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妃常妖气

17 镜花水月多清愁


除了丞相府,我到了悦音阁。
    “姑娘来此是?”才想要进门,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过来问我轻佻地说。
    我细细打量着她,果然有一股妩媚风情,艳却不俗,悦音阁除了是京城最出色的乐府,当中的女子每个都算是尤物。我来过几次,只是都以男儿妆容过来,有五哥或是六哥带着将我藏得好好的,她们自是不认得,也不会打探,我甚至不知道悦音阁里姑娘们的名字。
    我不能,亦不可,将定国府大小姐的名号亮在京城任何角落,为定国府带来一丝灾难,所以穿越女该做的捣蛋事,几乎没有我份,认识的人也历历可数,有爹爹,娘亲,姨娘,哥哥们的宠爱,我已很满足,虽然偶尔也会偷偷溜出定国府,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搅风搅雨的,终究是忍住了,因为这个世界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周全。唯一一次单独出门仅得遇见耀羽,给了一两银子,那一日整个定国府都差点挖地三尺去找我了,后来我就不再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每次都是趁爹爹上朝,央哥哥们带我。即使天子脚下,还不至于太乱。
    不是我提,他们都不知道我那次是怎么偷偷溜出去的,只以为我在床底下睡觉呢。呵呵,怎么会知道被我发现,在定国府,还有一条秘道通往外面,不巧,在我那房间的床底下。后来,我问爹爹,他都不知道什么缘由建了这么条秘道,定国府在他们入住之前已经两次易主。那个房间,一直到我入宫前都是我在住,爹爹只是吩咐我不能偷偷溜出去,其实他是知道哥哥们常带我出门玩也是通过这条秘道的,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毕竟,古代女子的生活真是很无聊。
    想起这些,我突然难过起来,那时候有什么事情都是爹爹和哥哥们帮我解决,我哪算是经历过什么风雨的人啊!这一次,却不想来得如此猛烈。想起死去的二哥,三哥,他们因军事繁忙,能陪我的时间实在太少,我倒是有些疏远了他们,然而每次他们只要一得空,总会带我出来逛逛,每次出来,他们都不让我接触任何人,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他们的一番苦心,爹爹娘亲姨娘哥哥这样保护着我,不愿意让我抗一分痛楚,我却未能尽孝,算什么儿女!
    半响,我调过神来,笑言:“听曲子,如何?”
    来此,也只是想碰碰能不能见到齐蘅罢。
    “姑娘如此花容月貌,怕进去会惹起不少的风波吧。”她不再轻佻,正色说。
    “不怕,在门口也会惹风。”我不是没有发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细细打量着我,更多的是一种赤LUOLUO的欲望,在二十一世纪对这些眼光我已不想理会,此时更是不愿意去理会,这里是齐蘅的地盘,量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姑娘果然好胆色。”这女子说:“可不知,有否带银子呢?”
    我早就有准备,出宫哪能不花几个小钱呢?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给她:“你说,够本姑娘吃喝玩乐的不?”
    看了看银票,她并没有那种奉承的颜色,只媚笑:“那姑娘请跟我来。”说完,领我至一个甚是清净的包厢。
    我坐下,包厢是半开放式的,可以看到台上演奏,也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事实上我并不能保证今晚能看见齐蘅,只是,来悦音阁比去尚书府要简单很许多。
    “姑娘可是来此找人?”坐了一会儿,万般无聊只时,刚刚迎我进来的女子走过来问。
    “对。”我也不隐瞒,欣赏地看着这个女子,果然聪慧。
    “可否告知韵娘?”韵娘说。
    “齐蘅。”我也省得去找其他借口,只问:“在不?”
    “他与林烈他们在楼上包房,姑娘可否等得?”韵娘暧昧地笑了笑,着看了看我,定是将我当成了齐蘅的“葱白”者。喜欢齐蘅的女子多得是,我连当今天子都不放在眼内,何况齐蘅,却也没有解释。只是,林烈乃威远将军之子,林离心之兄,他们在一起有什么可做呢?
    “等得。”既来之,则安之,摇摇头,我对韵娘甜甜一笑。
    韵娘笑笑,着人给我泡了一壶茶,也不再说其他,转身而出。我还在想着齐蘅为什么跟林烈,威远将军之子,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觉得有些蹊跷,他不是一向跟威远将军政见不合么?
    等了许久,都不见齐蘅出来,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们要谈一夜呢?想了想,我着旁边的小厮叫来韵娘。
    “姑娘有何吩咐?”
    “如果韵姐姐允许,一会儿可否由芳儿上台演奏一曲?”
    狐疑地看了看我,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说:“姑娘,你想博尚书大人欢心,也不必这样,悦音阁经不起风雨。”
    我只笑,轻轻唱出一段歌曲:
    我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让你失去想象
    下雨天滂沱满地也想淋雨
    总是在前面的路口迷茫
    找不到想去的地方。
    这段歌词是我在宫中一时兴起自娱,没有调调,但我相信会让韵娘讶异。
    果然,她惊讶于我的声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姑娘,你这又何苦。”
    “带我会化妆吧。”我淡淡地说,我今晚就要艳绝全场。
    只是,如果当时我知道这艳绝全场的代价,我必定会耐下心来静静等待。
    韵娘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带我去了一个包厢,着人送来一套衣服,我让她拿来剪刀,对衣服稍微做了改变,从膝盖处斜剪而下,做了些荷叶边,然后稍微化了点妆,用胭脂在眼眉处画了条枯纹状的图腾,艳艳得哀伤。
    “姑娘,好了么?”
    刚弄好,韵娘就在门外问。
    “嗯。”
    “请问姑娘芳名?”
    “水心。”我随意说了一个名字。
    韵娘笑了笑,问我:“姑娘可准备好了,一定要这样么?”
    “嗯。”我不再说话,看着韵娘上了台上。
    台上,韵娘跟在场的客人们说:“各位爷,今晚上你们可有眼福耳福了,我们悦音阁请来了一个神秘嘉宾,大伙儿一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期待这精彩的表演吧。”
    果然是司仪的料,若放到二十一世纪,定必成为一代名主持呢。我笑了笑,上了楼,用轻功飞到舞台上垂下的丝绸处,顺着丝绸飘然落下,这动作一气呵成,果真艳绝全场。
    “好!”台下响起了一阵阵掌声,就连韵娘,都被我此时的飘逸给震撼了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了台。
    随着音乐缓缓起舞,一曲《镜花水月》唱出来:
    镜照佳人花无眠
    水映残月月无颜
    风吹花枝儿摆
    月隐走心却留
    镜中的花为谁红
    水中的月为谁颜
    月影落下百合窗
    花儿凋落为谁伤
    问你酒醉几时休
    花儿开满了枝头
    水中倒影人消瘦
    残月早登岳阳楼
    因为很喜欢这首歌,二十一世纪时我还略略学了那声调,一时间乐师也不知道如何配乐,过了一会儿,缓缓的箫声传出,我知道是曜昕,原来,他也在。
    一曲完毕,台下早已鸦片无声,寂静了一阵,如雷般的掌声响起,有人甚至说:“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我抬头看上,齐蘅这个小子还没有出来,便望向了曜昕处,他点头示意,我不知道他是否认了出来我就是洛妃,也知道他就算认出也不会揭穿我,回以他一笑,再唱了曲,我想,这么大的声响,齐蘅必定会出来看看的。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两首歌,我用的声调都经过可以修饰,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曜昕也配合得很好。
    “好一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楼上传来一响亮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生的很清秀,眉目里却有些英气的男子莫名地有些兴奋地说道,这是林烈,我曾在国子监中与他一起读书,自然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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