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第三十九章 香消玉殒可怜人


尔朱天元和冒顿现如今已经被侍卫看押在了大殿之上,人群里的佐尔木很庆幸自己没有亲自参与进去,只是派人帮了个忙。
    别国的皇子和使者都对这瞬间的变化张目结舌,原来人的际遇真的就在一瞬间。也许你现在是高高子上的君主,但是你也会瞬间变成如殿上的囚犯。有时候凭的不是手中的权力,而是运筹帷幄的谋划。
    指着底下垂头丧气的尔朱天元,尔朱天凛冷冷看着他不禁嘲笑:“刚才还神气活现,现在怎么成了落水狗?”
    尔朱天元不服气的强挣扎身子:“你今日给我的痛,他日我必定会双倍还给你?”
    “呵呵呵!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也许今天你的失败并不是什么打击,不过你要是知道了一件事情,估计路边的野狗都比你要有严?”
    看着笑得很是明媚的尔朱天凛,尔朱天元强撑着:“不用在那里假惺惺的,我今日便认栽了,不用找什么借口在打击我。没有用,我今日既然做了此等事情,也自然做好了随时输的打算。”
    从善和如良一旁站着,心里也在揣测尔朱天凛为何会那样子说。以从善的脑子,她并不觉得尔朱天凛是在危言耸听。像尔朱天凛这样子的自信满满,必定是掌握什么天大的秘密。
    果不出从善的所料,尔朱天凛下来的爆料,顿时跌坏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输,你连输都不配。我的亲兄弟如果今日这般做,他也算是我的对手。而你个野种,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尔朱天凛的话,让一旁的夏月云珠眼睛大睁:“天凛,你说那个混账东西是野种,这怎么回事?”
    同样被侍卫看守在角落的乌央萝素听了这话浑身一震,畏畏缩缩的抬起了惊恐的眼神。
    尔朱天凛笑眼看着一旁端坐的母亲:“母后,你大概还不知道一个秘密。那尔朱天元根本就不是父皇的血脉,他是乌央萝素皇妃跟别的野汉子生下来的。所以他今日做出此等事情,也不足为奇。我们尔朱家的血脉是高贵的,怎么能生出这种遭天谴的东西!”
    “哥,你刚说尔朱天元是皇妃跟别的野汉子偷生的野种,那个野汉子是谁?”
    尔朱天凛看着扑闪扑闪大眼睛的尔朱央央,笑着点了点头:“央央别着急,这个不由皇兄说,这得要咱们亲爱的皇妃来告诉大家了。是不是,我们的皇妃?”
    一记眼刀,尔朱天凛直直的看着一边神色具白的乌央萝素:“皇妃,你该把真相说出来了吧?”
    尔朱天元不可置信的看着尔朱天凛,又看向自己一旁端坐的亲娘,发疯的大叫:“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乌央萝素已经是头晕目眩,浑身已经全部湿透。她心里阵阵的泛着形容不出来的疼痛,快二十年的伤疤被人这么毫不犹豫的连皮撕下怎会不痛。
    攥着手,乌央萝素缓缓站起身子,朝着自己的儿子和师兄走去。
    换身颤栗的蹲下身子,乌央萝素抚摸着自己儿子凌乱的头发:“天儿呀!别怪娘。都是娘不好,要是娘当初早早懂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奢望,恐怕也不会有今日事情的发生。娘对不起你,是真的,原谅娘好吗?”
    尔朱天元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乌央萝素,他已经明白了,尔朱天凛说得全部都是真的。
    尔朱天元抬起头,发抖的看着乌央萝素:“娘,既然我不是尔朱元寿的孩子,那我到底是谁的儿子,谁才是我父亲?”
