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着优雅香雾的房间把寒冷隔绝在外,这里烛光温暖,酒香四溢。
上席坐着两名男子,一个清秀俊逸,温文尔雅,另一个看似动作慵懒不经意,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而旁边,则站着一个衣着稍显朴素的普通男子,他端着酒壶,俨然一副侍者的模样,时不时上前去给两人添酒,然后再退回来。
两人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坐在一起聊天,喝酒,吃饭,但是看得出来,安云很开心,看着端木忌敛的眼神也充满眷恋,而端木忌敛看着安云也是一副很宠溺温柔的样子。
就这么看着那两个人,还是挺养眼的。
“喝完这杯我就该走了。”端木忌敛这么对安云说着,他伸出右手挥了一下,张未歇拿着新加满酒的酒壶走上来,弯腰低头给两人的杯中填满酒,然后再退到一旁。
“这么快?”安云因酒气而微红的脸上满是不舍的表情,但还是顺服地端起盛满透明酒液的小瓷杯。
“呵...都已经深夜了,你早些休息。”端木忌敛举杯轻轻碰了一下安云手中的杯子,发出轻微的响声,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喝完酒,端木忌敛便起身离席安云也随着他站了起来,送他到门口。
从张未歇这里可以看到,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端木忌敛宠溺地伸手揉揉面前安云的头发,然后转身,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里。
端木忌敛刚下楼,便感觉全身一阵气血翻涌,他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是前几日被那四大枭雄中的扬子肖暗算的毒效发作了。
这种毒只有特制的解药才能解,不过要研出来并不是很难,只是需要一味极少见的草药,过些时日便能制好。
有些棘手的是毒会不定时地发作,不过不会致命,它会让人全身冰寒,行动不受控制,有一个方法可以缓解,那就是用银针扎后颈,后背和腰侧几个大穴,但是以他的性子是不会露出自己的后背给不信任的人,况且能用好银针扎穴的人实在是极少。
这毒能让人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崩溃,虽然前几次他都是自己挨过去的,但是难保这次不会出意外,当初才注意到那个男人也是因为他会使用银针。
虽然,这人还不值得信任,但偶尔利用一下也不为过。
如果有什么异心,就杀了他。
这么想着,端木忌敛改变了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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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走了回来,对张未歇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安云公子。”张未歇回答,然后放下手中的酒壶便要离开这间小屋,经过安云身边时却被叫住:“等一下。”
张未歇马上很恭敬地回过头询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安云转过身来,用很诚恳的眼神看着张未歇,说道:“请原谅我早上的无礼,我是...很爱他,不想失去他而已,听说他带了人出场便很紧张,所以才...”
张未歇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失笑,笑得安云一脸疑惑尴尬地看着他。
张未歇这才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低着头到:“公子您实在是多心了,小的是什么样的人小的自己清楚,不会妄图去做自己不该做的事,那位爷,自然是小的做梦也不敢想的主。”
听完这话安云白皙的脸一红,竟不知道怎么应对,张未歇又说:“公子没其他的吩咐,那小的先下去了。”说完张未歇便转身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拉过那扇专为头牌清倌打造的造价不菲的上等木门,张未歇站在哪里,忍不住对着关上的门翻了翻白眼。
心想:这人也算心机深沉,还装出一副清白高尚的样子,那无措的表情演得实在精彩!
转过身,他眯起眼打量起了冬日的夜晚,不过一会便打了个冷战,揉揉手臂两侧,嘟囔着真冷便下了楼去。
夜已过半,张未歇在下面又做了一些杂活,铭岩轩是通宵达旦的营业,跟所有生意惨淡的小倌一样,张未歇这时候也应该独自回自己的住所了,上了楼,走过略显冷清的走廊,他倒不觉得悲凉,只希望如果一辈子就这样在这里冷清地度过也算不错。
可是在达到自己的房间,伸手触上门沿的时候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背上的汗毛也都警觉地竖起。
里面有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张未歇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仍然把门推开,他好像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漆黑一片,只隐约看得见里面的桌椅,张未歇走到桌前便拿出火折子点上烛火,吹灭手上的火苗,这才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坐在那里的不速之客后瞪大眼睛,连忙后退数步,轻叫一声。
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位爷,您怎么在这?”
端木忌敛坐在那里,脸上已没有了刚才和安云一起时的柔和表情,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张未歇,道:“到现在了你还要装么?”
心里咯噔一下,张未歇还是不动声色地装蒜:“您说什么?我没装呀,您今晚要小的伺候么?那得先到管事那里登记才行。”
他到底看出了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一晃影,刚刚还坐在桌边的人便带着寒气出现在张未歇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对方的手劲极大,且手上还带着仿佛能冻伤人的寒气,端木忌敛的脸上布满阴霾,表情狠绝地像地狱来的修罗,不过片刻便能看出,他是中了某种毒。
骨头快被捏碎的窒息感一阵阵袭来,张未歇被端木忌敛单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他只能动作艰难地掰着那只坚如磐石的手掌。
“放...放开。”
“.....”端木忌敛勉强控制住因毒气而袭来的波涛汹涌的杀意,松开手,张未歇感觉脖子一松,然后人便跌趴在桌子上。
呼吸困难地咳嗽两声,张未歇连忙抬起头来看端木忌敛,只见那人再次伸过手来,这次倒不是掐住脖子,而是一把拎起他,再伸出另外一只手,快速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人扛在肩上,走到窗边,扫开窗户。
端木忌敛足尖踩着地面使用轻功离开了这所偌大的风月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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