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95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剧团的人很快便都知道了,大家一致反映剧团不该养个婊*。震豫东找她谈了几次,但她就是舍不得把张聊赶走,最后只好打发她走。
     她被逼无奈也去卖服装,不到一年居然一兜兜,发了财!
     不久张聊撺掇白牡丹和张银龙离婚,可是,当白牡丹向张银龙提出时,他的鼻子都气歪了:“什么离婚?你这个婊*,不是说要像王宝钏一样等我吗,这才几天呀?”
     “人说时代不同了,王宝钏就是在今天,也不会那么傻!”
     “要离婚可以,把我那信封里的钱还我!”“对不起,我已经连还账带花所剩无几了,再说,我跟你过这么久了,权当你包养我算了!”
     张银龙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离就离了吧,这样的女人不会耐住寂寞的,与其戴绿帽子还不如离了好,想到这他答应了:“但是,房子是属于咱们俩的,你可以先住,等我出来咱们再分!”
     她欣然同意。
    
     再说高玉树,他现在成了剧团里的富翁,他在女朋友兰梅的撺掇下买了房子,已经搬出剧团单独生活。英雄难过美人关,兰梅像贴膏药几乎天天和他黏糊在一起。
     “老公(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改口),咱们结婚吧!”
     “不行,你再有一学期就毕业了,那时结婚才是时候。”
     “可是,我已经有了,你总不能让我挺着肚子去上课吧?”
     “你净胡说,我根本没有碰过你,怎么会怀孕呢?”
     “你忘了,那回你喝完酒回来,我不愿意你硬是……”
     “酒精出怪胎,那更不能要,你快去打掉!”
     “不一定吧,我爸爸长年累月喝酒,我们姐妹俩怎么没有一个怪胎?”
     “那是侥幸,也可能怀你们那几天他没有喝酒!”
     “不对,他的格言是,宁肯三天不吃饭,也要顿顿必有酒。几十年如一日他从来恪守这个习惯!”
     “咱们先说好,你要可以,假如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缺陷你可别怪我!”
     “你放心吧,孩他爸,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还在上学,咋办?”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可以休学呀!”
     高玉树还是犹豫,休学只少得一年,还不知道学校是否同意:“你明天去学校问问,看这方面有有先例?”
     “你真是迂腐,有学校也不会承认,他们怕丢人!”
     “那咋办?”
     “咋办,破釜沉舟!”
     “你和学校摊牌?”
     “是!”
     “还是先礼后兵的好!”
     “没事,我会说服他们的!”
63.-第六十三章  荥阳打假
     第六十三章荥阳打假
    
