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

六十七、许你半生


从小到大,这是青晗心跳得最快的一回。
    后背靠在他怀中,脑袋里无数的想法,却最终只换得身上僵硬,动弹不得半分。身后的男人同样也根本就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另一条手臂很快攀上她的腰际,将少女圈在怀中。
    青晗轻轻地推搡着他的手臂,可越是推阻,他的手却揽得越紧。
    她低声嘤咛着,嗫嚅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的,字字词词都模糊得不好辨认。唯一最清楚的两个字,却只有“放开……”
    “我若放开,你岂不是又要逃跑了?”他低着头,将唇覆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线,格外的蛊惑。
    “我……”她一时语塞,想说的话全然梗在喉中,怎么也无法吐露。推搡他手臂的动作也轻轻重重,到了最后也只将手覆在他的手臂上,挣扎不开。
    “你跑什么呀?”他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戏谑,轻柔入耳,痒痒的好似有谁用羽毛缓缓的搔。
    少女咬着唇,依旧迟迟不说话。
    “我在问你呢,刚刚你跑什么呀?”他的唇距离青晗的耳际越发的凑近了些,灼灼的呼吸就烙在侧耳。“亲了就亲了,有什么可躲躲藏藏的?”他笑言,似乎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
    青晗一听这话,更是紧张得无可附加,“别……别再提了……綦晖大哥你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我只是——”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却越发用力的推着他的手臂,“你先放开我——”
    “才不放呢,放了的话,你跑了你叫我去哪寻你?”说着,他反倒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你所说今日不与我把话说明白了,我就不放你走。”说着,他微微弯起嘴角,像玩笑似的,侧过头来看她。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笑得弯弯,越发撩人几分。
    “还……还有什么话呀。”她紧张得扭过头去,“我没……没话了!”
    “好,你没话,那我有话。你要听么?”
    “我若说我不想听呢?”她扭过头去,撞上他投来的视线,而后匆忙的别开。
    “不想听,那你可是要后悔的。”綦晖还是笑,笑得她心儿慌慌。“你若不听,那你刚才亲那一下,可算是白亲了。”
    “大哥你就别再提刚才的事了!”她脸上发烧,愧不堪言。
    “看得出来,你这初吻果然是什么都不懂。”他说这话,更是让青晗羞得红了耳根,“不过没关系,这我倒是很乐意教。”正说着,他扣住少女的肩,转着身体迫使他面朝自己,而后未等她惊呼一声,那双唇已经压在她的唇瓣上……
    “唔……”她想躲,可不料却被他再次紧紧揽住了腰,就连后脑都被那只大手压制着,不许她半分离脱。
    青晗本来放在他胸口、轻轻捶打推搡的手,也渐渐变得安分,最后难免紧张的捉住他身上的衣料,攥在手里,心慌地忘记如何松开。
    直到他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唇依旧压在她的嘴角留有余温,意犹未尽似的。
    睁开眼,四目而对。
    他含着双眼,嘴角弯着媚人的弧度。二人面对面的望着对方,距离迫近得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这才算真真正正的吻了,你这傻丫头,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我教?你说,以后若是离开了我,你怎么办?”
    “我……”她混沌的脑子迟疑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没怎么过脑子似的脱口而出,“那以后……就不离嘛!”青晗话一脱口,却又觉得说错,赶忙将手掩在口上。
    哪里是不离,重点是本不该由他来教这种事情才对吧!
    “好,好一个不离。”綦晖笑笑,那双桃花目直视她的眼,“你若真心不离,那我必定娶你。”
    少女一愣,抬眼看他时,他面上已经隐去了所有玩笑的意味。同样回看着她,久久的对视。“綦晖大哥……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舍不得把你这个可人的妹子嫁出去,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要娶你。”他认真的回答。“怎样,这回你可听清了?”
    “大哥还是莫要开我的玩笑了。”她虽然听了这话,还是有些许激动,可还是强压下心绪,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腕掩盖慌乱。“万一……万一我当真了,死死的赖着你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他轻笑道:“你嫁过来,我任你赖一辈子。”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是不是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了?
