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举祝是真的怕啊,怕水婉俏像把云娘和水生兴放在棺材里一样,把他也给放了进去。。
若是钉上钉子,那棺材可是能闷死活人的!
水举祝觉得,不管怎么死,他也不想活着的时候躺进棺材里,然后被活活闷死。
“怎么,还想赖在我家门口!”水婉俏不悦地说着。
一个大汉靠近水举祝,踢了踢水举祝,“你家在哪儿啊,公主让我们把东西送到你家去。”
“噢噢噢。”水举祝终于明白过来,水婉俏不会送他们家三口棺材了,水婉俏留着他那是要给他们带路的。
水举祝已经管不了许多了,听到云娘跟水生兴一个劲儿地在棺材里闹腾,都不敢帮忙说话,深怕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由着云娘跟水生兴在棺材里乱喊乱叫乱跳乱拍的。
水举走在前面,众人跟在后面,所有百姓眼巴巴地看着,水家三口子,抬着一口棺材来,被抬着三口棺材回去。
啧啧啧,世人哪有水家水生兴会做生意啊,便连棺材,都能赚一口回去。
“哈哈哈哈,笑死奴婢了,还是小姐有办法,小姐真厉害。”看到水家三口子是怎么回去的,翠儿乐歪了嘴儿。
看着都过瘾,让水家那三口子,老想着占小姐的便宜,这下子遭罪了吧。
活人躺在棺材里回家,怕水生兴和云娘是开创者啊,当然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向他们学习,尝试活着的时候就进棺材里睡睡。
“我哪儿厉害了,是水家那三口子一心想占便宜,他们想占,我便让他们占个够。”水婉俏很是无辜地说着,她那是好心好意,难得成全了水生兴和云娘一回。
水家三口子又哭又嚎的,也不怕难看,更不怕丢了老脸,哭得汗都流出来了,她怎么能没点表示呢。
看在他们那么辛苦的份儿上,她才决定顺顺那水家三口子的意,让他们占一回便宜,她觉得自己真够善良的。
“呵呵,这便宜占得好。”姜砚函用扇子拍打着手,觉得水婉俏真是个妙人儿,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世上鲜少有人不喜欢占便宜的,偏偏水婉俏的这种便宜,乃是人人都不愿意占的。
“皇上有旨,宣水苑公主进宫见驾!”水家的人才闹完呢,那皇帝又给闹上了,派了太监就把水婉俏给叫进宫里去了。
皇帝知道,自己对水婉俏动了心思,最后还是用了手段,才把水婉俏骗到柳城去的。
柳城一事,水婉俏解决得很好,可以说是劳苦功高。
只是,既然回来了,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进宫见驾。
听到水婉俏回水府了,皇上想,就让水婉俏休息一下,顺便让水婉俏消消气,一个大男人算计个小女子,也不算得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皇上转而一想,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有迁就水婉俏的必要。
若是水婉俏态度好些,他愿意补偿水婉俏,可是水婉俏这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绝对不能助长,因而又命人把水婉俏宣进了皇宫,皇帝就不相信了,水婉俏敢抗圣旨不成。
姜砚函跟孟溪风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柳城之行,使得水婉俏差点没出了意外,回不到凡城了。
水婉俏还没透口气呢,皇帝又把水婉俏给叫进了宫,这使得孟溪风和姜砚函的心情很不好。
“走吧。”水婉俏吃饱喝足,休息也休息够了,既然皇上那么想见她,就进宫去见见罗。
皇帝愿意找气儿受,作为臣子外加皇姨的她,能不满足皇帝吗?
于是,水婉俏衣服都没有换上一件,便跟着太监进宫,去见皇上了,“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宫见了皇上之后,水婉俏也没跪,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皇帝,她是真的不想跪。她很珍惜自己的这条命,可是跪眼前的这个皇帝太不值当了。
皇上一口气提了起来,然后又压了下去,“皇姨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无须多礼。”饶是谢、欧阳和宋三家的人见了他,都不敢如此放肆!
