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97章


     “这对我们说来,可是天大的事,它关系到我们一辈子,不少男人因为发现女人不是处女都离婚了呢!”她惶恐之至。
     “其实这些都是封建余孽,几千年来都是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人点灯!”
     “高作家什么放火、点灯,我咋不明白。”
     “算了,你慢慢会明白的,嗯,我问你今天白天你去哪了?”
     “白天,我绣牡丹来着,怎么了,高作家?”
     “嘻,可能我看错了!”
     “我发现您特规矩,尤其在女人面前有点像花木兰羞答答的!”
     “人嘛,就要像人,要知道礼义廉耻!”
     他仿佛对自己说又好像对二凤说。
    
64.-第六十四章  未婚先孕
     第六十四章未婚先孕
    
     高玉树回去以后先到剧团跟震豫东汇报,他说:“这个剧团好像是个私人办的剧团,固定人员不多,多数是走穴打炮的演员,很不规范。”
     “是啊,这些人只顾赚钱,天不怕,地不怕,我们不能和他们纠缠,你做的很好,好赖是我们同行,我们也有走麦城的时候。”震豫东看的还开。
     “荥阳的戏曲文化搞的不错,说书、唱戏、唱坠子的一应俱全,特别是那里的茶楼很有特色,他们不仅有专业演员,而且允许业余戏迷登台唱,他们采取的报酬方式也很特别,由观众奖励,业余的和专业的享受平等待遇。”
     “哦,这倒有点创意!”
     “可是,我们的外出演出行程怎么办?”
     “没关系,一切照旧!”她会有信心。
     忽然震豫东惊叫一声:“哎,想起来了,你那位小媳妇小产了,快回家看看吧!”
     高玉树立刻感到无地自容,多丢人呀,未婚先孕,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一个离过两次婚的人,竟然如此对待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大学生,的确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来这事他是不愿让震豫东知道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他当然会感到无地自容。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她正坐在床上,头上勒着一条二寸宽的布带。她发现自己的男人回来了,立刻呜咽起来:“你可回来了,都怪我不好,我穿高跟鞋爬楼梯摔倒了,孩子没了!”
     “唉,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乖,权当我们根本没有他好了!”
     “胡说,你们男人只知道好受,哪里知道我们女人的疼,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哇!”
     “你怎么还穿高跟鞋,这不是找摔吗。”
     “看你回来也不心疼心疼人家,却批评埋怨俺,我看你是在外边另有新欢了吧!”说着她便去翻他的衣兜,“哇,这是谁送你的?!”
     高玉树根本没有把它当回事,脱口说:“一个小女孩送的,怎么,你吃醋了?”
     她“哇”地哭了:“好呀你高玉树,离家三天你就在外面找女人,老婆在家摔流产你不管,看,今天我跟你没完!”
     高玉树哈哈笑道:“不就是一块手帕嘛,我们又没有上床!”
     “空口无凭,你必须接受检查!”
     “怎么个检查法?”
     “你脱下裤子。”
     “这太荒唐了吧,是侵犯个人隐私!”
     “胡说,丈夫在妻子面前没有什么隐私,快脱!”
     高玉树心说,这个女人真难缠。我不脱吧,说明心中有鬼;脱吧,实在是荒唐可笑。
     “看,你还是心中有鬼吧,那就老老实实给我交待!”
     高玉树拗不过她,索性把去荥阳所发生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
     “我不信哪有猫见肉不吃的!”
     “我就是不吃,要不是喝酒我也不会跟你上床。”
     “这样是你是柳下惠再生了?”
     “再生不再生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不会轻易接受任何随随便便的女人,这是我人生的操守和性*的底线!”
     “啊,看来我是找对了,那好,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现在已经好了,今晚就可以同床!”
     “你这个小妖精,我现在就要!”他故意挑逗她。
     “那好,不来你是个孬种!”她以牙还牙。
