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官有个约定

41 孤单的成长环境


送宫新新回到住处时,宫新新客套的说了句:“上来坐坐吧。”
    在她准备听到一句“不了”并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陆战涛却一反常态答应道:“好。”
    宫新新惊讶之余,只得心虚的带着陆战涛上楼,没记错的话,她的房间根本就不能进人。
    雪真和志强哥出去吃饭未归,房里静悄悄的。
    宫新新率先进自己的房间整理自己从来不叠的被子和床边横七竖八的鞋子,顺便把乱七八糟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塞进已经满满的柜子里。
    “我上次送你上来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陆战涛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好心”的提醒宫新新。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宫新新很认真的说:“只是平常太忙了,没有时间收拾而已。”
    陆战涛的眉际突出,眼睛转了转,传递着“地球人都不会信”的信息。
    宫新新给陆战涛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看见陆战涛在打量她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房间没有什么装饰,我不喜欢繁琐。”
    “没别的意思,我到哪里都习惯观察那里的环境,职业习惯。”陆战涛出言安慰,但怎么听起来竟像是在说反话。
    “呵呵……单身宿舍都是这样简陋,和你住在家里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我也住宿舍。”
    “离家那么进你干吗不回去住?”
    宫新新脱口而出后,陆战涛眼带笑意的问:“你觉得那里对我而言,会是个家吗?”
    两人静默,宫新新艰难的开口:“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
    “这早已经不是我的痛处了,”陆战涛眼眸平静:“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他和阿姨还有王荔像是一家人,我每次回去都会让家庭不和睦,所以,我就不回去了。”
    宫新新突然嘴拙起来,她不晓得陆战涛在想什么,也不晓得他此刻究竟是喜是怒是哀,但见他这样安静的在向她坦白他的家庭,她竟然有种想抚摸他短短的头发,将他黝黑而冷酷的脸拥入怀中的冲动。
    “那你岂不是很不快乐?”宫新新难以想象有亲人却不能在一起、亲人不能接纳自己的痛苦境地。
    “四年前你问我我的回答会是肯定的,但现在这些我都不看重了。”
    宫新新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让陆战涛转变,因此诚恳的说:“你想倾诉的话我保证不会打断你,不会向别人透露。”
    陆战涛嘴角一勾,本来就长的下巴伸长,说:“小孩子气。”
    “人家只是想诚心听听你的故事嘛。”宫新新不忿,转而又慢慢的说:“说真的,在别人眼里,也许你是冷酷的、没有感情的,但和你接触多了,总觉得你有种忧郁,或许是我错了。”
    “也许有那么一点,毕竟我的家庭是那样的。”陆战涛温柔的看着她。
    “你可以告诉我,因为我总是想解开你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
    “我的故事不动听,而且很长,要听吗?”陆战涛问宫新新。
    “要。”宫新新在他对面坐下,很自然的将手覆在他的手上。
    “我和我父亲的不和,从我知道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而他却一直在外面有女人的时候就开始了,我母亲因为生我时大出血,身体一直虚弱,他在家里得不到抚慰,就在外面和现在的阿姨纠缠不清,我母亲临终的时候都没有原谅过他。而他,在我母亲死后不到一年,就将现在的阿姨娶了进门,为此,我舅舅也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将他在父亲集团里的股份撤走,他挣扎了好多年才缓过气来。”
    “他忽略我,疼爱阿姨和王荔,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是我回家后看到他们三个人在餐厅里温馨的吃饭,我站在冰冷的客厅里,看着餐厅里那盏橘黄色的壁灯,听着他们的谈话,明白什么叫冷,舅舅想接我过去,但我没有答应,因为那时的我只想让他的日子不好过,我要扰乱他们。
    后来上高中他送我进了一中并让我寄宿,我故意行为恶劣,败坏他的名声,因为所有的老师和校长都知道我是他的儿子,但他都没有管过我。高考的时候我在草稿上做完了所有试题,然后将整张答题卡空白交上去,我想知道他会怎样做,成绩出来后他便动用他的关系将我送进远在B市的特警学院,当我看到他和阿姨一唱一和的劝说我让我去,并且将我的行李已经打包收拾好放在门口时,在我看到我的房间已经几乎空了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挥了一拳在他脸上,他倒在地上后对我说‘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在特警学院的四年,我就再没有回过家,除了他给我的帐户上不定期的打钱,我和他也没有联系过。我在特警学院申请了全年奖学金,所以又将他打的钱退了回去。回来这两年,也鲜少见面,时间长了,也就这样了。”
    “你爸他是不是有病啊?!”这句话差点又脱口而出,宫新新苦于找不到宣泄的话,便转移锋口说:“王荔应该不是他和你阿姨生的女儿吧?”
    陆战涛微微一笑说:“笨蛋,真是的话,她还会继续叫王荔吗?”
    宫新新意识到自己的短路,承认错误说:“倒也是,那她现在早应该叫陆荔了。”
    “终于反应过来了。”陆战涛脸上丝毫没有刚才叙说故事时的一点沉重了,脸上倒带了些往常调侃宫新新时的轻松表情。
    “我还担心讲完你的家庭会让你心情变差,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事情就是这样子,好久之前就是这样,大家都过得好就没什么可再追究了。”陆战涛淡然道。
    “看来,男人都是这样,大多数时候都拿得起放得下,所以受伤的总是女人。”宫新新沉闷的说。
    “如果你是说我父亲,站在他的角度,我能体会他的感受,毕竟一个没有性的婚姻不可能是完美的,尤其对男人来说,是一个很难忍受的过程,我所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在母亲逝世一周年不到就让他的新欢进门,舅舅最不能接受的也是这一点。”
    宫新新皱着眉头听着,大声说:“这是什么道理?你妈是为了他生孩子而惹出毛病来的,他偷情还正当了?!”
    陆战涛见宫新新有些暴躁的样子,将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你刚才说得是我,我既然能理解他,也不必那样纠结这个问题了,毕竟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
    “那么,如果将来有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会像你父亲那样吗?还是会实质上在当光棍?”宫新新按住他的手问。
    “我想妻子应该会理解。”陆战涛静静的说,很诚实。
    宫新新冷笑:“怎么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下半身动物?经不住一点诱惑!没了那点事就不能吃饭睡觉了?!”
    “原来你之前说的那句,既不是指我父亲,也不是指我,你是在说阿冲,是我误解了。”陆战涛声调也冷了起来。
    气氛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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