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指蔻

第24章


  观容从储秀宫离开后,朝漱芳斋走去,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有些阴沉,在漱芳斋门前,宫女可雅看到观容走近来上前说:“容公子里面请。”
  观容行个礼跟着可雅往漱芳斋里面走去,恒慧出来后让观容进去了里面,观容进去后只见那桌子上摆着几道菜,不是很多,看起来又很好吃的样子。
  恒慧说:“容公子,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试下这些口味适不适合你。”
  观容坐下细细地品尝起来,味道还不错。
  “容公子去杭州有没有收获。”恒慧靠近到观容旁边说。
  “在杭州没几天皇上就让我回宫了,不知是什么事。”
  “皇兄最近政务比较忙哦,可能是政务上的事吧。”
  “恒慧格格不允许出宫里吧。”
  “是啊,格格们都只能呆在宫里,外面的世界我也不太懂。”
  观容习惯留在云影轩,恒慧这么说他也觉得没什么,吃着饭依旧文雅。
  “那天十九阿哥来找我说,想问你打听一下那天跟你一起被捉的女子是谁。”
  观容心想原来恒慧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自己的,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姐姐观颜,看来十九阿哥是对观颜着迷了。
  “那是我姐姐,不知十九阿哥问这有什么事?”
  “以我看来,十之八九是因为十九阿哥喜欢上那位姑娘了,我也没见过,不过既然是容公子的姐姐,应该也是个绝色的美女。”
  “呵呵。”
  “容公子能否帮忙把这封信物给你的姐姐啊,十九阿哥的。”
  观容收下恒慧递过来的一个香囊,说:“我会转给我姐的,其他的我就不会多说。”
  从漱芳斋出来后,夜已经深了,观容一个人在走在了宫中,看着夜空的星星点点,有点微冷,秋天已至,树叶微黄,这回的他多了几分思绪,只因为夏同善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两句话,让观容触动。国家真的很重要吗?政权真的很重要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苦苦追随?观容难得地想起这些来。
  这个平日里心里只有琴棋书画和美女的男子,第一次想起这些世俗纷争的事情,与刚在云影轩那个不染纤尘的他早有了分别。
  观容走到储秀宫里,天色黑了下来,宫灯通明,储秀宫内部慈禧在换衣装,准备入寝,观容走近前去,侍卫想传呼观容到了,观容制止了他,提示他不用汇报,观容径直向储秀宫走去。
  李莲英已经不在这里,回了淮安宫,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宫女见到观容上前行礼说:“见过容公子。”
  观容给她们回了礼,示意她们先出去。慈禧看是观容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让他坐下来说:“容公子有什么事?”
  “老佛爷,我想请教一下,这国家和政权的问题,我对这些从来没有想过是什么,不知道这样问是否合理,只想知道为什么权力会让人着迷。”
  慈禧听着这句话一脸不悦,毕竟现在大清皇朝政权都在她手里,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讽刺她,慈禧走进观容身前说:“如果你想知道,不妨我们来做个等价交换,我教你享受权力的滋味,而你需要永久留驻储秀宫,任何时候。”
  慈禧对这个依然纯白如水的美男子着迷,观容从她的眼神里看的出来,观容并没有拒绝,事实上他是永远都不会拒绝女性,他会接受任何女性对自己的爱恋,哪怕只是一夜温存,一点唇香,观容都不会拒绝。
  观容慢慢走上前,在慈禧额头上亲吻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女子,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女子对他钦慕,靠近他之后,任由女子去得到她们想要的一切,拥抱,亲吻,交欢。
  观容像对待十六岁的少女一样对待着她,这个满身都是权力味的女子,在观容面前只是一个自然的女性,他没有什么权衡利贵,权力纷争,有的全是出于对女子本性崇敬。
  储秀宫里的灯亮着,这位四个月前还一尘不染的男子,正慢慢走向权力的巅峰。
  