“谢皇上。”水婉俏跪是不跪,嘴上的虚礼还是要的。“不知皇上找我进宫,有什么事情?”皇上不像皇上,就别指望她像个正常的臣子。
“柳城之事,皇姨做得十分好,朕很满意。”皇上先是对水婉俏肯定了一番。
水婉俏点头,“我觉得,不止我做得好,皇上做得比我更好!”要没有皇上,哪有她后来在柳城所发生的事情。
知道水婉俏在讽什么,皇帝的脸上一阵尴尬,“为了柳城之事,皇姨辛苦了。原本不该再劳皇姨进宫的,只是朕很关心柳城最后的结果,还有胡爱卿呢。”
水婉俏笑了,真是沉不住气的孩子,“从柳城回来,我又累又饿,所以想回家吃顿饭再来见皇上。我当然不敢巴望自己能休息一天再来见你啊,只是饭吃到一半被叫进,我比较无奈。不过谁让那是圣旨呢,我哪敢不从啊。”
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的脸都抽上了,真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说皇帝的。
这水苑公主的话里,不是明指暗讽地说皇上不体恤功臣,连顿饱饭都不让吃,苛刻水苑公主,折腾水苑公主吗?
那太监宫宫在皇上身边伺候了不少年,也就见到了水婉俏这么一个怪胎,敢如此对皇上说话的。
“不过,我能理解皇上的心情,皇上只不过是想知道,柳城的事情到底如何了。”水婉俏话峰一转,又绕了回来。
“柳城的确有问题,南方近些年来老闹水灾,大坝被冲毁,原因是谢伟明从中贪污,所用具材数量不够或者质量不好而造成的。柳城之事,主犯有三人,分别是谢伟明、余秋远和元天霸。余秋远被发现死于家中,而元天霸和谢伟明则被百姓给活活咬死了。”
“很好。”皇上点点头,像那样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还有呢,胡爱卿呢?”皇上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内容,既然谢伟明、元天霸和余秋远乃是主犯,贪了不少的银子,可贪的银子呢,有多少,哪儿去了。
“回皇上的话,柳城在元天霸、谢伟明和余秋远的祸害之下,已变得民不聊生,官儿不是官儿,百姓不是百姓的。此次柳城一安,柳城百姓十分喜欢和信任胡大人,因而,联名将胡大人留在柳城。我一想,也好,没人比胡大人更熟悉柳城的情况,让胡大人留在柳城,也好随了百姓的心意。让百姓知道,皇上从来没有忘记他们,愿意把最好的官儿留在柳城。”
说完,水婉俏就上了第一份折子,上面果然写满了柳城百姓密密麻麻的名字儿。
“所以胡爱卿留在了柳城?”皇上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儿,胡天赐是有真才实学的,留在他的身边,胡天赐才能有更大的发展,助他更多的事情。
让胡天赐留在柳城,岂不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胡天赐。
皇帝身边的太监公公脸又抽上了,他越来越觉得,水苑公主是枚人物。
水苑公主明明知道皇上有多器重胡大人,偏把胡大人留在了柳城,这不是在挖皇上的心吗?
可是,水苑公主又说了那么一堆的话,给皇上戴足了高帽子。
若是皇上敢把胡大人叫回凡城的话,那岂不是说,皇上心中没有柳城的百姓,不顾柳城百姓的死活吗?
最重要的是,胡大人,他还是晓得一些的,能让胡大人心甘情愿地没回凡城,水苑公主真有本事。
皇上想了想,吸了一口气,“其实,朕还可以派其他官员儿去柳城的。”不是非得留着胡天赐在柳城。
“皇上您是不知道,我告诉柳城百姓,胡大人乃是您最庞信的臣子,百姓都道您是个好皇帝啊,把这么好的官儿送到了柳城。柳城的百姓说了,大英国有这么好的皇帝,他们一定会好好种田,好好种地,多损些税,好报效国家。”
这下子,皇帝没法儿说话了,柳城虽与堤坝最为接近,可正因如此,那边的农作物较多,交起税来,也是南方偏多的。
百姓们为了一个胡天赐要好好效忠朝庭,若是皇上为了一个胡天赐,而惹恼了整个柳城的百姓,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能冒得起这个险吗?