     没有想到她一定缠着高玉树非要不可,他关切地说,你不要命了,流完产起码得一个月。
     她央求道:“没关系,我的身体好,你不会温柔点?”
     “我们谈点别的吧,转移一下。”
     “不行,我已经想你好几天了,你再不回来,也许我就会上演拉郎配!”
     高玉树“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这荡妇,离男人三天你就活不成啦!”
     其实,兰梅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动粗,她是个一贯撒娇的女孩,于是大哭大闹起来。
     高玉树其实是为了把她的欲望转移开,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他宁肯和她翻脸也不让她的身体受到伤害。他见她哭个没完,索性气冲冲离开家。
     此时,正是人约黄昏后的时候,他信步来到相国寺,这里人头攒动,鼓声震天,原来是有人在表演腰鼓,几十个中老年妇女,穿的花红柳绿,铿锵铿锵地舞动着小小鼓锤,有节奏的跳动着下肢,即好听又好看,把相国寺里的祈祷念经声,淹没净尽。“哎呦,不好!”高玉树忽然想起兰梅,她本来就曾经受过精神刺激,你能不能……”他立即挥动双臂连跑带颠地径直往家跑。
     “不好,屋里空空如也!”他高声喊叫着她的名字,在门外心急如焚。半个钟头过去了,依然不见她的踪影,“她能去哪呢?”蓦然,他想起一个地方,他风似的直往龙亭公园跑去,这晚几乎是他近年来跑步的总和。
     龙亭公园尽管是树影婆娑,人影撞撞,柔风抚面,但是高玉树却惊魂袅袅,心跳砰砰。他气喘吁吁径直跑到湖边,黑影里的确呆立着一个人,他想喊,但是没有喊,他快步走到那人跟前,只见那人的头用纱巾紧紧缠裹着,根本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他想问:“你是兰梅吗?”可是又觉得唐突,没有开口。他只好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戳着,等她,如果跳,他就立即下去救人。
     如此两人对峙足足有一个小时,他仍不见那人有丝毫动静,他急了,猛然走过去:“你别装了,你就是兰梅!”
     那人仿佛没有耳朵,依然故我,一动不动。
     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上前抱住那人。
     “抓流氓!”
     湖边的游人听到喊声立即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捆了起来。“送他派出所!”有人建议。
     “谢谢,不必了,他并没有怎么样我,我教育教育他也就是了!”
     她尽管压抑着嗓子,但是高玉树还是听出她就是兰梅。他悬着的心已经渐渐落下,他要看看她下边的表演。
     “大哥,我看你也不是坏人,要不我就放你一马?”
     “那敢情好!”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他暗暗发笑。
     “我今年已经十八了,也算是大姑娘了,我很好奇,常常想和男人即使是流氓也无方,我放了你,你必须和我发生一夜情!”
     高玉树心想:这家伙的狐狸尾巴彻底露了出来:“好呀,我可是巴不得哩!你说咱们去哪儿?”
     “去我家。”
     “你没有结婚吗?”
     “我就是要你杀了他!”
     “可是,我不会杀男人,只会杀女人。”
     “滚,你这笨蛋!”说着她抬起腿“咚”地一脚将他踢进湖里。
     等高玉树爬上岸时再看,她已没有踪影。
     高玉树回到家,门紧锁着,敲了半晌没有人开门,他知道兰梅在里面,看来她的气还没消。他只好翻墙而过,他过去后灵机一动:搬个花盆往地上一摔随即大叫:“嗳呦”,“嗳呦!”继而便卷曲在地上。
     兰梅在屋里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玉树,你怎么了?”
     “你不开门,我只得翻墙,哎呦,我的腿,我的腿!”他装腔作势。
     “不能走,我背你吧!”她试试没背动。她扶起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屋里。“对不起,亲爱的,都怨我,把你踢到湖里又把你摔成这样。”
     高玉树心说,只要不伤害你,我遭点罪算什么。
    
     与此同时,震豫东又收到鲁天舒一封信:于团长,你一切好吧?你们团什么时候来,要不要我派车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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