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官有个约定

34 不打不相识


“咳——”周久韵纹丝不动,嗓子却很大声的咳了一声。
    几个人看看周久韵,有片刻的寂静。
    方彩桦瞅了瞅宫新新那副蔫相,那双洞悉的眼睛眨了眨,便不再说了,不动声色的忙自己手中的工作了。
    刘大姐见这样子,这才想起宫新新和陈冲那点事,哑然失笑。
    章茵却是趁周久韵低着头,便不满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干吗她们一说‘腰一挺’的时候你脸色那么难看?刷白刷白的!”
    周久韵又在MSN上问宫新新。
    宫新新盯着屏幕,不敢相信周久韵居然观察的那么仔细。
    “你难以忘怀的第一次是给他了吧?故而听到这个的时候黯然伤神……”周久韵又发过来,后面还带着一只顽皮的小猫。
    “没有!色女!”宫新新予以否定。
    “那是为什么?”
    “你会猜不到?自己想吧。”宫新新狠狠的将键盘敲定,顺便隔着众多电脑白了眼周久韵。
    周久韵眼睛转了几十秒,立刻恍然大悟。
    临近下班之际,办公室里的刘大姐便开始打电话给老公商量晚饭的菜式,顺便商量谁去接孩子放学,另一个角落里的方彩桦也拾起电话开始给男朋友打,声音温柔的让人嫉妒。
    宫新新抬起头正看见章茵也在看她,眼里尽是哀怨和寂寞,看的同样感受的她连忙不忍的回过头去,再看看周久韵想得到点安慰,那料她头也不抬,正在和人聊□□聊的风生水起,压根就不理会周围是什么氛围。
    “现在晚上这么冷了。”宫新新对着窗外自言自语的嘟囔。
    无人应答,因为大家都各自有事,又各怀心事。
    五点一到,所有蓄势待发的人拎起各自的东西,乐呵呵的互相道别,走廊里一阵小小的嘈杂,高跟鞋皮鞋的声音伴随着人们嘴中那鸡毛蒜皮、柴米油盐的话题响起,没多久,走廊就静了下来。
    周久韵提起手袋,纤纤手指弹了下宫新新的头发说:“姐姐我有饭局,先走了,你有资源不用就慢慢孤单吧。”
    宫新新眼巴巴的看着她“咯噔咯噔”的走远,不过周久韵这句话反而提醒她了——只是她不知道陈冲有无时间。
    办公室里,只剩她和章茵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部分时候,章茵总是要等她一起下班,两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陈冲很久没有出现,让章茵着实的失望了好久。
    “今天陈冲没有来。”宫新新看着章茵,潜台词是“你别再等着我了”。
    “咦,陈警官来了!”章茵不甘的在窗边瞄了一眼之后便惊喜的叫出声,然后拍着手说:“待会下去告诉他他今天救人的时候有多英勇哪!”
    宫新新听了,精神也为之一振,走到窗边一看,那辆车根本不是陈冲的车,但是陈冲开了别人的车也未可知。
    宫新新自顾自的下楼去,到了车前,步子放慢了下来,半开的窗户里却不是陈冲的身影,她一阵失望,便要坐公交车。
    “那个宫新新——你给我站住。”一声浑厚的女人声音从车里传出来,然后车门一开,跳下一个女人。
    宫新新转过身来,看着马春阳,她整个一打手装扮,牛仔马甲,黑色紧身T恤,腕上一串五颜六色的镯子,一手上还有黑色短皮手套。
    但此刻马春阳没有看着宫新新,反而看着后方,对着走近的章茵说:“小样儿,又失望了吧?早就告诉你了,你没希望的,哼!”
    章茵气的满脸通红,望了马春阳一眼,却没敢回话,当作没有听见走到宫新新后面。
    宫新新拍拍章茵安慰她,对马春阳说:“马‘蠢羊’,你别乱咬人,快说找我什么事?”
    马春阳听了,不屑的看了一眼章茵,懒得回应和她有关的问题,轻松的笑笑说:“找你算帐,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们俩没什么帐可算吧?”宫新新纳闷至极。
    马春阳走近宫新新,章茵见状,向后走两步,退到宫新新旁边,宫新新看似稳当当站在那里,其实心里也是打鼓的。
    两个人面对面站得很近,互相打量了几秒。
    然后,马春阳伸出手挑衅的推宫新新一把,轻佻的说:“谁说没帐算?我们有血海深仇要算!在公交车上踩了我不道歉,当着那么多哥们的面叫我‘蠢羊’,我这些天想着就牙痒痒!我他妈的还没嫌你名字难听,‘公新新’,怎么不叫‘母新新’?!”
    宫新新听了不怒反而差点笑出来,面上还是咬紧牙严肃的说:“要吵架是吧?换个地方,我奉陪!反正也没事干。”
    “谁没事专门过来跟你吵架,我是要跟你打架!”马春阳把脖子一扬嗤笑一声。
    打架?这个词已经落伍了吧?哪还有人因为有仇还特地过来打架的,况且还是俩女人。
    “那你先回去吧。”宫新新对脸色有些煞白的章茵说。
    章茵扭捏了一下,嘱咐宫新新小心,有事打电话,便赶紧走了。
    接下来,脑子秀逗的宫新新和马春阳一前一后的走到附近居民区的一个人烟稀少的小花园,不知道的人看这俩女孩的样子,还以为是想到花园里散步,岂知片刻之后这俩人就大变脸,在花园里打了一架。
    宫新新没有料到个子没她高的马春阳却这么壮,胳膊上都是劲,她那跟麻杆似的胳膊怎么也拧不动她,胜在宫新新毅力较强,抓住马春阳的胳膊硬是不松手。
    两人撕扯了很长时间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马春阳率先说:“没劲了,歇会吧。”
    宫新新也疲惫的放下她那一直紧紧扭住马春阳胳膊的手,又将被马春阳扯走形的衣服边缘从她手里夺出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马春阳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个人一高一低的歇着、喘着,马春阳就在宫新新的脚下坐着。
    一阵玉米的香味伴随着小贩的吆喝声传来,宫新新最先闻出来那诱人的味道,由于没有力气开口了,便踢了马春阳的屁股一脚,马春阳慢慢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说:“吃不吃?”
    宫新新使劲的点头,眼里露出对食物的无限向往。
    马春阳试着吼了一声让卖玉米的大叔过来,那大叔疑疑惑惑的隔着花花树树说:“人在哪儿?”
    “在里面!”宫新新使出全身力气大喊。
    一会,卖玉米的大叔循声过来,见了两个狼狈的女孩子在地上乱坐着,差点转身吓跑了。
    马春阳买了四个玉米,扔给宫新新两个,两个饥肠辘辘又耗尽体力的人二话不说,嘴唇和腮帮一阵鼓动,两个玉米很快就各自进了两人的胃里。
    恢复了力气后,马春阳一抹嘴说:“看你像个瘦竹竿,还挺抗打的。”
    “哼,你这个矮冬瓜也浑身是劲。”宫新新回敬。
    “哈哈哈,还挺爽的,打完了就吃,生活真美好。”马春阳大笑,仰起头感慨。
    “那也要棋逢对手,不骂不相识,不打不相知。”宫新新也笑起来,朝马春阳伸出手来。
    于是,前几分钟还想把对方置于死地的两只手又和平的握在了一起,成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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