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第4章


"痛不痛,恩彩……"允心痛地过来边吹气边擦拭伤口,看到恩彩流血,他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真是个傻瓜!干吗这样不要命的救我……"允难受地责怪恩彩。恩彩就像他的亲人一样,他也就像恩彩的亲哥哥一样。亲哥哥看到妹妹这样,是会伤心的。
"啊,没事,真的没事,允。"看到允急成这样,恩彩心里好感动啊。
两人回到宾馆,允就急着给恩彩上药。
"疼吗?很疼是吧!那个家伙怎么开车的,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家伙,我非要揍他一顿。"
"没事,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啊,都伤成那样,脸都破了,还说没事。……你脸上要留疤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上留下疤可怎么办啊?哎哟,烦死了,烦得要死了……"
恩彩看着允那么关心自己,担心自己,内心热热的,好感动。
"只要允幸福快乐,我怎样都可以,不在乎允爱上别的女人,也不去嫉妒别的女人。甚至不在乎做允和敏珠的爱情传递者。不是有个叫什么来着的文学家说过吗,"真正的爱情就是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快乐……""恩彩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个……允……"恩彩想起敏珠约允和自己去喝酒的事,觉得这是允和敏珠在一起的最好机会,也是自己回报允的好机会。
"什么?是不是想上洗手间了?"
"不是,敏珠一定在等我,我这样子不能去了,你自己去吧。"恩彩故意这样说。她知道允很想去,可又不放心自己。
"去吧,你不是想去的吗?"恩彩催促道。允执意要等恩彩上床睡后,他再去找敏珠。恩彩听话地上床,允还是不肯走,一定要等恩彩睡着后才离开。恩彩总是拗不过允。允替恩彩盖好被子,坐在恩彩的床边,边有节奏地拍打着恩彩,边唱催眠曲给恩彩听。
恩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心里比蜜还甜呢。
真是温暖,幸福啊,允这样对自己,恩彩不知道有多么幸福。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捂着嘴笑呢。
说心里话,恩彩哪里想让允去敏珠那儿?她好想和允就这么一直呆在一起,就这样,听允唱好听的催眠曲给她听,要是一辈子和允呆在一起多好啊。
恩彩蒙着头,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笑,幸福得都快晕死过去:"允,爱上我了?允,爱我了吗?……"真想伸出脑袋来对允直截了当地表白。
"敏珠,你还在吗?等我吧……"
允轻轻地给敏珠打电话。允原来一直都惦记着敏珠。
恩彩都听到了。刚才的幸福和温暖好像突然一下走丢了。她的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好凉的感觉。
整个晚上,恩彩一直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她心里又矛盾又伤心。最后,恩彩终于打定主意:"我决定先离开澳大利亚回国……就算是为了允吧……"
是啊,况且相应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虽然来之前,和敏珠约好在工作结束后,一起在澳大利亚多呆几天,好好玩几天。可是,现在,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对于允来说,因为有了敏珠,她恩彩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如果恩彩还继续留下来,可真是太不知趣了,太厚脸皮了。
夹在一对"情人"(虽然目前还称不上是情人,但已经看出情人的迹象来了,至少允在努力争取做敏珠的情人)当中,算什么?我宋恩彩可是个识趣的人,做电灯泡的事情,我可不干,死也不干!
2.
