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这是我的地盘


    ()    在我修养了大致半个月之后,沧澜霄着手安排好返回沧澜的行程,就准备带我归去。便是离出发不过一个时辰,莫忧还是分秒必争地与我细细说着日后如何饮食调养。这些时间莫忧一直在客栈中陪着我们,调养我的身体。我觉着让莫忧见着我与沧澜霄出双入对太过残忍,几次劝说都不成功,只得与沧澜霄分房而眠。
    莫忧虽是喋喋不休,但光是声音就让人听着十分舒服,玉石相击之中带出点共鸣,神色温柔恬淡,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长而浓黑的睫毛在如玉的面庞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面容柔美俊秀得不似凡间人。
    “莫忧,我要走了。”我忽而有些酸涩,其实我该恨莫忧的,却如何都狠不下心。他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护着我的大哥哥,终是无法变更。
    “我知道,你要好好的。”莫忧摸摸我的头,笑容中带着些宠溺,“你只需记得,累的时候,还有我在等你。”
    “少做梦了!”沧澜霄一把拍开莫忧的手,霸道地搂住我的肩膀,挑眉道:“我和鸢儿要回去了,你也不用等,直接纳你的后宫去吧。”
    “你似乎还欠我一次人情,若不是你当初派手下冒充……”
    “干嘛,干嘛,娘子的注意你打不了,竟然肖想起本殿了!”沧澜霄匆匆打断莫忧,伸手护着自己的衣襟,低头附耳与我道,“这莫忧,真真是人面兽心。”莫忧被他这么一说,一张脸时青时白,最后涨得通红,支吾不能言语。
    “罢了,谁让本殿风华绝代,暂且让你小小仰慕一下。只是,”沧澜霄忽而面色一沉,带出几分威仪,“你莫要肖想我家娘子了,只需把你配置的药物送来便可。”
    我抚额叹息,已经无语了,沧澜霄这厮,实在是太表脸了!居然使唤人都使唤得这么理直气壮!我扯着沧澜霄的袖子往外走,实在不想他这么丢人下去,却在到了门口时,差点被推门而入的沧澜锐撞倒。沧澜霄跨前两步,将我护在身后,斜睨着沧澜锐。
    “什么风将二哥刮来了?”沧澜霄似笑非笑道,略带警惕地看着我。他对沧澜锐始终怀着一份恶意的揣测,倒是与莫忧不同,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不禁低头微笑,沧澜霄,果真对我无微不至。
    沧澜锐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沧澜霄,见他疑惑地打量着盒子,淡淡道:“父皇常年还有病痛缠身,旧日的蛊毒并不大好,若有这个,便能根治。”这话显见是对着我说的,毕竟沧澜锐父母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符合皇家宅心仁厚有情有义的作风,自然不会广而告之,瞧沧澜霄那样子,也是不甚清明的。
    我看着那盒子,明白他这些天是找这个去了,又觉着有些异样之感,想了想便问:“你把这个交了出来,也就是像永顺帝坦言你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和当年的人有了联系,你不怕他不容于你么?”这个盒子拿出去,永顺帝便会知道我这次的失踪与他逃脱不了关系,甚而进一步调查,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我不打算回去了。”沧澜锐笑得奸诈,“这天下之大,美景佳人,难道不值得我流连忘返么?不要说什么矫情的话语,我不想听的。”
    “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你不要以为我会感激,这可是你应该做的!”我把盒子抢过,小心地放在理好的包袱里,拍了拍护在胸口,“你可不能拿回来了,就算被永顺帝追杀我也是不会理会你的!”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日后有的你受。”沧澜锐笑着冲沧澜霄扬了扬头。
    “总好过有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沧澜霄冷哼一声,拿过我手中的包袱挥了挥,“我们走了。”
    我与沧澜霄到了楼下,心中仍是有些不舍,回头望去。莫忧凭栏远望,唇角含笑,眉眼温柔,眸子清亮,冲我挥了挥手。沧澜锐带着几分戏谑,一贯的雍容华贵,白玉扳指扣着栏杆。这个人,胜固骄傲,败也从容,真是难得。
    沧澜霄细致检查了马车上铺好的垫子,颇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将我扶上马车。连日来沧澜霄一直将我照顾得十分妥贴,他现今面庞清瘦,离了那湮灭谷那么久竟是还未恢复过来。我不禁有些心疼,靠着他的肩头抚着他的后背。沧澜霄倒是很高兴,摸出盒子左右翻看,那是一只普通的红木盒子,做工稍显精致,细细雕绘了云纹,用金线勾勒,显得华丽而低调。
    “有了这个东西,可是省我不少力气了。”沧澜霄小心地打开盒子,拿出其中褐色的小瓶子打量良久,才妥贴地收好。
    “你真打算将这个给永顺帝?那沧澜锐不就万劫不复了么?”我微微有些好奇,虽说沧澜霄手段凌厉了些,可倒是一向顾念兄弟情谊的,这次他该不会真要用这个去博取永顺帝的好感吧?
