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缠:诱君为夫

第135章


另一只手轻握的玉笛,在月光下泛动着幽幽绿光。
    那银色的面具如寒霜般覆上一层冰寒,他的口中,那浓浓的酒气却带着一丝桂花酿的清香。
    “嗯……痔疮?好玩……真是好玩……开眼界了……开眼界了呐……天底下最大的痔疮,竟然被我给摸到了……”
    指甲又深入掌心几分,我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嵌入肌肤的疼,以及,空气中一丝血色的腥甜。
    呵,掌心,终究还是被自己给扣出了血意……
    “对啊,这天底下最大的痔疮可是要人命的,记得好好保养自己的手,早晚各清洗一千遍,如果哪天疼了,那就是长毒瘤的预兆了。你这手就废了。”凉凉地说着,仿佛刚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辱到极致,我趁着他分神在自己的手上,几乎是撒开脚丫子往前冲。
    岂料,船行驶的速度蓦地大了起来,迎面一个浪头打来,船身一颤,我步伐不稳,差点踉跄而去。
    身上却凭空多出了一双手,出其不意地解我的衣带:“看来还是得检查一下你胸前那痔疮是否有毒……嗯……早做防范,对症下药……”
    酒气喷洒在我脖子里,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而他的手,却孜孜不倦地忙碌开来。
    “放开我,放开我……”心,前所未有的慌乱惶恐,以及,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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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九、回眸化石桥7(为ylm8829加更)
    一百九十九、回眸化石桥7(为ylm8829加更)文
    身冷,手冷,心更冷。
    悬挂夜空的那一轮弯月,仿若永远都到不了彼岸的残憾,让我无所适从。
    身前的男子,却似真的要探明我胸前那两份柔软究竟是何,一下子和我杠上了。
    原本便褪下了那外衫,如今里头露着白色的襟子,所幸是寒日,并不是像夏日一样穿着单薄。可稔是如此,身上传来一声衣帛撕裂的声响,我都已有了咬舌之心。
    “这不是女子贴/身的抹胸吗?这会儿,还敢狡辩不成?”银色的铁面如洗,映照出里头一双盈着笑意的眼猃。
    他越是如此洋洋得意,我便越是想要与他抗争到底。赌上我的尊严,赌上我的荣辱:“既然是痔疮,那自然是需要东西裹住。看来某人醉眼迷蒙,连抹胸和包扎的白纱布都分不清了吗?”
    我冷冷地哼着气,可心底,却早已如雷打鼓。
    “唉……原本想着若你真是女子,我便不与你一般计较。不过既然你非得强调这是痔疮,那我怎么着也得探明真相……尚”
    话语条理清楚,层次分明,这种话,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醉极了的人所言?
    我刹那间反应过来,此人,前前后后从里到外,都清醒异常。所谓的酒气不假,但所谓的借酒戏弄人,更是真。
    凝神望着那张铁面,遮遮掩掩,此人身份不明,可船上普通人,自然没有那股子得理不饶人的蛮横狂妄。
    “你是谁?我的船上何时多了女子?”
    我的船……
    莫不是,他就是老温口中的公子?
