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夕阳

生病l


由于觉得小刘闳太可爱了,我延后了几天吃药丸,我想让他多享受几天在母亲怀里的温暖。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要是他活在现代的话,说不定也不会这么小就去世了,老天剥夺他太多了,一个笑的如阳光般纯洁温暖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不不让他在这世上为汉代历史上执笔写下新的传奇。这些天小刘闳都会来找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像在黑暗中见到曙光一般。这么多天难耐的心情,也终于得到缓解。我会拿出现代我游戏来和他玩,每次都会玩着玩着就忘乎了时间,连刘彻都会说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比以前他和王夫人亲母子关系还好。刘彻还说,他以前会担心我和小刘闳见面会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看来现在这情况他完全不用担心。
    今天小刘闳送到他老师那里学课去了,顿时感到有些无聊,日子又像以前那样,惬意的坐在贵妃椅上,发呆的看着乞巧她们忙来忙去。
    “乞巧,过来。”
    我向她招了招手,她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向我走过来。
    “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在我离开之前,尽量的完成她心中的梦想,这样我也会好受一点。
    说完,她的眼眸中泛起丝丝向往,神情放松淡然一笑。
    “小时候我和姐姐经常会坐在门槛上看着街上路过的小姐们穿着那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那时心中就会憧憬如果有一天我和姐姐一起开家布庄该多好啊,那时和姐姐约定好了以后长大后一定要开一家,可惜造物弄人,我们姐妹都进宫了,姐姐也去世了。这辈子就在宫里这么过吧,那时候就当她是想想而已。”
    乞巧神情中闪过一丝忧伤,随后又惨淡的笑了一下。好像是勾起了她心中的难受事吧,她的脸就好似霜打的叶子般,灰沉沉的一片,嘴角的笑容并不能掩饰住她眼中的悲伤。
    “夫人,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干活了。”
    她的眼眸中湿湿的一片,眼泪就好像就要夺眶而出,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捂着脸跑了下去。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此时我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问了乞巧还不知道雪纺呢,从贵妃椅上翻身下来,走了出去。见雪纺正在蔷薇花丛中细心的打理着花朵,看着她这样我突然想起了洛叶,她们俩打理花草的神情简直相似到了极点,两个都是爱花之人,我这种俗人怎能体会到那种心境。我缓缓走了过去,待我走到她的面前她才发现我,她起来对我行了行礼,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她的笑容暖进了我的心里,阳光大方的洒在她洁白的脸上,与身下的蔷薇花丛形成了对应。不禁心里有些哽咽,使劲扯出一个笑容。
    “你有什么梦想?”
    还是那句雷打不动的老话。
    “我们做奴婢的能有什么梦想,如果说的话,和大多女子一样,只想找个好丈夫嫁了,相夫教子,每天打理着自己喜欢的花草,做着女红。这就是我向往的日子,而不是孤独一生。因命运让我进宫当了丫鬟,就按照这条路慢慢走下去吧。”
    雪纺眼中倒是没有过多的伤感,只有清朝的宫女才能到25岁出宫,像汉代这些都是出不了宫的,死都要死在这深宫里。想到这些宫女的命,我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
    决定好了,就在今天晚上吃下药丸,我不能留恋的太多,我真怕以后我会永远留下去,我不能对自己那么不负责任。
    吃下药丸之后,第二天果然我就起不来了。整个人就感觉软软的,还不停的咳嗽着,乞巧她们很是着急还帮我找来了御医,御医开了一两副药就走了。乞巧她们又忙活着跟我熬药去了,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洛冥夜的药可真不是盖的啊,这么见效啊。可怜的是,我竟然还要喝药,很想对她们说,喝什么喝啊,喝不喝都一样,还得折腾我一番。
    这下可好,一病就是好几天,刚开始御医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们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卫子夫和几个嘲笑过我的妃嫔们爷来过,在她们那张美艳的脸上,我总能看到那么一丝得意,每次都是讽刺一两句就走了,我也懒得去理会她们。连着在床上躺了几天,那种心情就是还不如马上死了算了,而且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难受。有次我硬要起身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当乞巧扶我来到镜子面前的时候,我当时就对我镜中的模样给吓到了。蓬乱的头发垂落在肩头。脸色苍白就像一面白纸似的,嘴唇失去了平常的血色,换上了灰白色,眼睛也突陷下去,黑眼圈肆无忌惮的挂在眼角下,活像一副死尸样。要不是看在那黑黑的眼瞳还睁开的,就跟死了没啥区别了。寝宫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悲伤了,小刘闳也会常来天真的叫我起床陪他玩,这都会被乞巧拉开,看着他的模样,我的心有点隐隐作痛。刘彻的眼眸里的心疼也是一天比一天加剧了,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每次都是太监催他,他才会悲伤的离去。
    直到那天,刘彻发了从未当着我的面发的脾气。
    “皇上,夫人这病微臣也无能为力了。”
    御医还是像平常一样替我把完脉,暗沉着一张脸,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彻听了这句话,一脚将御医踹在地上,那御医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不敢在说话,其他御医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朕养你们这帮庸医有何用?连这点病都治不了,还斗胆称御医,一帮废物!”
    我躺在床上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刘彻青筋突出,双手紧握拳握的啪啪作响。我第一次听他说朕这个代称,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对我用这个称呼。
    “陛下,夫人这病的确有些蹊跷,我们根本无从下药啊。”
    有一个不怕死的御医瑟瑟的说道,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杀意。
    “给我拖下去砍了!你们要是治不好夫人,我满门抄斩!”
    语气中的怒意能摄人魂魄,但还有一丝无助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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