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龙盗凤

第12章


冷非鱼“嘿嘿”一笑,转身跑进楼道,顺着楼梯冲上去,想了想,轻轻将连接三楼与四楼的铁门重新锁上。
  “我就不信上次弄不死你,这次你还能跑出去。”
  她是“双子门”的人,自然知道被门徒追杀的可怕,那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逃亡,与其惴惴不安,不如找个垫背。
  猫腰钻进通风口,她将绳索套在腰间,一点点爬上了深井。
  ……
  回到别墅,摸进卧室,冷非鱼怀里掏出木盒,背包和文件夹她已经放在了安全屋。
  走到君无瑕的面前,坐在床边愣愣地看了他几秒,打开木盒,里面是个黑不溜秋的药丸,拿在鼻尖嗅了嗅,她皱着眉头说道:“味道恶心死了,不会吃死人吧?”
  不放心地用指甲挑了一点粉末放在嘴里,舌尖才刚一沾上,她就浑身一哆嗦,“难吃!”
  吐了几口口水,她将药丸塞进君无瑕的嘴里,又灌了他半杯白开水,才幽幽地说道:“良药苦口,你凑合着吃吧。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治好你,听天由命吧,不过……我倒蛮希望你保持现在这样,至少我行动的时候会便利很多。”
  说完,她拿起睡衣走进了卫生间。
  躺在床上的君无瑕脸上渐渐泛起了一抹潮红,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额头淌下,眼帘下眼珠子迅速翻动,唇角朝下弯曲,似乎很隐忍的模样。脸颊的红色越来越浓,所有的汗珠全部汇聚在了那两片嫣红之中,终于达到极限后,“咝”的一声,如开水般沸腾,随即一缕白烟升起,所有的汗珠瞬间被蒸发,潮红逐渐散去。
  眼帘下的眼珠恢复平静,弯着的嘴角朝上翘了翘,愉悦地哼了一声。
  “嘎吱。”
  听到卫生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君无瑕的嘴角迅速恢复了原状。
  冷非鱼慢悠悠地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凝神看了君无瑕几秒,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吧,药虽然是我顺手牵回来的,可我抱了很大的希望,那是鬼手最后的杰作,居然没用!”伸手在君无瑕脸上试了试温度,温润的触觉让她放心地吁了口气,每天睡觉前试试他的体温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在外人看来是她担心君无瑕,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不希望自己身边睡个死人,这会让她浑身不舒服。
  不甘心地拿起木盒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她喃喃地说道:“该不是过期了吧?”
  躺在君无瑕身边,对上那张白皙的脸,近似透明凝脂状的肌肤像香醇的牛奶一般在她眼前赤、裸裸地诱惑着,藏在被子下的小手不安分地动了动,终于一巴掌探了过去,食指与拇指收拢,掐着君无瑕脸蛋上的肉转了圈儿,“手感不错,弹性十足。”
  撇了撇嘴,她照例将脑袋埋在君无瑕的怀里,“你可得醒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用他手里的权利假公济私,他要是嗝屁了,她的买卖就亏大了。
  窗外一轮金色的圆月斜斜地挂在树梢,银白色的月光穿过窗户,倾洒在床前,像是撒下一片银色的细碎宝石,铺了一地,光绪中还能清晰地看到悬浮在空气中的细小灰尘。
  “呵。”
  一声无奈的轻叹,将细尘震地四出乱飞。
  良久,君无瑕慢悠悠地侧过身子,将冷非鱼朝怀里揽了揽,先翘起嘴角,然后才睁开了眼睛,笑容还挂在嘴边,双眼就蓦地一紧,“顺手牵回来的,嗯?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公,救我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事,你既然是顺手……而已!”
  囫囵的言语在牙齿缝里打转,他不敢说得太大声,可又不满心里的憋屈无法宣泄,脸颊上还残留着被指甲掐过的痛楚,扭曲地皱了皱鼻子,他愤恨地盯着怀里的人,终于缓缓埋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啄,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口感不错,不知道比起你的手感,哪个更舒服。”
  