你买过彩票吗?当然买过。虽说中"头彩"的机会只有千万分之一,可是,不是总还是有人中了吗?就像宋恩彩,谁会想到她会在墨尔本遇到中"头彩"的事呢。
不过,两个"头彩"的性质可不一样啊。宋恩彩中的"头彩",是她一生当中最最倒霉的事。
一早,她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偷偷溜出宾馆。刚离开宾馆没多远,她就在墨尔本的大街上将自己给弄丢了。
恩彩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出过这么远的门。现在,她站在异国的街道上,突然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她总想问问路人去机场的路怎么走,可是,恩彩所学的那点英语真是不够用。要命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机场叫什么来着。
她只得拎着沉重的箱子在街上东张西望。像这种陌生的面孔,再配上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可就是某些坏家伙的机会和希望。
恩彩哪里知道,她手里的行李箱早就被一个开着小车抢劫的坏蛋当作猎物被盯上了。
"下去,留下你的包给我滚下去……"坏蛋粗暴地吼道。
恩彩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只手从车里推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哟哟……"
"我的行李,大叔,我的行李……"
那家伙从车里伸出脑袋,冲恩彩坏坏地一笑。恩彩这才明白,她中"头彩"了。可惜,已经晚了。
"抢劫啊,我的包……有人抢劫……小偷,混蛋……"唉,这地方僻静得连鬼都没有,谁听得到呢?恩彩使劲地用脚在地上踢着,脚都踢疼了,也没有人理她。
"呜呜呜……可怎么办啊?我的护照,我的钱包,手机……"恩彩想到身上一无所有,绝望地蹲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伤心地大哭起来。
"这就是负气的结局吗?允啊,我错了,你在哪里,快救救我……"
恩彩沿着模糊的记忆走着,边擦眼泪边自言自语个不停。可是,恩彩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她只是茫然地走着,就那么边哭边擦眼泪地走着。最好是往人多的地方去,我不要呆在这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的鬼地方。
            第5节:救命稻草
          2006年04月19日
恩彩沿着马路不停地走啊走啊,终于来到大街上。恩彩的肚子都瘪瘪的了,早上因为是偷偷溜出来,所以没吃早饭。到现在,恩彩都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肚子咕咕噜噜地叫起来了,走了快一天了……
恩彩走过面包摊,看到烤火腿,就会条件反射似地舔舔嘴唇,吞一口唾沫。有好几次走到公用电话亭,排队打电话,可是,拿起电话才知道自己身无分文……恩彩觉得自己好可怜啊。在心里不停地喊:妈妈,爸爸,允……可是,他们能听到吗?
傍晚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恩彩走到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她胃痛的厉害,没吃过一点东西没喝过一口水,人都快要晕倒了。
"死定了,宋恩彩,你这回真的是死定了!"恩彩绝望地靠在一堵墙壁上,抱着头,把脸埋进膝盖里。
外面的一切都静止了,静得就好像跌进了太平间里了一样。恩彩浑身瑟瑟发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你是日本人?我也是从日本东京来的哟……"一个头发蓬乱,模样脏兮兮的男人站在恩彩面前。
"?!"恩彩抬起头,但又马上低下去。她根本听不懂这个家伙说什么。
"喂?你是中国人?我是从中国城里来的……"男人又换成生疏的中国话继续问道。
"?!……"
哼,又来了,骗子,骗子,澳大利亚就只能批量生产骗子吗?满街都是骗子。恩彩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理这种人,也不要再相信任何陌生人了,坚决不要抬头。
果然,耳朵终于安静下来了。不过,隔了两分钟左右,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但,这次用的,是自己熟悉的韩语。
"是韩国人吗?你是从韩国首尔来的,对吧?"
"是、是啊,大叔也是首尔人吗?呜呜呜……啊,真是太好了,嘿嘿嘿……遇到大叔可真是太好了……"
恩彩像弹球一样,突然从地面上蹦起来,就像见了久违的亲人一样,又惊又喜。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的,真像个傻瓜。弄得面前的那个男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二十多岁,可看上去有三、四十岁。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身材高大修长,有一张典型的韩国男人的脸,下巴上留着一撮胡子,口里嚼着口香糖,毫无礼貌的朝着恩彩吐着泡泡。衣服不但破旧,而且还脏得要死,脸也好像有好几天都没有洗过一样,时不时还用他那只脏爪子去抠牙缝儿……恩彩甚至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好难闻的气味。十足的流浪汉。
"不能挑剔了!能在澳洲这个陌生的国家遇到自己国家的人,机会可真是难得啊。就算是流浪汉,再怎么恶心吧唧的,我也要紧紧地抓住他。他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恩彩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要让厌恶的表情轻易流露出来。
所以,恩彩并没有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十足的流浪汉而讨厌地倒退一步,不但没有倒退,而且,还紧紧地拉着男人的胳膊,手像被钉上去了再也掉不下来一样。
男人把脸凑近宋恩彩,想确认一下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病。她刚才的样子,给谁看了都觉得不正常,像个疯子。
"真的……是从首尔来的?"男人用不太流利的韩语问。
"啊、是啊……我是从韩国首尔来的……啊,我有救了,大叔,我有救了!谢谢你,大叔!……"宋恩彩也确认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韩国人。像遇到亲人一样,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恩彩又哭又笑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是脑子坏掉了的缘故。男人觉得有点可笑,有点不可思议。当男人看看恩彩身边什么都没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经常干那种让外国人身边"什么也没有"的事啊。
恩彩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一个酒吧。男人为她叫了一些啤酒和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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