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裁的出逃妻

Part 050 婚礼前一天,很不愉快


他疏忽了,柳诗情不再是过去那个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单纯女子,她如今是侵过大染钢阅历丰富的精明女子。他怎么能瞒得住她?
    “听着,柳诗情,我可以不计较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但是也请你做好妻子的本分,像今天这种出逃行为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柳诗情愣愣的凝视着楚佑寒,不太确定的问:“你能保证今后不再询问我的过去吗?”
    楚佑寒几欲咬牙切齿,“我说过的话,不需要你提醒我。”
    似乎雨过天晴。柳诗情暗暗的松了口气。
    “那么,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楚佑寒冷不丁一句话,让柳诗情才松弛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是什么?”柳诗情胆战心惊的问。
    “许我一个婚礼。”楚佑寒说。
    柳诗情又一愣,虽然婚礼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是比起其他要求,这个也勉强能接受。
    “什么时候?”柳诗情问。
    “下周六。”楚佑寒连思考都没有就定了时间,这让柳诗情不禁有些心酸。看起来,婚礼对佑寒来说也不那么重要,婚礼,只是证明他们结婚的一种形式而已。
    婚礼,楚佑寒将它交给了母亲全权打理。接下来的几天,柳诗情被卓文慈牢牢的套在身边,婚礼的诸般细节,卓文慈都会很认真的跟柳诗情参祥,然后顺着柳诗情的意愿办理。只不过多数时候,柳诗情根本没有主张,卓文慈便会尽心尽力的将婚礼做到最热闹的程度。
    打印邀请函的时候,卓文慈将请朋友的权利留给了儿子。“佑寒,邀请名单我和你父亲写了一部分,都是我们的亲戚好友。你们年轻人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我和你父亲一致认为应该由你们亲自填写,以示对客人的尊重。”
    楚佑寒却陷入了沉思,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得,他拿走了一叠邀请函,晚上,他将它们丢到柳诗情面前。“婚礼要请的客人,你那儿有多少名单?”楚佑寒问。
    柳诗情望着眼前大红镶金边的帖子,勿自发了呆。
    她离开本市很多年,那几年自己常处于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所有的朋友,都失去了联系。如今,能有谁,叫她有颜面再现在她面前?
    当然,不是一个没有。像袁天辰,黄陵……只不过,这些朋友佑寒也认识。他应该会请他们吧。
    柳诗情有丝难为情的推却道:“还是你全数请了吧,我这边的朋友,你都认识的。”
    楚佑寒不着痕迹的问:“你,一个朋友都没有?”
    柳诗情在脑海里搜索着一些特殊的名字,然而徒劳无功。
    最应该出现在婚礼上的人,他们都在天国。
    楚佑寒不死心的问:“那么,由谁带你走婚礼进行前的路程,将你交到我手上?”
    柳诗情面露难色,婚礼,她还是很了解其中的步骤的。其中那段由父亲将新娘交给新郎,新郎跪地求婚的桥段最是感人肺腑,而她的婚礼,永不会有这样的桥段。
    父亲死前曾拉着她的手说:“诗情,你的婚礼,为父不能亲眼目睹了。”
    第二天,病重的父亲却没有死在病塌上,而是死于非命。
    柳诗情不想有婚礼,对于她而言,婚礼无非意味着残酷的过去。
    面对楚佑寒期盼的眼神,柳诗情有些失落。她总是叫他失望。
    “佑寒,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吧!”柳诗情本来想问他可不可以省去这个桥段,话一出口却变了质。她实在不想让佑寒失望。
    想过很多人,柳诗情最后只能联想到他——陈芷墨。由他带她走婚礼的里程,应该最为合情合理。他是她哥哥,是她唯一有血脉关系得亲人,更加重要的是,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的出现,佑寒应该不会有情绪。
    趁佑寒去上班的时候,柳诗情给陈芷墨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你丫头又怎么了,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有事无事就来骚扰我的生活吗?”电话那头,陈芷墨爆跳如雷。
    “我都还没有说明我打电话的缘故,你就开始骂我,真没人情味。”柳诗情委屈得快哭,连声音都充满哭腔。
    “那你快说啊,还婆婆妈妈做什么?”陈芷墨没有好气道。
    柳诗情郁闷极了,“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陈芷墨问:“新郎是谁?”