所以,皇帝沉默了,水婉俏都把话说完了,他这个当皇帝的还能说什么。
“那么银子呢?”皇上知道,胡天赐是回不来了。以胡天赐的聪明,其实想跟着水婉俏回来也不是难事儿,现在又牵扯上整个柳城的百姓,他既要给百姓的面子,还要给胡天赐的面子,更要给水婉俏的面子不是。
“回皇上的话,我跟胡大人从谢伟明的家中抄出了五十万两的银子,及古玩数件。在元天霸的家中抄出了四十五万两的银子。余秋远家有些奇怪,加上所有的田产和房产,总共也才二十万两。三人所加之合,共有一百一十五万两的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皇帝的眼睛都放光了,若是国库里一下子多了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哪怕北方再来个旱,国库也不会紧张了。
国库充盈了,也可扩招士兵,把士兵养得人强马壮。
总之,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好好用的话,有很大的用处!
“银子呢,可都在运回凡城的路中,人手够不够,需不需要再加派一些人手保护着?”
“皇上不用着急,且听我说完。”水婉俏笑了,她早就说过,皇上把她算计到了柳城,她必要让皇上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来柳城是属于柳城三霸的,可如今,柳城已经改姓,跟她姓水了。
“柳城的百姓,倍受柳城三霸的欺负,好些人家因为柳城三霸,没了儿女,没了妻儿,或者是没有了爹娘,日子过得十分凄苦。有道是,取之于民,还于民。柳城三霸的银子,都是从百姓的身上搜刮来的,所以我抖胆将那些银子还给了百姓。”
水婉俏那么一说,皇上原本红润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凡是被柳城三霸迫害过的家庭,都可得白银一百两。凡是被柳城三霸抢去了田产或者是店铺的,可把这些财产通通都领回家中。好在,柳城的百姓心中感恩皇上的仁慈,都只领了自己应得的一部分,没有贪财谋利。”
水婉俏心中笑得十分得意,看到皇帝又变成绿的脸,一个字,爽!
“柳城百姓,约有七千人口,基本上,这三万人口都受过柳城三霸的迫害。所以,光是补贴,便花了白银七十万两银子。于是那些田房正好还给百姓…”
“等等。”水婉俏还没有说完呢,皇帝就打断了水婉俏的话,“怎么是花了七十万两银子,不是说一户人家一百两吗?”皇上听着不是一个味儿了。
“有吗,我有这么说吗?噢,看来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我说的是,每个人都能领一百两银子,所以花了七十万两银子,房契地契一件不剩,余四十五万两银子。”
皇上肉很疼,心很疼,便连蛋都是疼的。
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没了七十万两,他能不心疼吗?
不过还好还好,没有全花完,“那还有四十五万两银子呢?”聊胜于无,虽然四十五万两银子并不怎么经花,可有总比没好啊。
四十五万两银子用作军饷的话,亦是很不错的。
“没了。”水婉俏两手一摊,她怎么可能会给皇帝留银子,“柳城久破失修,我觉得,柳城该修修了☆重要的还有堤坝,今年的款项已经拨下,自然被谢伟明、元天霸和余秋远给吞下了,我总得再拿些银子出来,修修堤坝吧。修堤坝要材料,我们不能白了要百姓的,修堤坝人手不够,我们也不能百姓白干活儿不是。大英国的朝庭,总不能占了百姓的便宜吧。”
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的确很多,听着很多,事实也多。
可是,事事向来如此,再多的银子,花起来,那也是如流水一般,有时都是看不见的。
“皇上,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没有了,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发完了之后才想起,也许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可能皇上还有别的用途。只是看到百姓那么穷苦,当时我脑子一热,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若是皇上真想要那些银子,我可以去柳城,向百姓说明情况,说朝庭那些银子还有更大的用处,我可以给他们下跪…”
这下子,皇上再次打断了水婉俏的话,头疼得厉害,“不用了,正如你所言,取之于民,用于民,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最后几个字时,皇帝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让水婉俏向百姓说明原因,他有其他用处,这叫什么话!
这不是让水婉俏以他的名义,向百姓讨回那些银子吗?他堂深圳一个皇帝,哪丢得起这个脸!