    青晗以前便听人说过“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样的典故,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壮着胆子近乎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吻,竟然真的换来他这样的告白。
    “还在发什么呆,你不会是不愿意吧。”綦晖说到这里,脸上意外的显出一分紧张,“糟了呀糟了,我可就是怕你拒绝的,又怕你和燕隐嬉笑想着兴许是认真的,才一直拖着没说,怎么……到了现在难不成还会被拒绝吗?”
    听他说到这儿,青晗也干脆打消心中的疑虑,开口笑道:“但我现在还有创圣琉璃这回事拖着呢……”
    “怎么,嫁给我与封印创圣琉璃之间很冲突吗?我可没听说过谁结了婚就不能操控琉璃的。”綦晖似乎也放心了些,继而道:“就算是凤家和薰姑娘逼的紧倒也无妨,娶你这丫头简单得很,听你自己说都无牵无挂的,你不用送来嫁妆,我也不消给娘家聘礼,等到这次兴元府的事宜打点罢了,直接做顶花轿抬着你绕城里走上一圈,回来便拜堂,当真省了许多麻烦呢。”
    “难不成大哥说要娶我,只是觉得方便的么?”她见他将一切都归置的完备,干脆嘟起嘴来,颇有撒娇的意味。
    綦晖轻笑一声,在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怎么,我当时救了你,你就不想报答报答我,以身相许啦?”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翻出这样的旧账来,踟蹰着半天没说话,当真是不会如何往下接了。
    “罢了,我就不取笑你了。”他自然的揽着她的肩,低头看她,“刚刚是来找我的吧?又出什么事啦?”
    “我——”她将眼珠转了半轮,似是当真在想,可想了半天,却抬起眼来回看着他,“我忘记了。”
    青年将已经到嘴边的笑意又强压了回去,“不碍事,慢慢想,想起来了再说。”
    她“嗯”了一声,点头应着。末了她确实是想了起来,但又觉得这些事情又似乎太过无聊,若是不说也不免有些尴尬,便拣了些有趣味的事情,朝他说了个分明。
    这件事情虽然就这么决定下来,青晗末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自从青晗与他说了自己在和言淅练习配合搭档之后,綦晖每日都会去看她如何训练。
    当然,每每言淅不自觉的与她有什么过分的肢体接触的时候,他总会将视线调得冰冷。然后,据凤言淅来讲,那个应该算:阴测测的笑。
    但那少年表示,我只是轻轻拍了拍青晗的肩膀而已。
    而后来在青晗自己仔细观察过綦晖之后,也只是拍拍言淅的脑瓜,埋怨一句:綦晖大哥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骇人,这笑容明明很温柔嘛!
    言淅心说,这才是所谓的差别待遇啊!但不好挑明,因为他现在不光怕自己家哥哥把他嫁出去;更怕青晗的哥哥顺便把自己鞭个尸。后来的后来,在无意间和青晗吐这番苦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命为什么苦啊!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他凤言淅生下来难道就是为了给大家欺负的吗!?
    而此时,青晗则非常淡定的表示,你说的有道理。
    几日匆匆过去,綦晖依旧天天不辞劳苦德尔陪着他们一起训练。毕竟他也正代表着非神族的适合者的观点,在青晗对苍薰的解释无法理解的时候,他也会插嘴几句用自己的方法让她领会。
    青晗相比之前已经进步了许多,不管是单单的剑术还是对黑雾的操控,都能算得上是可圈可点。而和言淅的配合也在苍薰的指点和綦晖的监视当中,着实长进了些。虽然言淅经常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但万幸的是,他依旧只是很有分寸的保持着阴测测的微笑,仅此而已。
    苍薰每日做他们陪练,灵力耗空的症状自然丝毫都没有得到改善。而言淳虽然身体恢复的很快,但毕竟受伤很重,想要在这一两日完全达到未受伤前的状况也近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若是真去寻那蝶妖兰渚,真正的战力算上綦晖也不过是区区五人罢了。
    眼见和预期出发征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但按理说这几个人全都算在一起,再加上言淳和苍薰作为后备,夺到水琉璃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但关键是——
    所谓的对手、兰渚和舞夜等人,到底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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