    沧澜霄叹息一声,把我往怀里又搂了楼,无奈道:“我也才是个刚及弱冠的少年,不是神人。若是有更好的法子,我也不愿意的。”
    的确,沧澜霄还是个弱冠少年,因着我的事情,他承担了太多太多,我还要对他这般任性着,着实太过分了。
    “你也不要觉着你过分无用,人说长短互补,许是我过分能耐了,总得你来拖沓一下。”沧澜霄大度地摆了摆手,宽慰着。我气愤地踩了他一脚,这
    男人,总是喜欢煞风景!我偏过头去不理他,他又讨好似地拿出扇子替我扇风,笑得谄媚又风***。
    我们一路回去倒是畅通无阻,唯一的不足便是马车多少有些颠簸,使得我的伤口有些牵痛,虽未言明,沧澜霄倒是体贴地发现了,下令放慢行程。我们回到天都的时候距离我离开已有两月,进城之时我们十分低调,也没叫人发现。沧澜霄本是要送我回沈府,却被我拒绝了,见他神色为难,我知道是为着迟柳妍的事情,这许多天来,我几乎都将她忘记了。虽则沧澜霄向我再三保证连盖头都没有掀成,只碰着了手,可我心中还是有许多不舒服,毕竟沧澜霄与她,也算得明媒正娶。唔,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小三,还是个筹谋着逼走原配的小三………
    太子府早得了消息迎接,芜荒是先我们一步回去的,此时已经守在门口张望。马车在门口停稳之后,沧澜霄将我扶出,瞥眼之间,却看见迟柳妍明丽的容颜。她如今已作妇人打扮,大红石榴裙层层散开,飞天髻配上金步摇,显得雍容华贵,别有几分娇丽滋味。那一身红衣差点刺晃了我的眼,借着大袖的掩盖,我狠狠地掐了沧澜霄一把,后者很是无辜地看着我。抬头之间,却是沉下脸色。
    “夫君,妾身等你许久了。”迟柳妍对着沧澜霄规矩行礼之后,对我柔柔一笑,“沈小姐也来了,快请进吧。”
    我额上青筋跳了一跳,真不知道这些个女人涵养功夫怎么会这么好的,现在的我只想暴走,楸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抓破这张笑脸。当然也只是想想,接下来我更加虚伪地朝她笑了笑,回头拍拍沧澜霄的手,笑道:“这媒婆不错,给谁来说喜的?”
    沧澜霄“扑哧”一笑,面色由阴转晴,“不知道,许是偷跑进来的。”话未完,便将我扶了进去,徒留迟柳妍笑僵了脸留在原地。
    “你这张嘴,真是从不饶人。”沧澜霄笑骂。
    “还不是你教得好!”我立刻反驳,而后恶狠狠地“呸”了一下,“她那张脸笑得丑死了,我看了就憋屈。”
    “恶妇,妒妇,俗妇,怎的都让你给占全了?”沧澜霄戏谑道,见我瞪他,只得摇头举白旗,“我甘之如饴,可好?”
    我本想休息,解解连日来的车马疲乏,但转念想想,还是去了大厅,坐在首座,沧澜霄在次下落座,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不过片刻,我要等的人就来了,迟柳妍袅袅而来,仆人赶忙见礼,竟是口口声声的“见过太子妃”!
    我脾气当即上来,也不想忍着,手中茶杯用力往地上一扔,清脆的响声吓得一干仆从慌忙跪下,而那茶杯堪堪碎在迟柳妍脚下,她惊得一退,而后傲气地挺直了腰杆。
    “沈姑娘这是怎么了?怪责柳妍不懂待客之道么?”迟柳妍昂着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
    我阴阴一笑,指了指这满屋子的仆从,冷哼道:“这个月月钱通通扣去。”手指一圈扫过之后,我指着迟柳妍,“日后我出现的地方你躲开些,若是让我见着你,哼哼。”我瞧着她花容失色的脸,张狂得肆无忌惮。
    我不必要去容忍她,不必要像一些女子一样,装成委屈的小媳妇背地里使阴招,也不必要讨好丫环仆从,笼络人心。沧澜锐说得对,若要谈条件,必须是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条件下,否则,便是空谈。迟柳妍,她还不配与我斗。若是说沧澜霄是这太子府的天,那么我便也是这里的天,我是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不是他的附庸,我有张狂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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