    乌央萝素紧紧怀抱着尔朱天元,怔怔的看向一旁脸色乌青的冒顿:“怎么,到现在你都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他的爹吗?师兄。”
    这一句,不仅震撼了尔朱天元,也震撼了在场所有大殿上的人。只有尔朱天凛处事不变,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没错!尔朱天元并不是尔朱元寿的儿子,而是国师冒顿的亲生儿子。
    当年,冒顿还没有坐上国师的位子,他和乌央萝素都是当时的国师哈赤虎的弟子。冒顿一直贪恋乌央萝素的美貌,屡屡跟乌央萝素表白爱意都被她无视了。
    至于原因自然是美貌纯洁的乌央萝素恋上了那时高大威仪的国君尔朱元寿,面对乌央萝素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冒顿心中积满了怨恨。
    乌央萝素的美貌让冒顿失魂,她的纯洁让冒顿总想着玷污。一直都找寻不到机会,终于在一次国宴上他找到了机会。
    冒顿哄骗乌央萝素,说是尔朱元寿想让她献舞。乌央萝素信以为真,喝下了所谓尔朱元寿御赐的美酒。
    结果自然而知,酒里早就被下了药。乌央萝素成了冒顿嘴里的小绵羊,一番云雨之后,自然是乌央萝素渐渐转醒,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乌央萝素哭闹着,可是却被冒顿威胁,要是敢说出去,就要了她家里人所有的性命。乌央萝素害怕自己家里的亲人出事,不再喊叫。
    冒顿却在此时,布置了一个大大的局。他哄骗乌央萝素只要听他的话,就能替她圆梦,帮她变成尔朱元寿的妻子。
    无疑做尔朱元寿的妻子对于乌央萝素是最致命的吸引力,就那样子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被设计的尔朱元寿一夜醒来,就发现了衣衫不整躺在自己身下的乌央萝素。
    乌央萝素真的变成了皇妃,只不过是变成了个尔朱元寿从来不闻不问的的空壳子皇妃。虽然乌央萝素很是伤心,可是毕竟自己的梦想成真,她也不再难过。
    一个多月后,一件真的伤心之事发生了,乌央萝素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心里很清楚那一晚尔朱元寿根本就没有碰过自己,自己腹中所怀着的孩子是冒顿的。
    这让乌央萝素心里难过不已,她怀孕的消息传遍了皇宫。而冒顿自然不傻,知道乌央萝素肚子里怀着的是自己的亲身骨肉。
    冒顿那时没有喜悦,却有了另外一种盘算,但是却要等待九个月之后才知道能否实施。老天对冒顿真的很照顾,乌央萝素生下了一个男婴,那就是现在的尔朱天元。
    冒顿的计划自然是在这个男婴身上,他要细心的教导自己的儿子成长,十几年后琅邪的皇位要真正的变成他冒顿家的。他要改朝换代,国师那点小小的权力,他怎么还会看在眼里。
    冒顿真的成功了,只可惜却无意中被小小的尔朱天凛给洞悉了全部。
    那只是个凑巧,尔朱天凛才偷偷学会轻功,心里技痒难耐,便在一个黑夜里穿梭在皇宫的四处。
    那一夜,冒顿又给乌央萝素用了他自制的发情迷香,他不辞劳苦的在乌央萝素身上发泄着无尽的兽欲。乌央萝素辗转醒来,又放声大哭。断断续续的两人对话,全被尔朱天凛悉数听去。
    为了不影响皇家的声誉,尔朱天凛生生埋下了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本想着尔朱天元也是无罪的受害者,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没有换来别人的感恩。
    别人对自己无情,尔朱天凛自然会无义。如果还心存仁慈,尔朱天凛只怕他们琅邪会全部葬送在自己手里。
    事情的真相全部揭开了,尔朱天元死命的瞪着旁边的冒顿。冒顿却不敢抬头直视着自己的亲身儿子,毕竟他确实欺骗了尔朱天元,一直都在利用他、操纵他。
    心里一阵绞痛,尔朱天元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痛苦的挣扎。慌乱的乌央萝素紧紧环住了自己的儿子:“天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天凛,求你救救他,看在你们小时候一同玩耍的情分上好吗?”
    尔朱天凛看着不住朝自己叩头的乌央萝素,沉沉的说了一句:“你觉得你们一家三口有什么资格来向我求情,我们的命还差点断送在你们手里,这点你搞清楚?”
    乌央萝素失重的跌坐在地上,原来自己连求情的权力都没有了。看着仍旧痛苦不堪的尔朱天元,她心里有了打算,直直的看向尔朱天凛:“我不奢望你们能原谅我们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可以赎罪吧!一命抵一命,我的命你拿去!”
    一脸的决绝没有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乌央萝素拔下了头上的金钗,直直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一股鲜血从她的胸前喷出,乌央萝素重重跌落在地。
    尔朱天元忍着自己的疼,泪眼朦胧的爬向了生命点滴逝去的乌央萝素。一把将乌央萝素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娘你怎么了?怎么了?”
    尔朱天凛没有想到一向看似软弱的乌央萝素会这么勇敢,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儿子的安全。
    眼前突发的状况,让冒顿也大惊失色。他一生都没有想到,仍由自己摆布的乌央萝素会选择了自缢。他毕竟是爱着乌央萝素,赶紧爬了几下想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只是还没有来到乌央萝素的身前,一声厉喝制止了他:“不准动,你没有资格碰她。离开你的身边,对她是种莫大的解脱。你再过来,我就要了你的命!”
    尔朱天元的眼珠看向对面的冒顿已经全部成了红色,冒顿傻傻的呆愣在那里。
    这时,从善偏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乌央萝素的脉搏。她的举动,吓呆了所有人。
    尔朱天凛不敢相信,尔朱天元更是呆呆的望着面前戴着帷帽的男子。
    一声叹息:“嗯!就算救回来,也只能再活半年。”
    尔朱天元一听从善的话,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有办法救自己的娘。想都没想,尔朱天元连连给从善叩头:“求求公子,救救我娘。只要能救我娘,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从善看着低声下气的尔朱天元,呵呵一笑:“没有想到你这么个坏人,还有这么孝顺的一面。冲着你这份孝心,我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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