     兰梅旁晚从学校郁郁寡欢地回来。
     “怎么样?”
     “学校要医院的证明,我明天去医院办。”
     “要不,就做了它吧!”
     “你这是啥话?好赖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孩子要是你,你干吗?”
     高玉树无话可说了,对于面前这个女大学生,他说不上是爱情或是什么,不知怎么了,他和她在一起怎么也找不回跟震豫东那种感觉了,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抑或是性格的关系,不,最后他终于找出大概是职业的关系。他喜欢的是演员,是美妙戏剧和现实生活的结合,和震豫东在一起,他就有灵感、就有激情。而这些在兰梅身上是不具备的,即使在白薇身上也是找不到、看不见的!可是,现在他却陷进兰梅的平淡无奇和庸庸碌碌之中,他并不希望她能够彻底地读懂他,她只要能给他些许温柔和关怀也就够啦!
     可是,她的麻烦一个接一个,先是她主动地投怀送抱,继而,是要求同居,再就是结婚、怀孕。她比自己年轻,精力特别旺盛,可说是不分黑夜白昼,要求个没完没了。高玉树的身体原本就比较孱弱,对她,实在是难以招架!如今她说她怀孕了,高玉树倒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然而,事与愿违,她非但不收敛自己,反而,要求更为强烈!
     “你难道不怕弄流产?”
     “我真想尝尝流产的滋味,现在计划生育,这样也好多体验体验生育的感觉。”
     “你得疯牛病了?竟然如此糟蹋自己。我妈常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墙头跑马!”
     “哈哈,跑马,对了跑马不是你们男人的专利么?”
     高玉树突然发现她小小年纪原来也挺风骚:“你们现在的女生难道都这么风骚吗?”
     “当然,和她们比,我真是小巫见大巫,我们寝室里每天晚上几乎都是谈男女的花边新闻,像谁跟谁好上了,谁跟谁同居了,谁跟谁弄出孩子了,还有谁一夜弄多少回了……”
     “够了,我说你为什么如此开放,如此放荡!”
     “哈哈,谢谢恭维,老夫子’放荡‘这个词已经不是什么贬义词,它简直是对我们女人的褒奖,只有放荡的女人才是女人中之最,之至尊,之王!”她脸上仿佛镀上一层金,熠熠生辉。
     高玉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时代造英雄,怎么也会造出这样的一群女人,不,女妖、女魔!
     “怎么样,怕了吧?不管什么时代都是一样,上帝既然能够塑造花木兰、杨门女将;也会造就陈圆圆、李师师、潘金莲。”
     “你希望自己是谁?”高玉树问。
     “你希望我是谁?”
     “我先问的你,你必须先回答我!“
     她诡秘地笑笑说:”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穆桂英、花木兰,但内心却又想着李师师,潘金莲!”
     “所答非所问,我问你哪个?”
     “非要回答吗?”
     他像鸡叨米地点头。
     “我嘛,即做穆桂英又做潘金莲!”
     高玉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倒是有点喜欢她的诙谐和机灵。
    
     这时,有人向震豫东汇报,说有人反映在荥阳看见一个剧团也在上演《下海风云》,而且也挺轰动。
     震豫东心想:糟糕,这样以来,我们西行的演出计划就可能会泡汤,可是,他们是怎样搞到剧本的呢?没有剧本,他们再有能耐也不会排出全剧的。他立刻叫人把在演员手中的剧本全都收上来,结果,一本不少。
     她又叫人把高玉树找来,他矢口否认。“于团长,收剧本没有用,他可以拿出去印,然后再拿回来嘛!”
     “那就派人去荥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好,这是个办法。”
     “那你就跑一趟吧!”
     高玉树正想和兰梅分开一段时日,欣然答应。
     高玉树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他对荥阳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早就期待向往了。荥阳虽然是个县级市,但是它距省会郑州只有十五公里,境内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多达二百多处;高玉树早就听说荥阳是“中国象棋的故里”和“中国的诗歌之乡”,象棋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的原型鸿沟,就在荥阳的广武山上。
     到了荥阳,高玉树无心观光,他问了一下路,便直奔广武路的腾飞街。
     这里是荥阳的繁华热闹之地,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各类摊床、小吃、服装、杂货,琳琅满目,堆积如山,人只能步行,车马被排挤在外,喧嚣声,形成股股声浪,在人流中间流淌、升腾,蓦然,一阵紧锣密鼓声,磁住高玉树的耳膜,他熟悉这是戏的开场音乐。他脚步不由加快,他来到戏院门首,豁然一张颇大海报映入他的眼帘:新排大型现代戏《海上风云》火爆登场,演出最后一周,零票所剩寥寥!主演:中州名旦——震豫东
     “哎呀,他们真敢干,要是叫震豫东知道了,她还不会气死!”
     高玉树一看把门的是个膀咋腰圆的大汉,于是便买了一张票进去。他径直去后台,见一小青年问:“老弟,我从开封来,想找你们团长。”
     “啊,牛,牛团长,他,他,在跟,他,他,他媳妇,说,说,话!”原来他是个结巴。
     “哪位是牛团长?”高玉树干脆自己招呼。
     “我是,你?……”一个面孔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高玉树面前。“我是开封豫剧团的,有件事想找您谈谈,我看还是去外边找个地方谈吧!”
     “哦,什么要紧事,在这谈不行?”他的确很牛。
     高玉树向边上挪挪:“我想问问你们的剧本《海上风云》是从哪弄来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买来的?你们要是想演,我们可以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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