013 得不偿失的买卖
更新时间2012-10-27 10:01:20  字数:3016
 “鱼鱼,你今天很漂亮。”
  君无厌微微侧身,将胳膊曲起,含笑看着从汽车里钻出来的冷非鱼。
  冷非鱼白了他两眼,如果不是因为君无瑕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她也不会与这个家伙搭档出席画展。别扭地转了转手腕,她将手臂挽上了君无厌的胳膊,回头看了一眼。
  “爸。”
  君不诈微微点头,领着两人朝画展大厅走去。
  “鱼鱼。”
  苗佛苓的声音不大,却在人群里显得异常突兀,在冷非鱼的带动下,君无厌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伯母。”
  苗佛苓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冷非鱼的面前,亮闪闪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冷非鱼今天穿了一件红色露背晚礼服,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如同雪地上点缀了一片刺目的红梅,妖冶中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礼服并不紧身,只轻轻覆在她的肌肤上,裙摆没有丝毫皱褶地垂下,比起被紧致勾勒出来的曲线,这样的玲珑更让人口干舌燥。黑色如瀑布一般的长发慵懒地挽在脑后,耳边随意垂下几缕发丝,一枚清代的碧玉簪斜斜插入发髻,方形尖首,如意造型,花心的位置镶嵌了一枚深绿色猫眼,针梃上还刻有吉语。
  苗佛苓双眼一亮,满意地点头道:“你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果然啊,辰旭,你来看看,我家鱼鱼是不是比我当年还美上三分?”
  “妈……”
  冷非鱼语调糯糯儿地唤了一声,长长的尾音里是浓浓的娇嗔与撒娇。
  “瞧,她还不好意思了。”苗佛苓调侃了一句,正色说道,“看到你现在这么生机勃勃,妈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无瑕也会好起来的,你们俩都会好好的,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
  冷非鱼彻底无语了,开始装傻充愣。
  “鱼鱼。”
  循着中厚的声音望去,冷非鱼冷眼看着笑眯眯朝自己走来的中年男子,申亦,她名义上的二叔。醒来的时候在岛上见过,就是他用一副语气古怪,说不上是担心,还是充满希望的调调说着她与君无瑕的婚事。她总觉得这个人长了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冲申亦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眼前一花,一道明艳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鱼鱼,可想死我了。”说话的女子将冷非鱼抱在怀里,双臂使劲箍了两下才放开她,歉意地说道,“你结婚的时候我的任务正在最紧要的关头,无法抽身,只得叫爸爸帮我送了份大礼,鱼鱼,你不会生气吧?”
  冷非鱼神情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说不上如何出众,可拼凑在一张脸上却别有一番韵味,谈不上风情万种,却在举手投足之间影射出一份独有的狐媚。
  是的,狐媚。
  她半眯起了眼睛,朝君无厌身边靠了靠。
  感觉到她的躲闪,君无厌侧过身子,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爸,鱼鱼果然生气了。”妙龄女子噘着嘴走到申亦身边,似乎是不甘心,索性牵着苗佛苓的手,撒娇地晃了晃,“伯娘,你帮我说说好话呗,鱼鱼都不理我了。”
  苗佛苓笑着抽回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鱼鱼性子清冷,由着她去吧,过会就没事了,你是她姐姐,她不和你亲,还能和谁亲?”
  妙龄女子脸色微变,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冲冷非鱼笑了笑,终是没有再继续纠缠。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妙龄女子突然收敛起脸上明媚的微笑,颇不耐烦地对申亦说道:“爸,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叫我去贴她的冷屁股,我也有我的骄傲!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出生好吗,都快死的人了,现在竟然活地好好的,我们的计划……”
  “闭嘴!”申亦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打断了女子的话,“这是什么场合,由不得你胡言乱语,申洪珊,记住你是我申亦的女儿,能忍人所不能忍,能成人所不能成之事。”
  “是。”申洪珊垂下了眼帘。
  申亦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隐约有丝愤恨的不甘。
  “我是怎么教你的?收起自己的情绪,别轻易让人知道你的心思。”
  申洪珊紧了紧垂在腿边的手,重新抬头时,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浑身上下绽放着风情万种的色彩,轻挽申亦的胳膊,两人走进会场。
  冷非鱼与君无厌跟在君不诈身后,与几位熟识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径直走到了拉斐尔的画作前。
  她偷偷睨了君不诈一眼,只见他赞赏的目光直勾勾地戳在油画上,平时温润的眼神变得贪婪,一点也不掩饰心里的欲望,那种赤、裸裸的占有和窥视,让他身的气息变得凛冽而复杂。
  冷非鱼眉梢微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袭上了心头,难道是自己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他交过手?
  不会。
  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君不诈只有在偷盗拉斐尔的画作时才会亲自出手,而她并没有接过此类任务。
  贼界三大门派有很严格的行业规矩,不会彼此抢客户,除非本派无法完成,可以求助其他门派,就算是接私活,也不会巧合地撞车。再加上三个大当家彼此之间的关系胜似兄弟,“双子门”的大当家自然知道君不诈的喜好,不会接手此类任务,他们没有遇上的可能。
  “鱼鱼,你怎么看?”
  君无厌温柔如水的声音让冷非鱼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冷?是不是这里的空调开得太大,要不……”
  “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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