所以,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的苦,他只以一个人吞下去!
“呵呵,我知道皇上深明大义,懂得体恤百姓之苦,一切以百姓为先,不愧是大英国最英明神武的皇帝,人人都敬你爱你啊。”
皇上又变黑的脸,再一次逗乐了水婉俏。
气吧,愤怒吧,纠结吧,蛋疼吧。
当初她发现自己被皇上利用,被皇上骗到柳城,还间接连累了不少人的时候,这些情绪,她都尝过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还有其他别的事情不?”现在水婉俏舒坦了,浑身都舒坦,赶路的疲劳都跟着不见了。
这柳城,明里是那是皇帝的,暗里那就是她的!
胡天赐也成了她的人,这些皇上都还不知道!
要懂得,为百姓实实在在做事儿的人,是她,不是皇帝。
胡天赐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会时不时向柳城百姓透个气儿,到底是谁对他们最好。
因此,在离开之前,柳城百姓最感谢的不是皇帝,也不是胡天赐,感谢最多的乃是水婉俏。
柳城甚至还建了座庙,庙里供的菩萨,那张脸照的就是水婉俏的脸。
若不是水婉俏不想太张扬,以柳城百姓的意思是,直接帮水婉俏盖个像得了。
“没有了,你下去休息吧。”皇上气都气死了,让胡天赐去监视水婉俏,随便学习学习,哪想到,胡天赐这一学习,都回不来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百一十五万两,他连影儿都没有看到,就被水婉俏给“挥霍”光了,想到这些,皇上浑身都疼,今天他已经没心思再看奏折了。
“皇上,那我告退了。”看到皇帝那快要被打垮的样子,水婉俏那是爽到顶了,乐呵呵地走了。
水婉俏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想到达的目的也都达到了。
要是再在皇帝的面前瞎晃荡,把皇帝惹毛了,估计就得拆了她的骨头了。
水婉俏往宫外走着,心情无比的轻松,差点没想唱首歌儿来,表达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
就在这时,有一个中年男人与水婉俏擦身而过,水婉俏也没有在意,只是没走几步,那人叫了一声,“儿媳。”
水婉俏愣,那男人叫谁儿媳呢?
水婉俏皱皱眉头,看看四周,除了些宫女、太监,也就她跟那个中年男人两人。
水婉俏仔细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叫的儿媳是自己?
突然,水婉俏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的样子比较模糊,只是跟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可以重叠。
水婉俏困惑的样子,逗笑了公孙谨然,“你不记得老夫了,也算正常。你嫁进公孙家两年了,与老夫却未见过几面,难怪你不记得了。”
“公孙家?”公孙两个字乍然冒出来,让水婉俏惊了一惊。
自离开侯爷府之后,她便跟公孙家也断了关系,把环儿顺利嫁给公孙进之后,她更是心坦的不愿意多提公孙家。
所以,在公孙家的记忆,似乎已经被埋藏在某个角落,被她给遗忘了,直到今天这个中年男人的出现,才被唤起,她曾是公孙家的人,她曾有一个公公。
“公孙老侯爷。”水婉俏大概知道了这中年男人的身份,公孙谨然,乃是公孙进的爹,公孙老夫人的相公。
真没想到,公孙谨然肯回凡城了。
“呵呵,你叫得可真生分。”公孙谨然接着笑,显然,他是知道了水婉俏跟公孙进之间的事情,也知道,水婉俏跟公孙进是和离的,却偏又叫了水婉俏儿媳,什么意思?
“哪会,公孙老侯爷回来了,相信公孙老侯爷也该知道了公孙家的情况。加上本宫现在的身份,其实公孙老侯爷不该唤本宫一声公主吗?”
