷所有,方紫,让她喝醉,这笔账我可是记住了。还有喝醉的某人,笑容甜蜜的趴着,丝毫不知道某人已经被这件事气得胃生疼,等她一清醒就要偿还损失。
  估计她要是知道方靛的惩罚,打死她也不喝酒,不对,打死她也不喝醉,就算喝醉也不撩拨他,天知道,得罪方靛的下场真的比得罪养的恶犬还严重,恶犬大不了咬一口,打一针预防针就好,可方靛,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第六十二章
  江西窗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睁开眼睛,宿醉后的头痛让她惊吓了声,嗓子也是嘶哑的,她环顾了一圈,发现是陌生的环境。等等,陌生?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发现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她凌乱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还被人换了衣服,昨晚明明在宴席里喝得酩酊大醉了,然后方靛打电话来,然后似乎自己扑到了方靛,然后然后……她苦恼的尖叫,该不会一个不小心把方靛给吃了吧。周围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声响,她没有穿鞋,房间里也没有她的衣服,她垫着脚尖做贼般左瞧瞧右瞅瞅,确定真的没人后,才看到客厅里放着自己的包包跟皱得乱七八糟的裙子,脑中又出现了她扑倒某人拆吃入腹的暧昧画面,她伸出手打掉了自己的幻想,一溜烟跑出去,迅速抓起衣服,准备落荒而逃。
  “你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后面传来声音,江西窗僵硬着脖子回头,方靛一脸干净的站在浴室门口,身上也穿着睡衣,仔细看跟自己的是一套的,她的脸又抑制不住的烧红了,她嘿嘿嘿的干笑“我,我回家。”
  “做了坏事就想逃吗?要负责才行”坏事?江西窗脑子里都是这两个字,难不成真的一时没忍住扑到了他?可是对比来说明明是她比较吃亏啊,凭什么受伤害的好像是他啊。所以她雄赳赳气的挺直腰板,一副英勇就义的说道“这本是一厢情愿的游戏,何必耿耿于怀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方靛瞧着她的样子笑意再也掩不住,俯身就大笑起来,声音响彻房梁。他指着不明就理的江西窗,笑得眼角带泪,肚子都隐隐微痛。
  “哈哈哈哈,你以为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让你赔我一件衣服而已,怎么搞得像我们发生了什么一样。”
  “啊?”江西窗嘴巴张成了一个圆,瞧着方靛夸张的笑意,脑子里快速计算整理归纳,最后得出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两个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说得这么隐晦,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你的小脑袋瓜子真不单纯啊,不过,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主动,那些勾人的招数是从哪里来的,把我撩拨得全身火燎燎的,恨不得把你就地正法。”
  江西窗被这露骨的话语羞得又红又娇,饶是一颗心早已为淡如水,也禁不住他的频繁不要脸,她不自在的蒙住了眼眸,不去瞧方靛坏笑的表情,喃喃低语“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加上我对昨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你休息再拿来威胁我。”
  “哦?那看过几头猪跑了?”方靛不想放过这个禁忌性的话题,可江西窗明显不愿深谈,转过头不想理他,谁知方靛得寸进尺的贴了过来,把江西窗抱进了怀里。她尝试着挣脱了两下,那人就抱得更紧,方靛闷闷的低语“这么多人觊觎你,赶走一个又跑来一个。也不知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方法,把男人的魂都勾得死死的。”方靛绕着弯在骂她不检讨自己,乱搭理旁人,其中的隐晦含义,江西窗又怎么会听不出。”她嫣然一笑,痞子般反驳“那你就不要喜欢我啊。”
  “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好像你认识我以来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我脾气哪有这么差,让你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是脾气差,你看起来糊涂,却是不愿意吃亏的人。看似愚蠢,实则聪明得很,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精准。”
  “喂,看起来你还蛮了解我的嘛。你说,你什么时候要取消婚礼?”
  方靛闷声大笑,胸膛里传来的震动让江西窗使劲捶了他一下,她终于询问了吗?等了多久才等到她直接过问这件事情,而不是隔岸观火。真的,等了一段时间了。
  “你还记得你有次生病不肯吃药吗?”江西窗见方靛转移话题不愿直面回答自己,苦闷的埋着头不愿搭腔。方靛自己说了下去“那次,无论我怎么哄你,你都不愿意吃药。你做事向来都不拖泥带水,唯独最害怕吃药。脑袋都烧成那样子了,还是坚持得不吃药。后来我说“你不吃药,我就去外面站两个小时,陪你生病好了,到时候我也死不吃药,看你心不心疼。你听了之后仰头就把药吞了下去,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咽了下去,还在半途中哽在喉咙里。那一次累得你够呛,其实我比你更折磨。你支持不住来医院吊针,我坐在长椅上发誓,一个姑娘能为喜欢的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将一生爱惜保护她。你还记得吗?”
  江西窗眼角都湿了,她怎么会忘记。一觉醒来就见方靛趴在病床上,连睡梦中都不安稳,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自己贪玩打雪仗导致了生病,也让他跟着受累。她一直在想,自己真的是一个麻烦吗?什么人遇见了她都没好事发生。可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明白自己存在的实质,就是进驻他的心,她不再是麻烦,而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所有关于你的记忆都镶刻在心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忘却过。”
  “那你再等我一会,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梁氏的动作很快,广告牌策划书都准备好了,梁祈的秘书把合约递给了江申,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申天归梁氏所有,江申将从董事位子上退下来。殊不知江申的动作更快,他不慌不忙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谨慎又珍重的交回给梁祈秘书手上,透着狡猾的色彩说道“你把这份东西交给梁总,我想他会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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