    果真是脾气古怪,连脸都不愿见人,行事更是出乎人意料。
    想到之前被他所辱,现在又面临如此境地,只要他再稍微一扯,我的抹胸定是碎裂无疑,脑中思绪混乱,可唯有一个念头,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逃。
    一定要想办法逃。
    绝对不能让他碰了身子去。
    目光微荡,身子紧绷,莹白的月辉下,我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怎么?想通了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呵……你真的是醉了吗?我这副打扮,你说,我究竟是男是女?”发丝早已在拉扯间披散肩头,流泻摇曳铅华。耳上,更是戴着兰花耳坠子。
    听我竟一下子戳穿,铁面下的脸似有所动,那双眼斜睨着我,竟是无比认真道:“之前确实是醉了,不过现在,碰了你之后,自然是清醒了。”
    腰带早已在刚刚拴住我避免与海水亲密接触而解了下来,此刻的他透露出几分随性慵懒,黑底紫衫的长袍在月色下有些惹眼。
    “是吗?”故意拉长的尾音,在他一副洗耳恭听的眼神下,我迅速出手,几乎是豁出了命去将他手中那支玉笛抢夺到手,然后,猛地发足狂奔到船沿,“恐怕现在,你该是更清醒了吧?”嘲讽,溢出唇畔。
    “还给我!”神色一紧,我竟看到了他眼中的暴戾。相较于他之前故意的戏弄,这一次,没有半分玩笑,而是透露着无尽的威胁。
    我知道,我压对了筹码。
    从他刚刚酒醉吹笛开始,这支玉笛对于他的意义,便是非凡的。而他即使有了醉意之后与我迎面相撞,手中也是仅仅地护着笛子,根本就不离手。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攻敌先攻心。
    我笑了:“你再走近一步,我便将它丢到海里。”
    “你敢!我定让你尸骨无存!”狠戾的话,伴随着咬牙切齿。
    最该咬牙切齿的那个人,该是我才对。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更该是我才对。还真是,本末倒置呢。
    “你大可试试究竟是你的轻功快,还是我甩动的速度快。当然,奉劝一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和自己打这样危险性极高的赌比较好。这么冷的天,如果你想跳进海里头捞它,其实我也会过意不去。”
    “好!还真是好!好得很啊!”铁面下的嘴角,隐隐泛着一股子杀气,当我以为他会发作的时候,他却又优雅地一抬手,指着黑不见底的大海,“既然如此,你便扔吧。船上还有那么多的人,总不能白养活他们。也是时候让他们跳下去捞个笛子为我分忧了。”
    嗯,他倒是反应极快呢。
    可惜,刚刚我在话尾随意加上去的那句话,也不过是小小的调剂罢了。
    “此玉笛音质上乘,音色更是甚佳。听你刚刚吹曲,缠绵悠远,遗恨寡乐,恐怕世间再难寻到第二把这般的玉笛。一旦玉笛遇水,海水为咸,渗透其内。饶是你寻访天下名匠,应该也无法将音色修复如初吧?”在他震惊之下,我又盈盈加上一句,“奉劝一句,若不想毁了这世间好笛,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见他眼中终于有了在意,我试探性地做了一个甩手的动作。
    “不要!——”一声惊呼,他终于妥协,“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将它还给我!”
    呵……要的,便是他这句话。
    “我要你废了那只碰过我的手。”冷冷地说着,我双眸一瞬不瞬地望向他。
    而他,也不负我所望,眼中满是嗤笑:“你让我为了一支玉笛废了自己的手,呵,还真是有够痴人说梦啊!换一个!”
    “若我换了一个你仍不能办到该如何?”
    “那便接着换!”
    “那总该有个底线吧?”
    被我咄咄逼人之下,那银色铁面下的嘴角紧绷,他一闭眼,复又张开:“既然如此,你现在说一个,若是我能接受,那我便应了你。若我不能,这笔买卖,权当作罢。这玉笛,你就随便扔吧。大不了我在下一刻将你丢到海里头替它陪葬!”
    呵,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有让人为了支玉笛陪葬。
    看来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好,一言为定。”见时间成熟,我也不再耽搁,“我的要求很简单,让我住在船上一直到景岚国,中途你不得以任何理由赶我下船。这么简单的事,你该不会办不到吧?这可比废你一只手简单好办得多了。”
    沉默,在这冷风呼啸而过的甲板上流转。原先一不小心从铁皮桶内洒翻到甲板上的海水,因着这大冷的天已经结成了冰锥子,晶莹剔透。
    “好!你的要求我接受。”终于,男子应下,然后向我摊开手,“玉笛还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言而无信呢?这东西,自然得到景岚国的时候再给你。”见他有发作的迹象,我忙给他吃下一粒定心丸,“刚刚便觉得这玉笛某处夹层音质刚烈而力不足,我正好精通音律,就当是行善,在保管的同时帮你改善改善。”
    *
    等到浑身冰冷地回到货舱内,我早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云兰将已经被哄睡下的小祖宗轻手轻脚地放到木板床上。木板床依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过景诺睿睡得深,小嘴张了张,滋滋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接着美美地睡着。
    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上一件厚实的暖衣,我又依样画葫芦,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窝在床上,将小小的人儿抱到自己怀里:“不小心和这艘船的主人硬碰硬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已经同意我们一路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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