儿媳?哪儿来的儿媳,她跟公孙进和公孙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儿媳,你没有听过从一而终吗?”公孙谨然依旧不改口。
“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对值得的人,自然从一而终,对不值得的人,哪怕一天都嫌多。公孙老侯爷,本宫敬你三分叫你声老侯爷,可尊重乃是等同的,希望公孙老侯爷也记住本宫现在的身份。”
对于这个公公,水婉俏其实没什么印象,或者说,本尊对这个公公也没什么意思,只知道,公孙谨然似乎常年不在家。
至少本尊在公孙家生活的这两年中,跟公孙谨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宫先走了。”看到公孙家的人,水婉俏以前的气又冒上来了。
这个公孙老侯爷,似乎也不是个善茬,她已经一再言明,她与公孙进已经没有关系了,跟公孙家更是没有关系了,公孙谨然竟然还坚持叫她儿媳,这让水婉俏不舒服。
“你会回心转意的。”公孙谨然也不急着证明什么,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公孙谨然说完,水婉俏的背影,依旧坚(隔)挺笔直地向前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更没有迟疑。
公孙家于水婉俏而言,就是昨日之花,弃之不去。
“小姐,皇上没为难你吧。”水婉俏被皇上一叫走,翠儿才放下来的心,又吊起来了,因为她还不了解自家小姐啊,一看自家小姐提到皇上那样,就知道小姐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恼上皇上了。
小姐的脾气,谁惹了小姐,小姐一定会不客气地还回去。估计就算对方是皇帝,那也照惹不误!
“你该问的是,我有没有为难他。”水婉俏笑眯眯地说着,今天把皇上给气着了,她则乐着了。
孟溪风和姜砚函听了,也跟着笑了。
不用说,他们都知道,皇宫里的那个男人有多生气。
他们俩可是看着水婉俏如何把那一百一十五万两的银山,一笔笔给花出去的。
最后,水婉俏更是用这些银子买通了胡天赐和整个柳城的百姓,现在柳城百姓心中的皇帝,虽然还是宫里头的那个男人,可真正愿意信奉的,那可是水婉俏。
“婉俏,你似乎有点不太开心?”姜砚函敏感地发现,水婉俏脸上的笑容之中,多了一抹烦恼。
“公孙谨然回来了,我跟他在宫里头遇上,他一直叫我儿媳。”说到这个,水婉俏就皱眉毛。
水家那三口子是极品,公孙家的也极品,这些极品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长耳朵,任她说破了嘴皮子,他们心里想什么,便信什么。
“公孙谨然回来了?”听到公孙老侯爷回来了,孟溪风和姜砚函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公孙进不如公孙谨然,所以公孙谨然不好对付,听到公孙谨然还叫水婉俏儿媳,那更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了。
“哼,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都是一路货色!”翠儿一听,原来是公孙进的爹回来了,对于这个公孙老侯爷,翠儿倒是有一点印象。
当初小姐嫁到公孙家,公孙老侯爷连笑都不笑一下,似乎让小姐做他的儿媳,很让他丢人一般。
更让人生气的是,公孙老侯爷都没怎么跟小姐说过话,看不上小姐,没多久便走了。
“小姐,公孙家的那一位公子和小姐也回来了?”公孙进不是独生子,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只是公孙太夫人比较偏宠公孙进,公孙谨然也觉得公孙进不错,所以才由公孙进接任侯爷一名的。
公孙进那大哥,怎么说呢可能也没什么争胜之心吧,听到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侯爷要把侯爷之位传给公孙进,竟然也没有反对,而是默默同意了。
公孙进的大哥叫公孙墨,看得出来,原本公孙老侯爷想让这个儿子从文的,公孙墨与公孙进乃是同胞兄弟。
公孙老夫人只生了公孙墨和公孙进两个儿子,不过公孙老侯爷还有一个女儿,叫作公孙锦,这个女儿,自然是由小妾生的。
因为那小妾都不在了,生的又是个女儿,公孙老夫人觉得公孙家总有用得着这个女儿的时候,所以对这个妾室所生的庶女,倒也算是不错,尽心培养。
公孙谨然和公孙墨,那是有原因才在外面的,而公孙锦一直不在公孙府里,那是因为听闻,江南有一高人,奏琴十分悦耳,能引来飞鸟共听,所以公孙锦是去学习的。
现在估计正好学成归来,与公孙谨然和公孙墨撞在了一起。
“我不清楚。”公孙家似乎一下子回来了不少的人,水婉俏又不喜欢公孙家,所以一下子出来那么多的人物,水婉俏只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
因为水婉俏知道一点,她跟公孙家格格不入,跟公孙家的人那都是命盘不对,估计公孙家的人回来,对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果不其然,被水婉俏给猜中了,公孙锦回府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公孙谨然跟公孙墨,很是开心,拉着自己的爹和大哥,便回府上一叙。