第二十九章 左宗棠病逝
更新时间2012-8-15 16:08:38  字数:2015
 大清宫廷1986年10月,光绪帝的额娘叶赫那拉氏*婉贞去世,算不上是一个很悲痛的日子,光绪和他的母亲原本就很少见面,这个四岁就进宫当了皇上的光绪,一直在慈禧的严格培训中度过。
  已经入秋的天空,枫叶发黄,观容入宫五个月之久,光绪帝去吊唁的时候,整个皇宫里都安静许多,慈禧也不在。
  观容第一次来到凤鸣宫,只见这里种满了奇美的花卉,他喜欢花一如他对女子的感觉。
  恒怡格格见只有观容一个人在这里赏花,上前说:“容公子喜欢什么花,如今都十月份了,只有菊花可供赏析。”
  “恒怡格格可喜欢花儿?”
  “我喜欢白色的,百合,梅花,荷花,和公子一样的颜色。”
  观容雪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如雪中寒梅,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恒怡婉约的姿态走山前观容看着他白皙的脸蛋透着几分粉红,迷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沁人心伊美,观容上前去轻抚她的秀发,轻轻地说:“你,好可爱。”
  恒怡听着一阵舒心,难得观容会主动靠近去女子身边,也许这是多日来在慈禧身边学会的主动,由原本的那个从来不主动的男子,到如今见着女子会心动的观容,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公子。。。。。。”恒怡贴近他的身边,喃喃细语。
  观容去触摸恒怡洁白如雪的肌肤,在这满天菊花飘的地方。
  而在杭州,观云海在客厅里接见了左宗棠,没错,是左宗棠,这个在福建镇守加强海军建设的将军,身染重病,回杭州看病,在杭州有个有名的名医叫徐怀仁,据说他看病只看老百姓,从来不给官员把脉,因此得罪了不少为官之人,如今只在一处杭州的小街巷里开了一间只有两居室的药铺。
  左宗棠回来杭州,观止带他进入了观云海的家中,观云海看左宗棠病的是在不轻,不敢怠慢,马上吩咐梁鸿备马亲自前往徐怀仁的药铺,中仁堂。
  马车停在中仁堂前面,徐怀仁就见到了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和像个富商的观云海,观云海他认识,在杭州是出了名的巨富,左宗棠他不认识,还有观止也不认识,观止把左宗棠扶下马车,向中仁堂走进去,中仁堂不大,病人倒是不少,他们见观云海进来有跟他打招呼叫着观老板,也有病人让他们往前,让出自己的位置。
  徐怀仁一眼见看见左宗棠病的不轻的样子,他站起来说:“不知观老板今日带的人是谁?”
  观止先开口说话说:“徐大夫,恳请您救治左将军!”
  “左将军?”徐怀仁一想,姓左的将军,又穿着如此一品官服的人,当今朝上只有左宗棠一人,可左宗棠在福建建设海军,没听说过回了杭州,且从他的脸上看来此人染有严重的痢疾,且年事已高,恐怕不是能治得了的病。
  “徐大夫,求你您帮帮忙吧。”观止说着就想跪下去,徐怀仁忙阻止他说:“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何须跪我一介草民。”
  然后面对着左宗棠细细地看了看,摇摇头说:“还是回去吧。”
  观云海深知道徐怀仁的个性,不救官人,但他还是说道:“徐大夫,您开口,需要多少银两我观某都给,左宗棠将军是个好官啊,他不能死。”
  观云海这么一说左宗棠其他病人都激动起来,原来真是左宗棠,忙跪拜下去,也有人同样转身对徐怀仁说:“徐大夫,您先救治左将军吧,我们不急。”
  徐怀仁让观止把左宗棠扶到椅子上坐下来,按了按他的脉搏,摇摇头说:“徐某也无能为力。”
  左宗棠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时的他用微弱的声音说:“趁左某还能说话,在此说几句吧,观止啊,我看来阳寿要到了,回这里之时我隐约感觉到我的时日真的要来了,你不要太冲动,人生皆有定数。”
  徐怀仁再次地说:“也许徐某今生都无法给官员看病,恕在下直言,左宗棠将军年事已高,是阳寿就要到期了。”
  “你说什么!”观止一激动就拍了桌子,扶着左宗棠说:“左将军,您不会死的,您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务等着去办理啊,我们换个医生,把您病看好了。”
  左宗棠制止了他,让他安静下来,观云海上前跟徐怀仁说:“徐大夫,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观老板啊,在杭州徐某也敬重您是个诚信的商人,且左宗棠将军也算是一品好官,可徐某也无能为力了,左将军已经到暮年,加之劳务繁重。。。。。。”说到这里徐怀仁没再说下去,想必观云海也能了解了,他回到观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着让家丁进来想把左宗棠扶回马车里,这时的他开始咳嗽起来,用手捂着的嘴,那吐出来的血液都是黑中带红,徐怀仁立刻上前让他躺下来,吩咐夫人端来热水,拿来针给他强心。这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人老终归黄土,左宗棠的一生辉煌英勇,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袭,他一生都在官场中度过,在军旅生涯中折腾,死于一处小医馆里。
  这个在晚晴末年辉煌的英雄,终归黄土。
  十日后,左宗棠葬于杭州隔洲畔,观止,这个追随了他四年的男人,在他墓碑前长跪了三天三夜,观止是多么的尊重左宗棠的为人,这个宁愿用自己是生命换他多活着的人,以他的方式送别了为大清皇朝贡献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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