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72章


他们在街上逛了许久,他给她买了许多好吃好玩的,直到天黑才让她们回剧团。
     震豫东发火了:“你抱她去哪啦?快急死我啦!”
     “对不起,我们上街了,孩子一高兴我就忘了时间。”
     震豫东看到那些吃的玩的东西,就把保姆叫到一边:“说实话,这些是谁买的?”
     “是我买的呀!”
     “不可能,是不是红燕她爸?”
     保姆见瞒哄不住只好说了实话:“我看他是真心实意想念孩子,怪可怜的,就……”
     “你怎么知道他来看孩子?”
     “他叫人捎了个字条。”
     “他不是不能看,下次再来你要告诉我。”
     “是,团长!”保姆很感激她这样说。
     高玉树思念女儿的情绪越来越不可抑制,常常偷偷摸摸地去看她。这不仅引起震豫东的忧心,更叫白薇心怀怨愤:“既然你如此喜欢孩子,那我就多给你生几个。”
     “罢了,我只喜欢我的小燕子!”
     “什么,我要是给你生个男孩,你一定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我只喜欢女孩,不喜欢男孩!”
     “那就等着瞧吧,我偏偏给你生一个胖小子!”
     “哈,恐怕你连一只老鼠也生不出来!”
     “什么,你竟然诅咒我?!”她抡起胳膊要打,却被高玉树在空中狠狠抓住了,她怒不可遏索性:“呸!”地吐他一脸。
     他恼羞成怒,猛然一推,她便被推出两米开外并实实在在摔在地上,她“嗷”的叫了一声。他忙上前去拉,蓦然瞥见她的裤脚处有血液溢出。他大惊失色,连忙背起她下楼,上了一辆出租直奔医院。
     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徘徊在急诊室门外的走廊上,伴随他的是一根根无语的香烟,他第一次感到问题的严重和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与此同时,他也领略了等待的痛苦滋味。
     终于,手术医生匆匆走出急诊室,他像一股疾风扑了过去:“大夫,我妻子怎么样?”
     “她已经脱离危险!”
     “那孩子呢?”
     “还要进一步观察。”
     他的全身负荷立刻减了一半,然而,另一半依然使他坐卧不宁。这一夜他一直守在门外,翌日凌晨,当他得知孩子也侥幸保住时,他高悬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回家以后,高玉树彻头彻尾成了一位侍候月子的保姆,煮粥、煲汤,洗洗涮涮,扶上扶下,他马不停蹄,任劳任怨。
     白薇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她暗暗为之高兴,她要借此机会驯服他。她极尽撒娇卖乖之能事,一会这疼那痒,一会想吃这想吃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忙的高玉树像正月十五的走马灯,团团转。
     “怎么样,体会到做爸爸的不易了吧?”
     “其实,做妈妈更不易,人们说,生孩子是墙头跑马,看来的确如此!”
     “看你当时的架势好像要我跟孩子的命似的。”
     “怎么会呢,不管咋说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这句话白薇愿意听,她早已经下定决心,既然已经到手决不让他再丢失!
     “这还像句人话。”
     “我什么时候不说人话啦?”
     “亲爱的,告诉你个秘密,不过你可别有什么想法。”
     “什么秘密?说吧,我不会。”
     ‘在我做b超的时候,一个女大夫无意间说出我怀的是个男孩。“
     “哇,太好了,我有儿子了!”
     “嗯,你不是不喜欢男孩吗?”
     “谁说,那不过是将你的。”
     “将我?”
     “对,其实男孩到什么时候都比女孩更重要!”
     “你重男轻女?”
     “就算吧!”
     “如果是个男孩,你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他想想说:“就叫高尚吧!“
     “高尚,好像有点……”
     “那就叫高兴!”
     “中,中!”她乐开了花。
    