只是三人回到府上一看,发现侯爷府里怪怪的,人也少了很多。
公孙锦记得,每次他们回来,二哥的那几个女人都会出来迎接,可是今天一看,竟然只剩下了一个青梅竹马的俞卿巧。
公孙谨然和公孙墨是男人,沉得住气,问女子的情况也不合适,自然没有开口,可是公孙锦不需要啊,当下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孙锦从俞卿巧的嘴里,知道了“真相”,当下气得火冒三丈,直拍桌子。“一个商人的女儿,也敢在我侯爷府猖狂,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水婉俏那个贱女人在哪里!”公孙锦知道,公孙老夫人待自己算是不错了,所以公孙锦挺维护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进的。
“哎,锦儿,你是不知道,现在水婉俏的确是不好惹了,有猖狂资本,没把进哥放在眼里。”俞卿巧悠悠一叹,“水婉俏被护国公太夫人认作了干女儿,现在是皇上的皇姨,而且还是被钦封的水苑公主。”
听到以前那个懦弱嫂子,如今都成了公主了,公孙锦大吃一惊,什么时候,那个不敢大声说话,被她骂了都不回嘴的水婉俏这般厉害了。
“哼,指不定她是走了狗屎运了。”公孙锦哼冷了一声,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像水婉俏那样的人,也能当公主,那她能都当皇后了!
“锦儿!”公孙老夫人出口警告公孙锦,“你是大家闺秀,是我公孙府里唯一的掌上明珠,怎可为了一个蹄子,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公孙老夫人让公孙锦时时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别说不适宜的话。
“老夫人教训的是,锦儿记下了。”公孙锦面对别人时,那是一只凶恶的母老虎,哪怕她再怎么学习琴,也练不了那气质,不过在公孙老夫人的面前,公孙锦就是一只乖乖的小猫,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是老夫人,也不能让水婉俏那个蹄子这般嚣张啊。哥哥是她的夫,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哪有她请旨和离的道理,休她,都嫌抬高她的身份呢!更重要的是,水婉俏这个蹄子也太心狠了,竟然害死了哥的两个姨娘,更是逼走了一个!”
公孙锦倒不见得有多喜欢公孙进的那些姨娘们,只是纯粹讨厌水婉俏,所以所有事情,都成了公孙锦看水婉俏不顺眼的理由。
“老夫人,太夫人都被水婉俏害成了这样,我们不能放过她!”公孙锦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公孙家的人出口气。
“不可乱来,等老侯爷回来了再说。”公孙老夫人何尝不想教训水婉俏,只是,公孙锦听到的,都是俞卿巧说的。
最重要的是,公孙太夫人的事情,是公孙老夫人的一块心病,在此之前,公孙老夫人不愿冒险,惹了公孙老侯爷。
“爹。”看到公孙老侯爷回来了,公孙锦连忙迎了上去。
公孙老侯爷一言不发,走到了公孙进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公孙进的一巴掌,把众人都给吓住了。
在公孙墨的眼里,哪怕公孙进犯的错误再大,公孙老侯爷都不曾动过公孙进的一根头发。
“老侯爷,你这是做什么,他可是你最爱的进儿啊。”公孙老夫人被吓着了,怎么公孙老侯爷从宫里回来,样子就变了呢。
公孙老侯爷也没有回答公孙老夫人的话,只是有些发狠地看了公孙老夫人一眼。
夫妻多年,使得公孙老夫人明白公孙老侯爷的意思,坐回了一边,不敢违逆了公孙老侯爷。
“进儿,你太让老夫失望了。”公孙谨然怎么也没想到,公孙进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爹。”公孙进其实知道公孙谨然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太夫人可曾害过你?”公孙谨然问。
公孙进摇头,“太夫人很疼我。”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听太夫人的话,还对太夫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公孙谨然想知道,凡城便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尤其是公孙府里所发生的事情。
“是孩儿的错,孩儿一时鬼迷心窍了。”公孙进不敢多作辩解,只能认下来。
“好,如果你把水婉俏给老夫接回侯爷府里,老夫便原谅你。”公孙谨然也不二话,只要公孙进知道错,去改错就成。
“爹,你要让二哥去把那个女人接回来?”公孙锦不敢相信地看着公孙老侯爷,觉得公孙老侯爷是不是被气疯了。
公孙锦并不是很明白,公孙老侯爷与公孙进之间对话的意思,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那个女人?”公孙谨然笑了,冷笑,“那个女人成了护国公太夫人的干女儿,成了皇上的皇姨,成了大英国的水苑公主。老夫不求别的,只要求你能做到‘那个女人’的成绩,那么你就是一个值得老夫骄傲的女儿,怎么样?”
