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妇

第40章


  
  “大郎,你怎么说?”徐母叹口气,望向徐大郎。
  
  “娘,这事跟咱徐家没关系,一百多两够咱家砸锅卖铁的,前几日周家不是闹着让我休妻吗?我这就休了她,免得她再来祸害徐家。”徐大郎瞪着周氏。
  
  徐母沉思,二郎受伤那日,她让大郎送周氏回了周家,本想让周氏安静些,改改性子,没想第二日就听着周家上门来闹,说什么要是徐大郎不去周家跪着道歉,就别想把周氏接回来,气得徐母半死,暗叹徐家怎么摊上这么个媳妇,让周氏回娘家,不就是想让她长长脑子,歇歇心思,她倒好,撺掇周家人来家里闹事。
  
  半响,徐母双目清明,看着周氏,又回头看看徐福,这女人确实太过分,这些年将徐家搅得鸡犬不宁,累的二郎和三郎对她都起了疙瘩,“周小叶你嫁进我徐家多年,徐家一直没亏欠过你,进门你就闹着分家,把二郎三郎赶了出去,这些年你从我徐家拿了不少东西去周家,这些我都懒得计较,这次你害的二郎受伤,何三上门闹事,还欠下一百多两银子,徐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走吧!”
  
  听着徐母平淡的语气,周氏吓懵了,怎么都没想到徐母会狠下心,真的让徐大郎休了她,一直都知道徐大郎不喜她,就算她为徐大郎生了四个儿子,也没瞧见徐大郎对她多看一眼,她想着若能为徐家多挣些钱,徐大郎会不会对她不同,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真的没想……
  
  “娘,不要,不要……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我知道大郎不喜欢我,讨厌我,打从我进门,大郎就没用睁眼瞧过我,娘看在徐福他们情面上,你别让大郎休了我,我真的错了,我会改的,真的会改……”哭着,抱着徐母哀求。
  
  徐母若真的点头,徐大郎必定会休了她,当年若不是徐母让她进门,徐大郎不可能让她进门,这事从一开始徐大郎就没瞒过她,她就想着总有一天徐大郎会改变主意,两人在一起都这么多年,可没想徐大郎这么狠心,真要休了她。
  
  不管周氏怎么哭闹,徐母铁了心。让徐大郎将周氏赶回了周家,周家人也歇了火,周氏被休回周家,下河村众人都得了信,纷纷叫好,想来周氏平时没少得罪村里人,刘怡看着,心里不由有些抽痛。
  
  周氏给徐大郎生了四个孩子,性子泼辣,蛮不讲理,没人喜欢,如今被休了回去,徐家算是安生了,却又有些过意不去。
  
  听着周氏最后说的那些话,刘怡心里起了疙瘩,徐大郎不喜欢周氏,却碍着徐母的面,娶了周氏,难怪周氏总盯着徐大郎,徐大郎跟谁一走近,她就上门闹,约莫是担心徐大郎会休了她。
  
  然而,她却从没想过,讨好徐大郎,说到底周氏性子太傲,不懂得低头,一次次胡搅蛮缠,反而将徐大郎推得更远,以至闹到这步田地,收不了场。
  
  出了这事,谁都没心思。刘怡将小狗子接回,随便弄了些吃的,应付过去,躺在炕上,累了一天,小狗子睡了过去,刘怡翻来覆去睡不着。
  
  “二郎,大哥真把大嫂给休了?”刘怡忍不住开口。
  
  “嗯!”徐二郎点点头,出了这事,徐二郎心里也不好受,他虽不喜周氏,可处了几年,多少有些感情,细细把徐大郎和周氏的事,说给刘怡听,听得刘怡唏嘘不已,事情变成这样谁是谁非,谁都说不清呢!
  
  周氏若能收着性子,徐大郎自然能跟她过一辈子,偏偏周氏性子傲,哎……贪、妒,让周氏落得这般收场。
  
  深夜静寂,两人说着话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哎!慕斯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是觉得休了周氏好些,不然徐家没安生日子过,不便于女猪日后发家致富……求个花,打个滚!
☆、第三十七章  算账
  翌日,徐二郎早早起身去了镇上,孟家从广州那边回来了,差人传了信让徐二郎去一趟孟府,一早,刘怡起身忙活,吃了早饭徐二郎动身去了孟府。
  
  刘怡将之前备好的钱,用钱袋子装好交给徐二郎,之前,让孟家捎带来年开春的种子,孟家带回来了,这会徐二郎过去拿。
  
  听徐二郎说,孟家这次去广州那边,带了不少种子,除了小麦谷子外,还有不少蔬菜类种子,孟家说起时,徐二郎特意让孟家每种都带了些,刘怡也没拒绝。
  
  在刘家时,刘怡曾问过赵氏,得知这里还没开始种植棉花,赵氏是个妇道人家,没离开过澧县,自然也就不知道刘怡口中的棉花是何物,刘怡嫁进徐家时,却是问过徐二郎,徐二郎皱眉应着,说南边有人种过,澧县还没人种过。
  
