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迷途

“肖经理，有几个警察说来了解情况。”大堂经理找到肖然。
    “了解什么情况？”
    “不清楚啊。”
    肖然连忙出去，把几个警察带到了办公室。
    “你好，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我们来了解一个情况，是一宗关于假币的案件。”一名警察将工作证递给肖然。
    “好的，有什么情况需要了解，请讲。”
    “年前你们行是不是曾经收缴过假币？”
    “我们有时会收缴到假币，但都属于小数额，年前也收到过一次，是一位大爷，他当时存了6000元，有300元是假币。当时我们收缴了，他还很激动，说是他儿子打工挣的钱。我们当时说要报案，他还说和他儿子无关，让我们不要办案。因为数额不是特别巨大，我们也就没有报案。”
    “好的，那可以帮我们查一下这个账户的名字么？这是查询函。”警察将加盖公章的查询函递给肖然。
    “可以，请等一下。”肖然将账户的名字查了出来，交给了警察。
    警察刚走，刚从机场回来的杨涵宇匆匆走进银行的大门。
    他和肖然打了一个招呼，就又匆匆回办公室放下行李，去了行长办公室。
    肖然回到办公室，想了很久，今天约好和杨涵宇一起吃饭。那前几天的事情究竟怎样开口问杨涵宇。
    前几天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肖然想立刻质问杨涵宇事情的真相。而经过这几天的思考，现在她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一个事情的真相了。不知道为什么，肖然总担心这一次的恋爱会耗损她全部的热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相信杨涵宇，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应该和杨涵宇分手。
    晚饭，两个人来到常去的一家饭店，点了几个常吃的菜，看来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心情。
    “涵宇，你现在可以仔细和我说了么？”
    “可以。”
    “你知道要说什么么？”
    “知道，我要说真相。但我说之前我想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相信我。”
    “第二，不要和我分手。”
    “第一条我答应你，既然你要说真相我就一定会相信你。但是第二条我不能答应，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真相。”
    “然然，我不想和你分开，有些话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并不是故意有所保留，而是我有难言的苦衷。”
    “你说吧。”
    杨涵宇开始讲一段故事，一段他一直不愿提起和面对的三年前的往事。
    饭吃饭了，确切地说是故事讲完了。
    桌上的饭菜只吃了三分之一，谁也没有心情在动一筷子。
    杨涵宇等着肖然说话，可肖然许久都没有做声。
    “涵宇，你爱过周舟么？”
    “我说过了，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那为什么能……难道男人就一定抵不住漂亮女人的诱惑么？你不爱她，我倒宁愿你爱过她，现在不爱了。你这叫什么？你这叫游戏，你懂不懂？我怎么知道你和我是不是游戏？”
    “肖然，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我有难言的苦衷。如果不是偶然，如果不是……唉，我绝对不会和周舟……”
    “骗子！”
    “如果我想骗你，如果我对你不是认真的，我也不会解释真相，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希望我能弥补，你对我任何惩罚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离开你。”
    “真的这么坚决么？”
    肖然点点头。
    杨涵宇苦笑了一下，“然然，我以为你不一样，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以为你会理解我。”
    “我和她们？我知道，以你的资本，你根本不会缺女人，我也奇怪为什么你会选我，不起眼的我，原来是因为我不一样，是因为我太傻。”
    “然然，听我说，因为一些事情，本来我是没有资格爱上任何人的，我因此拒绝了一些女人，并且也尝试爱上一个女人，但都是徒劳。我莫名其妙地爱上你，我一开始也很害怕，因为我怕自己伤害你，我也不知道理由，只是想要拥有你，和你在一起，像是一种鬼使神差的力量。我强迫自己不去爱你，但是一次又一次地努力，我失败了。我想既然我爱上了你，我就以爱来弥补我对你的伤害，我冒着伤害你也伤害自己的风险，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我？为什么？如果说周舟是你的过去，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并没有爱过她，这让我很难相信你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然然，你不相信你的直觉么？你问问你自己，和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么？”
    肖然沉默了，的确，她眼中的杨涵宇一如既往地优秀，只是，她不敢再相信。
    “然然，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让我想想。”
    肖然站起身，快步走出饭店。
    杨涵宇送肖然到了公寓楼下，“然然，希望你不要想太久。”
    肖然依然没有说话，而是快步上了楼，杨涵宇仍然是等到肖然房间的灯亮了才走。
    这一晚，杨涵宇又失眠了，他思索着三年前发生的事，这是一次伤害，一场错误，一段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