    
49.-第四十九章  诺言与屁话
     第四十九章诺言与屁话
    
     张银龙怕震豫东被别人抢先,决计先下手为强。他像条尾巴如影随形,天天跟着震豫东,练功压腿,他甘当人梯;买饭他帮她排队;演出他为她准备服装道具;洗衣服时,他帮她扯绳晾晒;开工资时,他给她送到手里……正如有人说:“就差没有给她擦屁股了!”
     可是,对于那些冷嘲热讽他都当成耳旁风,他以卧薪尝胆的精神和毅力去取悦于她的欢心和认可。
     李论当然是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他采取更加实惠的招法:偷偷为她交保姆费;偷偷为小红燕买衣服和好吃的、好玩的;这些还不够,他还偷偷给她老家寄钱……
     当然这些很快就被震豫东发现了,她哭笑不得,又气又无可奈何。
     她只好分别找他们谈,但,过后不久他们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更令震豫东意想不到的是,鲁天舒的突然到来,他约她到汴京饭店。
     “鲁总,您怎么来了?”
     “我经常可以来,大多处理生意上的事,怎么感到奇怪吗?”
     “哦,原来如此。”
     “我寄的东西收到了?”
     “是,谢谢你,由于忙一直没有倒出功夫给你写信。”
     “听说,那些东西你都送人了?”
     “哇,你的消息可够灵通的,我们这些同事都不见外,一看是女人用的东西,呼啦啦一抢而光!”
     “我猜就是如此,这回我们改变一下策略,吃完饭咱们去马道街逛逛,你喜欢啥任你挑!”
     “鲁总,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什么也不缺。”
     “呃,那可不行,你是名角,穿这么寒酸怎么行?!”
     “角是唱出来的,至于穿的好坏我看无所谓!”
     “呃,人是衣裳,马是鞍鞯,你可别小看衣裳的作用。”
     震豫东实在犟他不过,吃完饭只好听他的。两个人来到马道街,马道街西邻相国寺,北有鼓楼街,是市中心的中心,类似北京的王府井步行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繁华似锦,各类商品琳琅满目,以服装、鞋帽、首饰、钟表、绸缎等最为驰名。
     “你常来这里吗?”鲁天舒下意识地问。
     震豫东摇摇头:“很少来,一是忙,二说这里的东西贵。”
     “看来你还没有我来的次数多,贵怕啥,贵人用贵物吗,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价值,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
     震豫东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温馨的话语,她感到心里热乎乎的。
     “你穿上试试!”他指着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说。
     她像花木兰见到贺元帅一般羞羞答答,半天才穿上。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小姐多少钱?”
     “一千三”
     “好,要了!”
     “太贵了吧!”震豫东说着用力摆摆手。
     可是他就像买一只冰棍,眨眼间已经付完钱。
     除此他们还买了时装和旗袍以及一些饰品,震豫东算算一共花了六千四百块。她心里真是惴惴不安,但,他的真诚和慷慨又使她无法拒绝。
     她纳闷的是,对于她的离婚一事,他矢口不提,仿佛他根本不知道此事。这使得她如释重负,她感激他的大度和善解人意。
     “鲁总,让您这么破费,我真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千万别这么说,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权当一个戏迷的一点心意吧,不然我会不安的。”
     震豫东见他实在,也就不再推辞,她把东西都放在了家里。
     白薇的肚子与日俱增,她索性请了产假,高玉树已经习惯了侍候她的生活。
     于明辉常常来给他们送东西,有营养品也有花生油、米面、鸡蛋之类。不知怎的,高玉树不知不觉中,已经排除对他的怨愤和妒忌,两个人还经常在一起喝上几杯。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白薇生产的时候,于明辉立即派车把她送到妇幼保健院。令高玉树焦虑的是她难产,整整苦熬了一天一夜,孩子才生了出来,不错,的确是个男孩。他抱住他爱不释手,不停地叫着:“高兴乖乖,高兴乖乖!”
     白薇忽然说:“呃,忘告诉你了,名字换了,不叫高兴了,叫高胜寒。”
     “高胜寒,谁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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