    “还能是谁,我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柳诗情气呼呼的说。
    那边传来陈芷墨懒洋洋得声音:“噢,是楚佑寒噢。恭喜你和他一段孽缘修成正果。”
    柳诗情气的挂了电话。
    谁知没有过多久,陈芷墨却打来了电话。柳诗情没有好气的接起电话,气呼呼的问:“干嘛?”
    “你,真的要跟楚佑寒结婚了?”电话那边,陈芷墨似乎很认真的问。
    柳诗情有些生气,“婚姻大事有必要撒谎吗?”
    陈芷墨嘿嘿的笑起来,然后似乎很开怀的样子,道:“看不出啊,你丫头闷头闷脑的,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楚佑寒那种牛X的人制服在石榴裙下。”
    柳诗情忽然提高嗓音,“陈芷墨,你有完没完?难道在你眼里我很差吗?”说完这话柳采诗就有些后悔了,和楚佑寒比起来,她根本不是差,而是差极了。
    在别人眼里,她本来就配不上楚佑寒。何必自找羞耻。
    陈芷墨半天没有听见柳采诗的声音,倒是难得关心的喊起来,“哎,臭丫头……”
    柳诗情还是没有声音。陈芷墨有些急了,大声喊起来,“丫头,你没事吧?不会想不开吧?配不上楚佑寒不是你的错,每只麻雀都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权利……”
    柳诗情开始哽咽……芷墨不知道,金窝里的麻雀过得是多么的烦恼。
    陈芷墨终于禁了声。很久很久,陈芷墨才嘶哑的问:“怎么,他欺负你了?”
    “没。”柳诗情应得很勉强。
    佑寒明明知道,知道她双亲已故,知道她有一段不堪回忆的病史,可是还是要故意的揭开她愈合的伤疤,他要她写邀请名单,分明,故意的,在嘲笑她。
    佑寒,对她实在残忍。
    “楚佑寒这个混蛋……”陈芷墨恨恨的骂道。
    门,恰好支呀一声打开。陈芷墨的脏话,被楚佑寒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楚佑寒依在门旁,以一种近乎看稀奇的旁观者的心态注视着不知所措的柳采诗。
    柳诗情拿着电话,放佛做错事的孩子,局促不安的裸露在楚佑寒的视野里。
    “佑寒——”
    “怎么,那混蛋回来了?”电话里传出陈芷墨的声音。
    柳诗情仓皇之下赶紧挂电话,却在笨拙的动作中耽误了时机,楚佑寒一手架住了电话。柳诗情的手,与楚佑寒的手,僵持上下。柳诗情想要挂掉电话,却被楚佑寒冷厉的目光遏制住。楚佑寒成功的拾起电话,云淡风轻的口吻嘲讽道:“陈芷墨,你对你的病人不错啊?”
    陈芷墨大有兵来将挡的气势,“也不全是,只是对你老婆比较例外而已。”
    楚佑寒的脸顿时比煤炭还黑。柳诗情暗暗的为芷墨捏了一把冷汗。那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这么说,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了。”楚佑寒的口吻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陈芷墨倒是一愣,他以为楚佑寒应该被激怒,然而他出奇的冷静叫他折实吃了一惊。“不谢,凭我和诗诗的关系,多关心多照顾她是我的幸运。”
    柳诗情咽了咽口水,陈芷墨叫她诗诗,实在是头一遭。听着怎么都觉得别扭。
    楚佑寒轻笑起来,“那正好,我正愁业务繁忙,无暇照顾我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娇妻。有你在,看来我是多虑了。”
    陈芷墨倒吸了口冷气,如果不是楚佑寒道行高,就是,就是他们之间存在着感情问题。
    哪有人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和异性的亲密交往的?
    陈芷墨匆匆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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