“爹,我。”公孙锦说不出话来了,她才是真正的高官后族,比水婉俏更早接触皇族,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成绩,自然就表明,这一点上,她不可能会超过水婉俏的。
护国公太夫人的干女儿,皇上的皇姨,大英国的水苑公主岂是那么容易就做到的。
“话老夫已经说了,老夫不想多听,只想看到结果。”公孙谨然说的话,是不容反驳的。
“是,爹。”公孙进叹气了,为什么公孙太夫人是这样,便连爹这么英伟的人,跟他说的话也是相同的呢,难不成,水婉俏真有那么好吗?
公孙谨然进内院去看公孙太夫人了,公孙锦连忙把公孙进给扶了起来,“二哥,你别生气,爹是一时糊涂。水婉俏有什么好的,锦儿觉得还是俞姐姐好。”
“你觉得有什么用,得你爹觉得才行!”公孙老夫人没好气地说着,听到公孙老侯爷嘴里吐出跟公孙太夫人同样的话,公孙老夫人心中也有气。
“娘,爹知道了。”公孙进对着公孙老夫人说。
公孙老夫人缩缩身子,“不,不可能吧?”老侯爷才回来,可能知道太夫人的事情。
公孙进摇摇头,他爹一定知道了太夫人的事情。
其实,事后,他也挺后悔的,毕竟太夫人是真疼他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下了这个狠手。
公孙谨然去看自己的老母亲,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儿,公孙谨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看到躺在床上不能动,邋遢得厉害的公孙太夫人时,公孙老侯爷眼睛有些红。
“娘,是儿对不起你!”公孙谨然也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娘儿俩心中明白。
当初,公孙太侯爷死的时候,公孙太夫人都没怎么流泪,可今天,对着自己的儿子,公孙太夫人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疼了二十几年的孙子啊,竟然跟她的儿媳窜通起来,对她这个太夫人下毒!
公孙谨然一回来,自然有些人遭了殃。
那些没有好好伺候公孙太夫人的,公孙谨然没有给任何解释求饶的机会,通通都用乱棍打死,然后丢到了乱葬岗。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一下水婉俏那个蹄子。”公孙锦回到房里后,俞卿巧便去找了公孙锦,向公孙锦诉苦。
当公孙锦听到,水婉俏让公孙进给她下跪,还脱了裤子打公孙进的屁股时,公孙锦差点没疯掉。
“锦儿,算了,老侯爷都这么说了,我们能拿水婉俏怎么办。老侯爷都不在意,我们能怎么办。”俞卿巧一个劲儿地抹眼泪,说心疼公孙进啊。
“哼,我就不信了!以前水婉俏在府上的时候,不是任我欺!就算二哥真把她弄回来了,那倒好了,看我怎么收拾水婉俏这个蹄子!”在俞卿巧的影响之下,公孙锦自然是极讨厌水婉俏的,常常欺负水婉俏。
“哎,现在水婉俏风光的很,才从柳城回来,似乎还帮了皇上什么忙,怕皇上又有一堆赏了。”
事情正如俞卿巧所料,第二日,水婉俏才起,皇宫里来了人,后面跟着一些人,手上个个捧着好东西,给水婉俏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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