  不过,听着刘怡解释,徐二郎对棉花却上了心,特意跟孟家提了,让他们记得捎上棉花种子,顺带问清楚怎么种植。刘怡吃惊,没想她随口一提,徐二郎记下了,《齐民要术》中记载了棉花种植的方法,按着这法子种植,应该错不了。
  
  徐家没分家之前有三十八亩地,五亩菜地,还有些山林湿地,都是徐家祖辈传下来的,当然还有些是徐家后来买的,官府每年都会开垦新耕地,新耕地头三年租给农民是免租的,当然也能买卖,价钱也便宜,徐家陆陆续续也买了些。
  
  分家后,每家分了十亩,余下八亩挂在徐母名下,菜地却是平分了,山林湿地分了,不过只是粗略分了,没怎么细分,毕竟徐母还健在,要不是周氏闹得凶,徐母也不愿一家子早早分了家。
  
  徐二郎舍不得刘怡下地,送过几次饭,大致知道自家地的位置和布局,下河村菜地大多在南边,菜地是分开了,没连在一起,除了南边,西边也有几块。
  
  这些刘怡都记着,徐家菜地算是多的,刘家不过几分菜地,赵氏都有些忙活不过来,刘怡问过徐二郎,菜地这么多,怎么忙活得过来,徐二郎解释说,菜地大多种了包谷黄豆等粗粮,余下的种蔬菜红薯。
  
  地多,农活时便会很忙。不过春耕和秋收时,忙不过来时会请人帮忙,一日三十文,这些年没闹天灾,地里庄稼收成都不错,仓库囤积了不少粮食,前几年囤积的粮食,徐二郎在秋收前,会去镇上卖掉些。
  
  得知这事后,刘怡每次看徐二郎,都眼冒精光,人才啊!粮食若在秋收后买,价钱肯定会便宜不少,听着徐二郎说着一笔一笔账,刘怡觉得压力很大,谁再说古人愚笨,她跟谁急,要不是有前世经验,加上跟着赵氏学着管家,她哪懂得其中这么多门道,不得不说种田也不容易,很多东西不亲身经历,永远不知道里面的辛酸,纸上得来终觉浅,唯有经历过才能明白。
  
  小家小户,更懂日子如何过,这话果真不假!
  
  “二嫂,在家吗?”小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迟疑。
  
  “在呢,弟妹有事吗?”刘怡从屋里探出个头,望向在院子里张望的小周氏。看着小周氏这神情,刘怡便明白,小周氏多半是过来打探口风来了,徐大郎休了周氏,可何三那笔债还在那摆着,一百多两……周家就算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到最后,何三还不得找上徐家?
  
  小周氏进了屋,上了炕,刘怡这会没事,拿着三字经教小狗子识字,过了年小狗子就四岁了,她想把小狗子送去学堂旁听,跟着夫子识字。
  
  “二嫂教小狗子识字了,我家柱子比小狗子大一岁,整日就知道在外面闹腾……哪像小狗子和徐福乖巧听话。”小周氏皱眉,悄悄看了刘怡一眼。
  
  “徐福是个乖巧的,可摊上大嫂……”刘怡跟着叹了口气,小周氏不挑明,她乐得装傻,这些事要不是周氏贪心,哪会闹成这般,酸笋之事本就是刘家养家糊口的本事,周氏凭什么想得去,徐大郎性子沉稳,要不是周氏太过分,徐大郎也不会执意要休妻。
  
  不过,她也明白,周家不可能拿出一百多两,还得徐家出面,可凭什么周氏惹的事,让他们跟着受累,她进门第一天,周氏就给她下马威,后边明着暗着找茬,要不是她一直警惕着,不知道被周氏算计多少次,周氏让周家做的那些事,跟王氏折腾在村里说她的闲话……这一笔笔账,她可都记在心上,以前没计较,不表示她真的不在意。
  
  她不是圣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做不来也不会去做。二郎每天辛辛苦苦劳累,才挣几个钱,凭什么她就得帮周氏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小周氏欲言又止,很是纠结,周氏做的那些事,她心里多少明白,可怎么说她也是周家人,周氏闹成这样,她自不愿看到,再说周家什么情况,她心底有数,就算砸锅卖铁都凑不出来。
  
  想了半天,小周氏实打实说道:“二嫂,你也知道周家什么情况,这一百多两,周家砸锅卖铁都凑不出,何三说三天后会上门,那时候周家要是拿不出钱,指不准何三会做出什么,娘跟我商量了下,让周家出五十两,余下五十八两由徐家出,娘手头存了二十多两,大哥的钱是交给大嫂收着的,约莫有五六十多两,大哥今日问大嫂,那钱只剩不到二十两……”
  
  听着小周氏细说,刘怡一愣,觉着不对劲,徐大郎每日在镇上做小工,工钱不算少,一年少说也能挣个二三十两,加上地里庄稼收成和其他七七八八,五六十两虽说不算少,可也不算多,怎么就只存了这么点,周氏究竟怎么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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